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白手”起家
三天后，席德尔伯爵领。
萨鲁带着克利夫，和全身隐于黑色法师袍后的兽人迪拉，一起登上城堡的最高处。
这里其实是一座嵌于城堡建筑群中的法师塔，一座高达8层的尖塔，从最高的看台上，借助大型法师之眼，几乎可以遍览整片领地。
“所以说，萨鲁你不仅是法师家族的继承人，还是一个伯爵领的继承人？”克利夫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啊，那还能有假，席德尔伯爵的爵位继承人。”萨鲁法师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也别惊讶，特西尔王室为了拉拢奥法之家，只要是7级以上的魔法师，都可以获封勋爵、男爵、子爵、伯爵不等的爵位，但只是宫廷贵族的虚衔，仅仅赐予一个小庄园罢了。要想真正获取土地，还必须向特西尔王室大笔上贡，等于是买下来的土地，以后每年还要上交一笔魔法物品作为税费，不是白拿的……”
特西尔公国，作为原塔恩王国的特西尔大公领，也采取了与塔恩王国相同的政治制度——贵族分封制：
国王将土地分封给各级贵族，形成了公爵、伯爵、男爵、勋爵的四级世袭贵族体系，以及被赐予庄园的骑士作为非世袭终身贵族。
这五级土地贵族均有对封主效忠、服役作战的义务，且具有守土之责。
塔恩王国建国之初，地广人稀、危机四伏，这样的政治制度充分保障了那些具备强大力量和主人翁意识的贵族利益，有效保卫了领民和领土，但在后来，这项制度的弊端也逐渐显现……
上面这些知识来自于父亲埃德加的教导，所以克利夫才会对萨鲁说的话感到不可思议：
原来奥法之家的魔法师们能够这样轻易的获封贵族头衔和土地，相比起来，那些骑士家族数代人前赴后继的努力和牺牲，都变得不值一提起来。
“那席德尔家族的这块封地有多大呢？”
“嗨，不知道是哪一辈的祖先，魔法实力不行，搞权谋倒是有一套。他结好之前某位特西尔大公，慢慢把领地扩大到足足有两个实地男爵领那么大，我们根本管不过来！”
“贵家族到底是管不过来，还是不想管呢？”
如今，克利夫已经能跟萨鲁法师随意的闲聊打趣，萨鲁也很享受这样的相处。
“呃……这些都不重要啦，我们席德尔家族的根基毕竟还在魔法领域，不可能指望领地的这点收成，但还要根据土地大小每年往王室上交魔法物品，基本上是年年都往里亏钱，都快被奥法之家的其他法师们嘲笑死了。要不是这块领地好歹还能安置家族那些没有魔法天赋的族人，我们早放弃了。”
停顿了一下，萨鲁两眼放光的继续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泼天的富贵竟然落在了我的头上！现在，我把家族的领地切分给你一半，封你为格里菲兹男爵。
呃，因为切分给你的领地只能有男爵领这么大，如此一来你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你我两家的领地推广农业德鲁伊道路了！”
克利夫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在他想来，爵位和土地都太珍贵了，他只要租用一部分土地和领民就行。
只看他自家的格里菲兹家族，从曾祖父起奋斗了三代人，到父亲埃德加结识艾维斯国王，立下很多功勋，才受封男爵，如今自己什么也没做，怎么能这样轻易获得男爵的爵位和土地呢？
但在这件事上，萨鲁坚持认为只有成为贵族，拥有自己的领地，才能名正言顺的在领地做事，再说以后进一步推广还需要跟特西尔乃至全大陆的统治阶层交往，实地贵族的头衔还是很必要的。
“就这样定了，分给你一半领地，你把该交的税费一分不少的交给我，就算帮我们家族减轻负担了！这两天，我已经拿着家族印信和爷爷签署的册封书，办理过实地贵族分封登记了，等王室的确认文书下达后，这事就结束了。”
萨鲁如是说。
随后，萨鲁拿上地图，叫上席德尔家族的管家等人，一同乘马车前往领地各处巡视。
席德尔家族的领地地图制作精良，由专门的魔法羊皮纸制作，使用者可以用精神力修改和标记地图，还能根据使用者的意愿进行放大和切换。
马车之中，席德尔家族的希金管家思绪翻腾，他心中对萨鲁的做法是万分反对的，但萨鲁是家族中的嫡系血脉，也是目前家族后代中魔法成就最高的法师，其地位不可撼动。
于是管家尽管心中愤愤，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
席德尔伯爵领虽然只有两个男爵领那么大，但在克利夫看来，这里比格里菲兹领的农业条件更加优越：
首先，这里地形平坦，没有山脉和丘陵地带，大片相连的平原很有利于农作物的规模化种植；
其次，这里靠近泰尔斯城，费伍兹河带来的丰沛水流同样滋润着这片土地，小型河流和湖泊多有分布，只要稍加引导和建设，就能形成一片片天然沃土；
最后，这里的领民们已经习惯了被席德尔这样的魔法师家族统治，对魔法的接受程度较高。
历代的席德尔们，虽然没有对领地治理倾注太多的资源，但也建了一些魔法磨坊、魔法风车等基础设施，征收的税费也只有4成，再加上一些劳力征用，税负不算重。
另外，多年来席德尔家族一直会从领地的孩童中挑选法师学徒，领民们或多或少都从魔法和魔法家族的统治中获得了好处，想来后续推广农业德鲁伊时不会有太多抵触情绪。
随着马车的行进和管家的介绍，克利夫和萨鲁都对领地有了更加详细的了解，对于即将被划为新格里菲兹男爵领的土地，克利夫初步规划出5片大型农业区，12个中小型农业区。
而对切分后的席德尔伯爵领，则在萨鲁法师的建议下，仅规划出2片大型农业区，9个中小型农业区。
萨鲁法师表示会亲自布置这些区域，并在过程中跟克利夫系统性的学习和实践农业德鲁伊道路。
制作新型魔法纸的关键原料只有两种，丛蔓的厚茎和白榧树的树皮，因此丛蔓和白榧树会被第一时间种植在所有的农业区中，好在这两种都属于生长周期较短的植物，批量种植后能很快形成可用的材料。
另外，克利夫还准备发动奥法之家的魔法学徒们，在大型农业区中布置一些魔力节点，进一步试验用魔法加快农作物成熟周期的可行性。
一般来说，用魔法资源来催熟农作物是得不偿失的，但现在这么做一方面能尽快形成魔法纸原料，另一方面也能寻找新的研究方向，这一思路也得到了萨鲁的支持。
除了丛蔓和白榧树，其他诸如具备增强体质功效的沙斯果、能填饱领民肚子的林麦、既能酿酒也能作为糖分来源的蜜果等，也是非常重要的基础农作物，都需要规划区域配套种植，但获得收成最早也是明年的事情了。
眼下已临近染血之月，只能做一些基础性工作，不宜发动太多领民，真正大规模推广种植则需要等染血之月和火炉之月过去，于恩赐之月开始。
克利夫一边思考，一边和萨鲁法师交流讨论，每到一处，克利夫都要对照地图，并结合当地的地形、土壤和水源条件来综合判断。
此时，克利夫再次叫停马车，来到一处小山沟旁，这里是道路旁一处无人问津的小荒山，克利夫却反常的在这里来回转悠，时而捻起一撮泥土，仔细感应着什么。
萨鲁法师也好奇的用魔法检测这里的土壤，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里的土壤肥力甚至比周边地区还低上少许，但也在正常范围内。
许久之后，当管家希金已经开始无聊的跺脚时，克利夫才开口问道：“萨鲁，你有什么发现吗？”
萨鲁法师摇摇头表示毫无发现，随后挑起眉毛示意克利夫继续往下说。
“我在这里感受到自然气息的异样，原本流畅的气息像是被扭曲了一样，但在水和土壤里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种扭曲感隐藏的很深，我暂时也发现不了异样的来源。”
克利夫一边思考一边慢慢说道：“我建议在这布置一个小型农业区，根据农作物的生长情况来反向推断这里是否存在异常，你觉得呢？”
萨鲁无所谓的耸耸肩，回道：“这里已经是你的领地了，你说了算。”
克利夫点点头，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最好能在血月升起前回到奥法之家，一年才有一次的最佳观测期啊，今晚的星象学课程我们可不能错过了。”
“哎呀呀，我突然想起来，家族里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克利夫，你自己通过城堡法师塔的传送阵回去吧，我就不陪你一起啦。”
“是吗，那我如果顺道去问问洛林大师，贵家族有什么要务，需要萨鲁你连夜去处理，连重要课程都不上，你说洛林大师会不会因为你对家族的深深牵挂而感动呢？”
“哦，小克利夫，你突然间变丑了……”
萨鲁法师哀叹道：“那个满口胡话、神神叨叨的10级魔法师开设的骗钱课程，有什么好听的？而且白天忙了一天，晚上还要去听无聊的课，我的头快要裂开了！”
克利夫耐心的劝说道：
“能随时随地聆听在魔法各个领域有所研究的大师们，在各自领域最新的成果和感悟，难道不应该欢呼吗？再说了，星象学是农业甚至魔法领域的基础知识之一，咱们怎么可以不学呢？”
萨鲁无言以对，只好怨天怨地的和克利夫、迪拉等人一起赶回了城堡。
就在他们准备传送离开前，萨鲁突然想起了什么，叫来管家希金，问道：“贵族登记部门有回函吗？”
希金管家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烫金的文书，递给萨鲁。
萨鲁检查了信函上的火漆完好，才打开文书，上面写着：
兹代表神圣特西尔家族宣告，克利夫·杜·格里菲兹，席德尔伯爵属臣，受封为格里菲兹男爵，领地为格里菲兹领，自签章之日起生效，领地划分图册附后。
跟随文书的还有一封邀请函：
席德尔伯爵敬启，贵家族分封决议已通过。诚邀贵家族及新晋格里菲兹男爵，出席特西尔王室亲封贵族——凯兰·乌尔姆·塔恩，受封芬里尔亲王仪式，敬请莅临。
“嚯！芬里尔亲王，好响亮的名号！”
萨鲁略带讥讽的说道，随后看向一旁的管家希金，说道：
“以后这类重要书信，必须立刻呈送给我，即使我不在城堡，也要通过专用魔法信道送去奥法之家，明白吗？”
管家点头应是，唯唯退去。
萨鲁对克利夫说道：“你的男爵册封文书下来了，这本来就是走个流程，倒没有什么，有趣的是这封邀请函，你来看看。”
克利夫接过受爵文书和邀请函，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男爵分封不需要任何仪式，这是萨鲁跟克利夫商量的结果。
倒是多日不见的凯兰，竟然被特西尔王室封为亲王，这可是一件大事。
萨鲁笑道：“政治权谋我也不是特别懂，但是凯兰获封芬里尔亲王，一定是勇气之神教会和特西尔王室拉锯、斗争的结果。
你光看这个头衔，亲王，很高的虚衔啊，再看这个称号，芬里尔，这可是传说中象征邪恶和破坏的魔狼啊，王室就差把我不情愿，是教会逼迫我册封的爵位给写进请帖里了。”
“受封仪式在5天后，到时候我们两个都去吗？”克利夫问道。
“当然去！埃里克和凯兰，是你的天然盟友，你们三人都有复仇的目标，还分别处于教会、王室和奥法之家三个不同势力，正好来个资源互补！”
“我去支持凯兰当然没问题，但萨鲁你毕竟是席德尔家族的继承人……”
“没有什么可顾忌的，除了王室这群玩弄权谋的痴子，谁都不在乎席德尔家族继承人身份……说不定啊，这次我们还能从王室身上再捞点好处！”
“怎么捞？”
“嘿嘿，王室摆明了想要在贵族圈子里孤立凯兰，我们就偏偏靠上去，他们大棒不敢打传奇家族，总要给我们点甜枣尝尝吧？”
克利夫似懂非懂，但还是提醒着萨鲁该回奥法之家去听星象学课程了。
于是，在萨鲁的阵阵哀嚎中，三人传送离开了席德尔伯爵城堡。
萨鲁带着克利夫，和全身隐于黑色法师袍后的兽人迪拉，一起登上城堡的最高处。
这里其实是一座嵌于城堡建筑群中的法师塔，一座高达8层的尖塔，从最高的看台上，借助大型法师之眼，几乎可以遍览整片领地。
“所以说，萨鲁你不仅是法师家族的继承人，还是一个伯爵领的继承人？”克利夫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啊，那还能有假，席德尔伯爵的爵位继承人。”萨鲁法师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也别惊讶，特西尔王室为了拉拢奥法之家，只要是7级以上的魔法师，都可以获封勋爵、男爵、子爵、伯爵不等的爵位，但只是宫廷贵族的虚衔，仅仅赐予一个小庄园罢了。要想真正获取土地，还必须向特西尔王室大笔上贡，等于是买下来的土地，以后每年还要上交一笔魔法物品作为税费，不是白拿的……”
特西尔公国，作为原塔恩王国的特西尔大公领，也采取了与塔恩王国相同的政治制度——贵族分封制：
国王将土地分封给各级贵族，形成了公爵、伯爵、男爵、勋爵的四级世袭贵族体系，以及被赐予庄园的骑士作为非世袭终身贵族。
这五级土地贵族均有对封主效忠、服役作战的义务，且具有守土之责。
塔恩王国建国之初，地广人稀、危机四伏，这样的政治制度充分保障了那些具备强大力量和主人翁意识的贵族利益，有效保卫了领民和领土，但在后来，这项制度的弊端也逐渐显现……
上面这些知识来自于父亲埃德加的教导，所以克利夫才会对萨鲁说的话感到不可思议：
原来奥法之家的魔法师们能够这样轻易的获封贵族头衔和土地，相比起来，那些骑士家族数代人前赴后继的努力和牺牲，都变得不值一提起来。
“那席德尔家族的这块封地有多大呢？”
“嗨，不知道是哪一辈的祖先，魔法实力不行，搞权谋倒是有一套。他结好之前某位特西尔大公，慢慢把领地扩大到足足有两个实地男爵领那么大，我们根本管不过来！”
“贵家族到底是管不过来，还是不想管呢？”
如今，克利夫已经能跟萨鲁法师随意的闲聊打趣，萨鲁也很享受这样的相处。
“呃……这些都不重要啦，我们席德尔家族的根基毕竟还在魔法领域，不可能指望领地的这点收成，但还要根据土地大小每年往王室上交魔法物品，基本上是年年都往里亏钱，都快被奥法之家的其他法师们嘲笑死了。要不是这块领地好歹还能安置家族那些没有魔法天赋的族人，我们早放弃了。”
停顿了一下，萨鲁两眼放光的继续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泼天的富贵竟然落在了我的头上！现在，我把家族的领地切分给你一半，封你为格里菲兹男爵。
呃，因为切分给你的领地只能有男爵领这么大，如此一来你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你我两家的领地推广农业德鲁伊道路了！”
克利夫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在他想来，爵位和土地都太珍贵了，他只要租用一部分土地和领民就行。
只看他自家的格里菲兹家族，从曾祖父起奋斗了三代人，到父亲埃德加结识艾维斯国王，立下很多功勋，才受封男爵，如今自己什么也没做，怎么能这样轻易获得男爵的爵位和土地呢？
但在这件事上，萨鲁坚持认为只有成为贵族，拥有自己的领地，才能名正言顺的在领地做事，再说以后进一步推广还需要跟特西尔乃至全大陆的统治阶层交往，实地贵族的头衔还是很必要的。
“就这样定了，分给你一半领地，你把该交的税费一分不少的交给我，就算帮我们家族减轻负担了！这两天，我已经拿着家族印信和爷爷签署的册封书，办理过实地贵族分封登记了，等王室的确认文书下达后，这事就结束了。”
萨鲁如是说。
随后，萨鲁拿上地图，叫上席德尔家族的管家等人，一同乘马车前往领地各处巡视。
席德尔家族的领地地图制作精良，由专门的魔法羊皮纸制作，使用者可以用精神力修改和标记地图，还能根据使用者的意愿进行放大和切换。
马车之中，席德尔家族的希金管家思绪翻腾，他心中对萨鲁的做法是万分反对的，但萨鲁是家族中的嫡系血脉，也是目前家族后代中魔法成就最高的法师，其地位不可撼动。
于是管家尽管心中愤愤，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
席德尔伯爵领虽然只有两个男爵领那么大，但在克利夫看来，这里比格里菲兹领的农业条件更加优越：
首先，这里地形平坦，没有山脉和丘陵地带，大片相连的平原很有利于农作物的规模化种植；
其次，这里靠近泰尔斯城，费伍兹河带来的丰沛水流同样滋润着这片土地，小型河流和湖泊多有分布，只要稍加引导和建设，就能形成一片片天然沃土；
最后，这里的领民们已经习惯了被席德尔这样的魔法师家族统治，对魔法的接受程度较高。
历代的席德尔们，虽然没有对领地治理倾注太多的资源，但也建了一些魔法磨坊、魔法风车等基础设施，征收的税费也只有4成，再加上一些劳力征用，税负不算重。
另外，多年来席德尔家族一直会从领地的孩童中挑选法师学徒，领民们或多或少都从魔法和魔法家族的统治中获得了好处，想来后续推广农业德鲁伊时不会有太多抵触情绪。
随着马车的行进和管家的介绍，克利夫和萨鲁都对领地有了更加详细的了解，对于即将被划为新格里菲兹男爵领的土地，克利夫初步规划出5片大型农业区，12个中小型农业区。
而对切分后的席德尔伯爵领，则在萨鲁法师的建议下，仅规划出2片大型农业区，9个中小型农业区。
萨鲁法师表示会亲自布置这些区域，并在过程中跟克利夫系统性的学习和实践农业德鲁伊道路。
制作新型魔法纸的关键原料只有两种，丛蔓的厚茎和白榧树的树皮，因此丛蔓和白榧树会被第一时间种植在所有的农业区中，好在这两种都属于生长周期较短的植物，批量种植后能很快形成可用的材料。
另外，克利夫还准备发动奥法之家的魔法学徒们，在大型农业区中布置一些魔力节点，进一步试验用魔法加快农作物成熟周期的可行性。
一般来说，用魔法资源来催熟农作物是得不偿失的，但现在这么做一方面能尽快形成魔法纸原料，另一方面也能寻找新的研究方向，这一思路也得到了萨鲁的支持。
除了丛蔓和白榧树，其他诸如具备增强体质功效的沙斯果、能填饱领民肚子的林麦、既能酿酒也能作为糖分来源的蜜果等，也是非常重要的基础农作物，都需要规划区域配套种植，但获得收成最早也是明年的事情了。
眼下已临近染血之月，只能做一些基础性工作，不宜发动太多领民，真正大规模推广种植则需要等染血之月和火炉之月过去，于恩赐之月开始。
克利夫一边思考，一边和萨鲁法师交流讨论，每到一处，克利夫都要对照地图，并结合当地的地形、土壤和水源条件来综合判断。
此时，克利夫再次叫停马车，来到一处小山沟旁，这里是道路旁一处无人问津的小荒山，克利夫却反常的在这里来回转悠，时而捻起一撮泥土，仔细感应着什么。
萨鲁法师也好奇的用魔法检测这里的土壤，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里的土壤肥力甚至比周边地区还低上少许，但也在正常范围内。
许久之后，当管家希金已经开始无聊的跺脚时，克利夫才开口问道：“萨鲁，你有什么发现吗？”
萨鲁法师摇摇头表示毫无发现，随后挑起眉毛示意克利夫继续往下说。
“我在这里感受到自然气息的异样，原本流畅的气息像是被扭曲了一样，但在水和土壤里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种扭曲感隐藏的很深，我暂时也发现不了异样的来源。”
克利夫一边思考一边慢慢说道：“我建议在这布置一个小型农业区，根据农作物的生长情况来反向推断这里是否存在异常，你觉得呢？”
萨鲁无所谓的耸耸肩，回道：“这里已经是你的领地了，你说了算。”
克利夫点点头，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最好能在血月升起前回到奥法之家，一年才有一次的最佳观测期啊，今晚的星象学课程我们可不能错过了。”
“哎呀呀，我突然想起来，家族里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克利夫，你自己通过城堡法师塔的传送阵回去吧，我就不陪你一起啦。”
“是吗，那我如果顺道去问问洛林大师，贵家族有什么要务，需要萨鲁你连夜去处理，连重要课程都不上，你说洛林大师会不会因为你对家族的深深牵挂而感动呢？”
“哦，小克利夫，你突然间变丑了……”
萨鲁法师哀叹道：“那个满口胡话、神神叨叨的10级魔法师开设的骗钱课程，有什么好听的？而且白天忙了一天，晚上还要去听无聊的课，我的头快要裂开了！”
克利夫耐心的劝说道：
“能随时随地聆听在魔法各个领域有所研究的大师们，在各自领域最新的成果和感悟，难道不应该欢呼吗？再说了，星象学是农业甚至魔法领域的基础知识之一，咱们怎么可以不学呢？”
萨鲁无言以对，只好怨天怨地的和克利夫、迪拉等人一起赶回了城堡。
就在他们准备传送离开前，萨鲁突然想起了什么，叫来管家希金，问道：“贵族登记部门有回函吗？”
希金管家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烫金的文书，递给萨鲁。
萨鲁检查了信函上的火漆完好，才打开文书，上面写着：
兹代表神圣特西尔家族宣告，克利夫·杜·格里菲兹，席德尔伯爵属臣，受封为格里菲兹男爵，领地为格里菲兹领，自签章之日起生效，领地划分图册附后。
跟随文书的还有一封邀请函：
席德尔伯爵敬启，贵家族分封决议已通过。诚邀贵家族及新晋格里菲兹男爵，出席特西尔王室亲封贵族——凯兰·乌尔姆·塔恩，受封芬里尔亲王仪式，敬请莅临。
“嚯！芬里尔亲王，好响亮的名号！”
萨鲁略带讥讽的说道，随后看向一旁的管家希金，说道：
“以后这类重要书信，必须立刻呈送给我，即使我不在城堡，也要通过专用魔法信道送去奥法之家，明白吗？”
管家点头应是，唯唯退去。
萨鲁对克利夫说道：“你的男爵册封文书下来了，这本来就是走个流程，倒没有什么，有趣的是这封邀请函，你来看看。”
克利夫接过受爵文书和邀请函，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男爵分封不需要任何仪式，这是萨鲁跟克利夫商量的结果。
倒是多日不见的凯兰，竟然被特西尔王室封为亲王，这可是一件大事。
萨鲁笑道：“政治权谋我也不是特别懂，但是凯兰获封芬里尔亲王，一定是勇气之神教会和特西尔王室拉锯、斗争的结果。
你光看这个头衔，亲王，很高的虚衔啊，再看这个称号，芬里尔，这可是传说中象征邪恶和破坏的魔狼啊，王室就差把我不情愿，是教会逼迫我册封的爵位给写进请帖里了。”
“受封仪式在5天后，到时候我们两个都去吗？”克利夫问道。
“当然去！埃里克和凯兰，是你的天然盟友，你们三人都有复仇的目标，还分别处于教会、王室和奥法之家三个不同势力，正好来个资源互补！”
“我去支持凯兰当然没问题，但萨鲁你毕竟是席德尔家族的继承人……”
“没有什么可顾忌的，除了王室这群玩弄权谋的痴子，谁都不在乎席德尔家族继承人身份……说不定啊，这次我们还能从王室身上再捞点好处！”
“怎么捞？”
“嘿嘿，王室摆明了想要在贵族圈子里孤立凯兰，我们就偏偏靠上去，他们大棒不敢打传奇家族，总要给我们点甜枣尝尝吧？”
克利夫似懂非懂，但还是提醒着萨鲁该回奥法之家去听星象学课程了。
于是，在萨鲁的阵阵哀嚎中，三人传送离开了席德尔伯爵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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