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囚徒困境
余姚县锦衣卫所，地牢。
在卫所的地牢深处，隐藏着一间审讯室。
这里终日不见阳光，四壁粗糙，只有几盏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墙壁上的水珠不时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审讯室内摆放着几张简陋的木桌和椅子，角落里，是铁链和镣铐，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刑具。
徐长春很少过来，因为这不是他的职责，但现在他的身份不一样了，百户段少良专门请他一起去看白涛审讯，他便一起跟了进来。
刚一进去，就听见地牢尽头无比凄惨的叫声，现在的白涛比谁都急，必须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审出点什么东西出来。
两人被单独关押，老规矩，都过了一遍刑，现在早已遍体鳞伤，因为什么都没交代，把个白涛急得是团团转，他还指望着靠着审出点情报立功，可四个时辰过去了，希望在一点点破灭。
“什么情况？”段少良问道。
白涛挥舞着铁钳，骂道，“整个一石头人，什么都不说，特别是那个倭寇，越打越闷，开始还说自己是倭人，后来干脆一个字也不说了。”
“这么能抗？我还有点佩服他了？”段少良皱着眉，拨弄着火炉里烧红的铁钳，“石虎呢？”
“石虎倒是说话，可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话，说自己什么都不能说。”
段少良对着烧红的铁钩吹了口气，笑着说，“我们要听的就是他不能说的。”
“是，属下会尽快审问！”白涛擦着额头细汗，整个脊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唉，不过他们东厂规矩多，白大人，你也别报太大希望，我看这人悬。”
徐长春知道段少良这么说的原因，东厂有条不成文的规矩，给他们干活的人不用单身汉，纵使你本事再大也不用。
他们手下的人必须成家立业，有家室有妻小，这些人有弱点好控制，其实就是有人质，你要是胡说乱咬，你的家人就死无葬身之地。
就凭这一点，锦衣卫就比不过东厂。
锦衣卫再无底线，也是对自己人狠，但一般不牵连家人，毕竟谁都有可能犯事，这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但东厂那些个太监才不管这许多。
石虎也是这样，虽然他本人不是太监，但是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妻一妾，都指望他养活。
石虎也说的很清楚，这事就是他自己扛，也别指望他说出任何人，他家八口人的脑袋都在他的嘴巴上拴着，敢乱咬出一个人，他们全家都得先他一步掉脑袋。
可是薛兆光要的就是他供出杨宝，因为他既然能拿到清单和银票，就证明是杨宝身边的人，抓不到杨宝，把他石虎宰了有什么意义？
薛兆光根本不关心石虎死不死，此时，需要他死他就得死，不需要他死，他就得活。
徐长春来到石虎面前，看着身上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心理一阵凉意，自己会不会一着不慎，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徐长春原本不想参加审讯，但薛兆光也说了，先让他们审，如果没有结果，他可以参与。
现在已经过去四个时辰，各种酷刑已经用尽，还没有任何进展，他就必须出手了。
当然，他的出手，是利用情报系统。
“石虎我看不用考虑了，这种人就打算死保家人的。我们去看看宫本一郎。”段少良道。
白涛和徐长春跟着段少良，一起来到关押宫本一郎的牢房。
宫本一郎嘴巴不干不净，不知骂些什么，见到徐长春进来，居然嘲讽般的笑了。
“你原来是锦衣卫啊！呸！用暗器偷袭我，死不要脸！”
徐长春没有恼怒，这种疯子，这么多酷刑都不怕，还怕什么？
打骂对他已经不管用了。
他的信仰就是信任，一旦信任崩塌，信仰随机崩塌。
【情报系统已启动，请锁定目标】
【目标：宫本一郎】
【二十六岁....】
【倭国仙台人.....】
【浪人...】
【长谷川足下武士....】
【目标确认，情报获取成功】
【即时情报：宫本一郎的回执就藏在他的眼睛里，他的右眼是一只仿真眼球，可以随意拆卸安装】
原来如此。
见徐长春一直没有说话还在发呆，那边白涛还在大喊大叫，宫本一郎又得意起来，“想从我这儿问出点什么，别做梦了。”
徐长春道，“我一直好奇没在你身上找到回执，我开始以为是你那根拐杖，结果我把拐杖剖开，只是一个实木柳枝，里面也没有什么机关....”
这个所谓回执，是双方每次交易，杨宝会给一份走私清单和定金，长谷川这边会给一个回执，其实就是个信物。
这种违法的买卖，归根结底还是讲究个道上规矩，就算给了回执，到最后拿了定金逃跑的事也不是没有。
不过，杨宝和长谷川这条线做了三四年，一直没有出过差错，双方还是比较相互信任的。
“没找到回执吧。我知道在哪，我就是不告诉你。”宫本一郎怪笑着，显然他很享受玩弄这些人与股掌之间的快感。
“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有人告诉我！”徐长春语气很平缓，淡淡的道。
“谁？”宫本一郎的狂笑戛然而止。
“还能是谁？石虎啊。”
“不可能，他家十几口人！”
“不是十几口是八口。他本来和你一样，但他为了立功，先交代了。”
“呵呵，别诓我了。你们的手段我还不知道？”
“对，你知道就好，这就叫囚徒困境。”
“囚徒困境？”
段少良和白涛都不解，一起望向徐长春。
徐长春道，“宫本，我来给你解释一下什么叫囚徒困境。”
“简单来说，就是两个人面临合作或背叛对方的选择，如果两人都选择合作，他们会得到中等的结果。”
“如果一方背叛而另一方合作，背叛者会得到最好的结果，而合作者会得到最坏的结果。”
“如果双方都选择背叛，他们会得到比合作更差的结果。”
“理性的个体往往会选择背叛，因为这样可以确保自己不会得到最坏的结果.....”
“看我把囚徒困境都给你讲了，石虎很聪明，他选择了背叛，这下该你做选择了。”
在卫所的地牢深处，隐藏着一间审讯室。
这里终日不见阳光，四壁粗糙，只有几盏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墙壁上的水珠不时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审讯室内摆放着几张简陋的木桌和椅子，角落里，是铁链和镣铐，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刑具。
徐长春很少过来，因为这不是他的职责，但现在他的身份不一样了，百户段少良专门请他一起去看白涛审讯，他便一起跟了进来。
刚一进去，就听见地牢尽头无比凄惨的叫声，现在的白涛比谁都急，必须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审出点什么东西出来。
两人被单独关押，老规矩，都过了一遍刑，现在早已遍体鳞伤，因为什么都没交代，把个白涛急得是团团转，他还指望着靠着审出点情报立功，可四个时辰过去了，希望在一点点破灭。
“什么情况？”段少良问道。
白涛挥舞着铁钳，骂道，“整个一石头人，什么都不说，特别是那个倭寇，越打越闷，开始还说自己是倭人，后来干脆一个字也不说了。”
“这么能抗？我还有点佩服他了？”段少良皱着眉，拨弄着火炉里烧红的铁钳，“石虎呢？”
“石虎倒是说话，可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话，说自己什么都不能说。”
段少良对着烧红的铁钩吹了口气，笑着说，“我们要听的就是他不能说的。”
“是，属下会尽快审问！”白涛擦着额头细汗，整个脊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唉，不过他们东厂规矩多，白大人，你也别报太大希望，我看这人悬。”
徐长春知道段少良这么说的原因，东厂有条不成文的规矩，给他们干活的人不用单身汉，纵使你本事再大也不用。
他们手下的人必须成家立业，有家室有妻小，这些人有弱点好控制，其实就是有人质，你要是胡说乱咬，你的家人就死无葬身之地。
就凭这一点，锦衣卫就比不过东厂。
锦衣卫再无底线，也是对自己人狠，但一般不牵连家人，毕竟谁都有可能犯事，这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但东厂那些个太监才不管这许多。
石虎也是这样，虽然他本人不是太监，但是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妻一妾，都指望他养活。
石虎也说的很清楚，这事就是他自己扛，也别指望他说出任何人，他家八口人的脑袋都在他的嘴巴上拴着，敢乱咬出一个人，他们全家都得先他一步掉脑袋。
可是薛兆光要的就是他供出杨宝，因为他既然能拿到清单和银票，就证明是杨宝身边的人，抓不到杨宝，把他石虎宰了有什么意义？
薛兆光根本不关心石虎死不死，此时，需要他死他就得死，不需要他死，他就得活。
徐长春来到石虎面前，看着身上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心理一阵凉意，自己会不会一着不慎，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徐长春原本不想参加审讯，但薛兆光也说了，先让他们审，如果没有结果，他可以参与。
现在已经过去四个时辰，各种酷刑已经用尽，还没有任何进展，他就必须出手了。
当然，他的出手，是利用情报系统。
“石虎我看不用考虑了，这种人就打算死保家人的。我们去看看宫本一郎。”段少良道。
白涛和徐长春跟着段少良，一起来到关押宫本一郎的牢房。
宫本一郎嘴巴不干不净，不知骂些什么，见到徐长春进来，居然嘲讽般的笑了。
“你原来是锦衣卫啊！呸！用暗器偷袭我，死不要脸！”
徐长春没有恼怒，这种疯子，这么多酷刑都不怕，还怕什么？
打骂对他已经不管用了。
他的信仰就是信任，一旦信任崩塌，信仰随机崩塌。
【情报系统已启动，请锁定目标】
【目标：宫本一郎】
【二十六岁....】
【倭国仙台人.....】
【浪人...】
【长谷川足下武士....】
【目标确认，情报获取成功】
【即时情报：宫本一郎的回执就藏在他的眼睛里，他的右眼是一只仿真眼球，可以随意拆卸安装】
原来如此。
见徐长春一直没有说话还在发呆，那边白涛还在大喊大叫，宫本一郎又得意起来，“想从我这儿问出点什么，别做梦了。”
徐长春道，“我一直好奇没在你身上找到回执，我开始以为是你那根拐杖，结果我把拐杖剖开，只是一个实木柳枝，里面也没有什么机关....”
这个所谓回执，是双方每次交易，杨宝会给一份走私清单和定金，长谷川这边会给一个回执，其实就是个信物。
这种违法的买卖，归根结底还是讲究个道上规矩，就算给了回执，到最后拿了定金逃跑的事也不是没有。
不过，杨宝和长谷川这条线做了三四年，一直没有出过差错，双方还是比较相互信任的。
“没找到回执吧。我知道在哪，我就是不告诉你。”宫本一郎怪笑着，显然他很享受玩弄这些人与股掌之间的快感。
“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有人告诉我！”徐长春语气很平缓，淡淡的道。
“谁？”宫本一郎的狂笑戛然而止。
“还能是谁？石虎啊。”
“不可能，他家十几口人！”
“不是十几口是八口。他本来和你一样，但他为了立功，先交代了。”
“呵呵，别诓我了。你们的手段我还不知道？”
“对，你知道就好，这就叫囚徒困境。”
“囚徒困境？”
段少良和白涛都不解，一起望向徐长春。
徐长春道，“宫本，我来给你解释一下什么叫囚徒困境。”
“简单来说，就是两个人面临合作或背叛对方的选择，如果两人都选择合作，他们会得到中等的结果。”
“如果一方背叛而另一方合作，背叛者会得到最好的结果，而合作者会得到最坏的结果。”
“如果双方都选择背叛，他们会得到比合作更差的结果。”
“理性的个体往往会选择背叛，因为这样可以确保自己不会得到最坏的结果.....”
“看我把囚徒困境都给你讲了，石虎很聪明，他选择了背叛，这下该你做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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