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神的归神，人的归人
“呃，什么是贤者？”玄珞尴尬地笑笑，有些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这个洛伦佐没告诉你？”老人闻言顿时一个趔趄，然后吹胡子瞪眼地回过头，“他们没给你提过？”
“他们倒是跟我讲了魔法师密会的事情，”玄珞挠挠头，“不过贤者这些确实没说过。”
“魔法师密会将魔法师们分为学徒，初阶法师，中阶法师，高阶法师，然后是贤者五个层次，”老人颇为不忿地解释道，“一般能释放出一两个戏法的就是一名魔法学徒，至于相应的，能释放初阶法术的就是初阶法师。”
“那贤者呢？”玄珞问道。
“贤者，就是可以释放禁咒阶别法术的，或者对魔法探索事业有巨大贡献的高阶魔法师，而如果两项都有成就的话，就是大贤者，”老人在身上摸索着什么，随后掏出一把钥匙，一边开门，一边炫耀似地对玄珞说道，“所以你懂了么？”
“差不多懂了叭……”玄珞懵懵懂懂地跟着老人进了祷告台后面的那扇门，入眼所见的，便是五座巨大的石雕，“卧槽……”
在这巨大圆拱形的建筑物内，五位姿态各异的雕像虽已经斑驳不堪，但其在看到的第一眼却仍然给玄珞深深的震撼。
在最前方，也是最中间的，沐浴在灿烂阳光之下的，是一座微微睁开怀抱、好像要拥抱整个世界的男子雕像，面容虽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但玄珞却能感受那铺面而来的博爱与善良。
心底也陡然出现了一个称谓，纯光造物主。
继而吸引玄珞的，则是屹立在纯光造物主左侧的，一名拿着书，背着背包，正抬起头，扬起脸的女子雕像，祂好似拥有那永不满足的好奇心，和对未知风景的渴望与向往，雕像的具体细节已经被磨蚀在了时光的冲刷之中，但雕像的那两颗宛如宝石般熠熠闪烁的银灰色眼眸，依旧带着初见这片天地时候的喜悦与好奇。
但玄珞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尊雕像时，满心都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惆怅与感伤。
倘若自己没记错的话，那一日恍惚间所见的五位神座都已破败，唯有这象征旅途的神座上没有坐着那腐朽不堪的尸骸。
他扫视着这五座雕像，造物主，旅人，歌者，扫墓人，执法者，每一座雕像都代表着一位曾经俾睨万界的强大神祇，但如今，祂们的神像也最终被陈旧与破败所包裹。
“这就是我们圣神教会的五位冕下了，”老人看着那五座神像，拄着权杖，缓缓走到神像所对的那个圆形石台上，随后转过身，面向玄珞。
玄珞注意到，在这圆形石台上，还存在五个小圆圈，分别对应五位神祇。此刻弗兰赛瑞斯就站在纯光造物主所对应的那个圆环上。
老人张开臂膀，仰头四十五度，面庞中心正对着头顶天花板的那一块巨大圆形水晶拱顶的中心，口中念诵着那由古帝国语所书写的祷告词，而随着他的念诵，老人手里的权杖渐渐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一道浩浩荡荡的灿金色光流从圆形拱顶折射的阳光中分离出来，流向了老人手中的权杖，原本已经锈迹斑斑陈旧不堪的权杖在光芒的滋养下重新变得光鲜亮丽，宛若崭新出厂似的。
五根色彩各异的金属丝线从钢灰色的手柄末端延伸而出，在顶端勾连交错成了一个三维的复杂构体，其顶端还构成了一个小小的凹槽，一枚由灿金色光芒组成的菱形宝石。
他举起那柄权杖，骤然间，无数光流涌向那五座神像，在灿金色洪流的冲刷下，五座神像渐渐恢复了万年前它们最原初的模样，栩栩如生的，就好像在此刻，那五位冕下真的降临到了凡间，来看望祂们等待了无数岁月的那一位。
而在玄珞的余光投向旅人的那座神像时，他忽的感觉旅人的嘴角似乎是勾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而在下一瞬，他额上的符文顿时投射出灿金、淡白、银灰、纯黑和秋黄五色光芒，在空中凌空编织出了玄珞额上符文的全貌。
但即使是全貌，其细节处的繁复程度也足以让玄珞看得头晕眼花，可不待玄珞仔细端详，这五色钩织的巨大符文又化作无数光点，覆盖到了它们各属的神像。
也就是在那些光点回到各自神像的刹那间，一种莫名的联系骤然将世界上每一个信仰圣神的信徒与这些神像联系了起来，帝国境内无数正在上课、或在治病，又或者在祈祷的信徒都感受到了那来自五位至高神祇的温柔和关怀。
“吾主……”一位正在给贫民窟孩童上课的年迈老人陡然跪伏在地上，向着帝都方向痛哭流涕，“您终于回来了……”
无数奇迹正因祂们的回应而再次出现在了这个古老的帝国之中，就连帝宫里的皇帝都若有所感地看向荼洛尔圣所的方向，一双龙瞳中流露出一丝错愕和笑意，他只是笑笑，随后把手中那份由魔法师密会递交的公文丢到一边，站起来审了一个懒腰，口中喃喃：“总算是要轻松一点了……”
在无尽长空之上，一位通体宛若阳光构造的巨人在自己的神座上倏地睁开自己光铸的眼眸，祂看向世界屏障外那模糊到几乎不可见的巍峨光影，空灵神圣的声音中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一丝丝怀念和希冀。
【父亲……】
祂坐在神座上，其神座之下，是无数涌动的紫黑色流体，正毫不掩饰地释放着他的恶意。
【祢的父亲早就死了！】
紫黑色流体传来一阵阴森可怖的笑声，癫狂地想要挣脱出这光芒巨人的压制，但后者只是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这个已经被祂打散成一堆流体的诡谲怪物，全然不予理会。
【祢等着，古神的走狗，祂们都死了，祢也跑不了的！我会杀了祢的，我……】
巨人不做理会，只是将目光继续投向人间。
而在荼洛尔圣所，一身精灵甲的玄珞单膝跪在大主教面前，在安素雅和一众骑士的见证下，弗兰赛瑞斯用权杖上的晶石轻轻地在玄珞额上的符文点了一下。
所有圣神教会的信徒在那一瞬间有了一丝明悟，他们向着帝都朝拜，口中默默念诵着圣神教会那流传了五万年的祷告文。
没有如同想象中的那般声势浩大，也没有他以为的那样举世同欢，只是在这么一个平平淡淡的早上，圣神回归（伪），圣子降临。
在大主教弗兰赛瑞斯为玄珞赐福后，就轮到代表帝国皇室的安素雅了。
而早有准备的安素雅也走上前来，举起皇帝今早交予她的佩剑，站在大主教身侧，在玄珞的两肩各自用剑尖轻点了一下，冷冰冰的声音在这一刻总算是有了点生气，朗声说道：“我，安素雅，星河垂钓的倒影，繁星魔女，代吾主钢龙卢西亚诺陛下，册封异界来者悬罗，为阿特瑞思帝国安拉赛瑞尔领子爵，帝国圣神教会圣子，锋镝白塔名誉骑士！”
“谢过陛下，”玄珞低下头，颔首低喝，“愿阿特瑞斯长盛不衰！”
随着册封的结束，命运的丝线再次被拨动，那座带着眼镜的长发少女神像微微一闪。
也正是在这时，安素雅伸出手，拉起玄珞，声音依旧清冷，但多了一丝自己人的味道：“悬罗子爵，欢迎加入阿特瑞斯帝国。”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名正式的帝国贵族了，悬罗，”老人也捋着胡须，神采奕奕，大笑道，“可以想想你的家族姓氏了。”
玄珞此刻心底倒没有多么兴奋和高兴，有的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触，反倒是看向老人，欲言又止。
老人拍拍玄珞的肩甲，对他眨眨眼：“无论你在想什么，悬罗，你都要先想到，这个世界是有神的。”
“好吧。”玄珞耸耸肩，直接把自己的顾虑全部抛之脑后，渐渐开始有了一些活力，“那我们还去见皇帝吗？”
“嗯，我建议你还是称呼陛下比较好，”老人提醒道，“当然是要去的，顺便在路上也给你讲讲现在帝国的局势，给你打个预防针，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嗯？”玄珞当即感觉有些不妙，他扭头看向安素雅，虽然后者很快收起了自己脸上那一抹掩饰得极好的幸灾乐祸的表情，但玄珞敏感的性格还是发现了些许不多。
而后在上马车时弗兰赛瑞斯给玄珞讲了讲帝国的局势后，玄珞当即就知道，自己上贼船了。
“你这哪里是帝国呀，你分明是一个个火药桶啊！”玄珞听完后顿时头大。
他掰着指头数了一下：“魔法师群体分三派，骑士群体也分三派，你们这体制一半搞官僚，一半搞封建也是没谁了，西境有兽人，北境有蛮子，南境有半兽人和沼泽魔物，东境有海族……”
玄珞一阵头大，只觉得人都不好了。
“多大点事，这么紧张，”大主教拍拍在那好似生无可恋的玄珞，安慰道，“这些问题虽然几百年前就存在了，终归是能解决的，你大可没必要这么沮丧。”
“呼，反正不关我事，”玄珞一个翻身把自己支起来，“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去西境公爵公馆，把你的盔甲换成你之前那套盔甲，”安素雅突然开口，“你不是精灵和精灵王廷的人，不能穿精灵风格的铠甲去见陛下。”
“这样……”一说起公馆，玄珞又想起来了一些东西。
“我只是一个混子呀……”
玄珞在心底哀嚎，想起之前那五道讯息，摆的思想又占了上风。
见玄珞脸色阴晴不定的，一旁的安素雅罕见地多问了一句：“你可是还有什么别的需求吗？”
“没没没，我就是想起了一些悲伤的事情。”
“这个洛伦佐没告诉你？”老人闻言顿时一个趔趄，然后吹胡子瞪眼地回过头，“他们没给你提过？”
“他们倒是跟我讲了魔法师密会的事情，”玄珞挠挠头，“不过贤者这些确实没说过。”
“魔法师密会将魔法师们分为学徒，初阶法师，中阶法师，高阶法师，然后是贤者五个层次，”老人颇为不忿地解释道，“一般能释放出一两个戏法的就是一名魔法学徒，至于相应的，能释放初阶法术的就是初阶法师。”
“那贤者呢？”玄珞问道。
“贤者，就是可以释放禁咒阶别法术的，或者对魔法探索事业有巨大贡献的高阶魔法师，而如果两项都有成就的话，就是大贤者，”老人在身上摸索着什么，随后掏出一把钥匙，一边开门，一边炫耀似地对玄珞说道，“所以你懂了么？”
“差不多懂了叭……”玄珞懵懵懂懂地跟着老人进了祷告台后面的那扇门，入眼所见的，便是五座巨大的石雕，“卧槽……”
在这巨大圆拱形的建筑物内，五位姿态各异的雕像虽已经斑驳不堪，但其在看到的第一眼却仍然给玄珞深深的震撼。
在最前方，也是最中间的，沐浴在灿烂阳光之下的，是一座微微睁开怀抱、好像要拥抱整个世界的男子雕像，面容虽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但玄珞却能感受那铺面而来的博爱与善良。
心底也陡然出现了一个称谓，纯光造物主。
继而吸引玄珞的，则是屹立在纯光造物主左侧的，一名拿着书，背着背包，正抬起头，扬起脸的女子雕像，祂好似拥有那永不满足的好奇心，和对未知风景的渴望与向往，雕像的具体细节已经被磨蚀在了时光的冲刷之中，但雕像的那两颗宛如宝石般熠熠闪烁的银灰色眼眸，依旧带着初见这片天地时候的喜悦与好奇。
但玄珞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尊雕像时，满心都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惆怅与感伤。
倘若自己没记错的话，那一日恍惚间所见的五位神座都已破败，唯有这象征旅途的神座上没有坐着那腐朽不堪的尸骸。
他扫视着这五座雕像，造物主，旅人，歌者，扫墓人，执法者，每一座雕像都代表着一位曾经俾睨万界的强大神祇，但如今，祂们的神像也最终被陈旧与破败所包裹。
“这就是我们圣神教会的五位冕下了，”老人看着那五座神像，拄着权杖，缓缓走到神像所对的那个圆形石台上，随后转过身，面向玄珞。
玄珞注意到，在这圆形石台上，还存在五个小圆圈，分别对应五位神祇。此刻弗兰赛瑞斯就站在纯光造物主所对应的那个圆环上。
老人张开臂膀，仰头四十五度，面庞中心正对着头顶天花板的那一块巨大圆形水晶拱顶的中心，口中念诵着那由古帝国语所书写的祷告词，而随着他的念诵，老人手里的权杖渐渐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一道浩浩荡荡的灿金色光流从圆形拱顶折射的阳光中分离出来，流向了老人手中的权杖，原本已经锈迹斑斑陈旧不堪的权杖在光芒的滋养下重新变得光鲜亮丽，宛若崭新出厂似的。
五根色彩各异的金属丝线从钢灰色的手柄末端延伸而出，在顶端勾连交错成了一个三维的复杂构体，其顶端还构成了一个小小的凹槽，一枚由灿金色光芒组成的菱形宝石。
他举起那柄权杖，骤然间，无数光流涌向那五座神像，在灿金色洪流的冲刷下，五座神像渐渐恢复了万年前它们最原初的模样，栩栩如生的，就好像在此刻，那五位冕下真的降临到了凡间，来看望祂们等待了无数岁月的那一位。
而在玄珞的余光投向旅人的那座神像时，他忽的感觉旅人的嘴角似乎是勾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而在下一瞬，他额上的符文顿时投射出灿金、淡白、银灰、纯黑和秋黄五色光芒，在空中凌空编织出了玄珞额上符文的全貌。
但即使是全貌，其细节处的繁复程度也足以让玄珞看得头晕眼花，可不待玄珞仔细端详，这五色钩织的巨大符文又化作无数光点，覆盖到了它们各属的神像。
也就是在那些光点回到各自神像的刹那间，一种莫名的联系骤然将世界上每一个信仰圣神的信徒与这些神像联系了起来，帝国境内无数正在上课、或在治病，又或者在祈祷的信徒都感受到了那来自五位至高神祇的温柔和关怀。
“吾主……”一位正在给贫民窟孩童上课的年迈老人陡然跪伏在地上，向着帝都方向痛哭流涕，“您终于回来了……”
无数奇迹正因祂们的回应而再次出现在了这个古老的帝国之中，就连帝宫里的皇帝都若有所感地看向荼洛尔圣所的方向，一双龙瞳中流露出一丝错愕和笑意，他只是笑笑，随后把手中那份由魔法师密会递交的公文丢到一边，站起来审了一个懒腰，口中喃喃：“总算是要轻松一点了……”
在无尽长空之上，一位通体宛若阳光构造的巨人在自己的神座上倏地睁开自己光铸的眼眸，祂看向世界屏障外那模糊到几乎不可见的巍峨光影，空灵神圣的声音中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一丝丝怀念和希冀。
【父亲……】
祂坐在神座上，其神座之下，是无数涌动的紫黑色流体，正毫不掩饰地释放着他的恶意。
【祢的父亲早就死了！】
紫黑色流体传来一阵阴森可怖的笑声，癫狂地想要挣脱出这光芒巨人的压制，但后者只是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这个已经被祂打散成一堆流体的诡谲怪物，全然不予理会。
【祢等着，古神的走狗，祂们都死了，祢也跑不了的！我会杀了祢的，我……】
巨人不做理会，只是将目光继续投向人间。
而在荼洛尔圣所，一身精灵甲的玄珞单膝跪在大主教面前，在安素雅和一众骑士的见证下，弗兰赛瑞斯用权杖上的晶石轻轻地在玄珞额上的符文点了一下。
所有圣神教会的信徒在那一瞬间有了一丝明悟，他们向着帝都朝拜，口中默默念诵着圣神教会那流传了五万年的祷告文。
没有如同想象中的那般声势浩大，也没有他以为的那样举世同欢，只是在这么一个平平淡淡的早上，圣神回归（伪），圣子降临。
在大主教弗兰赛瑞斯为玄珞赐福后，就轮到代表帝国皇室的安素雅了。
而早有准备的安素雅也走上前来，举起皇帝今早交予她的佩剑，站在大主教身侧，在玄珞的两肩各自用剑尖轻点了一下，冷冰冰的声音在这一刻总算是有了点生气，朗声说道：“我，安素雅，星河垂钓的倒影，繁星魔女，代吾主钢龙卢西亚诺陛下，册封异界来者悬罗，为阿特瑞思帝国安拉赛瑞尔领子爵，帝国圣神教会圣子，锋镝白塔名誉骑士！”
“谢过陛下，”玄珞低下头，颔首低喝，“愿阿特瑞斯长盛不衰！”
随着册封的结束，命运的丝线再次被拨动，那座带着眼镜的长发少女神像微微一闪。
也正是在这时，安素雅伸出手，拉起玄珞，声音依旧清冷，但多了一丝自己人的味道：“悬罗子爵，欢迎加入阿特瑞斯帝国。”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名正式的帝国贵族了，悬罗，”老人也捋着胡须，神采奕奕，大笑道，“可以想想你的家族姓氏了。”
玄珞此刻心底倒没有多么兴奋和高兴，有的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触，反倒是看向老人，欲言又止。
老人拍拍玄珞的肩甲，对他眨眨眼：“无论你在想什么，悬罗，你都要先想到，这个世界是有神的。”
“好吧。”玄珞耸耸肩，直接把自己的顾虑全部抛之脑后，渐渐开始有了一些活力，“那我们还去见皇帝吗？”
“嗯，我建议你还是称呼陛下比较好，”老人提醒道，“当然是要去的，顺便在路上也给你讲讲现在帝国的局势，给你打个预防针，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嗯？”玄珞当即感觉有些不妙，他扭头看向安素雅，虽然后者很快收起了自己脸上那一抹掩饰得极好的幸灾乐祸的表情，但玄珞敏感的性格还是发现了些许不多。
而后在上马车时弗兰赛瑞斯给玄珞讲了讲帝国的局势后，玄珞当即就知道，自己上贼船了。
“你这哪里是帝国呀，你分明是一个个火药桶啊！”玄珞听完后顿时头大。
他掰着指头数了一下：“魔法师群体分三派，骑士群体也分三派，你们这体制一半搞官僚，一半搞封建也是没谁了，西境有兽人，北境有蛮子，南境有半兽人和沼泽魔物，东境有海族……”
玄珞一阵头大，只觉得人都不好了。
“多大点事，这么紧张，”大主教拍拍在那好似生无可恋的玄珞，安慰道，“这些问题虽然几百年前就存在了，终归是能解决的，你大可没必要这么沮丧。”
“呼，反正不关我事，”玄珞一个翻身把自己支起来，“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去西境公爵公馆，把你的盔甲换成你之前那套盔甲，”安素雅突然开口，“你不是精灵和精灵王廷的人，不能穿精灵风格的铠甲去见陛下。”
“这样……”一说起公馆，玄珞又想起来了一些东西。
“我只是一个混子呀……”
玄珞在心底哀嚎，想起之前那五道讯息，摆的思想又占了上风。
见玄珞脸色阴晴不定的，一旁的安素雅罕见地多问了一句：“你可是还有什么别的需求吗？”
“没没没，我就是想起了一些悲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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