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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谁才是赖蛤蟆?

    成仔听到我的话,整个脸都绿了,几次想冲上来直接开揍,如果我手里没有铁钎子的话。

    他用颤抖的声音指着我:“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就算我没有说出真相,但康宁和宛宁都不是真傻,特别是宛宁,有些反应过来了。

    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和我。

    “江,江宁,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拿着鸡毛当令箭?”她问我的时候,有些激动,说话都有些打抖了。

    我冷笑地看一下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成仔。

    “这得问我们成少爷了,为了今天的局,他是花了多少脑细胞?”

    成仔有脸狗血的样子。

    自己想了这个招,也是晚饭的时候,才冒出来的。

    下午才刚刚完成的测绘工作,村委领导和三方才见面,这确实是还处于机密阶段的活。

    我一个临时工,不可能会知道的!

    想到这里,他一脸的毅然决然,一脸的一往无前。

    一个耀武扬威习惯了的人,怎么可能在我这样的人面前因为他觉得不可能会有别人知道的事情认怂?

    “你这个血口喷人的东西,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儿?”

    成少在心里已经快速盘算了一下,下午的事,规划图的事,只有村委几个在场的人知道。

    还有就是测绘公司,和那家准上市的大广告公司,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和眼前的这个临时工,能扯上啥关系的。

    “江宁,你把话说清楚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少却对着康宁小老板说着:“我说康宁,早叫你炒掉他的,你不听,现在好了,在这里搞事情了,这个后果,你知道吗?”

    这个怂鸟,知道康宁性子比较软一些,感觉更容易捏,就对着他开炮了。

    康宁果然,皱起了眉头,瞪着我。

    “你可不要在这里哗众取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喽?”

    我惊讶之极,看着这个小老板,果然还是对我这个伪妹夫,完全的不信任哪。

    我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而且这个家伙,把我和宛宁逼到这个地步,我能放过他吗?

    “刚刚这位成少,是和你们说显村四条主干道改造的工程吧?”

    康宁和宛宁惊讶地看我一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而成少却是用一种鄙视的眼神:躲在后面偷听到了吧?

    康宁看一下宛宁:“你和他说的?”

    说完才后悔,这成少才刚刚对他们提起的,宛宁也是才知道,哪有时间和我说呢。

    宛宁噌怪地看他哥一眼,又马上看向我,等我说出完整的事情来。

    “成少,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说是或是不是就行!”

    我来说出真相,这个威力,当然没有从他嘴里说出来那么让人震憾。

    成少哑了哑:“我,我凭什么要听你说。要听你问?还任由你提问!”

    宛宁却在催我:“你赶紧说,赶紧问!”

    她比任何人都急于知道真相。

    我用简化的话问:“是关于改造工程的事,是不是?”

    成少勉强把眼睛从我微微扬起的铁钎子收回下意识地回答到:“是,那怎么了?”

    “你刚刚说的,是关于四条街的工程,是不是?”

    我重点强调了四那个字眼。

    他似乎有些听出来了,眼神有些散,但想着这个大机密的级别,又强自镇定一下。

    “是又怎么样?”

    “是下午才做的测绘吧?”我笑眯眯地一步步在逼问。

    “是又怎么样?”他下意识回答,说完才醒过来:“你,你偷听到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有些虚了。

    我没有理他的反问,接着再问道:“下午才测绘,马上就出规划图了?”

    这一下,成少哑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再不懂,再不专业,也知道这东西不儿戏吧?

    没有一两周的时间,弄草图,整理,上报,再确定后才出来,怎么可能会这么草率就出图的?

    辉煌广告出的图,也只是一份草案而已。算不上真正的规划图。

    宛宁看他的眼神,已经从疑问,变为吃惊,怒气了。

    康宁仍然半信半疑。

    “那,那怎么了?我叔在村委,他是领导,他告诉我的,能错得了?”

    成少没有打算放弃这个底牌,以及有认输的意思。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其实根本没有要改造四条街,而只是改造两条呢?”

    我单刀直入了,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这一下,就直接打到他的七寸上了。

    他惊怒交加,脸上表情很丰富。

    像一个过年偷吃糖的小子,以为自己干得天衣无缝,谁曾想,其它一堆人在静静看他表演而已。

    “你,你胡说八道!肯定是四条一起改造的……”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他还有没有说过,南边这条街,根本没有在改造的名单上??”

    我脸放了下来,一字一句的追问起来。

    宛宁惊喜交加,一脸期盼地看着我。

    而康宁,仍然有些将相将疑!

    这时,成仔心里的秘密,完全被我翻了出来,脸上表情,就相当的丰富了。

    各种颜色轮流出现在脸上,几次想翻脸动手。

    我丝毫没有放松,紧握着铁钎子,将宛宁扯到了身后。

    “你用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借口来威胁老板和宛宁,想达到你那无耻的目的,你不觉得自己无耻吗?”

    “就你?一个伪官二代,也想借着宛宁做台阶,想少奋斗十年吗?”

    这句话,相当的解气啊,把刚才他扯蛋对我说的,全还给他了!

    “还有,你说的村里关于他们家继承权的问题,也是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吧?继承权那是你说了算,或是你那个小村委工作人员的叔叔能决定的吗?你是看到小老板一家好欺负吗?”

    我一边串地发问,像一道又一道的雷,直接打在成仔的身上。

    打得他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

    成仔总算嘣出来一句:“你,你胡说,胡说八道!你一个临时工,你懂个屁!”

    我轻蔑地笑了:“怎么?到这个地步,还不承认?要不要康宁小老板,马上找个村委的其它领导问一下?把这改造工程,还有继承权的事,一起问个清楚明白?”

    成仔的牙齿在卡卡作响,又气又恨又怒又羞的表情一起来了!

    宛宁见我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惊喜交加起来。而康宁也从半信半疑,化为信了七分地,不满地看着成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