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今朝离去，他日荣归
待黑子圆满，夏雨仇合上白玉扇，看着回到身边的夏雨落。
“第一颗棋子，落下了。”
夏雨落展颜一笑，刹那花开，很是好看。
再看向有些狼藉的战场，夏雨仇心中忍不住感慨，为了这第一颗棋子的落下，他们等了太长时间。
自夏雨仇从东海醒来，他和夏雨复便一直在为复仇做准备，他们背后的支持者也在不断努力和布局。
十五年的时间，他们终于踏出了第一步。
“老五老六，收拾下战场吧。”
见随从夏五期待的看着自己，夏雨仇笑着开口，夏五立即兴奋的拉着夏六开始打扫战场。
一路走来，打扫战场这种事情二人已经轻车熟路，娴熟的翻找、搜身，收起值钱物件，然后将尸体随手丢到一堆。
从东海之滨落峡府到这里，两千多里的路程，夏雨仇一行人遭遇数十波劫道山匪。
怀揣巨款的夏家少爷，价值千金的宝马，在山匪眼中就是诱人的香饽饽。
不过在马老六出现之前，夏雨仇只让夏雨复一人出手，所遇山匪也未赶尽杀绝，逃了便逃了。
一路杀来，夏雨仇一行人在山匪中的名声越来越响，已经成为山匪公敌，都欲除之而后快。
夏雨复的实力也完全暴露，一流御气境，在夏雨复这个年纪属实惊人，但并非不可匹敌。
夏雨仇将自己一行人变成了马老六最理想的出手目标，诱惑力十足。
马老六身份特殊，是夏雨仇极为重要的第一步棋，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夏家是巨贾豪商，从未想过杀山匪发财，可当夏五第一次清扫战场，从山匪身上搜出数额不菲的钱财宝物后，就好似开启了什么奇怪属性，对摸尸极为热衷，连带着有些沉默的夏六也被迫成为他摸尸的助手。
数十波山匪，让夏五夏六收获丰厚，一路上众人不仅没有花钱，还倒赚一大笔。
如今，摸尸已经成为夏五最开心的事情之一。
“啧啧，这马老六果然是富裕啊！”
夏五抢在夏六之前对马老六进行摸尸，掏出厚厚一沓银票，还有两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洛？”
其中一块玉佩上刻着洛字，像是一块身份玉佩，夏五也没当回事，随手收起来。
风伯没有参与清扫战场，回到马车细心收拾由于马匹受惊晃得东倒西歪的行礼。
夏雨复和夏雨婷兜兜转转查了一圈，确认所有山贼都没了气息，回到马车旁。
“一共七十六人。”，夏雨复看着夏雨仇。
夏雨仇点头，“百贼中有十名二流武者。”
“方才交手时候我留意了，二流的只有七人。”
“应该是少了三个十人队的队长，不过如今百贼只剩下二十五人，三个二流也成不了气候，不足为虑了。”
夏雨复也点头，和夏雨仇一起饶有兴致的看着夏五夏六清扫战场。
等二人收拾完，夏雨仇嘱咐烧掉尸体，该隐藏的实力还要隐藏，永远不能让敌人真正了解自己。
“烧了吧，收拾收拾，准备启程。”
时至四月，虽然一些性子急的小草早早给自己尖尖的脑袋染上绿色，但枯黄依旧是这个时节的主色调。
夏五夏六很快便从路边杂草丛中捡出一堆枯枝枯草，严严实实的将尸体遮盖起来，一把火点燃。
一车三马，再次启程。
“兄长，快到胜乾了，你还要去看看吗？”
行进间，夏雨仇挑起车帘，对夏雨复试探问道。
前方胜乾府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刚出发时，夏雨复嚷嚷着一定要去胜乾府看一看，可随着距离胜乾府越来越近，夏雨仇发现夏雨复似乎有些退怯，已经许久未再提起。
胜乾府，是一个压在夏雨复心头整整十八年的名字，很难从容面对。
“胜、乾？”
听到夏雨仇的话，夏雨复嗤笑一声，轻轻抽打下胯下黑色骏马，缓缓抬头远望，目光似乎穿越前方层层阻碍，看到了那印象已经模糊，但名字却深深刻在心中的地方。
“不去了，等过了这山，我们就各奔前程吧。”
夏雨仇知晓兄长所想，颔首回应，“也好。”
……
前方山并不大，一行人行进不过小半时辰便翻过山头，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前方巍峨耸立的高大城墙。
夏雨复勒停骏马，默默看着山下巍峨宽广的城池，这个令他魂牵梦萦，思绪万千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
风伯停住马车，夏雨婷率先钻出马车，激动挥舞着手中宝剑，声音好似百灵。
“哇哇哇！这就是胜乾府吗？这城墙，可比咱们一路走来的其他州府高大多了！”
夏雨仇下车来到夏雨复身边，和夏雨复一起静静看着远方城池，许久之后，方才开口。
“就到这里吧。”
夏雨仇朝风伯伸出手，风伯会意，恭敬的将早准备好的通行文牒和一包金银细软交到夏雨仇手中。
“远远看看，也挺好。”
夏雨仇将文牒递给夏雨复。
夏雨复又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城池，洒脱笑笑，接过文牒随手翻开，目光在文牒上的名字处停顿了一会。
“夏—雨—复！”
夏雨复拉着长音念了遍名字后将文牒合上，看着夏雨仇嘴角泛起苦涩。
“复—仇。”
在认识夏雨仇之前，他不叫这个名字，秋伯给夏雨仇重新起名雨仇，他才跟着改名为复，后来，又和夏雨仇一起改姓夏。
“真不是什么好名字。”
夏雨仇笑笑没说话，夏雨复将文牒揣进怀中，对夏雨仇嘱咐道。
“接下来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倍加小心。”
夏雨仇想要开口却被夏雨婷抢了先。
“大公子放心吧！还有我和姐姐保护公子呢……”。
夏雨婷挥了挥手中宝剑，傲娇的扬着下巴。
“我和姐姐，可是高手！”
夏雨复故意叹了口气，对夏雨婷翻个白眼。
“就你最不让人省心！”
夏雨婷毫不在意的嘟着樱桃小嘴，晃了晃脑袋没有搭理夏雨复，转过身继续兴奋的看着远方城池，嘟嘟囔囔的听不清在嘀咕着什么。
夏雨复笑着摇摇头，又看向静静的夏雨落。
“雨落，多笑笑，学学雨婷，不要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夏雨落闻言只是转动美眸看了夏雨复一眼，没有说话，夏雨复无奈朝着夏雨仇耸耸肩，夏雨仇也是无奈的扯动嘴角，雨落天性如此，他能有什么办法？
“兄长想好投向何方了？”
夏雨仇要进入旋涡中心，夏雨复自然也有自己的去处。
“想好了。”
夏雨复扭头看向北方，北方边境就是夏雨复的去处，只不过北方边境有定军、振军和安军三府驻军要塞，具体去哪一个，夏雨复之前一直在犹豫。
“振军府距离北漠最近，受北漠袭扰最严重，我就去那里，那里更适合我。”
夏雨仇也跟着看去，“去振军也好，战事多，升迁也快。不过……”。
夏雨仇略带担忧的看着夏雨复，“兄长也莫要操之过急，我们等得起。”。
夏雨复哈哈一笑，用力在夏雨仇肩膀上重重一拍，“不用为我担心。反倒是你……”。
夏雨复面色转忧，目光再次看向前方，仿佛那里盘踞的不是一座城池，而是一只等着择人而噬的洪荒巨兽。
“往前就是龙潭虎穴了，可千万当心。”
夏雨仇点头，微笑不语，目光却异常坚定，执子已落，棋局便成，就算前方真是龙潭虎穴，也没有退路可言了，必须要义无反顾的走上一遭。
否则，不仅对不起他们这十五年的艰苦付出，更对不起那些九泉之下尚未瞑目的亲人。
见夏雨仇如此，夏雨复只能心思沉重的在夏雨仇肩膀上再次拍了拍，虽然自己年长，身份也更特殊，但实际这些年夏雨仇承受和付出的更多。
尤其是在前十年，因为逃生时染了重病，坏了根基无法习武的夏雨仇，几近疯魔的去拼命学习，想换种方式报仇，同时也在不断尝试各种可能。
后来夏雨复虽然不知道夏雨仇为什么突然能够成功习武，并且进境一日千里，但这其中，必然有常人无法理解的艰辛痛苦。
夏雨复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去安慰夏雨仇，故作潇洒的转身。
“好吧！好吧！”
夏雨复打着哈哈抻抻懒腰走向黑色骏马，麻利的翻身上马，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远处雄伟城池后，又回头看了看夏雨仇和雨落雨婷，咧着嘴作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抓起缰绳，勒马掉头，看似轻松写意，只是眼底深处的那一抹不舍和忧色却将他出卖。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要北上杀敌啦！”
夏雨仇再次担忧提醒。
“兄长切记，万不可操之过急，凡事三思，莫要冲动！”
夏雨复扬扬手表示自己领会，双腿用力在马腹上一夹，黑色骏马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只留下夏雨复爽朗激昂的声音。
“不忘雨火尽飞灰，
黄土深埋白骨堆；
犹记铁骑踏血过，
玉楼宫阙一夕颓。
春秋困苦岁月催，
剑荡江湖风云碎；
今朝英雄出我辈，
何待天地有轮回。”
“哈哈哈，今朝英雄出我辈，何待天地有轮回！”
“雨仇，我喜欢你的这首诗！”
“你有一策，我有一枪，等什么天地轮回！”
众人默默目送夏雨复一骑绝尘，孤身北去，直到一人一马消失在视线之中，夏雨仇方才开口，意气风发。
“我们也走吧。”
“去胜乾！”
“第一颗棋子，落下了。”
夏雨落展颜一笑，刹那花开，很是好看。
再看向有些狼藉的战场，夏雨仇心中忍不住感慨，为了这第一颗棋子的落下，他们等了太长时间。
自夏雨仇从东海醒来，他和夏雨复便一直在为复仇做准备，他们背后的支持者也在不断努力和布局。
十五年的时间，他们终于踏出了第一步。
“老五老六，收拾下战场吧。”
见随从夏五期待的看着自己，夏雨仇笑着开口，夏五立即兴奋的拉着夏六开始打扫战场。
一路走来，打扫战场这种事情二人已经轻车熟路，娴熟的翻找、搜身，收起值钱物件，然后将尸体随手丢到一堆。
从东海之滨落峡府到这里，两千多里的路程，夏雨仇一行人遭遇数十波劫道山匪。
怀揣巨款的夏家少爷，价值千金的宝马，在山匪眼中就是诱人的香饽饽。
不过在马老六出现之前，夏雨仇只让夏雨复一人出手，所遇山匪也未赶尽杀绝，逃了便逃了。
一路杀来，夏雨仇一行人在山匪中的名声越来越响，已经成为山匪公敌，都欲除之而后快。
夏雨复的实力也完全暴露，一流御气境，在夏雨复这个年纪属实惊人，但并非不可匹敌。
夏雨仇将自己一行人变成了马老六最理想的出手目标，诱惑力十足。
马老六身份特殊，是夏雨仇极为重要的第一步棋，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夏家是巨贾豪商，从未想过杀山匪发财，可当夏五第一次清扫战场，从山匪身上搜出数额不菲的钱财宝物后，就好似开启了什么奇怪属性，对摸尸极为热衷，连带着有些沉默的夏六也被迫成为他摸尸的助手。
数十波山匪，让夏五夏六收获丰厚，一路上众人不仅没有花钱，还倒赚一大笔。
如今，摸尸已经成为夏五最开心的事情之一。
“啧啧，这马老六果然是富裕啊！”
夏五抢在夏六之前对马老六进行摸尸，掏出厚厚一沓银票，还有两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洛？”
其中一块玉佩上刻着洛字，像是一块身份玉佩，夏五也没当回事，随手收起来。
风伯没有参与清扫战场，回到马车细心收拾由于马匹受惊晃得东倒西歪的行礼。
夏雨复和夏雨婷兜兜转转查了一圈，确认所有山贼都没了气息，回到马车旁。
“一共七十六人。”，夏雨复看着夏雨仇。
夏雨仇点头，“百贼中有十名二流武者。”
“方才交手时候我留意了，二流的只有七人。”
“应该是少了三个十人队的队长，不过如今百贼只剩下二十五人，三个二流也成不了气候，不足为虑了。”
夏雨复也点头，和夏雨仇一起饶有兴致的看着夏五夏六清扫战场。
等二人收拾完，夏雨仇嘱咐烧掉尸体，该隐藏的实力还要隐藏，永远不能让敌人真正了解自己。
“烧了吧，收拾收拾，准备启程。”
时至四月，虽然一些性子急的小草早早给自己尖尖的脑袋染上绿色，但枯黄依旧是这个时节的主色调。
夏五夏六很快便从路边杂草丛中捡出一堆枯枝枯草，严严实实的将尸体遮盖起来，一把火点燃。
一车三马，再次启程。
“兄长，快到胜乾了，你还要去看看吗？”
行进间，夏雨仇挑起车帘，对夏雨复试探问道。
前方胜乾府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刚出发时，夏雨复嚷嚷着一定要去胜乾府看一看，可随着距离胜乾府越来越近，夏雨仇发现夏雨复似乎有些退怯，已经许久未再提起。
胜乾府，是一个压在夏雨复心头整整十八年的名字，很难从容面对。
“胜、乾？”
听到夏雨仇的话，夏雨复嗤笑一声，轻轻抽打下胯下黑色骏马，缓缓抬头远望，目光似乎穿越前方层层阻碍，看到了那印象已经模糊，但名字却深深刻在心中的地方。
“不去了，等过了这山，我们就各奔前程吧。”
夏雨仇知晓兄长所想，颔首回应，“也好。”
……
前方山并不大，一行人行进不过小半时辰便翻过山头，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前方巍峨耸立的高大城墙。
夏雨复勒停骏马，默默看着山下巍峨宽广的城池，这个令他魂牵梦萦，思绪万千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
风伯停住马车，夏雨婷率先钻出马车，激动挥舞着手中宝剑，声音好似百灵。
“哇哇哇！这就是胜乾府吗？这城墙，可比咱们一路走来的其他州府高大多了！”
夏雨仇下车来到夏雨复身边，和夏雨复一起静静看着远方城池，许久之后，方才开口。
“就到这里吧。”
夏雨仇朝风伯伸出手，风伯会意，恭敬的将早准备好的通行文牒和一包金银细软交到夏雨仇手中。
“远远看看，也挺好。”
夏雨仇将文牒递给夏雨复。
夏雨复又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城池，洒脱笑笑，接过文牒随手翻开，目光在文牒上的名字处停顿了一会。
“夏—雨—复！”
夏雨复拉着长音念了遍名字后将文牒合上，看着夏雨仇嘴角泛起苦涩。
“复—仇。”
在认识夏雨仇之前，他不叫这个名字，秋伯给夏雨仇重新起名雨仇，他才跟着改名为复，后来，又和夏雨仇一起改姓夏。
“真不是什么好名字。”
夏雨仇笑笑没说话，夏雨复将文牒揣进怀中，对夏雨仇嘱咐道。
“接下来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倍加小心。”
夏雨仇想要开口却被夏雨婷抢了先。
“大公子放心吧！还有我和姐姐保护公子呢……”。
夏雨婷挥了挥手中宝剑，傲娇的扬着下巴。
“我和姐姐，可是高手！”
夏雨复故意叹了口气，对夏雨婷翻个白眼。
“就你最不让人省心！”
夏雨婷毫不在意的嘟着樱桃小嘴，晃了晃脑袋没有搭理夏雨复，转过身继续兴奋的看着远方城池，嘟嘟囔囔的听不清在嘀咕着什么。
夏雨复笑着摇摇头，又看向静静的夏雨落。
“雨落，多笑笑，学学雨婷，不要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夏雨落闻言只是转动美眸看了夏雨复一眼，没有说话，夏雨复无奈朝着夏雨仇耸耸肩，夏雨仇也是无奈的扯动嘴角，雨落天性如此，他能有什么办法？
“兄长想好投向何方了？”
夏雨仇要进入旋涡中心，夏雨复自然也有自己的去处。
“想好了。”
夏雨复扭头看向北方，北方边境就是夏雨复的去处，只不过北方边境有定军、振军和安军三府驻军要塞，具体去哪一个，夏雨复之前一直在犹豫。
“振军府距离北漠最近，受北漠袭扰最严重，我就去那里，那里更适合我。”
夏雨仇也跟着看去，“去振军也好，战事多，升迁也快。不过……”。
夏雨仇略带担忧的看着夏雨复，“兄长也莫要操之过急，我们等得起。”。
夏雨复哈哈一笑，用力在夏雨仇肩膀上重重一拍，“不用为我担心。反倒是你……”。
夏雨复面色转忧，目光再次看向前方，仿佛那里盘踞的不是一座城池，而是一只等着择人而噬的洪荒巨兽。
“往前就是龙潭虎穴了，可千万当心。”
夏雨仇点头，微笑不语，目光却异常坚定，执子已落，棋局便成，就算前方真是龙潭虎穴，也没有退路可言了，必须要义无反顾的走上一遭。
否则，不仅对不起他们这十五年的艰苦付出，更对不起那些九泉之下尚未瞑目的亲人。
见夏雨仇如此，夏雨复只能心思沉重的在夏雨仇肩膀上再次拍了拍，虽然自己年长，身份也更特殊，但实际这些年夏雨仇承受和付出的更多。
尤其是在前十年，因为逃生时染了重病，坏了根基无法习武的夏雨仇，几近疯魔的去拼命学习，想换种方式报仇，同时也在不断尝试各种可能。
后来夏雨复虽然不知道夏雨仇为什么突然能够成功习武，并且进境一日千里，但这其中，必然有常人无法理解的艰辛痛苦。
夏雨复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去安慰夏雨仇，故作潇洒的转身。
“好吧！好吧！”
夏雨复打着哈哈抻抻懒腰走向黑色骏马，麻利的翻身上马，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远处雄伟城池后，又回头看了看夏雨仇和雨落雨婷，咧着嘴作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抓起缰绳，勒马掉头，看似轻松写意，只是眼底深处的那一抹不舍和忧色却将他出卖。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要北上杀敌啦！”
夏雨仇再次担忧提醒。
“兄长切记，万不可操之过急，凡事三思，莫要冲动！”
夏雨复扬扬手表示自己领会，双腿用力在马腹上一夹，黑色骏马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只留下夏雨复爽朗激昂的声音。
“不忘雨火尽飞灰，
黄土深埋白骨堆；
犹记铁骑踏血过，
玉楼宫阙一夕颓。
春秋困苦岁月催，
剑荡江湖风云碎；
今朝英雄出我辈，
何待天地有轮回。”
“哈哈哈，今朝英雄出我辈，何待天地有轮回！”
“雨仇，我喜欢你的这首诗！”
“你有一策，我有一枪，等什么天地轮回！”
众人默默目送夏雨复一骑绝尘，孤身北去，直到一人一马消失在视线之中，夏雨仇方才开口，意气风发。
“我们也走吧。”
“去胜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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