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神父保罗
迎着冷冽的月光，张尧站立在小型客轮的船首上，张开双臂，试图用飘飘衣带兜住吹拂而来的海风。
他双眼看朝的方向上，一尊高达40余米的青铜女神像泰然矗立。她一手怀抱《独立宣言》，一手高举火炬。
正是位于纽约州自由岛的标志性建筑，自由女神像。
“Rose，我来了。”
一个浑厚的男声从他身后传来，踏着皮靴与木质甲板碰撞发出的闷响愈来愈靠近，直至咫尺之隔。
“你要是敢像Jack抱Rose一样环住我的腰，就死定了。”张尧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波澜，但就是这样才让人害怕。
“嗨呀，你也太没有幽默感了，人都在船首了，居然不复刻一下电影《泰坦尼克号》里的知名动作。”
浑厚男音的主人娇柔作态地一拍张尧肩膀，向前挤了挤，同样站到船首上。
张尧横眸瞥了来者一眼。
对方身穿象征着神父身份的黑色长袍，脖颈上挂着一枚小巧的银色十字架。
与之相应照的，他的左手上缠着一圈圈细银链，另一枚银质十字架被握在手里。
保罗·戴维斯，在纽约市内一间社区小教堂担当神父。是张尧的为数不多的熟人之一。
单论长相和身材，保罗称得上浓眉大眼器宇轩昂。在好莱坞大片里，起底是一个引人遐想的硬汉型主角。
和年轻时的阿汤哥同一个款式。
然而张尧知道，这家伙的脾性与外表截然相反。
保罗贼兮兮地扭臀对张尧一拱，翘唇挑眉道：
“前两天那位女士怎么样？我当时一看她身材就僵在告解室里了，好久都起不来身。
“站在自己的角度，我是希望能够与她多交流的。但是为了你的生计，张，我的好兄弟，我忍痛把这笔生意让给了你。”
“的确。”张尧对他竖起大拇指，“要是没有你几年如一日地将不那么危急的委托介绍给我，我或许还得再缓两年才买得起房子。”
眼前的保罗正是那位将混血僵尸案介绍给自己的神父。
不仅这一笔生意，准确来说，他过手的三分之一生意都是从保罗手上接来的。
出于这个原因，张尧虽有一万个无奈，也没法不对保罗露出好脸色。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大客户呢。
保罗大方地哈哈一笑，露出一个足以倾倒万千少女的朗爽笑容，伸手道：
“感谢的话就免了，直接把说好的报酬给我就好。你应该带在身上的吧？”
“你看，又急。我怎么会不带呢。”张尧从怀中摸出一只拳头大的纸包递给对方。
作为让渡委托的对价，张尧需要将某种保罗急需的东西提供给对方。
保罗得手后先是掂了掂，确定手感没问题后才收进提在手上的公文包里，然后说道：
“张，这次的货质量怎么样？”
“中等水平，怎么了？”张尧疑惑道，“你难道怀疑我会拿劣质货给你？”
“不不不，我没有质疑你的职业操守的意思，千万别生气。”保罗低头看向下方，叹气道，
“上一次你给的货质量太好了，我只吃了一克就得到了平常两倍的效果。
“我的小保罗因此足足挺立了三天，即使在冰水里泡了整整三个小时，都没能降下去。”
张尧下意识想象起对方所描述的画面，不禁流下了热汗。
那一定很疼吧。
“上次制作壮阳药的原料是从南美拿的，可能当地人种得比较精细，质量上好了不少。”他找补道。
保罗混不在乎地摆摆手，“没关系，其实那种体验还挺新奇的，偶尔来一次也不错。”
张尧略有抱歉地点点头，决定今后只从美利坚本土购买制作壮阳药的材料。
作为自己与大客户保罗相识及维系如今关系的理由，壮阳药这块可不能含糊。
两年前，风流成性的神父保罗遇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难题。在一次人间极乐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不举了。
为治疗这事关重大的隐疾，他暗中摆放了许多名医，结局自然是一无所获。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正好在电线杆上看到了一张宣称售卖壮阳药的小广告。
彼时的张尧刚置办好炼丹炉，作为人生炼制的第一味丹药，站在男人的角度，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学名为[阳刚散]的壮阳药。
这种药物不仅效果出类拔萃，最喜人的是材料也都非常好找，全是能在购物网站上买到的普通物件。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张尧一不小心炼制得太多了，况且他自己本就根骨强健，没必要用这种药。
怀着不能让钱平白打水漂的宗旨，他弄了点小广告贴纸四处张贴，以便兜售自己私人制作的壮阳药。
这便是两人命运相交的起点。
本着死马当活医的心态，保罗购买了一点[阳刚散]回家试用，也不顾会不会把自己吃死。
结果自然皆大欢喜。在药物的刺激下，他不仅站了起来，还重新获得了应有的能力。
自那之后，尝到了甜头的保罗就与张尧形成了稳定的供需关系。
他买来后不仅自己用，还当起了二道贩子，卖给其他有需要的熟人。
“对了保罗，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张尧望着逐渐欺进的自由女神像，“你也是来参加集会的吗？”
“也是来？”保罗愣了一下，随即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打开名为【纽约超自然现象研讨会】的私密讨论组。
他指着成员列表上属于自己的方框，“我是7号，你呢？”
“5号。”张尧回答道，“加上组长本人，讨论组里一共也只有268人。268人的小群咱们都能碰到一起，可真是有缘分呀。”
自由岛称作岛屿，实则并不大。与陆地的距离堪称近在咫尺，故而张尧与保罗没在甲板上站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
越过跳板踏上陆地，张尧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晚上11点，距离约定的开始时间还剩10分钟。
“嘿，没错，说的就是你们，你们是到得最早的一批人。”
通往自由女神像基座的台阶上，一名覆着面具、浑身套在黑袍的身影笔直伫立着，沉闷的音色没法辨认出性别。
他双眼看朝的方向上，一尊高达40余米的青铜女神像泰然矗立。她一手怀抱《独立宣言》，一手高举火炬。
正是位于纽约州自由岛的标志性建筑，自由女神像。
“Rose，我来了。”
一个浑厚的男声从他身后传来，踏着皮靴与木质甲板碰撞发出的闷响愈来愈靠近，直至咫尺之隔。
“你要是敢像Jack抱Rose一样环住我的腰，就死定了。”张尧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波澜，但就是这样才让人害怕。
“嗨呀，你也太没有幽默感了，人都在船首了，居然不复刻一下电影《泰坦尼克号》里的知名动作。”
浑厚男音的主人娇柔作态地一拍张尧肩膀，向前挤了挤，同样站到船首上。
张尧横眸瞥了来者一眼。
对方身穿象征着神父身份的黑色长袍，脖颈上挂着一枚小巧的银色十字架。
与之相应照的，他的左手上缠着一圈圈细银链，另一枚银质十字架被握在手里。
保罗·戴维斯，在纽约市内一间社区小教堂担当神父。是张尧的为数不多的熟人之一。
单论长相和身材，保罗称得上浓眉大眼器宇轩昂。在好莱坞大片里，起底是一个引人遐想的硬汉型主角。
和年轻时的阿汤哥同一个款式。
然而张尧知道，这家伙的脾性与外表截然相反。
保罗贼兮兮地扭臀对张尧一拱，翘唇挑眉道：
“前两天那位女士怎么样？我当时一看她身材就僵在告解室里了，好久都起不来身。
“站在自己的角度，我是希望能够与她多交流的。但是为了你的生计，张，我的好兄弟，我忍痛把这笔生意让给了你。”
“的确。”张尧对他竖起大拇指，“要是没有你几年如一日地将不那么危急的委托介绍给我，我或许还得再缓两年才买得起房子。”
眼前的保罗正是那位将混血僵尸案介绍给自己的神父。
不仅这一笔生意，准确来说，他过手的三分之一生意都是从保罗手上接来的。
出于这个原因，张尧虽有一万个无奈，也没法不对保罗露出好脸色。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大客户呢。
保罗大方地哈哈一笑，露出一个足以倾倒万千少女的朗爽笑容，伸手道：
“感谢的话就免了，直接把说好的报酬给我就好。你应该带在身上的吧？”
“你看，又急。我怎么会不带呢。”张尧从怀中摸出一只拳头大的纸包递给对方。
作为让渡委托的对价，张尧需要将某种保罗急需的东西提供给对方。
保罗得手后先是掂了掂，确定手感没问题后才收进提在手上的公文包里，然后说道：
“张，这次的货质量怎么样？”
“中等水平，怎么了？”张尧疑惑道，“你难道怀疑我会拿劣质货给你？”
“不不不，我没有质疑你的职业操守的意思，千万别生气。”保罗低头看向下方，叹气道，
“上一次你给的货质量太好了，我只吃了一克就得到了平常两倍的效果。
“我的小保罗因此足足挺立了三天，即使在冰水里泡了整整三个小时，都没能降下去。”
张尧下意识想象起对方所描述的画面，不禁流下了热汗。
那一定很疼吧。
“上次制作壮阳药的原料是从南美拿的，可能当地人种得比较精细，质量上好了不少。”他找补道。
保罗混不在乎地摆摆手，“没关系，其实那种体验还挺新奇的，偶尔来一次也不错。”
张尧略有抱歉地点点头，决定今后只从美利坚本土购买制作壮阳药的材料。
作为自己与大客户保罗相识及维系如今关系的理由，壮阳药这块可不能含糊。
两年前，风流成性的神父保罗遇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难题。在一次人间极乐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不举了。
为治疗这事关重大的隐疾，他暗中摆放了许多名医，结局自然是一无所获。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正好在电线杆上看到了一张宣称售卖壮阳药的小广告。
彼时的张尧刚置办好炼丹炉，作为人生炼制的第一味丹药，站在男人的角度，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学名为[阳刚散]的壮阳药。
这种药物不仅效果出类拔萃，最喜人的是材料也都非常好找，全是能在购物网站上买到的普通物件。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张尧一不小心炼制得太多了，况且他自己本就根骨强健，没必要用这种药。
怀着不能让钱平白打水漂的宗旨，他弄了点小广告贴纸四处张贴，以便兜售自己私人制作的壮阳药。
这便是两人命运相交的起点。
本着死马当活医的心态，保罗购买了一点[阳刚散]回家试用，也不顾会不会把自己吃死。
结果自然皆大欢喜。在药物的刺激下，他不仅站了起来，还重新获得了应有的能力。
自那之后，尝到了甜头的保罗就与张尧形成了稳定的供需关系。
他买来后不仅自己用，还当起了二道贩子，卖给其他有需要的熟人。
“对了保罗，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张尧望着逐渐欺进的自由女神像，“你也是来参加集会的吗？”
“也是来？”保罗愣了一下，随即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打开名为【纽约超自然现象研讨会】的私密讨论组。
他指着成员列表上属于自己的方框，“我是7号，你呢？”
“5号。”张尧回答道，“加上组长本人，讨论组里一共也只有268人。268人的小群咱们都能碰到一起，可真是有缘分呀。”
自由岛称作岛屿，实则并不大。与陆地的距离堪称近在咫尺，故而张尧与保罗没在甲板上站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
越过跳板踏上陆地，张尧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晚上11点，距离约定的开始时间还剩10分钟。
“嘿，没错，说的就是你们，你们是到得最早的一批人。”
通往自由女神像基座的台阶上，一名覆着面具、浑身套在黑袍的身影笔直伫立着，沉闷的音色没法辨认出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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