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前往渔获码头
第二天，天还是黑黑暗暗的时候林峰就被林跃给闹醒了。
“阿跃，你这么早喊我起来做什么？”
林峰问道，打了哈欠，他还没有醒觉，看了看天色，琢磨着现在大概也就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
虽然没有时钟，没办法分辨具体的时间，但是这个时候的人基本都会看天来判断一下时间，尤其是渔民，更需要判断准确的时间，不然的话，起晚了很难去海上捞到海货。
海中渔获的出没有一定的时间性，可能某段时间会大批量的出来觅食，但后续则是会回到深海，也有的是随着海潮过来，一旦过了海潮时间的话就很难看到了。
“哥，这还早呢？看天色怕是能有四点了，我们今天要做的事很多呢，你忘啦？要去青林镇渔获码头处理昨天捞到的海鳗鱼和大老虎鱼，还有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渔获。”
“另外还要去镇中心的市场买渔网和海笼子等，这都是要时间的，要是咱不早点去的话，什么时候才能驱船去那些无人的荒岛上捡钱呢。”
林跃回道，嘴里嘟嘟囔囔的叙说着今天他们需要做的事，看得出来，他对去海岛上打钱是十分向往的。
“阿跃，就算是要做这些事情，但这也太早了，这个时间驱船去渔获码头也没有鱼老板会在那里收货，基本上都要等到日出才会有鱼老板陆陆续续的到渔获码头，这个时间点是不会有渔民归来的，哪里来的鱼老板。”
“就算我们认识的王小毛采购，这个点肯定也起不来床。”
林峰哭笑不得，倒不是说起早了很难受，主要是起这么早没有必要。
徘徊在渔获码头收渔获的鱼老板们不可能这个时候就去码头等着，一般都会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会出现在渔获码头。
因为一般只有日上三竿的时候，才会有出早海的渔民归来处理渔获，或者是那些早起赶海捡钱的阿婆阿公们也会在这个时间点归来，一来处理赶海捡到的钱，二来则是为家里小的做饭吃。
家庭的主力基本都是在外捞鱼打钱，老人们则会在赶海之余给小的做做饭之类的。
“哥，可是我睡不着，太兴奋了。”
林跃苦着脸，他倒是也想继续睡一会养好精神，但一想到等会儿可以去荒岛上捡钱，他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你睡不着就把我也拉起来？”
林峰说道，没好气的瞪了林跃一眼，林跃是睡不着，但他却是能睡的很香，要不是刚才林跃把他给吵醒了，估计还能睡很长一段时间才会自然醒。
“哥，那你说啷个办，我是睡不着了。”
林跃双手一摊，干脆的耍起了赖皮。
“行了行了，我也起床了，一会我们去补补渔网，整理整理，然后拉到镇上看看能不能换新的，省的阿妈她们太忙累了。”
林峰没辙了，他一般醒觉了之后想要再睡就很难了。
“行，那我们整理整理渔网。”
林跃道，接着则是点着盏油灯穿过堂前来到院子里，渔网堆在院子里，一部分整理好了，也修补好了，这是王秀和张霞的功劳。
还有一部分则是需要继续的修补整理，虽然想要换新渔网，但是旧的渔网也不会扔掉，而是修补整理好了看看能不能拿去以旧换新，换不了的话旧渔网也是可以继续用的。
一般的小鱼群旧渔网还是能兜住的。
渔民的家中，损耗最大的就是渔网，要是不修补整理的话，很可能没几天就要换新渔网，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钱来一直买新渔网，只能修修补补的继续用。
林峰来了之后也不说话，和林跃闷头处理这些渔网。
不一段时间，王秀和张霞两人过来了，看到林峰和林跃后有些惊讶，道，“峰崽，跃崽，你们怎么啷个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
平日里没有事情的时候林峰和林跃都不会起这么早，那天起早了还是因为涨大潮，需要去看看大潮带来了什么大货没有。
“我是被阿跃给闹醒的，他说太兴奋，睡不着。”
林峰道，“姆妈，你们啷个也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这些渔网等下我和阿跃带去镇上看看能不能换新的，也不需要怎么整理了。”
油灯下，王秀和张霞两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这是常年的劳作加上没有好好休息带来的。
“我们年岁大了，睡着的时间不长。”
张霞说道，到了她们这个年纪，已经习惯了这么早起，一直都是这样。
“阿妈，下次还是不要这么早起了，家里头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的。”
林跃说道，他有些心疼王秀和张霞，每天都起这么早。
“好了，我们不需要你们挂记，倒是你们今天去海外的话要注意安全，真要是遇见了大浪就立刻掉头回来，千万别莽着去，知道了吗？”
王秀和张霞笑着说道，真要是让她们日出才起来她们也做不到，而且会更难受，习惯有时候养成了是很难改变的。
她们对自己的早起并不是很在意，她们在意的是今天林峰和林跃的出海。
大海喜怒无常，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发生任何事情。
“阿妈放心，我和阿跃晓得。”
林峰说道，没有去违背王秀和张霞的意愿。
不久后，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意味着新一天的确要开始了。
“峰崽，跃崽，我去给你们煮粥，你们喝完了再出去。”
张霞看了看天色，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说道。
“好嘞，我就喜欢干妈煮的虾粥。”
林跃嘿嘿一笑，也不顾亲妈王秀的白眼，笑呵呵说道。
不多时，张霞已经煮好了大半锅的皮皮虾煮粥，香浓的味道让林峰和林跃食欲大涨，最后两人将这大半锅的虾粥全部扫干净了。
“阿妈，我和阿跃出去了，你们注意休息。”
“另外别忘了监督小海和小雨念书，小菲也要让她背背古诗，不能让她一直耍着玩。”
林峰说道，现在还是暑假时间，林海和林雨都还没有去学校上学，小菲也是下半年就要开始报名念一年级了，这个时候也需要自学一点知识，免得在学校里拉下功课。
“放心，我们晓得。”
王秀和张霞说道，提起林海和林雨，她们两个脸上的脸色都好看了很多，像是在发光一样。
虽然家穷了一些，但是林海和林雨都很争气，学习在整个学校都是数一数二，每年都能给她们带回来学校的奖状，让她们的劳累都不翼而飞。
这个时候开放不久，不仅仅是经济放开，连念书都开始宣传，尤其是扫盲，更是让人知道家里小孩念书的重要性。
这个时代还是讲究知识改变一切，而不是后世那样，大学生满地走，扫厕所都要本科文凭的时代。
“那阿妈，我和阿跃先出去了。”
林峰简单的说了一句后便和林跃一人一袋渔网的将这些渔网都装上了木板车，然后将装大鳗鱼和老虎鱼的鱼箱用渔网盖住，随后随着木板车嘎吱嘎吱的声音离开了家门。
来到村子中心的时候，村子里已经有人出门了。
“峰伢子，跃伢子，你们这么早拉着渔网做什么去？难道要出海捞鱼？这可不行，国良怎么这么糊涂，这两天可都是大浪天气，出海太危险了！”
一个阿伯看到林峰后当即就说道，告诫的意味很重。
都是村子里人，其实也是一个族院的，大家都很关注村子的后辈们。
“阿伯，我们不是去海上捞鱼，是要拿这些渔网去镇上看看能不能换新的，还有一两天大浪过去了，我们也要准备出海捞鱼，正好有闲暇就去换换渔网，然后买些东西回来。”
林峰说道，说话的人他很熟悉，林爱国，住在村子东边头上。
“啷个样子吗？我还以为国良让你们这个时候出海去捞鱼呢，那就太不像话了。”
林爱国比林国良要大几岁，说起话来自然没有什么顾忌的。
“呵呵，阿伯放心，阿爸不会那么累我们。”
林峰乐呵呵的笑着，知道这是林爱国因为关心他们所以才会这么说。
“好了，我地里头还要做事呢，你和跃伢子出海去镇上小心点，有大浪大风的就避开。”
林爱国留下一句吩咐后便快步的离开了，早起都是因为地里头有活计需要处理，不然不会起这么早。
林峰和林跃脚步也不停，推着板车继续朝着渔村码头过去。
不久后，林峰看到了林民等几个年轻人扛着东西从家中出来，和他们一样朝着码头的方向前进，并不是去往赶海的方向。
“民哥，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去？”
林峰较为好奇的问道，现在不出海，基本上不会去码头驱船才是。
“是阿峰和阿跃啊，我们这打算去近海抛两手渔网，总是闲着也不是个事，对了，你们拿着这个网是打算出海去下网？你们可千万不要乱来，现在天还不好，不适合去远海下网，真要是有想法的话，和我们一样捞两手抛网查查风就得了。”
“真要是下网还需要等过两天天气好了再去，听我们的，别这个时候出海下网捞鱼，容易出事。”
林民说道，先是说明了自己的目标，接着则是认真地告诫林峰和林跃两人。
渔民的渔网种类很多，下网的种类也很多。
一般都是拦网，但少数时候也会拿手抛网进行抛网捞鱼，只是这种手抛网不确定性太大，海面太大了，一般的渔民都不会只用手抛网，而是会选择下拦网的时候，闲着没事就用手抛网抛抛试试水。
运气好的说不定也能捞到很多的渔获。
当然，这个运气可就要极大了，海面大，鱼分散，不知道哪里有鱼群的话，往往手抛网撒下去基本上都是空着上来，效率不如拦网。
而且手抛网也讲究抛网技术，且还要有一把子大气力，没有足够的气力想要玩手抛网是很难的。
至于拖网，小林村是没有的，那需要大一些的船才能带的动。
“民哥放心，我和阿跃就是去镇上把这个网拿过看看能不能加钱换新的。”
“不是打算下海捞鱼。”
林峰再次解释了一番。
“这样就好，也是该换换新网了，马上就可以出海打渔，这段时间的大风浪很可能会带着深海的大货过来。”
林民听着林峰的解释顿时笑了。
其余年轻人也是乐呵呵的，都是一个村子里的，都不希望村子里人出事，当年的那场海难可是让小林村悲戚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过来。
林民等人也没有闲着，将渔网从肩头卸下来放在林峰的大板车上，道，“阿峰，阿跃，让我们来推车。”
说完之后几个年轻人就快速的推着一车子渔网来到了码头。
这个时候码头有不少的人正在往渔船上装渔网。
“没想到小王村和小李村的人也打算去海上抛抛网。”
林民看到了那些往船上装渔网的人，当即就惊讶的道。
“很正常，不能出海打渔，闲着也是闲着，估摸着都和我们一样，打算抛两网查查风，探探水。”
“是啊，这个时候要是近海有鱼捞的话，那等到风浪过去了我们去海上下网渔获就会多起来。”
其余几个年轻人笑呵呵的交谈着。
林峰心中也有所欲动。
这个年头虽然还没有风浪越大，鱼越贵这句话，但是作为渔民都知道，大海的馈赠一般都是伴随着大浪潮而来的。
唯有大浪大潮，才会将深海的大渔获带到这浅海近海的地方。
“等会也该买两副抛网回来，没事不能出远海的时候就在这近海附近撒网捞鱼。”
林峰心中快速的思考着。
要不是林民等人提起抛网的事情，他都没有考虑过买抛网回来，实在是这种抛网对渔民来说性价比太小了，远不如拦网。
抛网有太大的不确定因素，很难看到鱼群然后撒网。
但林峰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心思，他在海上堪称是人形雷达，很轻易就能发现鱼群，对于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抛网比拦网的效率要高很多。
拦网下下去还需要等待时间等鱼上网，这段时间是很长的，而手抛网只要有鱼群，撒出去要不了多久就能拉上来，效率高的不是一点两点。
告别林民等人后，林峰驱动船只快速的赶往青林镇渔获码头。
海上现在已经有日出了，景色非常的美丽，虽然不是在远海看真正的海上日出，但在这海岸附近看着远处的日出同样有一种美感。
迎着日出，林峰渐渐地看到了青林镇渔获码头，那条大海船已经再次出海了，显然是没有休整多少时间。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一切刚刚发展，都想着要乘风踏浪。
“阿跃，你这么早喊我起来做什么？”
林峰问道，打了哈欠，他还没有醒觉，看了看天色，琢磨着现在大概也就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
虽然没有时钟，没办法分辨具体的时间，但是这个时候的人基本都会看天来判断一下时间，尤其是渔民，更需要判断准确的时间，不然的话，起晚了很难去海上捞到海货。
海中渔获的出没有一定的时间性，可能某段时间会大批量的出来觅食，但后续则是会回到深海，也有的是随着海潮过来，一旦过了海潮时间的话就很难看到了。
“哥，这还早呢？看天色怕是能有四点了，我们今天要做的事很多呢，你忘啦？要去青林镇渔获码头处理昨天捞到的海鳗鱼和大老虎鱼，还有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渔获。”
“另外还要去镇中心的市场买渔网和海笼子等，这都是要时间的，要是咱不早点去的话，什么时候才能驱船去那些无人的荒岛上捡钱呢。”
林跃回道，嘴里嘟嘟囔囔的叙说着今天他们需要做的事，看得出来，他对去海岛上打钱是十分向往的。
“阿跃，就算是要做这些事情，但这也太早了，这个时间驱船去渔获码头也没有鱼老板会在那里收货，基本上都要等到日出才会有鱼老板陆陆续续的到渔获码头，这个时间点是不会有渔民归来的，哪里来的鱼老板。”
“就算我们认识的王小毛采购，这个点肯定也起不来床。”
林峰哭笑不得，倒不是说起早了很难受，主要是起这么早没有必要。
徘徊在渔获码头收渔获的鱼老板们不可能这个时候就去码头等着，一般都会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会出现在渔获码头。
因为一般只有日上三竿的时候，才会有出早海的渔民归来处理渔获，或者是那些早起赶海捡钱的阿婆阿公们也会在这个时间点归来，一来处理赶海捡到的钱，二来则是为家里小的做饭吃。
家庭的主力基本都是在外捞鱼打钱，老人们则会在赶海之余给小的做做饭之类的。
“哥，可是我睡不着，太兴奋了。”
林跃苦着脸，他倒是也想继续睡一会养好精神，但一想到等会儿可以去荒岛上捡钱，他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你睡不着就把我也拉起来？”
林峰说道，没好气的瞪了林跃一眼，林跃是睡不着，但他却是能睡的很香，要不是刚才林跃把他给吵醒了，估计还能睡很长一段时间才会自然醒。
“哥，那你说啷个办，我是睡不着了。”
林跃双手一摊，干脆的耍起了赖皮。
“行了行了，我也起床了，一会我们去补补渔网，整理整理，然后拉到镇上看看能不能换新的，省的阿妈她们太忙累了。”
林峰没辙了，他一般醒觉了之后想要再睡就很难了。
“行，那我们整理整理渔网。”
林跃道，接着则是点着盏油灯穿过堂前来到院子里，渔网堆在院子里，一部分整理好了，也修补好了，这是王秀和张霞的功劳。
还有一部分则是需要继续的修补整理，虽然想要换新渔网，但是旧的渔网也不会扔掉，而是修补整理好了看看能不能拿去以旧换新，换不了的话旧渔网也是可以继续用的。
一般的小鱼群旧渔网还是能兜住的。
渔民的家中，损耗最大的就是渔网，要是不修补整理的话，很可能没几天就要换新渔网，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钱来一直买新渔网，只能修修补补的继续用。
林峰来了之后也不说话，和林跃闷头处理这些渔网。
不一段时间，王秀和张霞两人过来了，看到林峰和林跃后有些惊讶，道，“峰崽，跃崽，你们怎么啷个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
平日里没有事情的时候林峰和林跃都不会起这么早，那天起早了还是因为涨大潮，需要去看看大潮带来了什么大货没有。
“我是被阿跃给闹醒的，他说太兴奋，睡不着。”
林峰道，“姆妈，你们啷个也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这些渔网等下我和阿跃带去镇上看看能不能换新的，也不需要怎么整理了。”
油灯下，王秀和张霞两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这是常年的劳作加上没有好好休息带来的。
“我们年岁大了，睡着的时间不长。”
张霞说道，到了她们这个年纪，已经习惯了这么早起，一直都是这样。
“阿妈，下次还是不要这么早起了，家里头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的。”
林跃说道，他有些心疼王秀和张霞，每天都起这么早。
“好了，我们不需要你们挂记，倒是你们今天去海外的话要注意安全，真要是遇见了大浪就立刻掉头回来，千万别莽着去，知道了吗？”
王秀和张霞笑着说道，真要是让她们日出才起来她们也做不到，而且会更难受，习惯有时候养成了是很难改变的。
她们对自己的早起并不是很在意，她们在意的是今天林峰和林跃的出海。
大海喜怒无常，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发生任何事情。
“阿妈放心，我和阿跃晓得。”
林峰说道，没有去违背王秀和张霞的意愿。
不久后，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意味着新一天的确要开始了。
“峰崽，跃崽，我去给你们煮粥，你们喝完了再出去。”
张霞看了看天色，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说道。
“好嘞，我就喜欢干妈煮的虾粥。”
林跃嘿嘿一笑，也不顾亲妈王秀的白眼，笑呵呵说道。
不多时，张霞已经煮好了大半锅的皮皮虾煮粥，香浓的味道让林峰和林跃食欲大涨，最后两人将这大半锅的虾粥全部扫干净了。
“阿妈，我和阿跃出去了，你们注意休息。”
“另外别忘了监督小海和小雨念书，小菲也要让她背背古诗，不能让她一直耍着玩。”
林峰说道，现在还是暑假时间，林海和林雨都还没有去学校上学，小菲也是下半年就要开始报名念一年级了，这个时候也需要自学一点知识，免得在学校里拉下功课。
“放心，我们晓得。”
王秀和张霞说道，提起林海和林雨，她们两个脸上的脸色都好看了很多，像是在发光一样。
虽然家穷了一些，但是林海和林雨都很争气，学习在整个学校都是数一数二，每年都能给她们带回来学校的奖状，让她们的劳累都不翼而飞。
这个时候开放不久，不仅仅是经济放开，连念书都开始宣传，尤其是扫盲，更是让人知道家里小孩念书的重要性。
这个时代还是讲究知识改变一切，而不是后世那样，大学生满地走，扫厕所都要本科文凭的时代。
“那阿妈，我和阿跃先出去了。”
林峰简单的说了一句后便和林跃一人一袋渔网的将这些渔网都装上了木板车，然后将装大鳗鱼和老虎鱼的鱼箱用渔网盖住，随后随着木板车嘎吱嘎吱的声音离开了家门。
来到村子中心的时候，村子里已经有人出门了。
“峰伢子，跃伢子，你们这么早拉着渔网做什么去？难道要出海捞鱼？这可不行，国良怎么这么糊涂，这两天可都是大浪天气，出海太危险了！”
一个阿伯看到林峰后当即就说道，告诫的意味很重。
都是村子里人，其实也是一个族院的，大家都很关注村子的后辈们。
“阿伯，我们不是去海上捞鱼，是要拿这些渔网去镇上看看能不能换新的，还有一两天大浪过去了，我们也要准备出海捞鱼，正好有闲暇就去换换渔网，然后买些东西回来。”
林峰说道，说话的人他很熟悉，林爱国，住在村子东边头上。
“啷个样子吗？我还以为国良让你们这个时候出海去捞鱼呢，那就太不像话了。”
林爱国比林国良要大几岁，说起话来自然没有什么顾忌的。
“呵呵，阿伯放心，阿爸不会那么累我们。”
林峰乐呵呵的笑着，知道这是林爱国因为关心他们所以才会这么说。
“好了，我地里头还要做事呢，你和跃伢子出海去镇上小心点，有大浪大风的就避开。”
林爱国留下一句吩咐后便快步的离开了，早起都是因为地里头有活计需要处理，不然不会起这么早。
林峰和林跃脚步也不停，推着板车继续朝着渔村码头过去。
不久后，林峰看到了林民等几个年轻人扛着东西从家中出来，和他们一样朝着码头的方向前进，并不是去往赶海的方向。
“民哥，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去？”
林峰较为好奇的问道，现在不出海，基本上不会去码头驱船才是。
“是阿峰和阿跃啊，我们这打算去近海抛两手渔网，总是闲着也不是个事，对了，你们拿着这个网是打算出海去下网？你们可千万不要乱来，现在天还不好，不适合去远海下网，真要是有想法的话，和我们一样捞两手抛网查查风就得了。”
“真要是下网还需要等过两天天气好了再去，听我们的，别这个时候出海下网捞鱼，容易出事。”
林民说道，先是说明了自己的目标，接着则是认真地告诫林峰和林跃两人。
渔民的渔网种类很多，下网的种类也很多。
一般都是拦网，但少数时候也会拿手抛网进行抛网捞鱼，只是这种手抛网不确定性太大，海面太大了，一般的渔民都不会只用手抛网，而是会选择下拦网的时候，闲着没事就用手抛网抛抛试试水。
运气好的说不定也能捞到很多的渔获。
当然，这个运气可就要极大了，海面大，鱼分散，不知道哪里有鱼群的话，往往手抛网撒下去基本上都是空着上来，效率不如拦网。
而且手抛网也讲究抛网技术，且还要有一把子大气力，没有足够的气力想要玩手抛网是很难的。
至于拖网，小林村是没有的，那需要大一些的船才能带的动。
“民哥放心，我和阿跃就是去镇上把这个网拿过看看能不能加钱换新的。”
“不是打算下海捞鱼。”
林峰再次解释了一番。
“这样就好，也是该换换新网了，马上就可以出海打渔，这段时间的大风浪很可能会带着深海的大货过来。”
林民听着林峰的解释顿时笑了。
其余年轻人也是乐呵呵的，都是一个村子里的，都不希望村子里人出事，当年的那场海难可是让小林村悲戚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过来。
林民等人也没有闲着，将渔网从肩头卸下来放在林峰的大板车上，道，“阿峰，阿跃，让我们来推车。”
说完之后几个年轻人就快速的推着一车子渔网来到了码头。
这个时候码头有不少的人正在往渔船上装渔网。
“没想到小王村和小李村的人也打算去海上抛抛网。”
林民看到了那些往船上装渔网的人，当即就惊讶的道。
“很正常，不能出海打渔，闲着也是闲着，估摸着都和我们一样，打算抛两网查查风，探探水。”
“是啊，这个时候要是近海有鱼捞的话，那等到风浪过去了我们去海上下网渔获就会多起来。”
其余几个年轻人笑呵呵的交谈着。
林峰心中也有所欲动。
这个年头虽然还没有风浪越大，鱼越贵这句话，但是作为渔民都知道，大海的馈赠一般都是伴随着大浪潮而来的。
唯有大浪大潮，才会将深海的大渔获带到这浅海近海的地方。
“等会也该买两副抛网回来，没事不能出远海的时候就在这近海附近撒网捞鱼。”
林峰心中快速的思考着。
要不是林民等人提起抛网的事情，他都没有考虑过买抛网回来，实在是这种抛网对渔民来说性价比太小了，远不如拦网。
抛网有太大的不确定因素，很难看到鱼群然后撒网。
但林峰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心思，他在海上堪称是人形雷达，很轻易就能发现鱼群，对于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抛网比拦网的效率要高很多。
拦网下下去还需要等待时间等鱼上网，这段时间是很长的，而手抛网只要有鱼群，撒出去要不了多久就能拉上来，效率高的不是一点两点。
告别林民等人后，林峰驱动船只快速的赶往青林镇渔获码头。
海上现在已经有日出了，景色非常的美丽，虽然不是在远海看真正的海上日出，但在这海岸附近看着远处的日出同样有一种美感。
迎着日出，林峰渐渐地看到了青林镇渔获码头，那条大海船已经再次出海了，显然是没有休整多少时间。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一切刚刚发展，都想着要乘风踏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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