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红霞托旭日，幽影衬灵泉
首席弟子武试结束后，孔庆和贾晓琪一起被喊道了逐日殿进行文试。如此一来，赵之遥心心念念地比武场又重新开放了。
他一早就来到了此处，经过反复确认后，赵之遥得出了一个结论：自从经受灵气的浸泡后，自己的各个感官都在一定程度上变得更加灵敏了。
例如在第一次接触灵力之前，他是跟不上关斌的腿法的，更不要说关斌参悟成功后更进一步的招式了。然而就在擂台上，他却很清晰地能感受到关斌的腿法“变慢了”，也就是说他的反应变快了。
除此之外，不论是体力还是精神，也都有了明显的增长。
不过离老对此并不意外，而且还说：“在你没有到开灵境之前，体内都是没法储存灵力的，尤其是你这种刚踏入修炼之门半只脚的人。所以数日之后，你体内残留的灵力就会消散一空，届时你与普通人比起来，除了更容易接受灵力，也就没什么差别了。”
于是，赵之遥就更加期待后续的修炼了：“离老，那你让我拿回来那块石头是干什么，难道也是什么‘锁魂石’？”
“当然不是了，你以为锁魂石是什么花花草草的，遍地都是啊？而且要是锁魂石，你不得又被吸进去？”
“那是什么？”
“据我猜测，那东西应该是某个修炼者的洞府钥匙。”
“洞府……钥匙？那岂不是说……慢着，离老你说是‘某个人的’，难道不是那个水从一的？”
“当然不是。如果那水从一都有能耐开辟洞府了，还需要在梨山派那种小门小派呆着干什么？而且那个水从一最后用的招式，很明显不是梨山派的……”
“就是说，他那一招是从别处学来的，而这个钥匙又不属于他。所以离老你觉得……这个钥匙应该是属于一个别的修炼者，而水从一是从那个修炼者的洞府里学到了那一招？”
“不错。你小子倒也挺聪明，一点就透。”
“那……那个不知名的修炼者钥匙怎么会在水从一手上呢？”
“大概是死了吧。”
“额……”
“没关系，我们总有机会去验证的。”
“哦？如何验证？”
“很简单，钥匙与锁必然是有所对应的，所以我自有办法利用这枚钥匙感应到洞府的位置，只是需要你再跑一趟了。”
赵之遥正在“自言自语”着，一名弟子走上前来抱拳道：“唐师兄，待会儿逐日顶上就要宣布首席弟子了，师兄要去看看吗？”
“哦？多谢告知，我们一同去吧。”
“啊！师兄太客气了，其实师弟我有几个招式不太明白……”
……
不一会儿，逐日顶上。
天鹏派的弟子们你挤我我挤你，都在期待着究竟是谁夺得了首席弟子的位置。此时，正好红日东升，朝霞千里，宛如赤潮翻涌。
逐日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孟尝功率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孔庆和贾晓琪，最后则是众长老及关斌。
待站定之后，孟尝功朗声道：“众位弟子，经过公平公正的评比，我与众长老一致决议，选择贾晓琪为首席弟子！”
贾晓琪迎着曙光，满面晨辉，仿佛真的是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
而孔庆则微微低下了头，显得满面灰暗。
人群中顿时爆发一阵欢呼。当然，欢呼的多半是贾晓琪的支持者，孔庆的支持者则保持着沉默，或者叹气。
对于这个结果，其实赵之遥也没有多么惊讶，让他真正惊讶的是数日之后，大家发现一向对男女之情不敢兴趣的孔庆，居然开始追求起了贾晓琪。
当然，所有人都很惊讶，但唯独有一个人不惊讶，那就是陆咏颐。
也有弟子为她打抱不平，甚至劝她换一个目标。
前去劝慰的弟子有女也有男。
而不论大家说什么，陆咏颐只是摇摇头，始终保持着微笑，或者说，苦笑。
就在大家以为此事不了了之的时候，陆咏颐向掌门提出了离开天鹏派的请求，而孟尝功也答应了陆咏颐。
就这样，贾晓琪升为了首席弟子，陆咏颐离开了天鹏派，关斌也升为副长老。于是赵之遥从原来的六师弟变成了三师弟。
但是他一点也不开心。
又是一个月后，到了需要采购门派物资的时候了。由于陆咏颐的离开，这个任务理所当然地落到了有过采购经验的赵之遥身上。
而这恰好遂了他的心意：因为赵之遥此刻正需要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机会。
于是一天后，赵之遥带着那两匹马出发了，只不过这一次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夜里路过陆咏颐带着自己休息过的营地，赵之遥百感交集。
他明白，人与人之间是有着巨大的差距的，并且这些差距很难填补。
就好像水里的鱼和天上的鸟，两者一辈子也不会变成彼此的模样。
想着想着，赵之遥睡着了，他还做了一个梦。梦中，陆咏颐穿着鲜亮的衣服，唱着那首她从青楼学来的歌，一遍又一遍，直至累到吐血，瘫倒在地。衣裙瘪去，陆咏颐原先的位置只剩下了一尾小鱼，轻轻一蹦就跃入了水中，消失不见了……
赵之遥醒来后，恍惚了片刻，才登上马车继续向尤家镇前进。
等他抵达了尤家镇后，发现了一家新开的医馆，就开在他一个月前与华半山水从一见面的酒馆处。
像是冥冥之中有所感应，赵之遥下了马车，走了进去。只见迎面一位伙计走了上来，客气地问道：“这位老爷，您是来看病的？”
赵之遥打量了一番，发现医馆内布局与之前的酒馆差不太多。
他回道：“不，我就是来看看。之前记得这里没有医馆，所以……”
忽然，一位女子探出脑袋，随后笑道：“哎呀，原来是唐师……唐公子！快，快进来坐！”
赵之遥有些讶异，因为请他进去的正是陆咏颐。于是他也不推辞，笑了笑就走进去了。
坐下后，他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布局。
简单，朴素。就像陆咏颐此时的衣着一般。
“唐公子怎么到这来了？”陆咏颐端来了一碗水，随后把手在身上随意蹭了蹭，“哦，是门派让你来采购了吧？我早该想到的。”
对于坐在对面一脸热情的陆咏颐，赵之遥先是舒了一口气，随后终于道：“是，正如师姐所料。不过，你怎么开了一家医馆？”
陆咏颐低头一笑，道：“临走前，门派给了些银两，我也不想回家了，就在这开了间医馆。说起来也是巧了，一个月前，我来这里也是执行采购任务，没想到遇上有人打砸酒铺，还伤了人——就是之前你看见的那个伙计，叫小羊。当时他流了一地的血，等我到时已经是喊不醒了。好在我懂一些简单的医术，给他包扎了，就走了。没想到等我再来这里后，原先好好的酒铺生意就做不下去了，于是我就跟着小羊，把这买下来了。”
陆咏颐像是有点激动，说了不少话，而赵之遥只是点头。
他估计原来的酒铺生意之所以做不下去了，就是因为华半山和水从一砸了店。毕竟这就代表着酒铺和山里的仙人结下了梁子，但凡是个普通的老百姓都不会再想来这里触霉头了。
虽然陆咏颐可能因此占了便宜，没花多少银两就买下了这间屋子，但恐怕生意也并不好做。
于是，赵之遥问道：“这段时间里，有人看病什么的吗？”
不出意料的，陆咏颐轻轻地摇了摇头。
突然，赵之遥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据我所知，这一带靠打猎为生地猎户不在少数吧？”
“正是，唐公子。”
“那按理说，有个跌打损伤应该很正常。师姐擅长医治这些吗？”
“还算有些心得，但擅长谈不上。毕竟在门派里，有时一些师妹什么的，练武时遇到磕碰啊扭伤啊，我跟在后面帮忙也学了一些皮毛。”
赵之遥点了点头，心里明白陆咏颐开了这家医馆不是什么一拍脑袋下的决定，而是经过了一定的考虑。于是他又说道：“我家中有位对药草什么有些心得的长辈，我可以向他要些医书之类的，不知陆师姐可否需要？”
陆咏颐当然欣喜。能有人来看她就已经让她一扫心中阴霾了，没想到还能得到珍贵的医书相助！
在陆咏颐的认知里，不说什么尤家镇了，就是齐川八大家，也没有几个可以称得上医师的人。虽然唐家似乎没有什么有名的医师，但是陆咏颐相信，自己的小师弟不会随便拿这种事骗自己的。
“需要，需要！唐公子愿意相助，咏颐感激不尽！”
陆咏颐直接站了起来，边感谢着赵之遥，边弯腰行礼，一躬到底。赵之遥自然不敢就这么泰然接受，也赶忙站了起来，避开了这一大礼。
二人又聊了些门派里的往事后，赵之遥声称还有任务在身，打算先去完成门派所需的物资采购。不料陆咏颐说，她知道更加实惠的商铺，于是就和赵之遥一起来到了另一处商铺，完成了采购任务，随后还为他寻得了休息的客栈。
赵之遥当然清楚，陆咏颐这么做，一方面的确是感激自己，另一方面，也是在借着天鹏派的旗子，为她自己涨名声。
不过他也不反感，因为此次来到尤家镇，赵之遥还有个更重要的目的——寻找仙家洞府。
于是入夜之后，赵之遥依旧伪装成了猎户，出发了。
经过一段时间，他来到了森林之中。确认没有人跟踪后，他才掏出那块“钥匙”，对着空气说：“离老，现在怎么办？”
赵之遥怀中绿芒微微闪动，一会儿之后传来声音：“方位感应有些模糊，但大致在你的左前边。可能这个洞府已经废弃了不少年了。但是没关系，你走你的，我会提醒你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后，赵之遥跟随离老的指使，已经走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突然离老道：“就在前面了，慢一点。”
月影婆娑，万籁俱静。
赵之遥慢步来到一个土丘前：“就是这吗？”
“就是这，错不了。”
随后点点绿光飞出，包裹住了那枚钥匙。赵之遥只听见脚边传来土石滑落的声音，就出现了一道向下的甬道。不一会儿，甬道内就发出了蓝色的幽幽荧光。
但赵之遥没有轻举妄动。
“下去吧，小子。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赵之遥深吸了一口气，拔出佩剑，慢慢地走了下去。
他发现，甬道的入口处有一些土石散落的痕迹。有些土石尚且湿润，而有的则已经干了，但踩碎之后，里面仍然是湿的。
这就说明在不久之前，有人来过。
沿着发光的蓝色晶石，赵之遥一步一步来到了甬道的尽头——一片底下水池。
整个水池处在一片洞穴之中，而整个洞穴都散发着幽蓝色的光。洞穴的四周是一些桌椅及床柜，显然有人在此居住过。而洞穴的中央就是一片水池了。
赵之遥先是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后，他又向水池内看去。
“没有人的，小子。”
离老突然出声，赵之遥吓得一激灵。
“哈哈哈，瞧你这样。赶紧看看有什么值钱的吧，此地虽然幽静，但却比较接近那两个小子的门派，所以还是不要久留为好。”
赵之遥心中自然十分同意，当即就开始查看起那些床柜。
他首先打开了柜子，发现里面有很多小坛子，上面写着“梨花酿”。
“这是酒？”赵之遥不禁疑惑。他打开一坛，闻了闻，有一股梨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离老，这个值钱吗？”
“这就是普通的酒，没有什么灵力。”
随后，赵之遥又翻越了床上的几本书。
“这个是？”
“……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小子修炼的魔功来源了，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拿。一般来说，修炼魔功的修士都心术不正，所以不会轻易留下传承，除非另有所图。指不定，这书浸过无色无味的毒药，时常翻阅之人会受到影响，性情逐渐变得暴戾嗜血呢。”
听到这话，赵之遥立刻丢了书。
但接下来他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
他突然灵机一动，俯下身来看向了床底。而巧合的是，还真给他找到一个沉重的箱子，拖动时里面还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赵之遥明白这很有可能捡到宝了，于是兴奋地打开了箱子，然后他就看见了满满一箱的——灵石！
他一早就来到了此处，经过反复确认后，赵之遥得出了一个结论：自从经受灵气的浸泡后，自己的各个感官都在一定程度上变得更加灵敏了。
例如在第一次接触灵力之前，他是跟不上关斌的腿法的，更不要说关斌参悟成功后更进一步的招式了。然而就在擂台上，他却很清晰地能感受到关斌的腿法“变慢了”，也就是说他的反应变快了。
除此之外，不论是体力还是精神，也都有了明显的增长。
不过离老对此并不意外，而且还说：“在你没有到开灵境之前，体内都是没法储存灵力的，尤其是你这种刚踏入修炼之门半只脚的人。所以数日之后，你体内残留的灵力就会消散一空，届时你与普通人比起来，除了更容易接受灵力，也就没什么差别了。”
于是，赵之遥就更加期待后续的修炼了：“离老，那你让我拿回来那块石头是干什么，难道也是什么‘锁魂石’？”
“当然不是了，你以为锁魂石是什么花花草草的，遍地都是啊？而且要是锁魂石，你不得又被吸进去？”
“那是什么？”
“据我猜测，那东西应该是某个修炼者的洞府钥匙。”
“洞府……钥匙？那岂不是说……慢着，离老你说是‘某个人的’，难道不是那个水从一的？”
“当然不是。如果那水从一都有能耐开辟洞府了，还需要在梨山派那种小门小派呆着干什么？而且那个水从一最后用的招式，很明显不是梨山派的……”
“就是说，他那一招是从别处学来的，而这个钥匙又不属于他。所以离老你觉得……这个钥匙应该是属于一个别的修炼者，而水从一是从那个修炼者的洞府里学到了那一招？”
“不错。你小子倒也挺聪明，一点就透。”
“那……那个不知名的修炼者钥匙怎么会在水从一手上呢？”
“大概是死了吧。”
“额……”
“没关系，我们总有机会去验证的。”
“哦？如何验证？”
“很简单，钥匙与锁必然是有所对应的，所以我自有办法利用这枚钥匙感应到洞府的位置，只是需要你再跑一趟了。”
赵之遥正在“自言自语”着，一名弟子走上前来抱拳道：“唐师兄，待会儿逐日顶上就要宣布首席弟子了，师兄要去看看吗？”
“哦？多谢告知，我们一同去吧。”
“啊！师兄太客气了，其实师弟我有几个招式不太明白……”
……
不一会儿，逐日顶上。
天鹏派的弟子们你挤我我挤你，都在期待着究竟是谁夺得了首席弟子的位置。此时，正好红日东升，朝霞千里，宛如赤潮翻涌。
逐日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孟尝功率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孔庆和贾晓琪，最后则是众长老及关斌。
待站定之后，孟尝功朗声道：“众位弟子，经过公平公正的评比，我与众长老一致决议，选择贾晓琪为首席弟子！”
贾晓琪迎着曙光，满面晨辉，仿佛真的是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
而孔庆则微微低下了头，显得满面灰暗。
人群中顿时爆发一阵欢呼。当然，欢呼的多半是贾晓琪的支持者，孔庆的支持者则保持着沉默，或者叹气。
对于这个结果，其实赵之遥也没有多么惊讶，让他真正惊讶的是数日之后，大家发现一向对男女之情不敢兴趣的孔庆，居然开始追求起了贾晓琪。
当然，所有人都很惊讶，但唯独有一个人不惊讶，那就是陆咏颐。
也有弟子为她打抱不平，甚至劝她换一个目标。
前去劝慰的弟子有女也有男。
而不论大家说什么，陆咏颐只是摇摇头，始终保持着微笑，或者说，苦笑。
就在大家以为此事不了了之的时候，陆咏颐向掌门提出了离开天鹏派的请求，而孟尝功也答应了陆咏颐。
就这样，贾晓琪升为了首席弟子，陆咏颐离开了天鹏派，关斌也升为副长老。于是赵之遥从原来的六师弟变成了三师弟。
但是他一点也不开心。
又是一个月后，到了需要采购门派物资的时候了。由于陆咏颐的离开，这个任务理所当然地落到了有过采购经验的赵之遥身上。
而这恰好遂了他的心意：因为赵之遥此刻正需要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机会。
于是一天后，赵之遥带着那两匹马出发了，只不过这一次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夜里路过陆咏颐带着自己休息过的营地，赵之遥百感交集。
他明白，人与人之间是有着巨大的差距的，并且这些差距很难填补。
就好像水里的鱼和天上的鸟，两者一辈子也不会变成彼此的模样。
想着想着，赵之遥睡着了，他还做了一个梦。梦中，陆咏颐穿着鲜亮的衣服，唱着那首她从青楼学来的歌，一遍又一遍，直至累到吐血，瘫倒在地。衣裙瘪去，陆咏颐原先的位置只剩下了一尾小鱼，轻轻一蹦就跃入了水中，消失不见了……
赵之遥醒来后，恍惚了片刻，才登上马车继续向尤家镇前进。
等他抵达了尤家镇后，发现了一家新开的医馆，就开在他一个月前与华半山水从一见面的酒馆处。
像是冥冥之中有所感应，赵之遥下了马车，走了进去。只见迎面一位伙计走了上来，客气地问道：“这位老爷，您是来看病的？”
赵之遥打量了一番，发现医馆内布局与之前的酒馆差不太多。
他回道：“不，我就是来看看。之前记得这里没有医馆，所以……”
忽然，一位女子探出脑袋，随后笑道：“哎呀，原来是唐师……唐公子！快，快进来坐！”
赵之遥有些讶异，因为请他进去的正是陆咏颐。于是他也不推辞，笑了笑就走进去了。
坐下后，他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布局。
简单，朴素。就像陆咏颐此时的衣着一般。
“唐公子怎么到这来了？”陆咏颐端来了一碗水，随后把手在身上随意蹭了蹭，“哦，是门派让你来采购了吧？我早该想到的。”
对于坐在对面一脸热情的陆咏颐，赵之遥先是舒了一口气，随后终于道：“是，正如师姐所料。不过，你怎么开了一家医馆？”
陆咏颐低头一笑，道：“临走前，门派给了些银两，我也不想回家了，就在这开了间医馆。说起来也是巧了，一个月前，我来这里也是执行采购任务，没想到遇上有人打砸酒铺，还伤了人——就是之前你看见的那个伙计，叫小羊。当时他流了一地的血，等我到时已经是喊不醒了。好在我懂一些简单的医术，给他包扎了，就走了。没想到等我再来这里后，原先好好的酒铺生意就做不下去了，于是我就跟着小羊，把这买下来了。”
陆咏颐像是有点激动，说了不少话，而赵之遥只是点头。
他估计原来的酒铺生意之所以做不下去了，就是因为华半山和水从一砸了店。毕竟这就代表着酒铺和山里的仙人结下了梁子，但凡是个普通的老百姓都不会再想来这里触霉头了。
虽然陆咏颐可能因此占了便宜，没花多少银两就买下了这间屋子，但恐怕生意也并不好做。
于是，赵之遥问道：“这段时间里，有人看病什么的吗？”
不出意料的，陆咏颐轻轻地摇了摇头。
突然，赵之遥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据我所知，这一带靠打猎为生地猎户不在少数吧？”
“正是，唐公子。”
“那按理说，有个跌打损伤应该很正常。师姐擅长医治这些吗？”
“还算有些心得，但擅长谈不上。毕竟在门派里，有时一些师妹什么的，练武时遇到磕碰啊扭伤啊，我跟在后面帮忙也学了一些皮毛。”
赵之遥点了点头，心里明白陆咏颐开了这家医馆不是什么一拍脑袋下的决定，而是经过了一定的考虑。于是他又说道：“我家中有位对药草什么有些心得的长辈，我可以向他要些医书之类的，不知陆师姐可否需要？”
陆咏颐当然欣喜。能有人来看她就已经让她一扫心中阴霾了，没想到还能得到珍贵的医书相助！
在陆咏颐的认知里，不说什么尤家镇了，就是齐川八大家，也没有几个可以称得上医师的人。虽然唐家似乎没有什么有名的医师，但是陆咏颐相信，自己的小师弟不会随便拿这种事骗自己的。
“需要，需要！唐公子愿意相助，咏颐感激不尽！”
陆咏颐直接站了起来，边感谢着赵之遥，边弯腰行礼，一躬到底。赵之遥自然不敢就这么泰然接受，也赶忙站了起来，避开了这一大礼。
二人又聊了些门派里的往事后，赵之遥声称还有任务在身，打算先去完成门派所需的物资采购。不料陆咏颐说，她知道更加实惠的商铺，于是就和赵之遥一起来到了另一处商铺，完成了采购任务，随后还为他寻得了休息的客栈。
赵之遥当然清楚，陆咏颐这么做，一方面的确是感激自己，另一方面，也是在借着天鹏派的旗子，为她自己涨名声。
不过他也不反感，因为此次来到尤家镇，赵之遥还有个更重要的目的——寻找仙家洞府。
于是入夜之后，赵之遥依旧伪装成了猎户，出发了。
经过一段时间，他来到了森林之中。确认没有人跟踪后，他才掏出那块“钥匙”，对着空气说：“离老，现在怎么办？”
赵之遥怀中绿芒微微闪动，一会儿之后传来声音：“方位感应有些模糊，但大致在你的左前边。可能这个洞府已经废弃了不少年了。但是没关系，你走你的，我会提醒你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后，赵之遥跟随离老的指使，已经走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突然离老道：“就在前面了，慢一点。”
月影婆娑，万籁俱静。
赵之遥慢步来到一个土丘前：“就是这吗？”
“就是这，错不了。”
随后点点绿光飞出，包裹住了那枚钥匙。赵之遥只听见脚边传来土石滑落的声音，就出现了一道向下的甬道。不一会儿，甬道内就发出了蓝色的幽幽荧光。
但赵之遥没有轻举妄动。
“下去吧，小子。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赵之遥深吸了一口气，拔出佩剑，慢慢地走了下去。
他发现，甬道的入口处有一些土石散落的痕迹。有些土石尚且湿润，而有的则已经干了，但踩碎之后，里面仍然是湿的。
这就说明在不久之前，有人来过。
沿着发光的蓝色晶石，赵之遥一步一步来到了甬道的尽头——一片底下水池。
整个水池处在一片洞穴之中，而整个洞穴都散发着幽蓝色的光。洞穴的四周是一些桌椅及床柜，显然有人在此居住过。而洞穴的中央就是一片水池了。
赵之遥先是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后，他又向水池内看去。
“没有人的，小子。”
离老突然出声，赵之遥吓得一激灵。
“哈哈哈，瞧你这样。赶紧看看有什么值钱的吧，此地虽然幽静，但却比较接近那两个小子的门派，所以还是不要久留为好。”
赵之遥心中自然十分同意，当即就开始查看起那些床柜。
他首先打开了柜子，发现里面有很多小坛子，上面写着“梨花酿”。
“这是酒？”赵之遥不禁疑惑。他打开一坛，闻了闻，有一股梨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离老，这个值钱吗？”
“这就是普通的酒，没有什么灵力。”
随后，赵之遥又翻越了床上的几本书。
“这个是？”
“……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小子修炼的魔功来源了，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拿。一般来说，修炼魔功的修士都心术不正，所以不会轻易留下传承，除非另有所图。指不定，这书浸过无色无味的毒药，时常翻阅之人会受到影响，性情逐渐变得暴戾嗜血呢。”
听到这话，赵之遥立刻丢了书。
但接下来他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
他突然灵机一动，俯下身来看向了床底。而巧合的是，还真给他找到一个沉重的箱子，拖动时里面还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赵之遥明白这很有可能捡到宝了，于是兴奋地打开了箱子，然后他就看见了满满一箱的——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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