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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有残缺的,才是人生!

    登上胭脂山,二人在山顶看着远处风光,都没有说话。

    刘慧娘静立片刻后,突然问道:“师兄,可否猜一下小妹今日为何要带师兄登山?”

    沈霄扭头注视刘慧娘片刻,复又将目光看向远方:“不登高山,如何能看到这山顶风光,不站在高处,如何能看清远处之景,若无师妹引领解说,为兄又如何会知晓此山之奥妙神奇!”

    沈霄的回答似是而非,刘慧娘不甚满意,直言道:“师兄若想知道胭脂山的由来,其实问他人亦可得知,只是,小妹想亲口说与师兄知晓。”

    刘慧娘聪慧过人,沈霄本以为点到即可,不想她已是打算说个清楚分明,既是这样,沈霄便不再打玄机,直言道:“师妹之意为兄并非不知,师妹才貌双绝,齐人之福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为兄又怎能免俗,只是师师一心相顾,为兄喜她之才,爱她之貌,感她之情,此生,她便是为兄正妻!”

    “小妹只问师兄一句,能否如待师师姐姐那般待小妹?”

    这一路,刘慧娘亲眼目睹沈霄待李师师的好,嘘寒问暖可称无微不至,她又从李师师那里听了太多关于沈霄的事情,再加上数月相处,虽然二人私下接触不多,纵是她自负一身所学不输世间任何男子,纵是面对沈霄,刘慧娘亦觉得自己不输于他,可依旧被他所吸引。

    沈霄最令人心折的不是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是他武艺精熟、术法高深,不是他无所不会、无所不通,更不是他仁义无双、天下闻名,最吸引人的是他身上有一股独特的个人魅力,让所有跟在他身边的人都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令人心甘情愿跟着他去拼搏,去为某一个目标付出全力为之奋斗。

    不说沈霄随行骑卫,不说已奉沈霄为主的乔道清,不过月余时光,牛皋、杜壆等人看向沈霄的目光除了尊崇之外更有一丝狂热。

    因为沈霄讲述了梁山,讲述了梦溪山庄,讲述百姓之苦,讲述世道之难,在路上,他为众人构建了一份未来,实在令他们着迷,最重要的是,沈霄所言所行有理有据,并非夸夸其谈空穴来风,说实话,听完后,她也想去沈霄口中的梁山泊,看一看他一手打造出来的世外桃源......

    “不能。”

    沈霄不是没有看到刘慧娘眼中期待之色,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面,要不然,以后麻烦会更多。

    “师妹,为兄不想骗你,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亦没有绝对的平衡,为兄对师妹有欣赏有喜爱,若能得师妹相伴,为兄做梦都会笑醒,这些为兄并不否认,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独立的,师师是师师,师妹是师妹,怎能互相比较,这世上,除了地位有上下之别,感情何谈上下之分!”

    刘慧娘一双妙目注视了沈霄好一会儿,心中有失落亦有欢喜,最终化为幽幽一叹:“师兄果是诚人,哪怕你违心说能,小妹明知是假话也愿意信!”

    “今日骗师妹一人,他日为兄便能骗十人百人,违心骗一次便能骗无数次,这样的人生,这样的情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昨夜小妹为师兄卜了一卦。”

    沈霄之言令刘慧娘大为触动,心道:“从未有人能将男女感情之事说的这般透彻,明明身边佳人环绕,可以说他多情,却不能说他负心薄情,实在是让人想恨想离开都舍不得的一个人呢,也不知天下有多少好女子要为他伤情伤心!”

    “师妹算到了什么?”

    “小妹所卜太远,天机混沌,什么也算不出来,之后,小妹破例为自己卜了一卦,所得卦象却与师兄有关。”

    “哦,何象?”

    “小妹所得卦象只得到八字批语:天各一方,物是人非!”

    刘慧娘近前几步,一双眼眸直直的盯着沈霄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卜完此卦,小妹一夜未眠,一想到卦象所示,便心如刀绞......”

    刘慧娘神情失落一脸黯然,沈霄又怎会无动于衷,向前两步走至刘慧娘身前,轻轻牵起她的右手,将掌心朝上,手背托在自己左手手心,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在她手心一笔一划画出了一副卦象。

    “师妹,你算的不准,来沂州途中,为兄亦卜过一卦,此卦名为心卦,这,才是你我的命理!世事两极,选择不同,结果便不同,师妹与师师俱是当世一等一的奇女子,为兄一介凡俗,怎能不动心,不着迷,怕伤到师妹,所以路途中为兄一直克制自己有意相避。

    得陇望蜀之事谁都想,可这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师妹之才足以得配当世任何男子,为兄纵是有心,亦不敢奢望师妹与兄为妾之妄想,令尊令堂又如何会委屈师妹与人为妾,你我不如将此情留在心中,世人皆求圆满,可有残缺的,才是人生!”

    “师兄字字心诚,小妹斗胆一问,师兄此生,难道便只娶师师姐姐一人么?”

    “师妹可听过梦溪八绝?”

    “自是听过,师兄何意?”

    “毒仙子秦婉,玉眸鸯白冰儿,早年便跟随为兄,这些年出力甚多,为兄钟意她二人,她们对为兄亦有情,只是我们之间从未将心中情感挑明,因为这几年为兄忙于庄中事务,也是尚未有所决断,所以一直拖了许久,直到在东京遇到师师,为兄才有了解决之法。”

    便是沈霄不说这么多,刘慧娘也已猜到沈霄是为了避免将来内宅不安,至此,刘慧娘已明了一切,目光怔怔的看着掌心那并不存在的痕迹,可那一道道痕迹却又仿佛烙印在她心里,一滴晶莹自脸上滑落,正落在掌心,又仿佛滴落在她心中,点出层层涟漪。

    泪水模糊的双眸已看不清掌心,可心中的波澜却久久不曾停息,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过去很久,刘慧娘忽然伸手抹去眼中晶莹,伸出双臂环在沈霄腰间,微微侧身依偎进沈霄怀中,渐渐用力抱实......

    ......

    沈霄与刘慧娘在胭脂山顶一直待到近晌午方才下山。

    后来他们并没有再聊什么,只是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大青石并肩而坐,刘慧娘微微侧身枕着沈霄的左肩,二人就这么靠坐在一起,静静的看着远方......

    沈霄与刘慧娘回到刘家时,得人相告的刘广夫妇特意出来相迎,见二人神色平静,一如往常,反倒让夫妇二人有些拿不准了。

    用过午饭后,不等刘广提出,沈霄主动提议想与刘麒、刘麟切磋一下武艺,此议正合刘广心思,除了刘广的母亲之外,张氏、刘家兄弟的浑家闻听之后也跟着一起到了演武场。

    ......

    趁着活动身体准备的档口,刘广走到沈霄身前低声道:“贤侄,老夫有一不情之请!”

    “使不得,伯父有事尽管吩咐。”

    刘广看了一眼正在活动手脚的刘麒、刘麟,道:“在不伤及犬子的情况下,伯父希望贤侄能全力而为,犬子自幼习武,却不曾外出闯荡过,他二人自以为有些能耐,志得意满不知天高地厚,老夫希望贤侄能挫挫他们的锐气,好能令他们知耻后勇,再进一步!”

    “这......伯父,当真要如此么?”

    沈霄听后不由有些迟疑,早上才与人家女儿私定终生,后续一些问题还需他慢慢解决,现在又要揍人家的儿子,这尺寸可不好把握,打到什么程度才算合适!

    “老夫曾多次提醒告诫犬子,然收效甚微,如今机会难得,老夫拜托贤侄了!”

    刘广既然如此说,沈霄心里也便多少有了些底:“使不得,小侄答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