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历史
时光是最无情的砂纸，它不停地打磨着世间所有的一切，从棱角分明到光滑圆润最后到如同砂砾直至消失不见，它无声无息又无处不在，只有天地间最伟大的事物才能在其面前保留一些存在过的痕迹。
千年前的事物大多已经隐入历史的烟尘，哪怕是在故纸堆里的记录都会因为一代又一代传承后进行的添加和删改变得面目全非。
恶魔，这个原本用于指代一种强大而邪恶的生灵的名词，逐渐变成了一个形容词。教典中用于消灭恶魔的一些手段，变成了对付同类的残忍刑罚。
教会的档案馆中，教皇和四位枢机主教面色凝重地围坐在一起。
如果说之前阿列多姆的恶魔是一个偶然事件的话，那么林伯特在科列奥尼的遭遇可以说明，恶魔很可能已经在计划破坏人间的秩序。
圆桌上是一本看上去很古老的书籍，尽管教会已经非常小心地收藏，但岁月留下的痕迹依然让封面的皮革看上去非常脆弱。
这已经是教会所藏最古老的书籍，但是对恶魔的记录依旧是语焉不详。
“光明被遮蔽，人类被恶魔所奴役，生活只有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圣徒的利剑划破了乌云，给人类带来了勇气和力量，光与暗的交织是胜利的希望。”
“圣徒带领人类正面击溃了恶魔大军，恶魔的统治土崩瓦解，神的光辉洒向人间。”
呃……这就是历史记录？跟神话传说差不多了吧？
“如果不是恶魔的出现，恐怕我们已经忘了我们教会是因何而诞生的了吧？”
教皇格里高利轻柔地触碰着记录着这些文字的羊皮纸，泛着暗黄色的底色，原本应该柔韧的质感经过了时间洪流的冲刷变得非常非常脆弱。
“当年与恶魔的战争，是我们教会的起源，现在，我们真正的敌人又回来了。”
“毫无疑问，我们应当加强异端裁判所的力量，并且提高警戒等级，抓捕可疑分子。”第二枢机主教波特·金特洛特斩钉截铁地说道。
林伯特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要不是你管着裁判所这一块我就信了。
内特·瓦莱尔波澜不惊：“确实要加强，但还是以暗中积蓄力量为主，不能引起市民的恐慌。”
金特洛特主教没有表示任何不满，点头道：“阁下说得很对。”
咦？这剧本怎么不对劲？难道不该是面色一变声色俱厉地夸大其词，然后人身攻击扣帽子吗？为什么看这本小说还要用脑子？为什么我没有降智光环？这情节很不起点！
林伯特还在胡思乱想着，教皇忽然转移了话题：“玛鲁牧师，根据吉拉尔圣武士的报告，你的圣能已经远超五阶了吧？”
“啊？是吗？我没注意啊，哈哈。”对教皇忽然问起这个，林伯特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和你的老师一样的顽皮，不想进枢机院没有关系，从来没有人是被强迫着进枢机院的。”
三名非神眷者的枢机主教脸色戚戚，人比人气死人，真的好想有谁来强迫强迫我们一下啊！
“五阶牧师挺好的，我又不差那点教俸。”
这时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统一了，他们都在用一种看着狗大户的眼神看着林伯特，看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他们都知道，面前这个小家伙前后两次拿了拥有十几万领民的领主赠送的程仪。正常来说多少都要捐一点给教会，这个小混蛋就跟没事人一样，一毛不拔。
但他平时确实为教会增加了很多声望，你还不太好说他，我为教会鞍前马后，你特喵的还想着我的钱？
算了算了，不能生这个闲气。
对付恶魔的手法现在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只有林伯特有一次交手的经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圣力是可以伤害或者克制恶魔的。
通过对那本书的讨论，大家基本可以确定，千年前教会是靠着与恶魔战斗发展壮大的。至于后来的起起伏伏（参看第12章），很有可能是当初打天下的几个兄弟分赃不均起了龃龉，最后发展成大打出手。
教会是属于先被人干翻然后爬起来再把别人干翻的那个，那些现在被写入教义定为异教徒和异端的德鲁伊、术士什么的，很可能当年都是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啧啧，秦末乱世的既视感。
现在大家争论的焦点又来到了到底是教会自己独自应对，还是要通知法师协会。
教会和法师协会互相干了多少年，现在讨论要不要联手的问题，属实略微突兀了点。
但是同为人类阵营，如果不提前预警，这不就是在资敌么？
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恶魔有卷土重来的迹象，即便告诉对方，以那帮法师的尿性，不逮一个来研究就怪了。这样不引起恐慌才怪呢。
讨论到最后，教皇一锤定音，暂时不通知法师协会，自己这边通知各地教会提高对邪祟的防备。
林伯特全程打酱油，决策方面的事情还轮不到他。
教皇还特意叮嘱，一定要严守秘密，林伯特点头答应，心里想着你是不是把我老婆给忘记了？还好她嘴巴严，如果她和她妈妈佩蒂婶婶一样，呵呵。
“你和吉拉尔武士相处得怎么样？”瓦莱尔主教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很好啊？呃？”林伯特有点没反应过来，忽然发现教皇也是在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看，有点像是……听八卦的那种。
林伯特一通商业吹捧吧啦吧啦。
“哦，很好。”两位大人都是一副“就这？”的表情。
妈蛋，林伯特已经猜到什么，万万没想到啊，你们这帮老鳏夫也会拉皮条……啊不对，配种（正确！），也不对，做婚介吗？我都有老婆了啊喂！
不过……这里是异世界，难道我真的可以，嗯？
波特·金特洛特主教回到了自己的枢机府邸。
恶魔重新出现在人间已经可以确定了，那么异端裁判所的重要性就会越来越明显。原本已经微弱的野心之火又重新在胸中旺盛地燃烧起来。
神眷者就应该在神眷者的位置上，老老实实地贡献自己的能力！而我，一定要拿回原本应该属于我的权杖和宝球！
千年前的事物大多已经隐入历史的烟尘，哪怕是在故纸堆里的记录都会因为一代又一代传承后进行的添加和删改变得面目全非。
恶魔，这个原本用于指代一种强大而邪恶的生灵的名词，逐渐变成了一个形容词。教典中用于消灭恶魔的一些手段，变成了对付同类的残忍刑罚。
教会的档案馆中，教皇和四位枢机主教面色凝重地围坐在一起。
如果说之前阿列多姆的恶魔是一个偶然事件的话，那么林伯特在科列奥尼的遭遇可以说明，恶魔很可能已经在计划破坏人间的秩序。
圆桌上是一本看上去很古老的书籍，尽管教会已经非常小心地收藏，但岁月留下的痕迹依然让封面的皮革看上去非常脆弱。
这已经是教会所藏最古老的书籍，但是对恶魔的记录依旧是语焉不详。
“光明被遮蔽，人类被恶魔所奴役，生活只有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圣徒的利剑划破了乌云，给人类带来了勇气和力量，光与暗的交织是胜利的希望。”
“圣徒带领人类正面击溃了恶魔大军，恶魔的统治土崩瓦解，神的光辉洒向人间。”
呃……这就是历史记录？跟神话传说差不多了吧？
“如果不是恶魔的出现，恐怕我们已经忘了我们教会是因何而诞生的了吧？”
教皇格里高利轻柔地触碰着记录着这些文字的羊皮纸，泛着暗黄色的底色，原本应该柔韧的质感经过了时间洪流的冲刷变得非常非常脆弱。
“当年与恶魔的战争，是我们教会的起源，现在，我们真正的敌人又回来了。”
“毫无疑问，我们应当加强异端裁判所的力量，并且提高警戒等级，抓捕可疑分子。”第二枢机主教波特·金特洛特斩钉截铁地说道。
林伯特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要不是你管着裁判所这一块我就信了。
内特·瓦莱尔波澜不惊：“确实要加强，但还是以暗中积蓄力量为主，不能引起市民的恐慌。”
金特洛特主教没有表示任何不满，点头道：“阁下说得很对。”
咦？这剧本怎么不对劲？难道不该是面色一变声色俱厉地夸大其词，然后人身攻击扣帽子吗？为什么看这本小说还要用脑子？为什么我没有降智光环？这情节很不起点！
林伯特还在胡思乱想着，教皇忽然转移了话题：“玛鲁牧师，根据吉拉尔圣武士的报告，你的圣能已经远超五阶了吧？”
“啊？是吗？我没注意啊，哈哈。”对教皇忽然问起这个，林伯特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和你的老师一样的顽皮，不想进枢机院没有关系，从来没有人是被强迫着进枢机院的。”
三名非神眷者的枢机主教脸色戚戚，人比人气死人，真的好想有谁来强迫强迫我们一下啊！
“五阶牧师挺好的，我又不差那点教俸。”
这时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统一了，他们都在用一种看着狗大户的眼神看着林伯特，看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他们都知道，面前这个小家伙前后两次拿了拥有十几万领民的领主赠送的程仪。正常来说多少都要捐一点给教会，这个小混蛋就跟没事人一样，一毛不拔。
但他平时确实为教会增加了很多声望，你还不太好说他，我为教会鞍前马后，你特喵的还想着我的钱？
算了算了，不能生这个闲气。
对付恶魔的手法现在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只有林伯特有一次交手的经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圣力是可以伤害或者克制恶魔的。
通过对那本书的讨论，大家基本可以确定，千年前教会是靠着与恶魔战斗发展壮大的。至于后来的起起伏伏（参看第12章），很有可能是当初打天下的几个兄弟分赃不均起了龃龉，最后发展成大打出手。
教会是属于先被人干翻然后爬起来再把别人干翻的那个，那些现在被写入教义定为异教徒和异端的德鲁伊、术士什么的，很可能当年都是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啧啧，秦末乱世的既视感。
现在大家争论的焦点又来到了到底是教会自己独自应对，还是要通知法师协会。
教会和法师协会互相干了多少年，现在讨论要不要联手的问题，属实略微突兀了点。
但是同为人类阵营，如果不提前预警，这不就是在资敌么？
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恶魔有卷土重来的迹象，即便告诉对方，以那帮法师的尿性，不逮一个来研究就怪了。这样不引起恐慌才怪呢。
讨论到最后，教皇一锤定音，暂时不通知法师协会，自己这边通知各地教会提高对邪祟的防备。
林伯特全程打酱油，决策方面的事情还轮不到他。
教皇还特意叮嘱，一定要严守秘密，林伯特点头答应，心里想着你是不是把我老婆给忘记了？还好她嘴巴严，如果她和她妈妈佩蒂婶婶一样，呵呵。
“你和吉拉尔武士相处得怎么样？”瓦莱尔主教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很好啊？呃？”林伯特有点没反应过来，忽然发现教皇也是在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看，有点像是……听八卦的那种。
林伯特一通商业吹捧吧啦吧啦。
“哦，很好。”两位大人都是一副“就这？”的表情。
妈蛋，林伯特已经猜到什么，万万没想到啊，你们这帮老鳏夫也会拉皮条……啊不对，配种（正确！），也不对，做婚介吗？我都有老婆了啊喂！
不过……这里是异世界，难道我真的可以，嗯？
波特·金特洛特主教回到了自己的枢机府邸。
恶魔重新出现在人间已经可以确定了，那么异端裁判所的重要性就会越来越明显。原本已经微弱的野心之火又重新在胸中旺盛地燃烧起来。
神眷者就应该在神眷者的位置上，老老实实地贡献自己的能力！而我，一定要拿回原本应该属于我的权杖和宝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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