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神符初显
“你是说，这是在集市里看到的？”叶桁阳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面色凝重地看着桌上的东西。
冯如婴又细致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上午去集市，我便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将他引到巷子里，本想教训他一番，却被他发现溜走了，只留下这个东西。”
冯如婴望向桌上的黄色符纸，这上面的图案由银色线条勾勒而成，看上去很普通，却暗暗散发出诡异的气息。
“我看着不像什么好东西，就带了回来，这不会是你之前所说的引爻符吧？”
叶桁阳沉吟片刻，捏了捏眉心：“不错，正是引爻符。”
冯如婴又将引爻符拿起来仔细观察：“你不是说引爻符可以祛除人体内的病气吗？应该是好东西才对。”
叶桁阳拿过她手中的符纸，声音微沉：“不错，十几年前妖族在人界传播瘟疫，众仙门对此毫无办法，多亏唐宗研究出的引爻符，才将这瘟疫止住。不过很快仙门就发现将带有瘟疫毒素的引爻符作用在妖身上会使其异变，便开始大肆制造。”
冯如婴点点头：“我听你讲过，妖异变后还会传播到同族身上，所以他们将异变的同族赶到了混沌之域。”
“那，混沌之域内岂不存在很多异变的妖？”
叶桁阳将符纸收好，对冯如婴道：“据说很多妖适应不了混沌之域的环境，都死了，只剩下一小部分留在混沌之域，勉强生活。这一小部分，便是偶尔会出现的魔了。”
“这样看来那些妖还有些可怜。”冯如婴有些感慨。
叶桁阳眸中微动:“你在同情他们吗？”
冯如婴摇头：“不，刚开始也是他们先传播瘟疫的，如今也是自作自受了，只不过听到他们的遭遇，就会想到之前很多人也遭受瘟疫之苦，如果没有引爻符，他们是不是也会被抛弃呢。”
“这么多年两族争斗不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叶桁阳看着冯如婴的眼睛，柔声道：“会结束的。”
冯如婴突然想起了之前有一次，叶桁阳跟她说，他的愿望是结束这场争斗，让大家都回到以前平和的生活。
她当时只觉得是句玩笑话，现在也是，毕竟一个散修的作用又能有多大呢，但她希望他的愿望成真。
叶桁阳见冯如婴迟迟不语，有些疑惑：“怎么了？”是他说错什么了吗？
冯如婴回过神来，冲他笑道：“没什么，既然这符有古怪，不如下午再去探查一番？”
“无妨，那人既然跟踪你，必有所图谋，定然不会轻易放弃。”
冯如婴明白他的意思，等那人再找过来，一举拿下。
“吃饱了才有力气抓贼人，刚好岚婆婆给了鱼，中午杀了炖汤，也给他们送过去些。”日头渐盛，冯如婴的肚子已经有些空了。
“好。”叶桁阳笑着。
他看着冯如婴兴奋地走进屋里，过了一阵又听见冯如婴的叫唤声。
“我的鱼呢？！”
叶桁阳闻声走进屋中，便见冯如婴站在瓦缸旁边，一脸震惊地看着缸里。而瓦缸的另一边，也站着一位女子，黄衣珠簪，赤发白眸，看样子和冯如婴差不多大，正不知所措地望着冯如婴。
“怎么回事？”叶桁阳温声问冯止，却看向红发女子，眼中泛寒。
冯如婴声音怏怏的：“鱼不见了。”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在场还有另一个人。
“你又是谁？”
红发女子看着冯如婴，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犹豫道：“你的，鱼？”
叶桁阳则平静道：“鱼妖。”
红发女子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鱼妖鱼妖的叫谁呢，人家有名字的好不好，我叫鱼婵。”
“抱歉，失礼了。”叶桁阳淡声道，他已然明白了事情的缘由，默默看着冯如婴。
冯如婴看了眼瓦缸，又看了眼鱼婵：“你真的是我的鱼？你怎么能是我的鱼呢？”她还想喝鲤鱼汤呢。
鱼婵见她这副样子，总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是个好人，把我从那个坏女人手中救了出来，你放心，我一定会报答你，你有什么愿望我一定会满足的。”
冯如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想喝鱼汤。”
鱼婵一惊，忙后退几步：“鱼……鱼其实不好吃的。”
午后，两人一妖坐在院子里吃饭。
“你们人吃的东西也太好了吧，好吃好吃。”鱼婵两眼放光，恨不得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你们妖平时吃什么东西啊？吃人？”冯如婴好奇道，以前见到的妖怪，都是不由分说地打起来。
“嗯……我才不吃人呢，我们都是吃虾，小鱼和蛐蛐。”
冯如婴艰难地咽下一口饭，问道：“你为什么会到人界来啊？你们妖不是一直仇视我们吗？”
“你们人不是也一直讨厌妖吗？怎么还会留我在这。”鱼婵嘟了嘟嘴。
冯如婴想起了刚才叶桁阳对她说的话。
“此妖未造杀孽，可留性命。”
她看鱼婵的样子也不像个坏妖，便准备让她走，谁知鱼婵却赖上了他们，死活要留下来“报恩”。
见冯如婴不说话，鱼婵便继续道：“几天前我在边界线上巡视，被一个修士打回原形，逃跑后被一个老婆婆捞了起来，然后送到了你的手上。”
“原来如此。”冯如婴点点头，似是相信了这番话。
鱼婵也没功夫管那些，一股劲地夹菜，冯如婴看了她一眼，也拿起筷子。而叶桁阳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吃饭，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满足。”鱼婵摸着肚子，倒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
叶桁阳和冯如婴待在一边看着她。
“怎么把她弄走？”冯如婴感到奇怪，明明自己是不想让她走的，可脑海里却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让鱼婵留下。最终，她选择相信那个声音。
“可以封住她的妖力，让她变回原型再放生。”叶桁阳提议道。
冯如婴挑眉看他：“你之前为什么不这样做？”
叶桁阳笑着：“你之前的样子，看起来很愿意让她留下。”
冯如婴又细致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上午去集市，我便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将他引到巷子里，本想教训他一番，却被他发现溜走了，只留下这个东西。”
冯如婴望向桌上的黄色符纸，这上面的图案由银色线条勾勒而成，看上去很普通，却暗暗散发出诡异的气息。
“我看着不像什么好东西，就带了回来，这不会是你之前所说的引爻符吧？”
叶桁阳沉吟片刻，捏了捏眉心：“不错，正是引爻符。”
冯如婴又将引爻符拿起来仔细观察：“你不是说引爻符可以祛除人体内的病气吗？应该是好东西才对。”
叶桁阳拿过她手中的符纸，声音微沉：“不错，十几年前妖族在人界传播瘟疫，众仙门对此毫无办法，多亏唐宗研究出的引爻符，才将这瘟疫止住。不过很快仙门就发现将带有瘟疫毒素的引爻符作用在妖身上会使其异变，便开始大肆制造。”
冯如婴点点头：“我听你讲过，妖异变后还会传播到同族身上，所以他们将异变的同族赶到了混沌之域。”
“那，混沌之域内岂不存在很多异变的妖？”
叶桁阳将符纸收好，对冯如婴道：“据说很多妖适应不了混沌之域的环境，都死了，只剩下一小部分留在混沌之域，勉强生活。这一小部分，便是偶尔会出现的魔了。”
“这样看来那些妖还有些可怜。”冯如婴有些感慨。
叶桁阳眸中微动:“你在同情他们吗？”
冯如婴摇头：“不，刚开始也是他们先传播瘟疫的，如今也是自作自受了，只不过听到他们的遭遇，就会想到之前很多人也遭受瘟疫之苦，如果没有引爻符，他们是不是也会被抛弃呢。”
“这么多年两族争斗不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叶桁阳看着冯如婴的眼睛，柔声道：“会结束的。”
冯如婴突然想起了之前有一次，叶桁阳跟她说，他的愿望是结束这场争斗，让大家都回到以前平和的生活。
她当时只觉得是句玩笑话，现在也是，毕竟一个散修的作用又能有多大呢，但她希望他的愿望成真。
叶桁阳见冯如婴迟迟不语，有些疑惑：“怎么了？”是他说错什么了吗？
冯如婴回过神来，冲他笑道：“没什么，既然这符有古怪，不如下午再去探查一番？”
“无妨，那人既然跟踪你，必有所图谋，定然不会轻易放弃。”
冯如婴明白他的意思，等那人再找过来，一举拿下。
“吃饱了才有力气抓贼人，刚好岚婆婆给了鱼，中午杀了炖汤，也给他们送过去些。”日头渐盛，冯如婴的肚子已经有些空了。
“好。”叶桁阳笑着。
他看着冯如婴兴奋地走进屋里，过了一阵又听见冯如婴的叫唤声。
“我的鱼呢？！”
叶桁阳闻声走进屋中，便见冯如婴站在瓦缸旁边，一脸震惊地看着缸里。而瓦缸的另一边，也站着一位女子，黄衣珠簪，赤发白眸，看样子和冯如婴差不多大，正不知所措地望着冯如婴。
“怎么回事？”叶桁阳温声问冯止，却看向红发女子，眼中泛寒。
冯如婴声音怏怏的：“鱼不见了。”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在场还有另一个人。
“你又是谁？”
红发女子看着冯如婴，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犹豫道：“你的，鱼？”
叶桁阳则平静道：“鱼妖。”
红发女子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鱼妖鱼妖的叫谁呢，人家有名字的好不好，我叫鱼婵。”
“抱歉，失礼了。”叶桁阳淡声道，他已然明白了事情的缘由，默默看着冯如婴。
冯如婴看了眼瓦缸，又看了眼鱼婵：“你真的是我的鱼？你怎么能是我的鱼呢？”她还想喝鲤鱼汤呢。
鱼婵见她这副样子，总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是个好人，把我从那个坏女人手中救了出来，你放心，我一定会报答你，你有什么愿望我一定会满足的。”
冯如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想喝鱼汤。”
鱼婵一惊，忙后退几步：“鱼……鱼其实不好吃的。”
午后，两人一妖坐在院子里吃饭。
“你们人吃的东西也太好了吧，好吃好吃。”鱼婵两眼放光，恨不得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你们妖平时吃什么东西啊？吃人？”冯如婴好奇道，以前见到的妖怪，都是不由分说地打起来。
“嗯……我才不吃人呢，我们都是吃虾，小鱼和蛐蛐。”
冯如婴艰难地咽下一口饭，问道：“你为什么会到人界来啊？你们妖不是一直仇视我们吗？”
“你们人不是也一直讨厌妖吗？怎么还会留我在这。”鱼婵嘟了嘟嘴。
冯如婴想起了刚才叶桁阳对她说的话。
“此妖未造杀孽，可留性命。”
她看鱼婵的样子也不像个坏妖，便准备让她走，谁知鱼婵却赖上了他们，死活要留下来“报恩”。
见冯如婴不说话，鱼婵便继续道：“几天前我在边界线上巡视，被一个修士打回原形，逃跑后被一个老婆婆捞了起来，然后送到了你的手上。”
“原来如此。”冯如婴点点头，似是相信了这番话。
鱼婵也没功夫管那些，一股劲地夹菜，冯如婴看了她一眼，也拿起筷子。而叶桁阳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吃饭，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满足。”鱼婵摸着肚子，倒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
叶桁阳和冯如婴待在一边看着她。
“怎么把她弄走？”冯如婴感到奇怪，明明自己是不想让她走的，可脑海里却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让鱼婵留下。最终，她选择相信那个声音。
“可以封住她的妖力，让她变回原型再放生。”叶桁阳提议道。
冯如婴挑眉看他：“你之前为什么不这样做？”
叶桁阳笑着：“你之前的样子，看起来很愿意让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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