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末
今天是平常的一天，时间已经过几天。
日子在战舰的推移上一去不复返，然而也没什么人在乎，毕竟在乎也没什么作用。
时间就是这样，或许相比较于所谓时间，不过是生命存在活着的时长。
鹿晓鸣在毁灭放下末影龙蛋时，就已经在思考毁灭为什么要这么做。
总不能龙蛋真的会孵化吧？
原版游戏的龙蛋是不可能孵化的，顶多算是个稀有的装饰品。
“难道毁灭真的就是为了装饰？”“可到底为什么非要把如此贵重的物品暴露出来呢……”毕竟末影龙蛋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世上只存在一个。
而这唯一，所属于的便是毁灭。
“为什么要把龙蛋放在这里？”周艺依问道，她也挺好奇毁灭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等我放了几天才问这个问题？”毁灭躺在床上问。
“因为这几天我都在睡觉。”周艺依很是诚实的回答。
“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毁灭不以为然的说。
“我好久都不能安心睡了……睡一觉怪舒服的。”周艺依嘻嘻笑道。
毁灭瞄了一眼她，随后转过头闭上双眼说道:
“那你问的很是时候，应该再过一会儿，龙蛋就孵化了.”
得到这个答案的两人很是一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原来这个龙蛋真的能孵化吗？”“好厉害，算是实现了我当初刚开始玩游戏时的一个幻想。”周艺依靠前，蹲下身子摸了摸黑深紫光的龙蛋。
“真的能孵化？”鹿晓鸣内心感受到暴击，他万万没想到真是这样的可能。
“或许他只是开玩笑？”“可能是开玩笑，但开玩笑不太可能。”毕竟他还算是了解毁灭的性格，没有必要时，毁灭不会乱说废话。
“那它会孵化出什么？”周艺依直接上手抱起，这样的举动要是放在鹿晓鸣身上，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这么做。
“是小小的末影龙吗？”
“不是，但也差不多吧……应该算是末影龙的后代.”
“末影龙的后代。”周艺依抱着举过头顶，呆呆的自语道。
“超期待的。”
“话说它出生会不会把第一眼看见的人认成自己的妈妈呢？”
周艺依怪笑着。
“这样我就可以当它的妈妈了……嘻嘻。”
“不会.”毁灭不以为然的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幻想。
周艺依有些难过的放下，嘟着嘴说道:
“那我应该可以和它培养感情吧？”
“可以.”
“不过说到当妈妈……”
“我刚想起来它妈被我杀了.”
冷漠的语气加上冰冷的话语，气氛顿时一凝。
“好残忍啊。”
“不然你猜它怎么到我手上的.”
总不能别人把自己的孩子白送吧。
“小家伙要是出生长大了，没有妈妈，那得多难过呀。”
“放心，没有父母这些东西的存在，它照样会活着……反正来到这世上本就是成为工具的.”
周艺依难过的盯着龙蛋，怜悯的眼神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变得没有这么多感情。
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
“到底还有多久才会孵化呀？”
毁灭没有回答，仍在脑中思索着，更加完善自己计划的每一部分。
又过一会，龙蛋突然有了动静，这把刚要陷入黑暗的周艺依惊醒过来。
末影龙蛋晃动了一会，碎裂声不断响起。
“咔嚓一一”
上端部分瞬间裂开，探出了一个可爱的小脑袋。
雪白的脸上装着两只卡姿兰紫晶大眼，一根根精细秀丽的紫发扎根在头顶，顶着上部分的末影龙蛋壳，像只刚出世的小雏鸟。
面无表情的探查着外界的情况。
“哇一一”周艺依惊叹，按耐不住全身的激动，发情般的笑容。
“好可爱的小孩。”
鹿晓鸣很是震惊，他以为破壳而出的会是一条龙，没想到居然是……人？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意料。
周艺依小心翼翼的上前替她拆开龙蛋外壳，龙蛋外壳一片片散落在地，化为黑白色数据消失。
失去龙蛋外壳的遮掩，作为末影龙后代的小女孩完全裸露在三人眼前。
身长大小与刚破碎的龙蛋相当，如此幼小紫发就已长及腰间，十分平整。
身上穿着类似于哥特风的紫黑短裙，表情呆萌。
超级好看可爱。
让周艺依当场忍不住上手，抱在怀里感受着对方肉嫩的肌肤。
还能从她身上闻到一些清澈的淡香味。
简直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好可爱啊！不过话说为什么她出生就有衣服呢？”周艺依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是她的皮肤，类似于我们现在靠系统显示出的样子.”毁灭表情毫无波澜的回答。
他并没有为任何一位新生命的降生感到欣喜，在他看来仿佛是平常到不能在平常的事一般。
况且他早就见过了，也经历过了。
如今他抛弃了不必要的多余情感，无比坦然的面对着外在的各种表演形式。
或许这就是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吧。
“……”“她叫小末.”
毁灭做完最后的回答，便不再理会。
毕竟正如他前面所说那样，人存在这世界上，不过是作为工具罢了。
而小末的出生，也是他计划中作为工具的一部分。
对于毁灭而言，这是她活在世上唯一存在的价值了。
毕竟，如果不是作为工具的话，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就像很多时候，人想生下孩子传承下一代，并不需要什么所谓道德教育的美化，大多时候不过是体内的基因控制着，通过发情而达到繁殖目的的手段罢了。
基因本性上刻着的，何尝不是命运的一部分呢？
生老病死，看似复杂坎坷的一生，其实也就只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
独自的来到这世上，独自的离去。
到头来所经历的一切，其实不过是自己自我感动
你带不走这世上来时的财富，死后这世界会将你的财富尽数取回
世界是这样，生命也是这样。
毁灭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
好好想想，难道他也作为人，作为刻有基因的生命，就没有那所谓本性的欲望吗？
当然有了，情感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到别人有的东西，他没有，他会嫉妒。
看到别人可以，而他却不可以，他会愤怒。
看到别人有着生死相交的友情，而他早已失去，他会忧郁。
看到别人有那所谓能陪伴自己一生一世的爱人，哪怕是短暂的相恋，他也会为此感到自身情感上的痛苦。
他不停的问着一切，为什么？
他问过天，问过地，问过别人，同样也问过自己。
然而最终，终究是自己给了自己答案。
他就是没有。
他没有别人看到的那样，没有什么所谓万古不变的友谊，也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他其实什么都没有。
他仅剩下的只有自己，如果连自己都要被夺去，自我被这世界摧残，被他人所毁灭。
那他便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难以想象的危机与痛苦，成就了他异于常人的理智。
没想到一切真就那么搞笑，他这一生所有的意义都来源于那三个字:
为什么？
对啊，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存在这世上，为什么我会经历这些，为什么我要面对这些……
为什么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呢？
其实，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面对发生的意外时，需要做出选择。
脑子中被世人塞满了各种好坏的观念，不停的做出别人所想的那样。
他曾做过好孩子，也曾当过坏孩子。
然而无论好坏，都并非他想选择的样。
他能诞生于世，正如自己所说，只不过让这世上多了一件工具，无论是他人的，还是这世界的。
看到好人得到表扬，得到奖赏，他很羡慕。
看到坏人逍遥，不计后果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也很羡慕。
虽然，两种选择的结果都有好有坏。
好人得到的结果不一定是好的，坏人得到的结果同样不一定是坏的。
各种各样错综复杂的观念交织在一起，思想的病毒侵蚀着他，毁灭了他各种建立在他人所给予之上的三观。
最后他才发现，也才明白。
那些都不重要
这世间就是比谁更坚持
至于坚持的是什么，只有面对时才会明白。
或许是坚持于本性，或许是坚持于理想，又或者是坚持于那虚无缥缈毫无意义的梦想。
哪怕是什么都不坚持，立场多变的人也一样，内心也会藏着他人所不解的坚持。
可能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舒服些的笑话，也可能是坚持在那没有意义虚无的观念里。
总之，各种各样的坚持存在于这世间。
像是面对这世界唯一的答案。
发现真相后，敌人就多了起来。
有一直坚持正义的敌人，也有一直坚持邪恶的敌人。
有坚持保护弱小的，有坚持自立为王的，有坚持追求不停变强的，更有坚持所谓爱的。
复杂多样。
那像毁灭这种人多吗？
是否存在于世上的很多呢？
当然多了，或许比他更坚持的人还有，并且永远都有。
他当然明白自己不是那什么所谓的唯一，甚至像他这样的世上一挑一大把。
有比他优秀，有比他差一点的，更有甚至与他相同的。
当面对与自己同样经历的人，他会怎么想呢？
为什么他会和我一样？凭什么他能和我一样？
那这样看来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世界就是会恶心我，所有人都在欺骗我。
说什么我是这世间唯一。
然而实际情况是代替品要多少有多少。
那样的唯一，毫无价值可言。
可能不真实，但这就是现实。
你能成为那所谓的唯一，不过是他人眼里的唯一，他人先前遇见了你，在有限的认知内便认为你是那唯一。
假设说并不是这样的呢？
先遇见了另一位与你相同的“代替品”。
那你便是他眼中的另一位代替品。
你不是那所谓的唯一。
毁灭往往就需要面对这样的问题，面对这世界给他带来的残酷问题。
我不是那唯一，又该怎么办？
或许有时会想，管他呢，反正我先来了，如果什么如果，没有如果。
即便淋过雨，有过伞，也并不在乎其他。
如此就这么活过一生，说简单也不简单，说不简单也挺简单。
何必要加入那十分痛苦的思想病毒中呢？被思想病毒所感染，成为那痛苦的人。
选择这样的人大把，不选择这样的人哪怕再少也大把。
其实到头来什么也没有改变。
又好像变了。
他人或许会因为你的选择而改变，但世界其实并不会。
世界永远都不会，因为世界永远都是那样。
世界看似包容万分，实则世界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就像他人即地狱，他人也可以是天堂。
这些都是人创造的，用来供其他人选择。
全人类都在用文明自娱自乐，也不差你这一个。
这就是那所谓很简单又很困难的问题。
简单是因为根本不用去解答，困难是因为需要去解答。
有太多问题需要去解答了，哪怕毁灭一直问个不停，为什么？
也依然不会有结束的一刻。
顶多也只是生命走到了尽头。
毁灭选择了这条路，所以他很痛苦，也曾后悔过。
但那些造就了如今的他，他于是又会想: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既然痛苦可以让我变强，那不妨再痛苦些吧
既然这世界都这么残酷了，那不妨再残酷些吧
既然我对了，那不妨再对些吧
既然我错了，那不妨再错些吧
既然都快死了，那不如再死些吧
既然都这么自由了，那不妨再自由些吧
反正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去在意的
哪怕因此被审判，被惩罚，被定上罪名
但是那些其实都不重要
什么？后悔了？那就后悔些吧
什么？又不想后悔了？那就不后悔吧
这就是他目前的观念，他目前的思想，目前一切行动所作所为的标准。
他自然不是什么所谓的机器，这就是他所选择的人呐。
他太理性了，因此不妨再理性些吧
至于那所谓的一些是多少，那不妨再多少些吧
是世界让他变成这样，如今他也想变成这样，那不妨就变成这样吧
其他人？无所谓了，人是没有同类的。
人只有自己。
自我活在这世上。
至于其他人，经历这么多后已然可有可无了。
还真是棒啊，这世界。
做坏事的人还得感谢做好事的人，是做好事的人衬托了自己。
做好事的人还得感谢做坏事的人，是做坏事的人同样衬托了自己。
呵呵
世界不会给他想要的爱，那毁灭自然就不需要爱了。
他不需要这世界给他，也不需要别人给他。
他只需要自己给，自己给自己的世界。
偷取这世界的成果，让这世界成为自己的。
这就是他一直所追求的，一直在慢慢实现的。
他的道，他的路。
他的坚持
“睡...睡着了吗？”周艺依抱着小末看向因为思考过度而沉睡的毁灭。
显然他不会再给自己答案了。
“小末小末，会说话吗？要不要姐姐教你？”
小末睁着大眼默默的看着，看着这一切默默的定格在了毁灭。
随后她也睡着了。
“怎么都睡了？”
“小明，你有带过小孩子，知道怎么让小孩子学会说话吗？”
“我带过个鬼的小孩子，我只当过小孩子。”
鹿晓鸣见到毁灭似乎真的睡着，开始有些直言不讳起来。
毕竟他跟的是周艺依聊天，并不是在于毁灭交谈。
“真奇怪，明明我也当过小孩子。”
周艺依抱着小末腋下举到面前，嘟着嘴注视着。
“看来这个也是需要学习的。”
“没想到来到了其他世界也需要不停的学习。”
日子在战舰的推移上一去不复返，然而也没什么人在乎，毕竟在乎也没什么作用。
时间就是这样，或许相比较于所谓时间，不过是生命存在活着的时长。
鹿晓鸣在毁灭放下末影龙蛋时，就已经在思考毁灭为什么要这么做。
总不能龙蛋真的会孵化吧？
原版游戏的龙蛋是不可能孵化的，顶多算是个稀有的装饰品。
“难道毁灭真的就是为了装饰？”“可到底为什么非要把如此贵重的物品暴露出来呢……”毕竟末影龙蛋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世上只存在一个。
而这唯一，所属于的便是毁灭。
“为什么要把龙蛋放在这里？”周艺依问道，她也挺好奇毁灭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等我放了几天才问这个问题？”毁灭躺在床上问。
“因为这几天我都在睡觉。”周艺依很是诚实的回答。
“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毁灭不以为然的说。
“我好久都不能安心睡了……睡一觉怪舒服的。”周艺依嘻嘻笑道。
毁灭瞄了一眼她，随后转过头闭上双眼说道:
“那你问的很是时候，应该再过一会儿，龙蛋就孵化了.”
得到这个答案的两人很是一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原来这个龙蛋真的能孵化吗？”“好厉害，算是实现了我当初刚开始玩游戏时的一个幻想。”周艺依靠前，蹲下身子摸了摸黑深紫光的龙蛋。
“真的能孵化？”鹿晓鸣内心感受到暴击，他万万没想到真是这样的可能。
“或许他只是开玩笑？”“可能是开玩笑，但开玩笑不太可能。”毕竟他还算是了解毁灭的性格，没有必要时，毁灭不会乱说废话。
“那它会孵化出什么？”周艺依直接上手抱起，这样的举动要是放在鹿晓鸣身上，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这么做。
“是小小的末影龙吗？”
“不是，但也差不多吧……应该算是末影龙的后代.”
“末影龙的后代。”周艺依抱着举过头顶，呆呆的自语道。
“超期待的。”
“话说它出生会不会把第一眼看见的人认成自己的妈妈呢？”
周艺依怪笑着。
“这样我就可以当它的妈妈了……嘻嘻。”
“不会.”毁灭不以为然的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幻想。
周艺依有些难过的放下，嘟着嘴说道:
“那我应该可以和它培养感情吧？”
“可以.”
“不过说到当妈妈……”
“我刚想起来它妈被我杀了.”
冷漠的语气加上冰冷的话语，气氛顿时一凝。
“好残忍啊。”
“不然你猜它怎么到我手上的.”
总不能别人把自己的孩子白送吧。
“小家伙要是出生长大了，没有妈妈，那得多难过呀。”
“放心，没有父母这些东西的存在，它照样会活着……反正来到这世上本就是成为工具的.”
周艺依难过的盯着龙蛋，怜悯的眼神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变得没有这么多感情。
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
“到底还有多久才会孵化呀？”
毁灭没有回答，仍在脑中思索着，更加完善自己计划的每一部分。
又过一会，龙蛋突然有了动静，这把刚要陷入黑暗的周艺依惊醒过来。
末影龙蛋晃动了一会，碎裂声不断响起。
“咔嚓一一”
上端部分瞬间裂开，探出了一个可爱的小脑袋。
雪白的脸上装着两只卡姿兰紫晶大眼，一根根精细秀丽的紫发扎根在头顶，顶着上部分的末影龙蛋壳，像只刚出世的小雏鸟。
面无表情的探查着外界的情况。
“哇一一”周艺依惊叹，按耐不住全身的激动，发情般的笑容。
“好可爱的小孩。”
鹿晓鸣很是震惊，他以为破壳而出的会是一条龙，没想到居然是……人？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意料。
周艺依小心翼翼的上前替她拆开龙蛋外壳，龙蛋外壳一片片散落在地，化为黑白色数据消失。
失去龙蛋外壳的遮掩，作为末影龙后代的小女孩完全裸露在三人眼前。
身长大小与刚破碎的龙蛋相当，如此幼小紫发就已长及腰间，十分平整。
身上穿着类似于哥特风的紫黑短裙，表情呆萌。
超级好看可爱。
让周艺依当场忍不住上手，抱在怀里感受着对方肉嫩的肌肤。
还能从她身上闻到一些清澈的淡香味。
简直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好可爱啊！不过话说为什么她出生就有衣服呢？”周艺依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是她的皮肤，类似于我们现在靠系统显示出的样子.”毁灭表情毫无波澜的回答。
他并没有为任何一位新生命的降生感到欣喜，在他看来仿佛是平常到不能在平常的事一般。
况且他早就见过了，也经历过了。
如今他抛弃了不必要的多余情感，无比坦然的面对着外在的各种表演形式。
或许这就是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吧。
“……”“她叫小末.”
毁灭做完最后的回答，便不再理会。
毕竟正如他前面所说那样，人存在这世界上，不过是作为工具罢了。
而小末的出生，也是他计划中作为工具的一部分。
对于毁灭而言，这是她活在世上唯一存在的价值了。
毕竟，如果不是作为工具的话，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就像很多时候，人想生下孩子传承下一代，并不需要什么所谓道德教育的美化，大多时候不过是体内的基因控制着，通过发情而达到繁殖目的的手段罢了。
基因本性上刻着的，何尝不是命运的一部分呢？
生老病死，看似复杂坎坷的一生，其实也就只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
独自的来到这世上，独自的离去。
到头来所经历的一切，其实不过是自己自我感动
你带不走这世上来时的财富，死后这世界会将你的财富尽数取回
世界是这样，生命也是这样。
毁灭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
好好想想，难道他也作为人，作为刻有基因的生命，就没有那所谓本性的欲望吗？
当然有了，情感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到别人有的东西，他没有，他会嫉妒。
看到别人可以，而他却不可以，他会愤怒。
看到别人有着生死相交的友情，而他早已失去，他会忧郁。
看到别人有那所谓能陪伴自己一生一世的爱人，哪怕是短暂的相恋，他也会为此感到自身情感上的痛苦。
他不停的问着一切，为什么？
他问过天，问过地，问过别人，同样也问过自己。
然而最终，终究是自己给了自己答案。
他就是没有。
他没有别人看到的那样，没有什么所谓万古不变的友谊，也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他其实什么都没有。
他仅剩下的只有自己，如果连自己都要被夺去，自我被这世界摧残，被他人所毁灭。
那他便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难以想象的危机与痛苦，成就了他异于常人的理智。
没想到一切真就那么搞笑，他这一生所有的意义都来源于那三个字:
为什么？
对啊，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存在这世上，为什么我会经历这些，为什么我要面对这些……
为什么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呢？
其实，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面对发生的意外时，需要做出选择。
脑子中被世人塞满了各种好坏的观念，不停的做出别人所想的那样。
他曾做过好孩子，也曾当过坏孩子。
然而无论好坏，都并非他想选择的样。
他能诞生于世，正如自己所说，只不过让这世上多了一件工具，无论是他人的，还是这世界的。
看到好人得到表扬，得到奖赏，他很羡慕。
看到坏人逍遥，不计后果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也很羡慕。
虽然，两种选择的结果都有好有坏。
好人得到的结果不一定是好的，坏人得到的结果同样不一定是坏的。
各种各样错综复杂的观念交织在一起，思想的病毒侵蚀着他，毁灭了他各种建立在他人所给予之上的三观。
最后他才发现，也才明白。
那些都不重要
这世间就是比谁更坚持
至于坚持的是什么，只有面对时才会明白。
或许是坚持于本性，或许是坚持于理想，又或者是坚持于那虚无缥缈毫无意义的梦想。
哪怕是什么都不坚持，立场多变的人也一样，内心也会藏着他人所不解的坚持。
可能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舒服些的笑话，也可能是坚持在那没有意义虚无的观念里。
总之，各种各样的坚持存在于这世间。
像是面对这世界唯一的答案。
发现真相后，敌人就多了起来。
有一直坚持正义的敌人，也有一直坚持邪恶的敌人。
有坚持保护弱小的，有坚持自立为王的，有坚持追求不停变强的，更有坚持所谓爱的。
复杂多样。
那像毁灭这种人多吗？
是否存在于世上的很多呢？
当然多了，或许比他更坚持的人还有，并且永远都有。
他当然明白自己不是那什么所谓的唯一，甚至像他这样的世上一挑一大把。
有比他优秀，有比他差一点的，更有甚至与他相同的。
当面对与自己同样经历的人，他会怎么想呢？
为什么他会和我一样？凭什么他能和我一样？
那这样看来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世界就是会恶心我，所有人都在欺骗我。
说什么我是这世间唯一。
然而实际情况是代替品要多少有多少。
那样的唯一，毫无价值可言。
可能不真实，但这就是现实。
你能成为那所谓的唯一，不过是他人眼里的唯一，他人先前遇见了你，在有限的认知内便认为你是那唯一。
假设说并不是这样的呢？
先遇见了另一位与你相同的“代替品”。
那你便是他眼中的另一位代替品。
你不是那所谓的唯一。
毁灭往往就需要面对这样的问题，面对这世界给他带来的残酷问题。
我不是那唯一，又该怎么办？
或许有时会想，管他呢，反正我先来了，如果什么如果，没有如果。
即便淋过雨，有过伞，也并不在乎其他。
如此就这么活过一生，说简单也不简单，说不简单也挺简单。
何必要加入那十分痛苦的思想病毒中呢？被思想病毒所感染，成为那痛苦的人。
选择这样的人大把，不选择这样的人哪怕再少也大把。
其实到头来什么也没有改变。
又好像变了。
他人或许会因为你的选择而改变，但世界其实并不会。
世界永远都不会，因为世界永远都是那样。
世界看似包容万分，实则世界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就像他人即地狱，他人也可以是天堂。
这些都是人创造的，用来供其他人选择。
全人类都在用文明自娱自乐，也不差你这一个。
这就是那所谓很简单又很困难的问题。
简单是因为根本不用去解答，困难是因为需要去解答。
有太多问题需要去解答了，哪怕毁灭一直问个不停，为什么？
也依然不会有结束的一刻。
顶多也只是生命走到了尽头。
毁灭选择了这条路，所以他很痛苦，也曾后悔过。
但那些造就了如今的他，他于是又会想: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既然痛苦可以让我变强，那不妨再痛苦些吧
既然这世界都这么残酷了，那不妨再残酷些吧
既然我对了，那不妨再对些吧
既然我错了，那不妨再错些吧
既然都快死了，那不如再死些吧
既然都这么自由了，那不妨再自由些吧
反正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去在意的
哪怕因此被审判，被惩罚，被定上罪名
但是那些其实都不重要
什么？后悔了？那就后悔些吧
什么？又不想后悔了？那就不后悔吧
这就是他目前的观念，他目前的思想，目前一切行动所作所为的标准。
他自然不是什么所谓的机器，这就是他所选择的人呐。
他太理性了，因此不妨再理性些吧
至于那所谓的一些是多少，那不妨再多少些吧
是世界让他变成这样，如今他也想变成这样，那不妨就变成这样吧
其他人？无所谓了，人是没有同类的。
人只有自己。
自我活在这世上。
至于其他人，经历这么多后已然可有可无了。
还真是棒啊，这世界。
做坏事的人还得感谢做好事的人，是做好事的人衬托了自己。
做好事的人还得感谢做坏事的人，是做坏事的人同样衬托了自己。
呵呵
世界不会给他想要的爱，那毁灭自然就不需要爱了。
他不需要这世界给他，也不需要别人给他。
他只需要自己给，自己给自己的世界。
偷取这世界的成果，让这世界成为自己的。
这就是他一直所追求的，一直在慢慢实现的。
他的道，他的路。
他的坚持
“睡...睡着了吗？”周艺依抱着小末看向因为思考过度而沉睡的毁灭。
显然他不会再给自己答案了。
“小末小末，会说话吗？要不要姐姐教你？”
小末睁着大眼默默的看着，看着这一切默默的定格在了毁灭。
随后她也睡着了。
“怎么都睡了？”
“小明，你有带过小孩子，知道怎么让小孩子学会说话吗？”
“我带过个鬼的小孩子，我只当过小孩子。”
鹿晓鸣见到毁灭似乎真的睡着，开始有些直言不讳起来。
毕竟他跟的是周艺依聊天，并不是在于毁灭交谈。
“真奇怪，明明我也当过小孩子。”
周艺依抱着小末腋下举到面前，嘟着嘴注视着。
“看来这个也是需要学习的。”
“没想到来到了其他世界也需要不停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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