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神不知鬼不觉
话说到这个份上，便不用再藏着掖着遮遮掩掩，几个人便放敞亮了说，中间还时不时讨价还价，麦窦还要求先小人后君子，要南宫溥烨给他们一份雇佣协议，事情做到什么程度该付多少佣金都标识得明明白白。
南宫溥烨并不嫌麻烦，让律师整理了协议，他看了后盖了印章。
麦窦左卫蒙俩猪头走的时候显得心满意足，虽然虚惊一场，可得了那么大的一笔见面礼，又签订了一单大业务，简直就是日进斗金啊，这样的好事搁谁身上不高兴啊，俩猪头在那美貌女子的引领下，往外走的时候，毫不掩饰得意、欣喜之情。
来到屋子外面，麦窦赫然发现这里竟然是玫瑰谷风景区的山腰处，因为太好辨识了，漫山遍野的灿烂盛开的各色玫瑰和月季，香气扑鼻沁人心脾。过去他们黑斗篷来玫瑰谷游玩过，却没有到过山谷对面的高档住宅区，一般的游人进不到这里。
俩猪宝刚刚跟那女侍来到停车场，一辆大红色的全电动跑车追风逐电般驶进了庄园，悄无声息，鬼魅似的，距离麦窦他们几个不远时，才猛地一个神龙摆尾，发出刺耳欲聋的刹车声，稳稳的停在了送麦窦他们的那辆宾利轿车旁。
麦窦和左卫蒙下意识的退让了一下，生怕那车手一个控制不住，撞到了自己。
车上下来一个高高瘦瘦一脸倦容的男子，神情倨傲，目不斜视，看都没有看麦窦他们一眼。
那女子微微躬身行礼，招呼道：“三少好。”
那男子面无表情，也没有扭头，抬起手指晃了晃，表示回应。
麦窦马上凑上去笑嘻嘻问那女子：“你们家三少爷啊，南宫大哥的弟弟？”
那女子并不回答，把手机还给了他们，还给了他们一部新的苹果手机，冷漠而又礼貌的说道：“麦先生、左先生，请上车吧，告诉司机您们要去的地方，他会把二位先生送到目的地。以后我们用这部新手机联络。”
麦窦碰了个软钉子，却不显得很尴尬，乐呵呵的向漂亮女人道谢，和左卫蒙一起上了车。
待轿车绝尘而去，看不见影子，那女子才转身回去复命，南宫溥烨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问道：“他俩的手机都下了‘种子’？”
“是的，大少爷，用的‘火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可以定位，可以监听他们所有谈话。”那女侍回答道。
“嗯，做的不错，不过要小心，这俩家伙也是行家。让人盯紧他们，确保他们真正为我们做事。”
“好的，我这就吩咐下去。”
“辛苦了，曲嫣！”
“不辛苦，分内的事，大少爷。”那女子说完，躬身退了下去。
一路无话，俩猪宝按原计划到医院看望了库卡。
库卡有些不高兴，责怪他们这么晚才来，马上就要过探望时间了，说不了多少事，一天没人陪她说笑，快把她憋坏了。
麦窦左卫蒙便捡了些学校里发生的趣事添油加醋的口水四溅的说了一通，却没有讲刚才的经历。
逗得库卡乐不可支，还说自己好得差不多了，过几天想出院，库卡戏谑说，这里太花钱了，她可不想吧自己的后半辈子都押给麦窦他们。
看完库卡回到家，麦窦朝左卫蒙使了一个眼色，竖起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左卫蒙心领神会，俩猪宝心有灵犀，各自掏出自己的手机，放进了一个通体漆黑的金属盒子里，然后这才如释重负，长长的嘘了一大口气。
“小蒙，你是什么时间看出我与那个南宫溥烨敷衍假意应付的？”麦窦问道。
左卫蒙撇撇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谁还不晓得你啊，我们联手了这么久，再怎么样都心意相通嘛。”
“不要东拉西扯的，讲重点。”
被麦窦戳穿把戏。左卫蒙便嘿嘿嘿的笑道：“兜儿，你小子有个毛病，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每回你讲大话忽悠人的时候，你会紧张，你的耳朵会红会动，不注意看不出来，我瞥见你这个动作，就晓得你在虚与委蛇忽悠那家伙想快点脱身，对不对嘛？你心黑哦，晃点他就晃点他嘛，还敢收那么大一笔见面礼，不怕交不了货他派人追杀我们？”左卫蒙还暗了一句，没有把麦窦哄骗人时，便口吐莲花大拍对方马屁的做派讲出来。
“我要是不收，你敢保证我们两个能好手好脚的走出那所房子，啊呀呸，简直就是魔窟，当时就算屋子里有空调，我的后背都湿透了！而且那家伙不是说了嘛，这不光是见面礼，还是给我俩压惊的，平白无故绑了我们，他出点血不应该麽，我们应得的，不要觉得欠他什么！”麦窦厚颜无耻道。
“现在怎么办，兜儿？我们总不可能真要帮那个人模狗样儿的混蛋对付香影她们嘛，你馊主意多，脑瓜子灵光，你说说，有什么安排？”
“帮那个装腔作势满肚子坏水的南宫溥烨？临了临了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诶，小蒙，我们上车前遇到的那个什么三少爷，你觉得会不会就是撞飞了库卡又想弄死我还想撞你的那个凶手，你看他开车的那种彪悍劲儿，跟那天撞飞了库卡又想撞我的那个王八蛋有些相似，但我又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他。”麦窦皱眉说道。
“当时我也觉得那家伙挺彪的，可是听那个美女叫他三少爷，所以我想哈，他那种身份会亲自出手做这种脏事儿，他们南宫家那么有钱，花点钱找个人干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恶事不香么，他们这种有钱人不怕脏了自己的手，身负血债，一旦事发那可是杀头的罪，除非他变态，不然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左卫蒙分析的倒是鞭辟入里，麦窦越发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但我觉得那小子有嫌疑，就算不是他，也不能排除他买凶，下来有得忙了，人家都送上门了，我们就辛苦下，查他个底朝天。”麦窦咬牙切齿道。
“还没说你南宫大哥交代给你的事情咋个办呐？”左卫蒙奚落道。
“这个嘛，我成竹在胸，附耳过来。”麦窦扯着左卫蒙的耳朵，嘀嘀咕咕了半天，直说的左卫蒙眉开眼笑。
第二天中午下课后，麦窦专门跑去香影他们的工商管理学院门口等她。
看到香影放学后，麦窦用一部新买的手机拨通她的电话，说自己在她们学院门口的那颗大榕树下，让她看到了也不要打招呼，跟着自己走就好了。
香影觉得他鬼鬼祟祟的，没好气的问跟他去哪里？
麦窦回答道：“基地，有很要紧的事情告诉你。”
香影不明所以，问他们又不明说，只得同意了。
跟着麦窦在学校里七弯八拐的，走了好一阵子，终于来到了他嘴里提到的基地——体育馆里一间堆杂物的大库房。
左卫蒙早就在这儿了，鼓捣着几个像路由器一样的东西，听麦窦问：“妥了没有，防火墙建好没有？”
“早妥啦，怎么去了这么久才过来。”
香影不由得睁大眼睛问道：“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你们俩货领我来这么个破地方干什么？不说个所以然出来，你们下午哪儿都别去了，就在这儿给我待着吧。”
麦窦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捧着个黑漆漆的金属盒子神神秘秘说：“手机放进去，身上还有没有其它的电子设备，耳机电子手环什么的。”
虽然香影不太乐意，可还是照办了，看着俩猪宝如临大敌的模样儿，她好奇心起，想看看这俩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切妥当，不等香影兴师问罪，麦窦开门见山说：“香影，昨天放学后，你大哥南宫溥烨找过我和小蒙。”
“啊，”香影诧异道：“他？找你们干什么？”
麦窦讪笑道：“准确的说，不是找我们，而且叫人绑了我们去见他。”
“绑了你们？在哪里见到他的，玫瑰谷？”
“嗯，刚开始我和小蒙被人蒙着头，放我们出来的时候，我们看到漫山遍野的玫瑰和月季，才晓得那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过去那里玩过，应该是玫瑰谷对面的那些高档住宅区。”麦窦回答道。
“他们在那里有房子，玫瑰谷花园过去是南宫集团开发的，他绑架你们两个干什么啊，难道他们知道你们为我们做的那些事？”香影狐疑道。
“对的，他们知道了，所以我们才这么谨小慎微的，不是我们故弄玄虚哈，香影，他们里面有高人，我们的行踪他们掌握的清清楚楚，所以我们必须小心翼翼，你不要见怪哈。”接着，麦窦把南宫溥烨的要求原原本本跟香影说了一遍，左卫蒙还做了补充。
“你们怎么打算？”香影感到兹事体大，不容小觑，如是问道。
“香影，我们肯定全都被监视了，你有没有办法把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进你们家里，我们想和你还有香瑾一起好好商量一下。”
“这个好办，我马上安排。”香影答应道。
“诺，以后和我们联系用这个手机，不要用你原来的那部，绝对被人监听了。”麦窦边说边递给香影一部老式手机。
“为了争夺财产，南宫溥烨他们简直丧心病狂，太卑鄙了，”香影痛斥道，看到麦窦递过来的手机，不由得又是皱眉又是嫌弃的说：“让我用这个破手机，我扔掉的都比这个好，想什么呢！”
“先将就一下嘛，姑奶奶，回去你再换新的嘛，事急从权，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见麦窦这么慎重其事，香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委委屈屈接过手机，安排去了。
下午放学后，麦窦左卫蒙像往常一样、没有异样的回到家里，路上还买了些卤菜和啤酒，然后把平常用的手机放在屋子里，打开电脑放映新上映的一部科幻大片，甚至还玩起了最火的游戏双人搏杀......
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做足了功夫，麦窦才换上一件宽大的衣服、戴上口罩，垒球帽压得低低的，从消防楼道下到大楼的负二楼停车场，那里没有监控，然后悄悄上到一辆路虎越野车的后备箱，绝尘而去.....
说实在的，倒不是麦窦装模作样惺惺作态，他和小蒙是黑客、专业人士，他们比普通人更清楚，大数据时代，要想隐秘一个人的行踪，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有屈指可数的些许漏洞可以利用而已，对此他们了若指掌。
好比过去就有人出大价钱请他们调查几个老赖的行踪，就算那几个家伙也懂些大数据的皮毛，做足了反监控功夫，不过在麦窦左卫蒙他们黑斗篷面前，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舞大刀，那些花拳绣腿的功夫不值一提，开始追踪他们时，还是麦窦、左卫蒙亲自操刀，可到后来他们觉得没有挑战性，枯燥乏味，便让做助手的库卡带着佩奇他们几个操作，最后连库卡都觉得乏味没意思，扔给兴冲冲的佩奇玩了。
所以麦窦明白，南宫溥烨既然对他们的行踪一清二楚，肯定是请来了能人，就跟过去别人高价请他们调查老赖一样，没啥稀奇的，现在这个时代，早就不用过去那样人盯人，笨挫容易暴露不说，效率还低，哪像他们这些现代的江湖大侠，坐在有空调的屋子里，悠闲的喝着冰可乐，动动手指悄然无息黑进一两个城市管理系统和金融支付系统，目标的一举一动便无所遁形赤裸裸的展现在面前，比你让人去跟踪效率强过百倍千倍，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目标根本发现不了，只有麦窦左卫蒙这些江湖老油条除外，他们是大数据江湖时代的弄潮儿、是顶尖的高手，知道怎么利用大数据和系统的漏洞，布下迷魂大阵。就像现在，左卫蒙一个人在家里一边卤菜下酒、一边优哉游哉、左右手各玩着一部手机，血战正酣，就算有人监控，也以为是回到屋子里的麦窦和他在游戏里搏杀，并不知晓麦窦这看上去憨乎乎的猪宝已经借机隐遁，跑去了香影家，就算你黑进了周边的天网系统，照样发现不了他的行踪。
车子直接开到香影家的负一层，麦窦滚落下车，走楼梯悄悄来到了位于三楼的书房，香瑾、香影姐妹已经在此恭候他。
南宫溥烨并不嫌麻烦，让律师整理了协议，他看了后盖了印章。
麦窦左卫蒙俩猪头走的时候显得心满意足，虽然虚惊一场，可得了那么大的一笔见面礼，又签订了一单大业务，简直就是日进斗金啊，这样的好事搁谁身上不高兴啊，俩猪头在那美貌女子的引领下，往外走的时候，毫不掩饰得意、欣喜之情。
来到屋子外面，麦窦赫然发现这里竟然是玫瑰谷风景区的山腰处，因为太好辨识了，漫山遍野的灿烂盛开的各色玫瑰和月季，香气扑鼻沁人心脾。过去他们黑斗篷来玫瑰谷游玩过，却没有到过山谷对面的高档住宅区，一般的游人进不到这里。
俩猪宝刚刚跟那女侍来到停车场，一辆大红色的全电动跑车追风逐电般驶进了庄园，悄无声息，鬼魅似的，距离麦窦他们几个不远时，才猛地一个神龙摆尾，发出刺耳欲聋的刹车声，稳稳的停在了送麦窦他们的那辆宾利轿车旁。
麦窦和左卫蒙下意识的退让了一下，生怕那车手一个控制不住，撞到了自己。
车上下来一个高高瘦瘦一脸倦容的男子，神情倨傲，目不斜视，看都没有看麦窦他们一眼。
那女子微微躬身行礼，招呼道：“三少好。”
那男子面无表情，也没有扭头，抬起手指晃了晃，表示回应。
麦窦马上凑上去笑嘻嘻问那女子：“你们家三少爷啊，南宫大哥的弟弟？”
那女子并不回答，把手机还给了他们，还给了他们一部新的苹果手机，冷漠而又礼貌的说道：“麦先生、左先生，请上车吧，告诉司机您们要去的地方，他会把二位先生送到目的地。以后我们用这部新手机联络。”
麦窦碰了个软钉子，却不显得很尴尬，乐呵呵的向漂亮女人道谢，和左卫蒙一起上了车。
待轿车绝尘而去，看不见影子，那女子才转身回去复命，南宫溥烨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问道：“他俩的手机都下了‘种子’？”
“是的，大少爷，用的‘火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可以定位，可以监听他们所有谈话。”那女侍回答道。
“嗯，做的不错，不过要小心，这俩家伙也是行家。让人盯紧他们，确保他们真正为我们做事。”
“好的，我这就吩咐下去。”
“辛苦了，曲嫣！”
“不辛苦，分内的事，大少爷。”那女子说完，躬身退了下去。
一路无话，俩猪宝按原计划到医院看望了库卡。
库卡有些不高兴，责怪他们这么晚才来，马上就要过探望时间了，说不了多少事，一天没人陪她说笑，快把她憋坏了。
麦窦左卫蒙便捡了些学校里发生的趣事添油加醋的口水四溅的说了一通，却没有讲刚才的经历。
逗得库卡乐不可支，还说自己好得差不多了，过几天想出院，库卡戏谑说，这里太花钱了，她可不想吧自己的后半辈子都押给麦窦他们。
看完库卡回到家，麦窦朝左卫蒙使了一个眼色，竖起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左卫蒙心领神会，俩猪宝心有灵犀，各自掏出自己的手机，放进了一个通体漆黑的金属盒子里，然后这才如释重负，长长的嘘了一大口气。
“小蒙，你是什么时间看出我与那个南宫溥烨敷衍假意应付的？”麦窦问道。
左卫蒙撇撇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谁还不晓得你啊，我们联手了这么久，再怎么样都心意相通嘛。”
“不要东拉西扯的，讲重点。”
被麦窦戳穿把戏。左卫蒙便嘿嘿嘿的笑道：“兜儿，你小子有个毛病，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每回你讲大话忽悠人的时候，你会紧张，你的耳朵会红会动，不注意看不出来，我瞥见你这个动作，就晓得你在虚与委蛇忽悠那家伙想快点脱身，对不对嘛？你心黑哦，晃点他就晃点他嘛，还敢收那么大一笔见面礼，不怕交不了货他派人追杀我们？”左卫蒙还暗了一句，没有把麦窦哄骗人时，便口吐莲花大拍对方马屁的做派讲出来。
“我要是不收，你敢保证我们两个能好手好脚的走出那所房子，啊呀呸，简直就是魔窟，当时就算屋子里有空调，我的后背都湿透了！而且那家伙不是说了嘛，这不光是见面礼，还是给我俩压惊的，平白无故绑了我们，他出点血不应该麽，我们应得的，不要觉得欠他什么！”麦窦厚颜无耻道。
“现在怎么办，兜儿？我们总不可能真要帮那个人模狗样儿的混蛋对付香影她们嘛，你馊主意多，脑瓜子灵光，你说说，有什么安排？”
“帮那个装腔作势满肚子坏水的南宫溥烨？临了临了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诶，小蒙，我们上车前遇到的那个什么三少爷，你觉得会不会就是撞飞了库卡又想弄死我还想撞你的那个凶手，你看他开车的那种彪悍劲儿，跟那天撞飞了库卡又想撞我的那个王八蛋有些相似，但我又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他。”麦窦皱眉说道。
“当时我也觉得那家伙挺彪的，可是听那个美女叫他三少爷，所以我想哈，他那种身份会亲自出手做这种脏事儿，他们南宫家那么有钱，花点钱找个人干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恶事不香么，他们这种有钱人不怕脏了自己的手，身负血债，一旦事发那可是杀头的罪，除非他变态，不然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左卫蒙分析的倒是鞭辟入里，麦窦越发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但我觉得那小子有嫌疑，就算不是他，也不能排除他买凶，下来有得忙了，人家都送上门了，我们就辛苦下，查他个底朝天。”麦窦咬牙切齿道。
“还没说你南宫大哥交代给你的事情咋个办呐？”左卫蒙奚落道。
“这个嘛，我成竹在胸，附耳过来。”麦窦扯着左卫蒙的耳朵，嘀嘀咕咕了半天，直说的左卫蒙眉开眼笑。
第二天中午下课后，麦窦专门跑去香影他们的工商管理学院门口等她。
看到香影放学后，麦窦用一部新买的手机拨通她的电话，说自己在她们学院门口的那颗大榕树下，让她看到了也不要打招呼，跟着自己走就好了。
香影觉得他鬼鬼祟祟的，没好气的问跟他去哪里？
麦窦回答道：“基地，有很要紧的事情告诉你。”
香影不明所以，问他们又不明说，只得同意了。
跟着麦窦在学校里七弯八拐的，走了好一阵子，终于来到了他嘴里提到的基地——体育馆里一间堆杂物的大库房。
左卫蒙早就在这儿了，鼓捣着几个像路由器一样的东西，听麦窦问：“妥了没有，防火墙建好没有？”
“早妥啦，怎么去了这么久才过来。”
香影不由得睁大眼睛问道：“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你们俩货领我来这么个破地方干什么？不说个所以然出来，你们下午哪儿都别去了，就在这儿给我待着吧。”
麦窦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捧着个黑漆漆的金属盒子神神秘秘说：“手机放进去，身上还有没有其它的电子设备，耳机电子手环什么的。”
虽然香影不太乐意，可还是照办了，看着俩猪宝如临大敌的模样儿，她好奇心起，想看看这俩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切妥当，不等香影兴师问罪，麦窦开门见山说：“香影，昨天放学后，你大哥南宫溥烨找过我和小蒙。”
“啊，”香影诧异道：“他？找你们干什么？”
麦窦讪笑道：“准确的说，不是找我们，而且叫人绑了我们去见他。”
“绑了你们？在哪里见到他的，玫瑰谷？”
“嗯，刚开始我和小蒙被人蒙着头，放我们出来的时候，我们看到漫山遍野的玫瑰和月季，才晓得那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过去那里玩过，应该是玫瑰谷对面的那些高档住宅区。”麦窦回答道。
“他们在那里有房子，玫瑰谷花园过去是南宫集团开发的，他绑架你们两个干什么啊，难道他们知道你们为我们做的那些事？”香影狐疑道。
“对的，他们知道了，所以我们才这么谨小慎微的，不是我们故弄玄虚哈，香影，他们里面有高人，我们的行踪他们掌握的清清楚楚，所以我们必须小心翼翼，你不要见怪哈。”接着，麦窦把南宫溥烨的要求原原本本跟香影说了一遍，左卫蒙还做了补充。
“你们怎么打算？”香影感到兹事体大，不容小觑，如是问道。
“香影，我们肯定全都被监视了，你有没有办法把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进你们家里，我们想和你还有香瑾一起好好商量一下。”
“这个好办，我马上安排。”香影答应道。
“诺，以后和我们联系用这个手机，不要用你原来的那部，绝对被人监听了。”麦窦边说边递给香影一部老式手机。
“为了争夺财产，南宫溥烨他们简直丧心病狂，太卑鄙了，”香影痛斥道，看到麦窦递过来的手机，不由得又是皱眉又是嫌弃的说：“让我用这个破手机，我扔掉的都比这个好，想什么呢！”
“先将就一下嘛，姑奶奶，回去你再换新的嘛，事急从权，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见麦窦这么慎重其事，香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委委屈屈接过手机，安排去了。
下午放学后，麦窦左卫蒙像往常一样、没有异样的回到家里，路上还买了些卤菜和啤酒，然后把平常用的手机放在屋子里，打开电脑放映新上映的一部科幻大片，甚至还玩起了最火的游戏双人搏杀......
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做足了功夫，麦窦才换上一件宽大的衣服、戴上口罩，垒球帽压得低低的，从消防楼道下到大楼的负二楼停车场，那里没有监控，然后悄悄上到一辆路虎越野车的后备箱，绝尘而去.....
说实在的，倒不是麦窦装模作样惺惺作态，他和小蒙是黑客、专业人士，他们比普通人更清楚，大数据时代，要想隐秘一个人的行踪，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有屈指可数的些许漏洞可以利用而已，对此他们了若指掌。
好比过去就有人出大价钱请他们调查几个老赖的行踪，就算那几个家伙也懂些大数据的皮毛，做足了反监控功夫，不过在麦窦左卫蒙他们黑斗篷面前，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舞大刀，那些花拳绣腿的功夫不值一提，开始追踪他们时，还是麦窦、左卫蒙亲自操刀，可到后来他们觉得没有挑战性，枯燥乏味，便让做助手的库卡带着佩奇他们几个操作，最后连库卡都觉得乏味没意思，扔给兴冲冲的佩奇玩了。
所以麦窦明白，南宫溥烨既然对他们的行踪一清二楚，肯定是请来了能人，就跟过去别人高价请他们调查老赖一样，没啥稀奇的，现在这个时代，早就不用过去那样人盯人，笨挫容易暴露不说，效率还低，哪像他们这些现代的江湖大侠，坐在有空调的屋子里，悠闲的喝着冰可乐，动动手指悄然无息黑进一两个城市管理系统和金融支付系统，目标的一举一动便无所遁形赤裸裸的展现在面前，比你让人去跟踪效率强过百倍千倍，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目标根本发现不了，只有麦窦左卫蒙这些江湖老油条除外，他们是大数据江湖时代的弄潮儿、是顶尖的高手，知道怎么利用大数据和系统的漏洞，布下迷魂大阵。就像现在，左卫蒙一个人在家里一边卤菜下酒、一边优哉游哉、左右手各玩着一部手机，血战正酣，就算有人监控，也以为是回到屋子里的麦窦和他在游戏里搏杀，并不知晓麦窦这看上去憨乎乎的猪宝已经借机隐遁，跑去了香影家，就算你黑进了周边的天网系统，照样发现不了他的行踪。
车子直接开到香影家的负一层，麦窦滚落下车，走楼梯悄悄来到了位于三楼的书房，香瑾、香影姐妹已经在此恭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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