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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就是诅咒

    兄妹俩和李然坠下悬崖,失重感让他们不自觉的抱紧身体,极速的下降,重重的摔在地面上,鲜血淋漓,玄冷雁清楚的感觉到骨骼被摔断,疼痛感撕扯着她,刚张开口,血便从口中流出,她无助的看着天空,她看不到他们坠下来的地方。

    李然已经死透了,面容血肉模糊,四肢成诡异的姿势,这种疼痛感让他们生不欲死,可人还是清醒的,他们晕厥了过去,骨骼慢慢长好,玄故渊被刺眼的阳光照醒,他动了动胳膊,“我还活着!我既然没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明明昨天坠下来的时候,他还能感知到骨头四分五裂,难道这就是诅咒!不死之躯!

    他踉跄的爬到玄冷雁身边,轻拍着她的脸,“雁儿?雁儿?”见她没醒,玄故渊往她脸上狠狠掐了一把,“嘶!”脸上的痛感让她惊醒,她以为自己看到鬼了,尖叫一声,“啊!啊!啊!鬼呀!”

    “啪!”一声打在玄故渊脸上,玄故渊揉揉脸,向她解释,“停停停,我们没死,我们还活着。”

    “我们还活着吗?”玄冷雁摸摸自己的脸,还捏了捏,“还活着!这,这是诅咒?”

    “没错”,玄故渊点头,把她扶起,玄冷雁余光瞟到李然,吓得后退一步,“那是……李哥?”两人颤颤巍巍的走去,玄故渊让她在一边休息,他则去挖个坑把李然埋了进去,让他入土为安,玄故渊瞥到玄冷雁的手在发抖,他走去安抚玄冷雁,“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玄冷雁声音颤抖,“哥哥……我们是不是真的是灾星?”玄故渊斥责她,“别说胡话,我带你离开这。”

    李然的面容在她脑海久久没有消散,她捂着心皱起眉头,“哥哥,我的心好痛!”玄故渊瞧见她煞白的脸,“我身上有药,你先吃点药”,他把药丹倒出在手心,喂给玄冷雁,吃完药,玄冷雁的脸色才好转些。

    心疾是幼时,同门师兄弟把年仅五岁的她绑到无人处,把她当作自己修行成果的证实品,一道道天雷劈下,将她劈得奄奄一息,幸亏玄能看到,阻止他们胡闹下去,他把玄冷雁带到秦药阁,医治好她,又丢回了茅草屋,当时秋娘瞧见心疼坏了,虽说是救回了一条命,但也落下了心疾,罪魁祸首却没被处罚,可怜了玄冷雁,秋娘想着法子从哪里弄些草药来给她治疗心疾,这几年才有所好转,如今是严重了。

    玄故渊背起玄冷雁,往山下的镇子走去,这里离镇子不远,早晨出发,快入夜了才到,到了镇子里,村民打量着这对奇怪的兄妹俩,此时的玄故渊饿的头发晕,突然一双玉手出现在两人面前,还拿着鸡腿在两人面前晃了晃,玄冷雁抬头与女人对视。

    女人穿着华丽,玄冷雁警惕的看着她,女人温柔的摸摸她的头,问“你们是谁家的孩子?”

    “我们没有家”,玄故渊回答到,女人震愣片刻,抚摸着玄故渊的脸,“跟我回去怎么样?”玄故渊摇摇头,“你是什么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们不会和你回去的!”

    女人愁着脸,“那怎样你们才会和我回去呢?”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好人?”玄故渊紧紧的抱住玄冷雁,生怕眼前的女人把玄冷雁抢走。

    女人把头上的簪子全取了下来,递给玄故渊,“我要是坏人,你就拿这个刺伤我,这下你相信我了吗?”

    玄故渊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说,“这是什么傻子?”玄冷雁扯了扯玄故渊的衣角,“要不就跟她走吧她好像不是坏人。”

    玄故渊暂时放下戒心,对女人说:“好,我们跟你走,但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玄故渊看她穿的华丽,簪子也是他们平时接触不到的,他笃定,女人可能是皇室成员。

    女人笑了笑,拉起他们的手,“等上了马车,我再告诉你,”两人跟在她身后,上了辆宽敞的马车,马车里坐着一位面容严肃的男人,看着模样似是刚过不惑之年,男人看着她带回来的两个孩子,开口“玫贵妃这是在作甚?想要孩子,宫中有的是没了生母的皇子公主,却要个来历不明的毛孩子”。

    “殿下,妾身是看这两孩子可怜,才领回来给他们在宫中找个小职位,比如扫一扫落叶,洗个衣裳什么的,总比在这挨饿好吧”,女人对着面前这个男人撒娇道,男人看着他们,叹了口气,“好好好,都依你,带回去吧!”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男女原来是当今圣上和嫔妃出宫微服私访,两人怯怯的坐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皇上看着两人,像小兔子一样,出声询问,“你们叫什么名字?都以入秋了,衣服怎会如此单薄?”

    “我叫……故渊,她是我的妹妹,叫冷雁,我们没有家人,唯一的乳娘也死了”玄故渊回答着皇上的问题。

    皇上看着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不由心中一酸,转头对女人说:“他们就放在你宫中吧!也是个可怜的娃”,女人笑脸盈盈的答应。

    马车赶了一天的路回到皇宫中,他们被玫贵妃带到寝宫中,她温柔的将湿毛巾擦拭两人脸上的泥巴,露出粉雕玉琢的小脸,她身边的贴身婢女温声道,“娘娘真是好眼力,能从外面带回来个这么好看的娃娃来,真是瞧着就让人喜欢!”

    自此两人便被养在玫贵妃清黎殿的偏殿里,皇帝也默许了玫贵妃这个举止。

    玫贵妃像个母亲一样,无时无刻的关心他们,可能在这两三年的时间里,他们早就像亲生孩子一样,对于玫贵妃来说十分重要,他们同皇宫里的皇子公主一样,上学堂读书,玫贵妃会请单独的教书先生来教玄故渊和玄冷雁,他们自然也没放弃报仇,白天读书,晚上玄故渊就拿着生母给的剑谱修行练剑,玄冷雁修行巫蛊之术,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可养蛊虫需喂养自己鲜血,这样它们才会认主,对主人言听计从,玄冷雁体虚,为了蛊虫更强大,她会定期吃一些自己制的毒。

    渐渐的玫贵妃发现自己已不再受宠,拿的月钱也比之前少,她只能自掏腰包给下人发月钱,玫贵妃没有重新去争夺皇帝的宠爱,他们与玫贵妃交谈着,时不时听听她说宫里曾经的事。

    “十二年前,我国并没有如现在这样强盛,还得用和亲的方法来换取和平,就这样领国太子来访,看中了温贵人,皇帝当时是不愿的,奈何对方的兵力在那,只好同意,那个时候,温贵人已经诞下一位皇子,已有两岁了,皇帝原本以为领国太子不会要这个皇子,没想到他既然将皇子也一并带走!现在十二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说到这时,她眼底闪过一抹悲伤。

    玄冷雁用手抹去玫贵妃脸上的泪水,“不哭了,她一定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