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牛皋、杜壆被围劫？
虽说沈霄与刘慧娘师兄妹相称，可毕竟不熟，而且男女有别，回到队伍后，沈霄便将刘慧娘的事情与李师师简单交代了一下，让她路上多照应一下。
这一天，沈霄脑海中一直在琢磨摒尘此番前来的用意，从日间上路琢磨到夜间扎营，沈霄能想到的是摒尘出现在西北绝非偶然，让他送刘慧娘回家也绝不是临时起意。
那黑色匣子沈霄也打开看了，里面有两柄剑，一长，一短。
长的那柄全长近四尺，剑身密布菱形铜格纹，暗含青芒，篆刻泰阿二字，短的那柄更好辨识，通长不过一尺余，满刃花纹锋芒毕露，其形宛若鱼肠。
一柄威道之剑，一柄勇绝之剑，摒尘想表达什么？或者说，她知道了些什么？又想以此点到什么？这么做的目的又是图什么？
这一串串的疑问令沈霄百思不得其解......
......
扎营之后，乔道清刚从双亲帐中出来，见沈霄在火前独坐，不由近前。
“主公，属下见主公这一路心神有些不定，可是因为今日之事？”
沈霄本来在想事情，被乔道清一叫方回过神来，邀他坐下道：“道长自蓟县而归，再加上吐蕃一行，对如今的大宋局势有什么看法？”
施礼坐下后，乔道清看着火焰摇曳，轻叹道：“蓟县虽属汉境却沦为辽土多年，燕云诸州百姓对朝廷已是失望至极，如今，宋辽虽然已经停战，可边境之地根本不安稳，此前战乱频频，百姓流离失所，房屋十室九空，河东一地多山地少，良田均为达官显贵、恶富劣绅所占，贪婪者多如牛毛，清廉者如凤毛麟角，再加上盗匪丛生，河东百姓苦不堪言。
再则，河东一地邻近辽国，虽多有驻军，却烂如沼泥，兵戈不修、士气不整，莫说抵挡辽军，只怕若有一人能聚集众匪揭竿而起，河东之地顷刻间便能天翻地覆，最苦的，还是平民百姓！”
沈霄对乔道清之言深有同感，又问道：“那西北这边呢？”
“说到西北，就不得不提及童贯，童贯此人不能说他没本事，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属下听说他去年出使辽国，也不知回来没有，神宗曾言:取燕云十六州者，封王，西北多有传闻童贯心心念念都在琢磨此事。
可他虽为天子近臣，却如何做得了官家的主，便是蔡京等奸臣也不会让他立下此不世之功，再则，要拿燕云，必须先打掉西夏，要想打掉西夏，就必须挡住辽军南下之兵，二者去其一方能成事，一个西夏就已令他进退不得，还痴心妄想收回燕云，只怕西军这数十万精锐，早晚毁在这一班无能之辈手里！”
待乔道清说完，沈霄突然转移话题，问道：“道长，若天地为盘，众生为棋，试问当今诸国，谁是执子之人？”
沈霄这一问让乔道清不由一愣，想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主公......”
“吾等为棋子，各国之君亦为棋子，自上古至今，芸芸众生早已在局中，皆为棋子，无人可逃，无人能逃，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棋子变棋手，棋手变棋子，数千年了，执子之人变换不断，这棋局尚不过中盘，如今，距收官尚远，吾等，亦可成为执子之人！”
......
自接了摒尘的委托，沈霄带着众人入陇州，过凤翔，经长安，穿商、虢二州，一路难得的平顺，又行数日转出河南府便来到汝州鲁山地界，再过鲁山不远，便是京畿路。
来秦凤路时，沈霄带着李师师等人横穿京西北路、永兴军路，回时，他选了另一条路，多绕一点路，却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还是值得的，当然，沈霄主要还想借机四处游历下，看会不会狗屎运降临，多碰一些奇人异士，能收就收，收不了，也混个脸熟，不能白出来一趟不是。
一行人扮做行商马贩，一路穿山过府领略山川美景，体会各地风土人情，倒也自在，路过昭平湖时，沈霄还带着李师师、刘慧娘以及乔道清等人看了看大魔导师刘秀拜祖招兵之地，此地山水相映，水天一色，周围峰峦叠翠、鸟语花香，实不枉走此一遭！
登山短暂游览一番，沈霄便带着众人下山向鲁山县而行，不想刚从美景中出来，还不曾出得山来，便见侦骑自前方飞马疾奔而来。
“少庄主，前方转过山口有人劫道，六十余人围着八人，围堵的这伙人除了领头的骑马，其余皆为步行，这伙人衣衫杂乱，手中武器多为朴刀、棍棒，有八名弓手，领头的是个青年汉子，看穿着不像是山贼草寇，倒像个富家子弟，被围的是七男一女，男的手中皆执棍棒，其中有两个汉子长的甚是魁伟。”
一听侦骑探报，沈霄奇道：“只是围着？没动手？”
“是的，看情况应那伙人有所忌惮，只是将这七男一女围堵在圈中，这几人其中有几个身上带伤，将那女子护在中央。”
听清情况，沈霄想了想，道：“昆仑，带两队人跟我上去看看。”
“是。”
“道长，你带剩下的兄弟在此看护。”
“是，主公。”
吩咐完毕，沈霄取弓提戟策马先行，昆仑带二十骑紧随其后，行不多时，转过山口拐角处，便看到前方约百步有数十人围着几个人，地上还躺了十数人，不知生死。
沈霄的出现，自然也引起了场中那些人的注意，领头的青年汉子见到数十骑突然从山口转出来，也是兀自惊了一下。
就在青年汉子观察沈霄他们的时候，沈霄放缓马速，带着昆仑等人策马缓步前行。
见二十余骑靠近过来，堪堪剩下约二三十步距离，领头的青年汉子策马转出圈来高声喝道：“来人止步，在下杨鸿，鲁山县知县杨韬是在下娘舅。”
沈霄对止步之言只当没听到，他看见这杨鸿脸上多有青黑淤青，所带之人似是庄丁、护院，可见事有蹊跷，继续向前：“哦，那这些人是？”
见沈霄丝毫不停，杨鸿脸色一变，虽然不知道沈霄身份，可看着装是商客打扮，他在鲁山横行惯了，只要不是官府中人，他便没什么可顾及的，目光不住的打量沈霄手中银戟胯下白马，只觉很是不凡，心中忍不住起了贪念，可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由厉声道：“来人且住，这几人都是官府要犯，在城中露了行迹，在下带家中护院一路追至此处......”
这时，圈中一黑塔般高大的汉子突然开口，粗声粗气，声若洪钟：“好汉，莫听他言语，此人是鲁山一霸，好色残暴，不知道多少女子遭他残害......”
“牛皋，你勾结要犯，还敢在此花言巧语......”
过来时，沈霄便看到圈中为首的这两个汉子着实魁梧不凡，登时就起了兴趣。
其中一个浑身黢黑，身长八尺余，双腿如柱，阔背熊腰，站在那宛若一座黑塔，另一个古铜色皮肤，八尺五六身材，身形壮硕，五官刚硬，看着也是不凡，沈霄正在猜想这二人是何方人物，不想被这杨鸿一喊，这黑塔般的汉子居然是牛皋，不由道：“汉子，你叫牛皋？”
牛皋一见沈霄搭话，顿时心头一喜，忙道：“正是，俺就是鲁山人，此人仗着他娘舅是本县知县，抢男霸女无恶不作，俺砍柴路上碰见这几个伤者，身上有些伤药，便搭了把手，这时他带人赶将上来把我等圈在一起，被俺和这兄弟打翻了十几个，躺着的这些可都是打昏的，俺们并没有下死手。
趁着僵着，俺一问之下才知这撮鸟想纳这杜壆兄弟的妹子做妾，人家不肯这厮便让随行护院上前强抢，被杜兄弟教训了一番，他身边有几个兄弟厮斗之下受了伤，将这厮打翻后，杜家兄妹带着这几个兄弟连忙出城。
刚刚这撮鸟见一时拿不下我等，又不想伤了杜家妹子，便用弓手瞄住受伤的兄弟和杜家妹子想劝我等束手就擒，好汉且小心，这几个弓手有些准头，这边几个兄弟都是伤在他们手里，却又都不是要害处，这厮只是想逼我等就范，好汉切莫着了道！”
这一天，沈霄脑海中一直在琢磨摒尘此番前来的用意，从日间上路琢磨到夜间扎营，沈霄能想到的是摒尘出现在西北绝非偶然，让他送刘慧娘回家也绝不是临时起意。
那黑色匣子沈霄也打开看了，里面有两柄剑，一长，一短。
长的那柄全长近四尺，剑身密布菱形铜格纹，暗含青芒，篆刻泰阿二字，短的那柄更好辨识，通长不过一尺余，满刃花纹锋芒毕露，其形宛若鱼肠。
一柄威道之剑，一柄勇绝之剑，摒尘想表达什么？或者说，她知道了些什么？又想以此点到什么？这么做的目的又是图什么？
这一串串的疑问令沈霄百思不得其解......
......
扎营之后，乔道清刚从双亲帐中出来，见沈霄在火前独坐，不由近前。
“主公，属下见主公这一路心神有些不定，可是因为今日之事？”
沈霄本来在想事情，被乔道清一叫方回过神来，邀他坐下道：“道长自蓟县而归，再加上吐蕃一行，对如今的大宋局势有什么看法？”
施礼坐下后，乔道清看着火焰摇曳，轻叹道：“蓟县虽属汉境却沦为辽土多年，燕云诸州百姓对朝廷已是失望至极，如今，宋辽虽然已经停战，可边境之地根本不安稳，此前战乱频频，百姓流离失所，房屋十室九空，河东一地多山地少，良田均为达官显贵、恶富劣绅所占，贪婪者多如牛毛，清廉者如凤毛麟角，再加上盗匪丛生，河东百姓苦不堪言。
再则，河东一地邻近辽国，虽多有驻军，却烂如沼泥，兵戈不修、士气不整，莫说抵挡辽军，只怕若有一人能聚集众匪揭竿而起，河东之地顷刻间便能天翻地覆，最苦的，还是平民百姓！”
沈霄对乔道清之言深有同感，又问道：“那西北这边呢？”
“说到西北，就不得不提及童贯，童贯此人不能说他没本事，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属下听说他去年出使辽国，也不知回来没有，神宗曾言:取燕云十六州者，封王，西北多有传闻童贯心心念念都在琢磨此事。
可他虽为天子近臣，却如何做得了官家的主，便是蔡京等奸臣也不会让他立下此不世之功，再则，要拿燕云，必须先打掉西夏，要想打掉西夏，就必须挡住辽军南下之兵，二者去其一方能成事，一个西夏就已令他进退不得，还痴心妄想收回燕云，只怕西军这数十万精锐，早晚毁在这一班无能之辈手里！”
待乔道清说完，沈霄突然转移话题，问道：“道长，若天地为盘，众生为棋，试问当今诸国，谁是执子之人？”
沈霄这一问让乔道清不由一愣，想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主公......”
“吾等为棋子，各国之君亦为棋子，自上古至今，芸芸众生早已在局中，皆为棋子，无人可逃，无人能逃，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棋子变棋手，棋手变棋子，数千年了，执子之人变换不断，这棋局尚不过中盘，如今，距收官尚远，吾等，亦可成为执子之人！”
......
自接了摒尘的委托，沈霄带着众人入陇州，过凤翔，经长安，穿商、虢二州，一路难得的平顺，又行数日转出河南府便来到汝州鲁山地界，再过鲁山不远，便是京畿路。
来秦凤路时，沈霄带着李师师等人横穿京西北路、永兴军路，回时，他选了另一条路，多绕一点路，却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还是值得的，当然，沈霄主要还想借机四处游历下，看会不会狗屎运降临，多碰一些奇人异士，能收就收，收不了，也混个脸熟，不能白出来一趟不是。
一行人扮做行商马贩，一路穿山过府领略山川美景，体会各地风土人情，倒也自在，路过昭平湖时，沈霄还带着李师师、刘慧娘以及乔道清等人看了看大魔导师刘秀拜祖招兵之地，此地山水相映，水天一色，周围峰峦叠翠、鸟语花香，实不枉走此一遭！
登山短暂游览一番，沈霄便带着众人下山向鲁山县而行，不想刚从美景中出来，还不曾出得山来，便见侦骑自前方飞马疾奔而来。
“少庄主，前方转过山口有人劫道，六十余人围着八人，围堵的这伙人除了领头的骑马，其余皆为步行，这伙人衣衫杂乱，手中武器多为朴刀、棍棒，有八名弓手，领头的是个青年汉子，看穿着不像是山贼草寇，倒像个富家子弟，被围的是七男一女，男的手中皆执棍棒，其中有两个汉子长的甚是魁伟。”
一听侦骑探报，沈霄奇道：“只是围着？没动手？”
“是的，看情况应那伙人有所忌惮，只是将这七男一女围堵在圈中，这几人其中有几个身上带伤，将那女子护在中央。”
听清情况，沈霄想了想，道：“昆仑，带两队人跟我上去看看。”
“是。”
“道长，你带剩下的兄弟在此看护。”
“是，主公。”
吩咐完毕，沈霄取弓提戟策马先行，昆仑带二十骑紧随其后，行不多时，转过山口拐角处，便看到前方约百步有数十人围着几个人，地上还躺了十数人，不知生死。
沈霄的出现，自然也引起了场中那些人的注意，领头的青年汉子见到数十骑突然从山口转出来，也是兀自惊了一下。
就在青年汉子观察沈霄他们的时候，沈霄放缓马速，带着昆仑等人策马缓步前行。
见二十余骑靠近过来，堪堪剩下约二三十步距离，领头的青年汉子策马转出圈来高声喝道：“来人止步，在下杨鸿，鲁山县知县杨韬是在下娘舅。”
沈霄对止步之言只当没听到，他看见这杨鸿脸上多有青黑淤青，所带之人似是庄丁、护院，可见事有蹊跷，继续向前：“哦，那这些人是？”
见沈霄丝毫不停，杨鸿脸色一变，虽然不知道沈霄身份，可看着装是商客打扮，他在鲁山横行惯了，只要不是官府中人，他便没什么可顾及的，目光不住的打量沈霄手中银戟胯下白马，只觉很是不凡，心中忍不住起了贪念，可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由厉声道：“来人且住，这几人都是官府要犯，在城中露了行迹，在下带家中护院一路追至此处......”
这时，圈中一黑塔般高大的汉子突然开口，粗声粗气，声若洪钟：“好汉，莫听他言语，此人是鲁山一霸，好色残暴，不知道多少女子遭他残害......”
“牛皋，你勾结要犯，还敢在此花言巧语......”
过来时，沈霄便看到圈中为首的这两个汉子着实魁梧不凡，登时就起了兴趣。
其中一个浑身黢黑，身长八尺余，双腿如柱，阔背熊腰，站在那宛若一座黑塔，另一个古铜色皮肤，八尺五六身材，身形壮硕，五官刚硬，看着也是不凡，沈霄正在猜想这二人是何方人物，不想被这杨鸿一喊，这黑塔般的汉子居然是牛皋，不由道：“汉子，你叫牛皋？”
牛皋一见沈霄搭话，顿时心头一喜，忙道：“正是，俺就是鲁山人，此人仗着他娘舅是本县知县，抢男霸女无恶不作，俺砍柴路上碰见这几个伤者，身上有些伤药，便搭了把手，这时他带人赶将上来把我等圈在一起，被俺和这兄弟打翻了十几个，躺着的这些可都是打昏的，俺们并没有下死手。
趁着僵着，俺一问之下才知这撮鸟想纳这杜壆兄弟的妹子做妾，人家不肯这厮便让随行护院上前强抢，被杜兄弟教训了一番，他身边有几个兄弟厮斗之下受了伤，将这厮打翻后，杜家兄妹带着这几个兄弟连忙出城。
刚刚这撮鸟见一时拿不下我等，又不想伤了杜家妹子，便用弓手瞄住受伤的兄弟和杜家妹子想劝我等束手就擒，好汉且小心，这几个弓手有些准头，这边几个兄弟都是伤在他们手里，却又都不是要害处，这厮只是想逼我等就范，好汉切莫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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