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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宝光如来玉爪龙

    沈冲如此礼遇厚待,汉子脸上满是受宠若惊,忙后退抱拳行礼。

    “庄主,小人怎比的了大师......”

    沈霄细细打量眼前这汉子片刻,不知为何,在他身上仿似看到阮家三兄弟的影子,又看着他双臂双手,心里一动,拱手道:“看兄弟身架,应是多在水上营生,其他的,恕沈霄眼拙,实在看不出了,还望兄弟指点!”

    早便听闻梦溪山庄礼贤下士,从不以出身论高低,如今亲眼所见,汉子心中感佩莫名。

    “少庄主法眼,小人名唤成贵,与一些兄弟在钱塘江边靠撑船打渔为生,因科差过重,累妻儿受苦,苦于没个出路,听闻庄上招募行船水手,小人几个兄弟还算会些水里功夫,大小船只也能摆弄,特来庄上一试。”

    “你那些个兄弟里,是否有乔正、谢福、翟源三人?”

    一听此人姓名,沈霄心中很是高兴,这成贵,看似语言谦虚,可心中怕是有着几分底气,如今即将全面开展水上商贸,急需水中豪杰加盟,天机阁和玄机楼探子已将近年寻访名单送来,这兄弟四人正在名单之中,原本他还打算亲自去寻,不想这便来了。

    这四人莫看只是钱塘江上艄公渔夫,可这四人靠着一身本领,身边聚着上百名靠水营生的渔民,以他四人为首,占据一片水域,在钱塘江上,也是有些名气的。

    更何况,这成贵可是原轨迹中方腊麾下水军都总管,十分难得的水军人才,和梁山泊水军接战之时,初战便告捷,逼得阮小二自刎而死,童威、童猛落荒而逃,连带孟康也死于此战。

    听沈霄细数兄弟姓名,成贵大惊道:“正是,不想少庄主竟是知晓我等小名!”

    沈霄笑道:“兄弟太过自谦了,钱塘江边靠水过活的不少,如几位兄弟这般的可不多,沈霄可是杭州人,怎会没听过众家兄弟名号,岂不白混了!”

    在江边,成贵自有三分傲气,可对梦溪山庄和沈霄父子,他是从心中由衷的钦佩,不说他们,大宋绿林,江南百姓,哪个不敬不爱:“小人们怎堪少庄主贵眼高看,折煞小人了!”

    “诶,英雄不问出处,兄弟何必如此自谦,别的不说,论水里功夫,沈霄便远远及不上兄弟。”

    这话沈霄还真不是谦虚,他文武兼修,更有一身道术,虽通水性,水里功夫却真不咋地:“沈霄德薄才疏,怎堪诸位如此厚待相迎,我们先行回庄,诸位稍事休息,待沈霄稍稍安顿一下,晚间设宴请诸位一叙。”

    一一叙话,车队已至近前,沈霄当即与众人告罪,韩氏、邓元觉等人也知沈霄刚回来有许多事处理,如今见礼已毕,便先行告辞离去,沈霄让二位义弟代为相送......

    ......

    众人离去后,小五已将安道全夫妇、李师师、王定六父子带到跟前,沈霄忙上前向家人介绍,尤其是说到李师师时更是直接表明真实身份,跟前都是家人,已是无须隐瞒。

    得知安道全身份,沈冲夫妇甚是惊讶,毕竟建康只在左近,安道全之名如雷贯耳,是以对其夫妇二人礼敬有加,王定六父子声明不显,可一家人从不以身份看人,亦礼数周全,不曾有丝毫怠慢。

    对于李师师,沈冲夫妇二人已从沈霄的态度瞧出几分,得知她身份,心中有许多话,却不便当场询问,与李师师简单小谈几句,沈霄与秦婉交流数语,众人便一起回庄安顿,同时安排人杀牛宰羊准备酒宴......

    ......

    沈霄回房简单梳洗一番,换了身衣服,出得门来,便见柳氏一人坐在他院中。

    “娘,您是为了师师而来?”

    柳氏等候半天,确实是为了李师师特意单独和沈霄谈一谈:“霄儿,你心中到底如何打算?冰儿和婉儿随你多年,你将师师姑娘这般带回来,是不是......”

    “娘,此事孩儿已和冰儿谈过,便是娘今日不问,孩儿也会找时间跟您谈谈此事。”说着,沈霄便将从到东京与李师师相遇再到渭州然后回到梁山这一路情况与柳氏详说一番。

    听到白冰儿并不计较,柳氏心中放心不少:“霄儿,便是冰儿、婉儿愿意,可师师姑娘身份拿不到明面上来,你又当如何?”

    听完沈霄讲述,柳氏很是同情李师师的凄惨身世,可出于个人情感,她心中仍是更钟意白冰儿和秦婉,毕竟二人已入庄多年。

    更何况,李师师是出逃,这就表示她的身份无法放到明面上,沈冲夫妇虽然知道沈霄建立梁山基业,可沈霄从未跟二人说过他要掀翻大宋朝廷,而且,以后如何向二人解释沈霄他还没想好。

    沈霄当初能在梁山建立基业,也是以各地庄堡为沈冲夫妇举例,时下盗匪横行,许多民间大庄都训练民壮、庄兵打造军器自保,大的如曾头市这类,人马近万,相对小些的如梁山左近的独龙岗三庄,哪个不是数千人马,只要平日孝敬到位,当地官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许多事还要靠这些民间大户去帮着完成。

    对柳氏之言沈霄早有准备:“娘,孩儿诸事缠身,师傅要孩儿加冠之日才回来,孩儿想着先与师师、冰儿、婉儿定下婚约,待加冠之日师傅归来,然后皆以正妻之礼,将她们娶回家中。”

    “你这不是胡闹么?”

    见柳氏变色,沈霄忙解释道:“娘,怎么会是胡闹,此事孩儿已再三思量,古礼亦有多妻先例,大宋律法不过是为了约束百姓,你看那些紫衣权贵,靠着官家授予的权柄蹂躏良善,他们家中哪个不是妻妾成群。

    孩儿如此做只是不想委屈了冰儿、婉儿,她二人入庄多年,又付出良多,不管让谁当正妻都会让另一人心里失衡,既然如此,反倒不如让师师为正妻,孩儿不打算让师师参与庄中事务,一心管好内宅诸事即可,冰儿、婉儿是孩儿左膀右臂,也无精力管这些,这样还能省却许多麻烦!”

    “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可师师的身份......”柳氏想了想,觉得沈霄这般安排却也有些道理,而且,作为母亲,沈霄能多娶几个女子为沈家开枝散叶她开心还来不及,只是李师师的身份,终究还是绕不开。

    对此沈霄早已有所打算:“娘,过完中秋,您和父亲带着瑶儿、师师搬到梁山居住吧!近年朱勔父子行事越发张狂无忌,杭州上下官员胃口也越来越大,不管是收拢百姓、孤儿还是商贸经营,都避不开官场关注,孩儿很是担心以后,您和父亲不怎么了解,孩儿每年光是打点上下官员便要耗去十数万贯银钱,你们上山居住,孩儿也能放开束缚好好和他们周旋!”

    “唉!”柳氏想了想这些年沈霄的付出,叹道:“霄儿,这些年你做的事娘越发看不懂,也越发看不明白你,已经挣下这么大的家业,何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