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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降伏诡面疮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金以审判的目光,将桑冲的滔天罪行,一一掌握。

    越往后看,越觉得桑冲此獠,天打雷劈,死有余辜。

    “这么多黄花闺女,竟被这禽兽不如的家伙玷污,香消玉殒……一刀砍了此獠,简直是便宜了他。”

    “早知如此,就该多砍几刀,凌迟处死,让他死前尝尝生不如死的痛苦滋味。”

    陈金目欲喷火,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在无尽的愤怒和骂声中。

    不知不觉,迷迷糊糊,陈金便已睡着。

    等他再次醒来。

    借着屋里的朦胧夜光,望向旁边的漏刻。

    距离丑时,只差两刻钟。

    “这么早就醒了……”

    后半夜的陈金,此时脑子里一片浆糊似的,浑然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刚想翻个身,夹着被衾,继续呼呼大睡。

    突然,冷不丁打了个激灵,猛地响起白婕的叮嘱。

    好像条件反射一样,立马睁大眼睛,翻身而起。

    以极快的速度,拿起放在床头的那枚镇痛丹药,无需就水,一口直接吞服。

    随后便盘腿坐在床榻上,双眸清明,神情严肃,严阵以待。

    丑寅多作怪的诡面疮要来了么…疮哥,我不是原主,初来乍到,还是第一次,请你温柔点儿…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陈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咕噜~”

    好饿…饿得心慌…陈金揉着肚子,皱起了眉头。

    过了会儿,终于忍受不住。

    当即披衣起身,蹑手蹑脚地来到前院的厨房。

    在厨房里搜寻了一番,找到一壶女儿红,两根黄瓜,以及半只烧鸡。

    陈金哪里还顾得上许多,拿着食物,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回到房间。

    刚坐下,一瞥漏刻。

    正巧丑时。

    陈金心头一紧,低头看着袒露的胸口,暂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该来的迟早要来。

    “我倒想瞅瞅,这传说中的诡面疮,究竟长什么模样。”

    将一面铜镜搬到桌上,调整角度,对准胸膛,陈金便自斟自酌了起来,静待诡面疮的发作。

    反正,自己也无法主动反抗,不如被动享受。

    滴答、滴答……

    时间,在漏刻水滴的声响中,一分一秒,悄然而逝。

    三杯两盏淡酒下肚,陈金忽然感觉到,胸口似有些许异动,奇痒难耐,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钻出来一样。

    “来了。”

    陈金一低头。

    但见原本稍显骨感的胸膛,一张诡异的人脸,缓缓凸显而出。

    看样子,好像睡着了的婴儿。

    “这就是让原主痛不欲生的诡面疮?”

    陈金打量着铜镜,“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

    貌状婴孩的诡面疮跟他心有灵犀似的,突然睁开眼睛。

    与陈金在铜镜中四目相对。

    陈金此时左手握酒杯,右手拿烧鸡,满嘴油腻,就像是宁王的人发现唐伯虎正在吃烤鸡翅膀,气氛有些尴尬。

    偌大的卧房里,只听得见漏刻水滴的声音。

    “额……”

    陈金脑子一抽,率先打破寂静,脱口道,“要不一起整点儿?”

    话一出口,便已后悔。

    谁知,诡面疮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张开嘴巴,露出满口密密麻麻的细小尖牙。

    什么情况这是…难道这货真想喝酒吃烧鸡…陈金想了想,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将一杯酒,倒进了诡面疮的嘴里。

    自己的身体,没有半点异样。

    反倒是诡面疮,“脸蛋儿”竟然浮现出一抹红晕。

    就跟吃醉了酒一般。

    砸吧几下,诡面疮似乎意犹未尽,再次张开嘴巴,意图再也明显不过。

    “等等。”

    陈金脑中灵光闪过,“诡面疮之所以发作,会不会因为和我一样,大半夜的就被……饿醒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又将剩下的半根黄瓜,以及鸡屁股,喂给诡面疮。

    诡面疮果然来者不拒。

    吃完之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随即闭上眼睛,逐渐消失。

    “就这样……结束了?”

    回想着原主对诡面疮的惊恐记忆,陈金着实愣了一下。

    原本的他,还做好了殊死斗争的心理准备,没想到最后竟如此戏剧性。

    到底是诡面疮本性如此,还是因为我现在是武者了…陈金无法确定。

    不过,总算解决了一桩心事。

    以后应付起来,便轻松容易多了。

    一夜无话。

    翌晨睡到自然醒,日上三竿,才被院子里那棵银杏树上的鸟叫声吵醒。

    洗漱之后,来到饭厅。

    白婕和杨庚壮正在吃早饭,桌上搁放着四碟酸萝卜,两盘豆腐乳,以及六屉空空如也的小蒸笼。

    “早啊。”

    陈金轻松愉悦,打着招呼。

    “老爷?”

    杨庚壮抬起头来,目睹陈金,眼中透出惊诧的神色,“今天这么早就起床了?”

    镇狱司上下,领俸禄的便只有他和陈金两人。

    除了执行斩刑任务以外,无需点卯,也不用坐班,出入自由。

    按照原主以往的习惯,后半夜被诡面疮折磨得死去活来,因此多会睡到将近晌午,方才起床。

    可今天,却跟破天荒了似的,距离巳时,还差两三刻钟,陈金竟已起床,还准备跟他们共进早餐。

    而且,观其气色,非但没有困倦的黑眼圈,反倒精神抖擞。

    难怪杨庚壮觉得不可思议了。

    “尽欢,早啊。”

    甫一目睹陈金,白婕喜上眉梢,赶紧给陈金盛了碗荷叶粥,端上一屉热腾腾的肉包,以及一碟酸菜萝卜。

    “看这肉包,又大又白,味道肯定很好吃。”

    陈金随口一声称赞,更让白婕笑容灿烂,就跟吃了蜜糖似的。

    女为悦己者容…白婕笑道:“好吃就多吃点,吃完还有。”

    “白姨。”

    杨庚壮弱弱道,“你刚才不是说,我这一屉包子,已经是最后一屉了吗?”

    “这大早上的,你已经吃了多少屉包子,难道心里没点数吗?”

    白婕面若寒霜,不满地刮他一眼,“上午又不练功,吃那么多干嘛!”

    “我饿~”

    杨庚壮低声嘀咕。

    眼见白婕便欲发作,杨庚壮情知自己虽是六品锻体境的武者,却也难以承受眼前这位美妇的怒火。

    于是,赶忙转移话题:“昨晚是我睡得太死了吗?好像一整晚都没听见老爷你的惨叫。”

    咋的?没我的惨叫声助眠,你他喵的还睡不着是吧…你小子到底安了什么心…陈金咬了一大口又软又香的肉包,含糊不清道:“我都没惨叫,你从哪里听得到?”

    “没惨叫?”

    杨庚壮奇怪道,“诡面疮昨晚没发作?”

    “这玩意儿来得比大姨……咳咳,比那啥还准时,怎么可能不发作?”

    陈金漫不经心道,“不过,被我找到办法,降伏住了。”

    “啊?”

    听闻此言,杨庚壮和白婕不约而同,惊呼了一声。

    均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陈金。

    陈金身上的诡面疮,与生俱来,一旦发作,痛苦万分。

    其老爹陈浪,耗费无数心思,几乎想尽了办法,却也只能暂时以丹药镇痛,无法根治。

    没想到,陈金居然自己找到了降伏诡面疮的办法。

    又怎能不让两人感到震惊?

    “什么办法?”

    杨庚壮停下筷子,盯着陈金,目光中透着殷切之意。

    “是不是瑞芝林的丹药起了作用?”

    白婕忙问。

    “应该不是。”

    陈金摇了摇头,当即将昨晚的经历,简单叙述了一遍。

    听完,杨庚壮和白婕对视一眼,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就这么简单?”

    杨庚壮一脸的不可思议。

    如附骨之疽令人谈之色变的诡面疮,竟被一顿夜宵就给打发了。

    这种近乎太监开会的说法,换了任何人,都会怀疑。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以前都想得太复杂了?”

    陈金笑道。

    “额……”

    杨庚壮无法回答。

    他更相信,事实胜于雄辩这句话。

    “要不咱们试试?”

    杨庚壮提议。

    “怎么试?”

    万一失败了,敢情受折磨的不是你小子是吧…陈金皱了皱眉,“现在又不是丑寅时候。”

    “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呢。”

    杨庚壮咧嘴一笑。

    最终,陈金沉吟片刻,点头同意。

    他也想知道,这诡面疮是不是真的只在丑寅时候发作。

    拨开衣衫,露出胸膛。

    白婕面犯花痴,露出痴迷笑容:“好结实的胸膛,一看就能十分靠得住。”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摩一番。

    喂喂,请克制一下…陈金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白姨!”

    这才让白婕从花痴中清醒过来。

    杨庚壮端起还剩半碗的荷叶粥,凑近陈金面前,用筷子敲了敲碗边,盯着陈金的胸口:“要不一起整点儿?”

    话音刚落。

    一张诡异的人脸,有鼻子有眼的,自陈金的胸膛,缓缓凸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