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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三贱客

    晚餐后,香瑾叫来家里的司机送麦窦回城里。

    这让麦窦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他原以为还是香影送他回去,心里还盘算着,一路上多和香影亲近亲近,今天去她家里,香影一直作壁上观,漠然置之,置身事外一样,麦窦想多和她说说话,套套近乎,和校花单独在一起撩骚的机会,像他这样的屌丝,平常又有多少呢。

    现在这些YY都泡汤了!

    不过这麽点小插曲并没有对麦窦激扬的情绪产生多少影响,麦窦心想:我是做大事的人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要是做成了香瑾交代我的事情,可就名利双收,是青史留名的大事,以后还怕没有和香影相处的机会,说不一定香影对我另眼相看也是可能的哦!

    多巴胺分泌过多时,会让人浮想联翩、想入非非......

    麦窦让司机把自己送到离学校不远处的美食街附近。

    下车后的麦窦,马上掏出电话、打着饱嗝给左卫蒙去了个电话。

    “在哪儿呐,肥猪?”

    “还能在哪儿,又没有校花请我吃饭,在家里窝着梦周公呢。”电话那头左卫蒙酸溜溜没好气的说道。

    “没出息的蠢猪,跟你说,现在立即马上起床、下楼、开辆共享单车,用最快的速度到美食街这边来,梅姐烧烤哈,我到了,有大单,我们发了!”

    “好,等我,马上到。”左卫蒙马上没有了废话,痛快答应道。

    麦窦都能感受到电话那头的激动和兴奋。

    放下电话,麦窦嘿嘿笑道:“这头蠢猪儿,还不算太笨,只要听说有钱赚,蹦起来比谁都高,嘿嘿嘿......”

    那倒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嘛,臭味相投的人才能同流合污、成为真正的狐朋狗友不是。

    “慢点吃行不,您老那吃相,跟饿死鬼投胎一样,诶,这里可有好多你无比心仪的班花、系花韭菜花哈。”看着左卫蒙狼吞虎咽的样子,麦窦戏谑道。

    胖乎乎的左卫蒙鄙夷的撇了撇嘴,那表情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又没有校花请我吃饭”的愤懑与不满。

    麦窦笑笑,不以为意。然后举起手大声吆喝道:“梅姐,来两瓶冰的原浆!”

    “我擦,疯啦猪头,原浆多贵啊,你捡到钱啦?我们去温哥华的经费还没有凑齐呐,悠着点哦。梅姐,不要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麦窦打断了。

    “看你那小里小气的样子,我卡,原浆都不敢喝,还想在大赛上取得好名次,做梦哦。”麦窦揶揄道。

    “我小家子气,好啊,劳资就豪给你看看,这两瓶我包圆啦,你自己再叫。”

    “再叫就再叫,”

    一个绰约多姿的妇人用托盘送来两瓶冰冻的原浆,笑眯眯的跟俩猪宝调侃道:“哟,麦窦今天好大方,对小蒙好,舍得点原浆了。”然后又劝道:“不过这原浆太贵啦,你们自己喝又不请客,今天店里有鲜啤,要不换一扎鲜啤?”

    “好,就换鲜啤,梅姐。”麦窦抢先说道,根本不给左卫蒙选择的机会。

    “麦猪头,你不是发财了吗,逗我玩啊!”

    “鲜啤划算,味道更好,梅姐都说了,我们自己喝,又不请客,显摆个啥!一人来一扎,OK?”麦窦打着和牛饱嗝说道。

    “这还差不多。”

    “嗨,安逸!”一口气喝完一大杯冰镇鲜啤,左卫蒙张大嘴,惬意的叫唤道,然后看着麦窦问:“说吧,接了什么大单,怎么就发了?我觉得不靠谱,校花是漂亮,可是她能有啥大单?我猜你是被色迷了心窍。”

    麦窦看着左卫蒙,意味深长的笑着,却不说话,那样子好讨打。

    “说嘛,是不是被我不幸言中了。”

    “好啊,我说了哈,一个大惊喜,你老老实实坐稳了哈!”

    “切,故弄玄虚,不要是惊吓就好,猪头!”

    “香影她们家愿意资助我们黑斗篷参加黑客大赛的全部费用!”

    “噗......”左卫蒙把嘴里的一口酒全喷了出去:“什么什么,资助参赛的全部费用,不会吧,人家脑袋有没有被驴踢,人家香影和你很熟吗?”

    “当然咯,人家又不傻,她们家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要我们破解破解非对称加密算法和哈希算法生成的公钥和私钥,比单单破解比特币的私钥还要困难一些。”

    “啊呀,呸!猪头,什么是还要困难一些?你听说有哪个大神破解过比特币私钥吗?我看你不光是色迷心窍,脑袋还被门夹了。”左卫蒙愤愤然道。

    “你个蠢猪,那是因为他们手上没有硬货,他们用量子计算机破解过吗?”

    “量子,量子计算机,你不要告诉我,香影她们家有?”

    “嗯。”

    “我擦,多少计算单元的?”

    “六百六十个计算单元。”

    “我擦!”

    “这活儿接不接?”

    “接!脑袋被驴踢了才不接!我们黑斗篷所有的参赛费用,那得多少啊?一万五,不,两万美元怕是打不住吧?”

    “还有!”

    “还有,还有啥好事?”左卫蒙喝了一大口酒,表情紧张兮兮的。

    “香影她们家许诺,只要我们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她们会再给我们二十万美元作奖金,以资鼓励。”麦窦边说边左右观望,生怕有人听见似的。他们在梅姐家后院的榕树下,他们的老位子,除了他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噗......”左卫蒙又把没咽下去的酒全都喷了出去,而且还被酒给呛着了,大声的咳嗽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德行哦!”终于轮到麦窦奚落左卫蒙了,还顺手抽出几张面巾纸递了过去,一脸不屑的样子。

    “你个蠢货一次说完好不好,要把劳资吓死啊,二十万美元!天文数字啊,真的假的?,不忽悠我!”左卫蒙接过纸,擦着眼泪鼻涕问。

    “肯定是真的,不忽悠你,你不晓得香影她们家有好豪气,琅琊山那边有一整匹山都是她们家的,她们家的后花园就有一座山,要坐电梯才可以上到山顶。可以在上面的亭子里吃饭。”

    “哇噻,太豪了嘛。香影她们家还有山啊!”左卫蒙惊讶的长大着嘴,可以塞得进一个拳头。

    麦窦好看不起左卫蒙,觉得他好没有见识。

    “香影家要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越快越好,最好明天上午就开始。”

    “可以,没问题。”

    “还有,你约的赌局,全都推了,我们不可以分心。”

    “推了,都推了,谁还在乎赢他们那么点小钱啊。把黑斗篷都喊过去哇?”

    “长点脑子好不好,又不是上山打老虎,喊那么多人干啥,我倒是想让黑斗篷所有猪宝都去见识见识、锻炼锻炼,可是人家大金主不肯啊,要我们保密,还要签订保密协议的,一旦泄密,要我们双倍赔给人家的。”

    “啊,这么多啊,我可赔不起。那就辛苦点,我们两个去算了,”

    “香影她们家说了,最多三个人,把豚豚叫上,你们给我做助手,我主攻。”麦窦一锤定音道。

    对的,豚豚就是《火影忍者》中静音的宠物,那只粉红色的带着珍珠项链的小猪。

    豚豚名叫库卡,刚考上大学,是黑斗篷团队唯一的女黑客,不过在麦窦和左卫蒙眼里,她是黑客里最有天赋的那一个,也是黑斗篷未来的希望。只是这个女孩桀骜不驯任意妄为,胆子大得吓死人,只服麦窦一个人,连左卫蒙都不放在眼里。也只有一个爱好,喜欢钱,喜欢很多的钱,提高她的装备。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是有道理的。

    麦窦找库卡来,自然有他的道理的。

    库卡的脑回路无比清奇,天马行空,跳跃式的,快得让人跟不上趟,可有时候她那离经叛道似的点子,却让麦窦左卫蒙脑海中灵光一闪,脑洞大开,灵感如泉水般涌起,然后披荆斩棘、势如破竹。

    其实左卫蒙心里挺怵库卡的,他觉得库卡有些神经兮兮、一惊一乍的,而且不给自己面子,能不跟她打交道时,就尽量躲她远远的,不然被她一把猫抓脸,丢了面子不说,还下不了台。所以平常打擂台,左卫蒙能不叫她就尽量不叫,宁愿自己辛苦点累点也情愿。

    不过这次任务不同往日,团队里就那么几个人,比来比去,确实没有比库卡更合适的人了,算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看在二十几万美元的份上,忍了!

    这次就算库卡再对自己横眉冷眼蛮横指责,也漠视,当她不存在,一切以大局为重,二十万美元啊,就算再忽悠来一百个凯子,也不见得能挣到这么多钱,而且又去哪里张罗这么多的赌局,还不见得回回都能赢,赢了还必须要收到钱,有些愣头青,根本不讲武德,不像小艺学长那么好说话、认赌服输,大方慷慨。

    好在窦儿还能降得住豚豚,这次自己就委屈点,多让她点,谁让豚豚确实有两把刷子呢,不然江湖上也不会把她和我还有兜儿捆绑在一起,叫什么‘三贱客’。

    既然这么定了,说干就干,大丈夫能伸能屈,不能为了些许小节坏了挣钱这大事,明年的温哥华之行、在国际大赛上一展身手,都全靠这锤子买卖了。

    麦窦给库卡去了个电话,简明扼要说了这事,连金主是谁还没说呢,电话那边的库卡已经答应道:“重点是二十几万美元,其它都是浮云。好,我干。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麦窦瞥了左卫蒙一眼,吞吞吐吐道:“我和小蒙在梅姐这儿吃烧烤,太晚了,不然我们明早在校门口集合,见面聊。”

    “等不及了,十五分钟到。”人家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

    麦窦满含歉意的看了看左卫蒙,无奈的笑了笑:“你听见的,我约她明天见,她偏要现在来。”

    左卫蒙一脸的悲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还不到十分钟,一头炫酷的短发、大红体恤加银光闪闪的乞丐七分裤、脚踏独轮电动平衡车的库卡风驰电掣般直接来到麦窦他们餐桌前,一个帅气无比的大回旋,行云流水一般的潇洒。

    左卫蒙只觉眼前一花,见库卡已经坐到对面的位子上,都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从她平衡车上蹦下来的,左卫蒙觉得她就像踏着风火轮的哪吒,风风火火,惊艳登场。

    麦窦早就见惯不经了,他晓得库卡就这德行,不整点动静出来,不死不休。

    “哈,这么点酒,喝个什么劲儿。麦老大,这么大的梗,今天不醉不归了。”边说边扯开嗓门喊道:“梅姐,再来四扎啤酒,”然后扭头跟麦窦他们说:“我两扎,库卡不欠酒账。”

    左卫蒙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深更半夜,醉醺醺的麦窦左卫蒙,相互搀扶着往家里走,踏着风火轮的库卡围着他们绕圈圈,‘哟嚯哟嚯......’的吆喝个不停,酒精让她变得更加亢奋。

    左卫蒙甩了几下手,含混不清道:“别飞来飞去行不行,把我脑袋都转晕了,好晕,呕......”说着一阵的恶心,张嘴就要吐。

    库卡厌恶的‘擦’了一声,骂道:“神马德行,不能喝就少喝点嘛,逞什么能!走啦,走啦,明天不见不散,九点整,不准迟到,不然有你们好看嘚。”话音未落,身影一闪,化作一道霞光而去。

    麦窦拍了拍左卫蒙说:“行了,别装了,豚豚游走了。”

    “哇”的一声,左卫蒙张嘴狂喷起来。

    “我擦,你个猪头,吐我裤子上啦,你神马眼神哦,尼玛明天我穿什么啊!”麦窦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