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惊喜
“噹噹。”
“进来吧。”
宋晖一推开社长室的门，就看到一个男人双手后附，仰头向天站在办公桌后面。
嘿！还给我装上了！
“碰。”
宋晖反手稍稍用力的关上门：“社长，我来了。”
“你来了…”
朴振英的声音略显低沉，慢慢转过身，一脸严肃。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回来吗？”
宋晖四仰八叉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这个时间回来，不就是我能继续用了呗，还能怎么样？
“我说社长min，咱们能不装了吗？干脆一点，我还有什么用你直说就是了！”如果是对方是美女，宋晖还有心情拉扯调情，偏偏现在他眼前的是朴振英，他可不想跟这块老肭肉墨迹。
朴振英闻言，还是原来的味道～
原本严肃的表情笑容一展，绕过办公桌走了过来，展开双臂：“欢迎回来！”
宋晖叹了口气，然后一脸嫌弃的起身跟他拥抱了一下。
“回来的感觉怎么样？”没有在意，或者说早就习惯了宋晖的反应，朴振英抱着他的双臂，脸上的笑容灿若菊花。
“感觉？还行吧，韩语没落下，交流没啥问题。”宋晖老老实实回答，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诶，外面练习室的那群妹妹……”
“她们啊？都是公司新女团的预备成员。”
“sixteen？”
“对，不过新女团计划是十六选七，她们之间还要淘汰半数以上。”
“噢。”
宋晖点了点头。
回想着那些少女，除了三个旧识，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叫sana的樱花女孩，总有种像是二次元里走出来的既视感。
朴振英转身，办公桌上早就准备好了两套茶具，茶壶里也提前泡好了热呼呼的茶，装模作样的倒上两杯：“来，知道你喜欢喝茶，专门拖人去你们国家的浙江买的。”
“谢了。”
抿了一口热茶，宋晖忽然觉得这一切，有些不真实。不是因为朴振英的态度，而是因为时隔两年半，他多次觉得自己应该是等着解约，然后回老家混吃等死。
他的思绪一下子飘得有点远。
小时候受kpop影响，从小练习歌舞，天赋极佳的他在12岁那年，在一次少年选秀舞台上被朴振英看中，然后被带到JYP，成为了一名练习生。
早熟聪慧的他仅用了四年的时间，就达到了出道的标准。
于是，16岁那年，他solo出道了。
未成年的solo出道。
在当时的韩国娱乐圈出现了无数质疑的声音。
但是很快，宋晖一首原创歌曲《眼鼻嘴》，堵住了他们的嘴。
然后就是飞快的发展，接商演，上综艺，拿大奖，泡…
咳……
可以说，朴振英完全是把他当做亚洲的贾斯丁比伯来培养。
他也不止一次对宋晖表达过自己的美国梦。
可是……
欧洲……只需要有一个贾斯丁比伯就够了。
宋晖，这个亚洲人，还是美国所警惕的中国人，甚至起步都很难做到，最起码，想要用打进美国市场，音乐流派上要符合那边的需求。
Kpop，始终是小众。
他会创作，贾斯丁比伯也会创作。他颜值很高，贾斯丁比伯颜值也很高。
怎么分析，他去闯美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所以这个计划，也就搁置了，朴振英需要他更进一步的在亚洲提高自己的影响力，最起码在亚洲要有一席之地。
然而，飞机在起飞前，坠落了……
一次歌谣节目中。
宋晖因为唱了一位前辈的歌，那位前辈居然对自己行了大礼。虽然他知道一切都是为了节目效果，但他的骨头生来就硬……跪不下去。
一开始，网络上只是针对他不礼貌的行为进行争论。
直到有一天，大量对他不利的视频在被恶意剪辑后，惊涛骇浪的向他扑了过来，没有一点点防备。
舆论这个东西，有的人把它当做宝，也有人对它避之不及。
那一天开始，全网都是讨伐他的人，那是连JYP都无法面对和解决的舆论压力。
他一个小小的歌手，如同无叶的扁舟，在浪潮中摇摇欲坠。
从天上，掉下地狱，只用了短短一个星期。
他被迫暂时退出娱乐圈，被迫回到他的故乡。
年轻的他收到打击之后，一时间没有缓过来，又在朋友的邀请下去拉斯维加斯发泄情绪。
输光了所有积蓄，还被拍到搂着性感女郎赌博的“罪证”，头上被扣上了“淫乱”的罪名之后，国内的娱乐圈，也容不下他了……
他当时觉得自己没脸再见当时的女友，于是果断断了联系。也觉得没脸再见生育自己的父母，不敢回家。甚至他觉得自己没脸再见朴振英这位伯乐，没脸再见金安眠这位一只在路上帮助他的姐姐，也没脸再见出事后一直安慰自己的朋友们……
一夜之间，他几乎失去了所有。
……
其实。
在他输光了所有积蓄回国之后没多久，他的就开始幻想能够回到聚光灯下的日子。
金陵岂是池中物！
一时的失利只是让他暂时消沉，并没有击垮他的内心。
有的人，生来就是为了打破逆境！
然而这需要一个契机。
于是他开始等待，沉淀。
这一天，终究是没让他等太久……
……
以前的种种，在脑海里一闪而逝。
“所以你觉得她们怎么样？”朴振英的话打断了宋晖纷飞的思绪。
“很有活力……”
宋晖又抿了一口茶：“感觉会很有钱途。”
“是吧，都是一群努力的孩子。”
朴振英脸上笑容愈发浓烈，已经绽放到宋晖不忍直视的程度。
宋晖配合着点头，继续品着茶。
那十六个女孩中，除了朴志效、林娜琏和俞定延三只，其它的要么是之前没什么交流，要么就干脆是新面孔，根本不认识。
就连林娜琏和俞定延，都是因为公司的重视，让自己带了她们一段时间之后才有些熟络的。
“我是没想到，志效她们几个居然还没有出道。”
朴振英摇了摇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更何况，志效之前走了弯路，要纠正回来，很难。”
“这次呢？”
“我只能说是她的一个机会。”
“机会吗？”宋晖感叹道：“要淘汰一半以上，挺残酷的。”
“你觉得我这样做不好？”朴振英眉毛一挑。
“各行各业都有竞争，早些让她们面对现实，总归是好的，一直沉浸在幻想中，才会毁了她们。”
宋晖是个聪明人，也很早的就认清了现实。这些个练习生，哪个不是天天做梦出道成为大明星的？就是抱着这样的幻想，导致这些个练习生们多少都有些天真。
……
“不说她们，你不好奇这次让你回来，我的打算？”朴振英问道。
“你想怎么打算就怎么打算呗。”宋晖表示想要赚钱，就要听话。自己有想法是好事，但双赢，才是最优解：“我的事情搞定了？”
“还没，不过快了。”朴振英摇头，宋晖闹出来的事太大了，几乎所有人都在抵制他的回归。要给他完成洗白可太难了。
“快了？”宋晖从朴振英的话中听到了希望，抬头瞄了朴振英一眼：“花费了很大的代价吧？”
朴振英没有回答，继续给宋晖续上茶。
“你就不怕得不偿失？两年半的时间，可能发生很多的事，天才陨落也不是不可能的。”
朴振英没有否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
宋晖乐了：“相信我的赚钱能力是吧。”
朴振英耸了耸肩，没有否认。
他是一名歌手，更是一名商人，他不希望手下的人太聪明，或者是自作聪明。但宋晖不同，他在宋晖身上，寄予了太多希望，不到绝路，他是绝对不会放弃宋晖的。
而对于宋晖来说，朴振英有知遇之恩，他也不可能主动跳出来放那个白眼狼。
所以两人之间产生了一种默契。
朴振英相信宋晖，宋晖也想帮助朴振英。
帮他，也等于帮自己。
“说说看吧，领导有什么打算。”
“等。”
“还等？”
“现在不说三大电视台，小的商演活动都不敢请你，你说呢？”
“那你这么早叫我回来干啥！”
“总有事情需要你帮我分担一下。”朴振英拍出一本册子。
“这是……”
宋晖看着册子上《Sixteen》的字样，从厚度来说，应该是完整的策划方案。
“你不会是想让我带孩子吧？”他随意翻了翻就给盖上了，密密麻麻的圈圈叉叉，看得他脑壳疼。
“你自己现在不也是个孩子？”朴振英白了他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新的女团将以选秀的形式进行选拔成员，4月10日将公开节目预告，4月13日公布人员名单，并每天放一个人的teaser，然后正式开始录制……大概三至五个月……”
宋晖握着茶杯的手一抖：“你想让我去主持选拔？”
“也不是。”
宋晖：……
那你特么倒是说啊，搞那么多弯弯绕绕干啥？
“初晟呐，我需要你。”朴振英声音变得有些沉重，一双小眼直直的看着宋晖的眼睛，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出口一般。
宋晖打了个寒颤：“社长大人您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别这么看着我，我怕……”
朴振英闻言，尴尬的一声咳嗽。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委婉。
“这几年，公司的王牌练习生连续出走，韩团日团出道失败……加上你的那件事……公司股东对我颇有微词。”
恐怕不是颇有微词吧？如果不是你JYP的名字挂在这里，给你撸下来也不是没可能？
“新女团的成立还需要一段时间，初晟，我需要你，需要你在这段时间帮助我稳定住现在的局势。直到她们能够独当一面……”
所以你刚才说的都是废话是吧！
“你确定找我回来不是给你雪上加霜？”
宋晖明白了。
朴振英这是孤注一掷，把宝压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切，无非就价值两个字。
在朴振英的带领下，帮助公司股东挣更多的钱，那么朴振英的地位才能稳固。但若是给股东们亏钱……那些吸血鬼们恐怕什么都做的出来。
宋晖是他亲手带出来的王牌，也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他能看到，宋晖身上的才华和前途，绝对不止这些。这个男人，可以飞向更高的山峰！
“我知道了。”
面对朴振英认真严肃的神情，宋晖有点绷不住。
他这副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跟人告白。
恶心捏。
“所以，初晟xi，这次回来，你有给我带来惊喜吗？”
“惊喜？”
“还真有。”宋晖神秘一笑，这两年半，他可不是单纯的混吃等死。
他始终有个野望，就是等待着卷土重来的那天。
压力越大，动力越足。
他可是写了一首能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歌呢！
……
……
“进来吧。”
宋晖一推开社长室的门，就看到一个男人双手后附，仰头向天站在办公桌后面。
嘿！还给我装上了！
“碰。”
宋晖反手稍稍用力的关上门：“社长，我来了。”
“你来了…”
朴振英的声音略显低沉，慢慢转过身，一脸严肃。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回来吗？”
宋晖四仰八叉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这个时间回来，不就是我能继续用了呗，还能怎么样？
“我说社长min，咱们能不装了吗？干脆一点，我还有什么用你直说就是了！”如果是对方是美女，宋晖还有心情拉扯调情，偏偏现在他眼前的是朴振英，他可不想跟这块老肭肉墨迹。
朴振英闻言，还是原来的味道～
原本严肃的表情笑容一展，绕过办公桌走了过来，展开双臂：“欢迎回来！”
宋晖叹了口气，然后一脸嫌弃的起身跟他拥抱了一下。
“回来的感觉怎么样？”没有在意，或者说早就习惯了宋晖的反应，朴振英抱着他的双臂，脸上的笑容灿若菊花。
“感觉？还行吧，韩语没落下，交流没啥问题。”宋晖老老实实回答，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诶，外面练习室的那群妹妹……”
“她们啊？都是公司新女团的预备成员。”
“sixteen？”
“对，不过新女团计划是十六选七，她们之间还要淘汰半数以上。”
“噢。”
宋晖点了点头。
回想着那些少女，除了三个旧识，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叫sana的樱花女孩，总有种像是二次元里走出来的既视感。
朴振英转身，办公桌上早就准备好了两套茶具，茶壶里也提前泡好了热呼呼的茶，装模作样的倒上两杯：“来，知道你喜欢喝茶，专门拖人去你们国家的浙江买的。”
“谢了。”
抿了一口热茶，宋晖忽然觉得这一切，有些不真实。不是因为朴振英的态度，而是因为时隔两年半，他多次觉得自己应该是等着解约，然后回老家混吃等死。
他的思绪一下子飘得有点远。
小时候受kpop影响，从小练习歌舞，天赋极佳的他在12岁那年，在一次少年选秀舞台上被朴振英看中，然后被带到JYP，成为了一名练习生。
早熟聪慧的他仅用了四年的时间，就达到了出道的标准。
于是，16岁那年，他solo出道了。
未成年的solo出道。
在当时的韩国娱乐圈出现了无数质疑的声音。
但是很快，宋晖一首原创歌曲《眼鼻嘴》，堵住了他们的嘴。
然后就是飞快的发展，接商演，上综艺，拿大奖，泡…
咳……
可以说，朴振英完全是把他当做亚洲的贾斯丁比伯来培养。
他也不止一次对宋晖表达过自己的美国梦。
可是……
欧洲……只需要有一个贾斯丁比伯就够了。
宋晖，这个亚洲人，还是美国所警惕的中国人，甚至起步都很难做到，最起码，想要用打进美国市场，音乐流派上要符合那边的需求。
Kpop，始终是小众。
他会创作，贾斯丁比伯也会创作。他颜值很高，贾斯丁比伯颜值也很高。
怎么分析，他去闯美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所以这个计划，也就搁置了，朴振英需要他更进一步的在亚洲提高自己的影响力，最起码在亚洲要有一席之地。
然而，飞机在起飞前，坠落了……
一次歌谣节目中。
宋晖因为唱了一位前辈的歌，那位前辈居然对自己行了大礼。虽然他知道一切都是为了节目效果，但他的骨头生来就硬……跪不下去。
一开始，网络上只是针对他不礼貌的行为进行争论。
直到有一天，大量对他不利的视频在被恶意剪辑后，惊涛骇浪的向他扑了过来，没有一点点防备。
舆论这个东西，有的人把它当做宝，也有人对它避之不及。
那一天开始，全网都是讨伐他的人，那是连JYP都无法面对和解决的舆论压力。
他一个小小的歌手，如同无叶的扁舟，在浪潮中摇摇欲坠。
从天上，掉下地狱，只用了短短一个星期。
他被迫暂时退出娱乐圈，被迫回到他的故乡。
年轻的他收到打击之后，一时间没有缓过来，又在朋友的邀请下去拉斯维加斯发泄情绪。
输光了所有积蓄，还被拍到搂着性感女郎赌博的“罪证”，头上被扣上了“淫乱”的罪名之后，国内的娱乐圈，也容不下他了……
他当时觉得自己没脸再见当时的女友，于是果断断了联系。也觉得没脸再见生育自己的父母，不敢回家。甚至他觉得自己没脸再见朴振英这位伯乐，没脸再见金安眠这位一只在路上帮助他的姐姐，也没脸再见出事后一直安慰自己的朋友们……
一夜之间，他几乎失去了所有。
……
其实。
在他输光了所有积蓄回国之后没多久，他的就开始幻想能够回到聚光灯下的日子。
金陵岂是池中物！
一时的失利只是让他暂时消沉，并没有击垮他的内心。
有的人，生来就是为了打破逆境！
然而这需要一个契机。
于是他开始等待，沉淀。
这一天，终究是没让他等太久……
……
以前的种种，在脑海里一闪而逝。
“所以你觉得她们怎么样？”朴振英的话打断了宋晖纷飞的思绪。
“很有活力……”
宋晖又抿了一口茶：“感觉会很有钱途。”
“是吧，都是一群努力的孩子。”
朴振英脸上笑容愈发浓烈，已经绽放到宋晖不忍直视的程度。
宋晖配合着点头，继续品着茶。
那十六个女孩中，除了朴志效、林娜琏和俞定延三只，其它的要么是之前没什么交流，要么就干脆是新面孔，根本不认识。
就连林娜琏和俞定延，都是因为公司的重视，让自己带了她们一段时间之后才有些熟络的。
“我是没想到，志效她们几个居然还没有出道。”
朴振英摇了摇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更何况，志效之前走了弯路，要纠正回来，很难。”
“这次呢？”
“我只能说是她的一个机会。”
“机会吗？”宋晖感叹道：“要淘汰一半以上，挺残酷的。”
“你觉得我这样做不好？”朴振英眉毛一挑。
“各行各业都有竞争，早些让她们面对现实，总归是好的，一直沉浸在幻想中，才会毁了她们。”
宋晖是个聪明人，也很早的就认清了现实。这些个练习生，哪个不是天天做梦出道成为大明星的？就是抱着这样的幻想，导致这些个练习生们多少都有些天真。
……
“不说她们，你不好奇这次让你回来，我的打算？”朴振英问道。
“你想怎么打算就怎么打算呗。”宋晖表示想要赚钱，就要听话。自己有想法是好事，但双赢，才是最优解：“我的事情搞定了？”
“还没，不过快了。”朴振英摇头，宋晖闹出来的事太大了，几乎所有人都在抵制他的回归。要给他完成洗白可太难了。
“快了？”宋晖从朴振英的话中听到了希望，抬头瞄了朴振英一眼：“花费了很大的代价吧？”
朴振英没有回答，继续给宋晖续上茶。
“你就不怕得不偿失？两年半的时间，可能发生很多的事，天才陨落也不是不可能的。”
朴振英没有否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
宋晖乐了：“相信我的赚钱能力是吧。”
朴振英耸了耸肩，没有否认。
他是一名歌手，更是一名商人，他不希望手下的人太聪明，或者是自作聪明。但宋晖不同，他在宋晖身上，寄予了太多希望，不到绝路，他是绝对不会放弃宋晖的。
而对于宋晖来说，朴振英有知遇之恩，他也不可能主动跳出来放那个白眼狼。
所以两人之间产生了一种默契。
朴振英相信宋晖，宋晖也想帮助朴振英。
帮他，也等于帮自己。
“说说看吧，领导有什么打算。”
“等。”
“还等？”
“现在不说三大电视台，小的商演活动都不敢请你，你说呢？”
“那你这么早叫我回来干啥！”
“总有事情需要你帮我分担一下。”朴振英拍出一本册子。
“这是……”
宋晖看着册子上《Sixteen》的字样，从厚度来说，应该是完整的策划方案。
“你不会是想让我带孩子吧？”他随意翻了翻就给盖上了，密密麻麻的圈圈叉叉，看得他脑壳疼。
“你自己现在不也是个孩子？”朴振英白了他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新的女团将以选秀的形式进行选拔成员，4月10日将公开节目预告，4月13日公布人员名单，并每天放一个人的teaser，然后正式开始录制……大概三至五个月……”
宋晖握着茶杯的手一抖：“你想让我去主持选拔？”
“也不是。”
宋晖：……
那你特么倒是说啊，搞那么多弯弯绕绕干啥？
“初晟呐，我需要你。”朴振英声音变得有些沉重，一双小眼直直的看着宋晖的眼睛，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出口一般。
宋晖打了个寒颤：“社长大人您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别这么看着我，我怕……”
朴振英闻言，尴尬的一声咳嗽。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委婉。
“这几年，公司的王牌练习生连续出走，韩团日团出道失败……加上你的那件事……公司股东对我颇有微词。”
恐怕不是颇有微词吧？如果不是你JYP的名字挂在这里，给你撸下来也不是没可能？
“新女团的成立还需要一段时间，初晟，我需要你，需要你在这段时间帮助我稳定住现在的局势。直到她们能够独当一面……”
所以你刚才说的都是废话是吧！
“你确定找我回来不是给你雪上加霜？”
宋晖明白了。
朴振英这是孤注一掷，把宝压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切，无非就价值两个字。
在朴振英的带领下，帮助公司股东挣更多的钱，那么朴振英的地位才能稳固。但若是给股东们亏钱……那些吸血鬼们恐怕什么都做的出来。
宋晖是他亲手带出来的王牌，也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他能看到，宋晖身上的才华和前途，绝对不止这些。这个男人，可以飞向更高的山峰！
“我知道了。”
面对朴振英认真严肃的神情，宋晖有点绷不住。
他这副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跟人告白。
恶心捏。
“所以，初晟xi，这次回来，你有给我带来惊喜吗？”
“惊喜？”
“还真有。”宋晖神秘一笑，这两年半，他可不是单纯的混吃等死。
他始终有个野望，就是等待着卷土重来的那天。
压力越大，动力越足。
他可是写了一首能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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