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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贾珍之怒

    冯唐带着护卫李敞的军队离开神京,其实金陵每天都有这样的人来人往,除了靠给报纸撰写报道的记者,没有人在意。

    也是在这日的早晨,贾璞照例起床的很早,来院子里。

    他是不想扎马步的,就练些剑法,练剑要手腕发力,很累,不过据说手腕练会了之后,可以驾驭暗器。

    蓝天白云,槐树的叶子青青,亭亭如盖,树荫边的从里透出几朵石榴花,待阳光照来的时候闪闪发光,艳得赫赫如火。

    屋下,两个豆蔻少女看着院中少年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手中剑忽如闪电,时如回风,都一起叫了好。

    贾璞自喜,问张元有道:“不知我这练得如何?”

    张元有摇头:“虚有其表,还没入流。”

    贾璞笑道:“我本也就是强身健体。”,带住了手,将剑收起,用起了早饭,又有小厮送来一捆甘蔗,贾璞先让人砍了一根,大嚼起来,满口甘甜,很是快活。

    在屋中自然是吐到盆里,免得难理,晴雯方才病好,自没有吃,如意吃了一块,又好咬,又甘甜,汁水在嘴里四溅,一嘴子的渣滓吐下去,喝茶漱口,晴雯在一旁皱着眉:如意姐姐不似那些姑娘斯文。

    此时,有人来报说:“东府大爷来了!”晴雯是知道贾珍的,连忙把如意给拉住了,往后面躲。

    可惜,却被贾珍看到了最后几眼,贾珍一看这两个丫鬟的背影,一个水蛇腰,一个小蛮腰,只觉他的丫鬟里也没有如此绰约的,这贾璞竟还敢有两个,顿时怒气填胸。

    “可是有几日不见了,璞三爷。”贾珍一进来,贾璞便起身,见他面色不善,心中也不痛快:“还不知大爷来我这儿什么事儿呢。”

    “什么事儿?自然是为了你的事儿,那秦业说,他家的姑娘原是允了蓉哥儿的,是你们相逼。”

    贾璞不待他说完,冷笑道:“应便是应了,大爷有本事,便把这婚约逼到手,再和我说这事。”

    “你!”贾珍怒火攻心,血红上脸,却见贾璞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剑。

    “恐吓你大爷?你珍大爷也不是吓大的!“

    贾璞冷哼一声:“好啊,大爷是英雄,贾璞也是江湖中人,那咱们今天就剑下见真章,先签了生死状,咱们比试一番,必是一个人死了,这事便完了。”

    贾珍干咽一口唾沫,“好,好好好,来就来,大爷还会怕你!”一旁的人附耳道:“大爷,这拳怕少壮...”

    贾珍道:“怕他怎地!去,把我的宝剑带来,今日却要与他一决雌雄!”

    “坏了,这珍大爷蛮不讲理,爷气着了,这是要赌命呢。”后头的如意听了外边的话,急得团团转,晴雯说了一句:“我这就去叫老太太。”从后门一溜小跑走了,留如意一个人着急。

    贾璞笔走龙蛇,把生死状写了一份,拍到贾赦桌前:“画押吧。”贾赦把手印一按,一脸不快,只是扇扇子,贾璞找了张凳子,坐下,拿起甘蔗又是吃。

    你还坐上了!吃上了!

    贾珍气得几步走到贾璞面前,倒很有居高临下的感觉:“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贾璞还是吃着甘蔗,咀嚼着,嘴里时不时吐出渣滓。

    竟然敢对本大爷置之不理,贾珍怒道:“贾璞,你真以为大爷没脾气是吧?再不明白回话,大爷就要动火了!”

    贾璞乜斜了他一样,畜生一般的人,也值得我生气?

    感受到贾璞眼里的轻蔑,贾珍竟是脱了裤子,再这屋里尿了一通,大笑出门。

    见贾璞终于跟他出来,贾珍大笑:“你现在听得懂话了?”

    贾璞颔首:“我下次说话,就是看人给你收尸的时候。”

    “你!”贾珍不怒反而大笑:“那就看看谁给谁收这个尸吧。”正笑着,贾璞一口甘蔗渣滓吐了过来。

    贾珍摸着喉咙,脸都涨红了,贾璞抱拳致歉:“上次听人说大爷爱吃别人的东西,还以为大爷爱吃呢。”

    贾珍本欲拼命,但看贾璞手中宝剑,此时也只得忍了,院中也走来了别处听闻消息来看来热闹的人,但此刻,谁敢做声,都静悄悄的。

    此刻只听丫鬟道:“老太太来了,都避开!”那些仆人方乌泱泱的跪下。

    贾璞等的人终于到了,他忙过去道:“老太太,这件事怎么把你惊来了?”

    贾母没好气道:“要闹出人命官司了,我这样的小户人家敢不来?”

    贾珍见贾母脸色不善,先跪了下来。

    贾璞道:“这件事的是非明了,我也不愿多说,只是俗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老太太这样的会持家,只怕也断不好,我不求别的。”说着看向贾母身旁的晴雯:“晴雯服侍了我这几日,我十分喜欢,这是银票千两,情愿向老太太赎了她。”

    看着贾璞伸出的银票,晴雯霎时眼睛就红了一圈,眼泪汪汪的涵在里面。

    ——原来他心里有我。

    贾母自然没有要银票,反而看向贾珍,问道:“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生死状。”贾珍的话方说完,就听一个人喊道:“大爷,剑来了!”贾珍这下气得恨不得把这小子一巴掌打死,头愈发低了。

    贾母冷笑一声:“难道普天下的女子都死绝了,你儿子非要和这秦家的女儿干上?璞哥儿是娘娘送来的贵客,你是何等的草芥,此番把人家逼走,到底意欲何为!”

    贾珍连忙磕头:“老太太这话真是冤枉死贾珍了。”一旁看到情况的尤氏,也跑到贾珍身边跪了下来。

    贾珍也没看她,对贾母说道:“孙儿不敢,也没有把娘娘贵客逼走的心思,千错万错都是孙儿一人的错,老祖宗可千万别气着了身子。”说着,伸出巴掌在脸上打去,左右开弓。

    他这样,是要贾母必须给他一个交代!

    “大哥哥,大嫂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成这样了?有什么事儿,非要跪着说。”王熙凤跟着邢夫人、王夫人来了,身旁走着李纨。

    贾母道:“他这不是打他自个儿,他是在打我呢。谁也不许劝,他要是还不解气,把赦儿、政儿都叫来,咱们荣府的人都让他收拾了。”说着,滚下泪来。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