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魔法师在异界
此后的日子倒是没了太多变化，玄珞回到帝宫和诸位报了平安，简单聊过并吃了晚饭后就回到了公馆。
在这距离回家还有一个星期的日子里，玄珞就跟着洛伦佐和玲去上大主教的课，大部分的课程其实并没有特别让人惊异的地方。弗兰赛瑞斯也就跟他们讲讲文学、圣神经典还有一些常识性的课程
虽然说弗兰赛瑞斯讲课讲得很精彩，但是玄珞不得不指出的一个问题就是，教得很没有计划性，基本上是逮到什么讲什么。
聊到礼仪讲礼仪，聊到历史讲历史，整个教学主打的就是一个大杂烩，好像什么都教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教。
玄珞看着自己手里记录的乱七八糟的笔记本，微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无奈的气。
不过说实话，在大课上完后跟着玲和安瑞尔上魔法小课倒是让玄珞收获颇丰。别的不说，现在玄珞在经过这一周的学习是起码已经会了五种戏法和两种初阶法术。
而在这其中更重要的，就是独属于圣神的密仪体系。
与其他神官不同的是，圣神以前赐予信徒的是密仪，通过等价交换，亦或者通过某种考验或组合来实现自己的需要。
例如，如果你想释放曳光弹这一术法，你就得先沟通密仪，让自己获得光明精通，然后再自己去释放曳光弹这个法术。
相比光明神等神明的神术奇迹，密仪说实话并不讨喜，玄珞在一开始学的时候也觉得脑阔疼的厉害。
不过随着学习的推进，玄珞倒是看到一个令他非常意外的东西。
“密仪·旅途的眷顾：真幻之灵？”玄珞好奇地接过羊皮卷，却发现上面所记载的内容已然缺失了大半，就连所要准备的材料记载都只剩下那么寥寥几种，基本上等同于这个密仪失传了。
“大部分高阶密仪都存在记载缺失的情况，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大主教让几个骑士从帝宫的地下藏宝库中翻出那些早已封存了不知多久的藏书，然后一本一本地在其中寻找着过往圣神教会的蛛丝马迹，“现在记载最完整的-大概就是密仪·造物主的博爱了，玄珞你看看。”
玄珞接过老师递过来的青铜板，细细查看着上面所凿刻的古老帝国文字。
“话说，老师，密仪实施没有力量限制吗？”安瑞尔在一旁整理着书籍，好奇地问向弗兰赛瑞斯，“您看，这上面要求虽然很多很怪，但是貌似都没有提到实施者的力量需求，这是否意味着凡人也可以使用密仪？”
“理论上是这样的，”大主教摊开一本书，“但是根据记载，密仪的释放首先条件是圣神教会的信徒。”
“那一个笃信圣神的普通信徒可以释放吗？”
“这个应该是可以的。”大主教合上书本，沉思片刻，答道，“但在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在起作用呢……”
“嗯？”安瑞尔闻言好奇的问道，“老师，您不是可以使用造物主冕下的恩赐吗？您研究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没那么容易，安儿，”大主教宠溺摸摸安瑞尔的小脑脑袋瓜，无奈地说道，“每次动用造物主冕下给予我的力量，我都感觉自己体内好像消耗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我又无法完全探查出来，只是朦胧感觉到有东西从我体内消失了。”
“嗯，老师，您感受不到吗？”一旁边看青铜板、边听他们谈话的玄珞，抬起头，颇为疑惑地看向大主教，“动用这些，消耗的是心海之中的‘灵’。”
“心海中的‘灵’？”闻言，大主教先是一愣，然后赶忙问道，“悬罗，详细说说？”
“怎么说呢，老师，这个东西我也很难描述，”玄珞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准确去描述，“但我能保证，‘灵’绝对不是魔力，也不是我们后天所定的精神力，这个东西……反正就是存在，但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没事，这个以后慢慢研究，反正时间多的很，”大主教摆摆手，表示不慎在意，“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要把这堆书按五位冕下分类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闻言，玄珞身子陡然一顿，脑袋僵硬地转过来，看着在大主教身后那堆一座小山似的书堆，心里拔凉拔凉的：“我们今天要把这堆书分类清楚？”
“嗯，对呀，怎么了？”
“嗯……倒没什么，老师，只是这数量，三个人是不是少了点？”
“嗯……好像确实多了点，那能分多少分多少，慢慢来！”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终于在回家的前一个晚上，玄珞和大主教总算是把这堆东西给分类分好，送进了在星垂庭院后山临时修建的大教堂里。
“你明天就回去了？”大主教锁好门，看着穿一身白衣汉袍的玄珞，随口问道。
“大概明天上午就回去，”玄珞点点头，露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我在这边可真是待够了。”
“怎么？哪里亏待你了不成？”大主教没好气地拿权杖在玄珞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这么急着走？”
“哎呀，怎么说呢，倒不是这边不好，只是有很多东西这里没有，”玄珞被敲了一下还嘿嘿地笑道，“但我肯定会回来的，您放心，老师，我还得回这边学魔法呢。”
“还魔法呢，你先把字认全再说吧，”老人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洛伦的黎明》有时间也多看看，这上面的力量体系是这几万年以来从未有人研习过的，虽然不知道光明神为什么会容许你研习这本禁忌，但既然祂准了，你就大胆用好了。”
“哦，好的。”玄珞跟在老人后面，钢靴踩在枯叶上嘎吱嘎吱响，“那老师，密仪和魔法书我能带回去吗？”
“看你，”老人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过小子，我要提醒你一句，凡事多小心，别自大，拥有力量不是胡作非为的底气，你有了这些东西，更要知道边界在哪里。”
闻言，玄珞倒是沉默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我会的，老师。”
“嗯，走吧，月上三竿了，早点回去睡觉。”
“好嘞！”
“诶对了，下个月学院就要开建了，你到时过来，一起帮忙。”
“啊？”
“啊什么啊？你不是觉得帝国落后吗？那不得你来把把关？”
“哦……”
翌日，西境公馆，玄珞的房间。
起了个大早的玄珞穿着他那身标志性的白袍，一旁的沙发前摆满了三个大箱子。
一箱子书，一箱子武器和铠甲，还有一箱子是金币和其他稀有材料。
玄珞配好自己的甲胄，检查了一下手机之类的私人物品，就静静坐在房间里，双眼出神地看向远方那在钟声下渐渐苏醒的城市。
想起昨晚干到深夜的那场聚会，玄珞不经哑然失笑。
昨晚玲他们为了给玄珞送行，说什么都要给他做一道精灵特色佳肴。
但毕竟玲小姐还是不怎么擅长做菜这件事，明明只是最为简单的水果沙拉都被她做得惨不忍睹。
无奈之下，玄珞只得亲自出马，让安素雅熔化了几块铁锭给他做了口锅和锅铲，随后便开始大显身手了。
或许得感谢玄珞父母在他儿时的严厉管教，此刻玄珞做起菜来还真有两下子。在忙活了个把小时后，玄珞成功在这群损友把他刚充满电的手机玩没电之前把菜端了上来。
很简单的，玄珞的菜肴自然是征服了在座所有人的胃。
这种做菜方式很新奇，做出来的味道也别具一格，只是让玄珞可惜的是没找到辣椒，很多好吃的东西做不出来。
昨晚聚会的最后，就是在唱歌了。
也别怪他们没事就爱唱歌，这个世界的娱乐方式实在匮乏，唱歌跳舞已经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娱乐方式了。
只是看一群异界人在那唱中文歌真的停怪的就是了……
玩到了半夜，总算是能睡觉了，但躺在鹅绒大床的玄珞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口中念诵着咒语，在掌心凝聚出一个小水团，然后屈指一弹，小水团化作一团冰晶飞散出去。
魔法……
回想起那道讯息，旅人的眷属可以不分世界和规则使用自己所有的知识。
这东西很bug的，玄珞在这搞了几个实验，想看看能不能制作火药和水泥，却发现按照手机里的步骤去做的话，根本做不出来火药和水泥。
火药实验做出来的东西，无论玄珞搓多少个火焰箭砸上去，那一坨东西都能稳定隔热，阴差阳错还让玄珞做出来了一个效果还算不错的隔热材料出来了。
至于水泥，一样，这东西干了之后一碰就碎，遇水后里面全是通通透透的小孔，与玄珞记忆里的水泥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也让玄珞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世界起码在化学方面与他那个世界是绝对不同的，但在宏观物理表现上则是没太多差别，这倒是意味着一些纯机械造物应该是能共用的。
但回去之后自己能干什么呢？
玄珞犯了愁，自己可是被镇学府退学了的，想参加统考时间也来不及，况且看父亲那架势怕是不会让他安安心心在家复读，只能老老实实出去打工挣钱的说。
玄珞一想到这个，顿时就不想回去了。
“或许可以拿着些金币回去……”玄珞想了想，但紧接着又犯愁了，“不过这金币到了那边还算金子么……”
他暂时还没搞清楚这两个世界之间物质交换有什么规律，但起码他的长刀和甲胄传过来起码还是钢铁（貌似）。
试试吧，玄珞下定决心，渐渐在自己纷乱的思绪中睡去。
第二天，玄珞坐在茶几上，心中默默倒数着时间，终于，两个时空完全校准，他额间符文陡然亮起，一道银灰色半透明场从玄珞身体里迸发出去，覆盖住那三个大箱子，下一秒，玄珞和箱子都变得虚幻起来，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在原地。
而大主教则是若有所感地看向公馆的位置，感受到那强烈的莫名力量的波动，他浑浊的眼目中闪过一丝明悟，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灵’么……”
回到玄珞身上，再次穿梭世界虽然身体没有像上次那么难受，但带着这么多东西过来，他很显然没有考虑到着额外的灵的消耗。
于是现在玄珞正跪在自己卧室里，脸埋进垃圾桶，疯狂呕吐。
大脑那传来的已经不能说是眩晕了，他只感觉自己的脑子被放在磨盘上碾了一遍又一遍，整个人的意识都要恍惚掉了。
也得亏是他已经觉醒了真幻之灵，还成为了圣子得到五位冕下的加护，要不然就几百斤东西穿越世界所要造成的消耗足以把玄珞抽成傻子。
但就是现在玄珞也感觉自己已经要死了，眼前恍惚地出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撑起自己的身子，身上甲胄哐当作响，下意识想扶着椅子站起身，却摸到一个黏糊糊的东西，他扭头一看，椅子还是椅子，但是材料却变成了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滑腻触手。
玄珞一句卧槽还没说出口，就看见这触手上面骤然睁开一只眼睛，和玄珞对视了两秒。
圣子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他噌地一下拔出长刀，刚要劈下去，却在大脑再次传来抽搐般的疼痛后忍不住抱头在地上打滚，等缓过劲来的时候，玄珞用刀鞘撑起自己，再次扫视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椅子变成了普通的椅子，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玄珞握紧长刀，紧张地四下打量着，过了三四分钟确认的确没事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盔甲都没脱就躺到床上，同时开始纳闷自己刚刚是不是头太晕出现幻觉了。
但当他脑子完全恢复后，他看着手札上的记录，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玄珞在耗尽了自己的灵后，终于面见了这早已被遗弃的世界暗面，此刻理智与神明的恩赐都不复存在，只有最原始的疯狂与愚昧在靠近他的世界……”
“疯狂和愚昧……”玄珞脸色铁青地看着手札上记载的这段话，回想起之前光明神给予他的警告。
【祂们，就要醒了。】
在这距离回家还有一个星期的日子里，玄珞就跟着洛伦佐和玲去上大主教的课，大部分的课程其实并没有特别让人惊异的地方。弗兰赛瑞斯也就跟他们讲讲文学、圣神经典还有一些常识性的课程
虽然说弗兰赛瑞斯讲课讲得很精彩，但是玄珞不得不指出的一个问题就是，教得很没有计划性，基本上是逮到什么讲什么。
聊到礼仪讲礼仪，聊到历史讲历史，整个教学主打的就是一个大杂烩，好像什么都教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教。
玄珞看着自己手里记录的乱七八糟的笔记本，微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无奈的气。
不过说实话，在大课上完后跟着玲和安瑞尔上魔法小课倒是让玄珞收获颇丰。别的不说，现在玄珞在经过这一周的学习是起码已经会了五种戏法和两种初阶法术。
而在这其中更重要的，就是独属于圣神的密仪体系。
与其他神官不同的是，圣神以前赐予信徒的是密仪，通过等价交换，亦或者通过某种考验或组合来实现自己的需要。
例如，如果你想释放曳光弹这一术法，你就得先沟通密仪，让自己获得光明精通，然后再自己去释放曳光弹这个法术。
相比光明神等神明的神术奇迹，密仪说实话并不讨喜，玄珞在一开始学的时候也觉得脑阔疼的厉害。
不过随着学习的推进，玄珞倒是看到一个令他非常意外的东西。
“密仪·旅途的眷顾：真幻之灵？”玄珞好奇地接过羊皮卷，却发现上面所记载的内容已然缺失了大半，就连所要准备的材料记载都只剩下那么寥寥几种，基本上等同于这个密仪失传了。
“大部分高阶密仪都存在记载缺失的情况，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大主教让几个骑士从帝宫的地下藏宝库中翻出那些早已封存了不知多久的藏书，然后一本一本地在其中寻找着过往圣神教会的蛛丝马迹，“现在记载最完整的-大概就是密仪·造物主的博爱了，玄珞你看看。”
玄珞接过老师递过来的青铜板，细细查看着上面所凿刻的古老帝国文字。
“话说，老师，密仪实施没有力量限制吗？”安瑞尔在一旁整理着书籍，好奇地问向弗兰赛瑞斯，“您看，这上面要求虽然很多很怪，但是貌似都没有提到实施者的力量需求，这是否意味着凡人也可以使用密仪？”
“理论上是这样的，”大主教摊开一本书，“但是根据记载，密仪的释放首先条件是圣神教会的信徒。”
“那一个笃信圣神的普通信徒可以释放吗？”
“这个应该是可以的。”大主教合上书本，沉思片刻，答道，“但在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在起作用呢……”
“嗯？”安瑞尔闻言好奇的问道，“老师，您不是可以使用造物主冕下的恩赐吗？您研究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没那么容易，安儿，”大主教宠溺摸摸安瑞尔的小脑脑袋瓜，无奈地说道，“每次动用造物主冕下给予我的力量，我都感觉自己体内好像消耗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我又无法完全探查出来，只是朦胧感觉到有东西从我体内消失了。”
“嗯，老师，您感受不到吗？”一旁边看青铜板、边听他们谈话的玄珞，抬起头，颇为疑惑地看向大主教，“动用这些，消耗的是心海之中的‘灵’。”
“心海中的‘灵’？”闻言，大主教先是一愣，然后赶忙问道，“悬罗，详细说说？”
“怎么说呢，老师，这个东西我也很难描述，”玄珞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准确去描述，“但我能保证，‘灵’绝对不是魔力，也不是我们后天所定的精神力，这个东西……反正就是存在，但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没事，这个以后慢慢研究，反正时间多的很，”大主教摆摆手，表示不慎在意，“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要把这堆书按五位冕下分类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闻言，玄珞身子陡然一顿，脑袋僵硬地转过来，看着在大主教身后那堆一座小山似的书堆，心里拔凉拔凉的：“我们今天要把这堆书分类清楚？”
“嗯，对呀，怎么了？”
“嗯……倒没什么，老师，只是这数量，三个人是不是少了点？”
“嗯……好像确实多了点，那能分多少分多少，慢慢来！”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终于在回家的前一个晚上，玄珞和大主教总算是把这堆东西给分类分好，送进了在星垂庭院后山临时修建的大教堂里。
“你明天就回去了？”大主教锁好门，看着穿一身白衣汉袍的玄珞，随口问道。
“大概明天上午就回去，”玄珞点点头，露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我在这边可真是待够了。”
“怎么？哪里亏待你了不成？”大主教没好气地拿权杖在玄珞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这么急着走？”
“哎呀，怎么说呢，倒不是这边不好，只是有很多东西这里没有，”玄珞被敲了一下还嘿嘿地笑道，“但我肯定会回来的，您放心，老师，我还得回这边学魔法呢。”
“还魔法呢，你先把字认全再说吧，”老人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洛伦的黎明》有时间也多看看，这上面的力量体系是这几万年以来从未有人研习过的，虽然不知道光明神为什么会容许你研习这本禁忌，但既然祂准了，你就大胆用好了。”
“哦，好的。”玄珞跟在老人后面，钢靴踩在枯叶上嘎吱嘎吱响，“那老师，密仪和魔法书我能带回去吗？”
“看你，”老人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过小子，我要提醒你一句，凡事多小心，别自大，拥有力量不是胡作非为的底气，你有了这些东西，更要知道边界在哪里。”
闻言，玄珞倒是沉默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我会的，老师。”
“嗯，走吧，月上三竿了，早点回去睡觉。”
“好嘞！”
“诶对了，下个月学院就要开建了，你到时过来，一起帮忙。”
“啊？”
“啊什么啊？你不是觉得帝国落后吗？那不得你来把把关？”
“哦……”
翌日，西境公馆，玄珞的房间。
起了个大早的玄珞穿着他那身标志性的白袍，一旁的沙发前摆满了三个大箱子。
一箱子书，一箱子武器和铠甲，还有一箱子是金币和其他稀有材料。
玄珞配好自己的甲胄，检查了一下手机之类的私人物品，就静静坐在房间里，双眼出神地看向远方那在钟声下渐渐苏醒的城市。
想起昨晚干到深夜的那场聚会，玄珞不经哑然失笑。
昨晚玲他们为了给玄珞送行，说什么都要给他做一道精灵特色佳肴。
但毕竟玲小姐还是不怎么擅长做菜这件事，明明只是最为简单的水果沙拉都被她做得惨不忍睹。
无奈之下，玄珞只得亲自出马，让安素雅熔化了几块铁锭给他做了口锅和锅铲，随后便开始大显身手了。
或许得感谢玄珞父母在他儿时的严厉管教，此刻玄珞做起菜来还真有两下子。在忙活了个把小时后，玄珞成功在这群损友把他刚充满电的手机玩没电之前把菜端了上来。
很简单的，玄珞的菜肴自然是征服了在座所有人的胃。
这种做菜方式很新奇，做出来的味道也别具一格，只是让玄珞可惜的是没找到辣椒，很多好吃的东西做不出来。
昨晚聚会的最后，就是在唱歌了。
也别怪他们没事就爱唱歌，这个世界的娱乐方式实在匮乏，唱歌跳舞已经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娱乐方式了。
只是看一群异界人在那唱中文歌真的停怪的就是了……
玩到了半夜，总算是能睡觉了，但躺在鹅绒大床的玄珞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口中念诵着咒语，在掌心凝聚出一个小水团，然后屈指一弹，小水团化作一团冰晶飞散出去。
魔法……
回想起那道讯息，旅人的眷属可以不分世界和规则使用自己所有的知识。
这东西很bug的，玄珞在这搞了几个实验，想看看能不能制作火药和水泥，却发现按照手机里的步骤去做的话，根本做不出来火药和水泥。
火药实验做出来的东西，无论玄珞搓多少个火焰箭砸上去，那一坨东西都能稳定隔热，阴差阳错还让玄珞做出来了一个效果还算不错的隔热材料出来了。
至于水泥，一样，这东西干了之后一碰就碎，遇水后里面全是通通透透的小孔，与玄珞记忆里的水泥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也让玄珞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世界起码在化学方面与他那个世界是绝对不同的，但在宏观物理表现上则是没太多差别，这倒是意味着一些纯机械造物应该是能共用的。
但回去之后自己能干什么呢？
玄珞犯了愁，自己可是被镇学府退学了的，想参加统考时间也来不及，况且看父亲那架势怕是不会让他安安心心在家复读，只能老老实实出去打工挣钱的说。
玄珞一想到这个，顿时就不想回去了。
“或许可以拿着些金币回去……”玄珞想了想，但紧接着又犯愁了，“不过这金币到了那边还算金子么……”
他暂时还没搞清楚这两个世界之间物质交换有什么规律，但起码他的长刀和甲胄传过来起码还是钢铁（貌似）。
试试吧，玄珞下定决心，渐渐在自己纷乱的思绪中睡去。
第二天，玄珞坐在茶几上，心中默默倒数着时间，终于，两个时空完全校准，他额间符文陡然亮起，一道银灰色半透明场从玄珞身体里迸发出去，覆盖住那三个大箱子，下一秒，玄珞和箱子都变得虚幻起来，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在原地。
而大主教则是若有所感地看向公馆的位置，感受到那强烈的莫名力量的波动，他浑浊的眼目中闪过一丝明悟，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灵’么……”
回到玄珞身上，再次穿梭世界虽然身体没有像上次那么难受，但带着这么多东西过来，他很显然没有考虑到着额外的灵的消耗。
于是现在玄珞正跪在自己卧室里，脸埋进垃圾桶，疯狂呕吐。
大脑那传来的已经不能说是眩晕了，他只感觉自己的脑子被放在磨盘上碾了一遍又一遍，整个人的意识都要恍惚掉了。
也得亏是他已经觉醒了真幻之灵，还成为了圣子得到五位冕下的加护，要不然就几百斤东西穿越世界所要造成的消耗足以把玄珞抽成傻子。
但就是现在玄珞也感觉自己已经要死了，眼前恍惚地出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撑起自己的身子，身上甲胄哐当作响，下意识想扶着椅子站起身，却摸到一个黏糊糊的东西，他扭头一看，椅子还是椅子，但是材料却变成了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滑腻触手。
玄珞一句卧槽还没说出口，就看见这触手上面骤然睁开一只眼睛，和玄珞对视了两秒。
圣子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他噌地一下拔出长刀，刚要劈下去，却在大脑再次传来抽搐般的疼痛后忍不住抱头在地上打滚，等缓过劲来的时候，玄珞用刀鞘撑起自己，再次扫视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椅子变成了普通的椅子，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玄珞握紧长刀，紧张地四下打量着，过了三四分钟确认的确没事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盔甲都没脱就躺到床上，同时开始纳闷自己刚刚是不是头太晕出现幻觉了。
但当他脑子完全恢复后，他看着手札上的记录，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玄珞在耗尽了自己的灵后，终于面见了这早已被遗弃的世界暗面，此刻理智与神明的恩赐都不复存在，只有最原始的疯狂与愚昧在靠近他的世界……”
“疯狂和愚昧……”玄珞脸色铁青地看着手札上记载的这段话，回想起之前光明神给予他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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