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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珠子

    夜色朦胧,屋里灯火阑珊,令狐延栀推门而入,屏风外,水汽弥漫,雾蒙蒙一片,她听着了水声,这架势,来的不是时候,令狐延栀正想退出去,却被玄故渊喊住。

    “给我添水。”

    令狐延栀顿住步伐,他大概是将自己认成了添水的下人,令狐延栀舀起一瓢水,走到浴池边,玄故渊见来人是她,不由一怔,令狐延栀迅速添完水,想要出去,这不是她该看的,但又是时候该看了,玄故渊主动拉住她的手。

    脸颊微红,不只是被水蒸的,还是真害羞,“夫人……可要一起?”他说这句话时,心里是十分没底的,谁曾想,令狐延栀像是下定决心般,轻微点头。

    她走到屏风后,与玄故渊隔绝开视线,她褪去外裳,换上浴衣,走进浴池里,她瞥开视线,不去看玄故渊,生怕他发觉自己微红的耳朵,和她的视线所在之处,浴衣被水浸湿,紧紧贴在肌肤上,衬得她浑身雪白娇嫩。

    白皙的脖颈下,是他不曾见过的风景,上面还有盈盈水珠,发丝黏腻的贴在脸上,令狐延栀伸手将发丝别在耳后,令狐延栀抬眸瞧他,见他也在看自己,她移开目光,玄故渊缓缓走向她,在她面前站立,伸手解开她的发带。

    这只是开端,玄故渊轻柔的摩挲令狐延栀的后颈,手在她身上游走,令狐延栀的心像鼓一般,“咚咚咚”的直作响,她主动楼住玄故渊的腰,肌肤相碰,浑身都滚烫起来,他贪婪地在令狐延栀身上留下痕迹。

    玄故渊帮她擦拭身体,换好里衣,抱她上床,红烛摇曳,一夜里,丫鬟们往屋内端了三次水,令狐延栀醒来时,没有感觉到如画本子里所写的那样,浑身酸痛难忍,反而很舒适。

    令狐延栀心情很是愉悦,昨夜主院里玄故渊连续喊丫鬟端了三次水的事,早早地便传到了玄冷雁耳朵里,玄冷雁打趣自己想太多,玄故渊这速度不比她要快,令狐延栀回想昨夜,不由脸颊一红。

    想想便觉得暖心,她认为自己没嫁错人,实际她真的没有嫁错,玄故渊把她照顾得很好。

    但玄冷雁是高兴的太早了,她应该早些明白,玄故渊在这方面有时是没有节制的,日子算是安稳了,他们一整天腻歪在一起,将她晾在一侧。

    夜夜笙歌,玄冷雁不得安宁,特别是后院那只发情的猫,次日巳时了,令狐延栀还在床上睡着,玄冷雁想派人去喊,却被玄故渊阻止了,他说:“你嫂嫂昨夜太累了,让她多睡会”,玄故渊看着书,没瞧玄冷雁现在的模样。

    玄冷雁看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由嗤笑,将茶水换掉,龙井茶换成了菊花茶,玄故渊喝出不是原来的味,问:“怎么换了?”玄冷雁淡然,浅浅一笑说:“给哥哥换成了菊花茶,降火的!”这意思不明着吗!玄冷雁不信玄故渊不知她在暗指什么。

    玄故渊抿了口茶,说:“嗯,菊花茶也不错,过几日给你嫂嫂也送点去。”

    她不语,心里腹诽:“什么鬼嘛!我担心嫂嫂吃不消,好心来劝说哥哥,没想到你还不听!过几日我便要厨房把菜食全换成补肾的!”

    玄故渊抬眼看她涨红的脸,倒了杯茶给她,“我看妹妹也该降降火了!喝吧”,玄冷雁一口闷掉,脸上写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玄冷雁没再多说,拂袖离去。

    “哥哥,我想去隐山静静”,她逆着光,背对玄故渊,玄故渊点头答应,玄冷雁转过身,做作地按着头,“哎!终究是妹妹自作多情了,妹妹把你放心上,你把妹妹放地上!”

    一本书砸过来,“好了,想要什么直说。”

    “没什么想要的,原来在哥哥眼里,妹妹就是这样一个人,这么多年难道妹妹是什么人哥哥心里不清楚吗?!”玄冷雁几乎是吼出来的,

    陵月在门外守着,心里担心死了,想冲进去,玄故渊心里也急了,他没见过玄冷雁生这么大的气,放下书卷来哄她,玄冷雁不愿理会他,别过脸去,玄故渊好说歹说总算是劝好了。

    “没事,不过是即兴表演罢了,想看看妹妹有没有当戏子的料”,玄冷雁小心翼翼看着玄故渊的神情,他的眼神暗了暗,“下次不许这样了!什么时候去隐山?”

    “呃,明日出发。”

    玄故渊知道隐山的毒虫很多,她去那儿的目的,无非就是捉毒虫炼毒,她的心思玄故渊一清二楚。

    她总像朵含苞待放的花,见谁都将自己包裹起来,紧紧闭合着,不愿让人去了解,遇到信任的人,愿意绽放花骨朵,露出内心深处的柔软。

    玄冷雁走回郁竹院,令狐裴翻下墙,落地在她面前,玄冷雁大叫一声:“偷窥王!”

    令狐裴双手叉腰,“口水小姐!”

    “偷窥王下次别翻墙了!这些种种让我感觉我俩在偷情!”

    “嗯,是有些道理,那我该以什么身份来找雁儿呢?友人?还是……”后面的话,他不说,两人都心知肚明,他的撩拨对于玄冷雁,心里是丝毫不动,毫无波澜的,平静的像潭死水。

    在玄冷雁看来,令狐裴比起风骚,更像只到处求偶的公狗,令狐裴问:“雁儿是今日心情不大好吗?怎么都不骂本王了?”

    玄冷雁僵硬一笑,她有这么喜欢骂他吗?玄冷雁轻叹一声,说:“裴,陪我走走?”

    “得嘞!”令狐裴一口答应,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与太阳并肩了!他们走到梧桐树下,斑驳的光点照在地面,像极了天上的星星,玄冷雁伸手触摸这份温暖,“我想荡秋千。”

    令狐裴没说话行动着,玄冷雁站在秋千上,令狐裴在身后推着她,秋千荡得一次比一次高,玄冷雁感受风从她发梢略过,肆意张扬,她见着了府外人来人往的街道,看见成双成对的夫妻。

    她催促令狐裴,“殿下这是没用膳?”

    “怎么会!”

    “没有就用大点力!不然本小姐会认为殿下这是肝肾虚!”

    令狐裴加大力度,玄冷雁还在秋千上悠然自得,殊不知危险即将来临,力道太大,玄冷雁没有心理准备,整个人往外甩,“啊——”噗通,掉入池水中,狼狈至极。

    池水不深,她爬起来,一脸幽怨,令狐裴笑得捂住腹部,想去牵她,却被玄冷雁一把甩开。

    “雁儿不会是恼了吧!”令狐裴不知死活地跟在她身后。

    玄冷雁回头,一脚踩在他的脚上,狠狠地撵了一下,“再笑,我就把你阉了!”

    “让本王用点力不是你自己说的?怎的?如今是想怪在我头上?”

    玄冷雁仔细想想,还真是,是她自己说要他用点力,的确不可怪令狐裴。

    但他今日运气不大好,来见她,衣裳被弄湿,她不得不去换,令狐裴跟屁虫似的在她身后,玄冷雁无奈地说:“本小姐要去换衣裳,殿下在此地等候。”

    “有你这么对本王说话的吗?像这般对本王说话的人,只能是锦王妃!”令狐裴支着头,撩拨她,令狐裴的算盘珠子都蹦到玄冷雁脸上了。

    玄冷雁揪住他的嘴,怒斥道:“别以为我真不敢!我和殿下,不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