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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胖揍白眼狼

    云飘飘见棠迎生那副模样和云青阳描述的相差无几,心里正想着找机会把他揉碎搓圆了重新塑一个然后扔掉,没想到棠迎生又骂上了。

    原本念着父母灵前不生事,云飘飘强行压住心中嗖嗖上窜的火苗,此刻她又听棠迎生道,“我说,云飘飘,你爹都死了,你赶紧把婚退了得了,我怕我不小心踩着他的脸了。”

    “啪”,正当棠迎生鼻孔朝天不知自己是谁的时候,一个鞋拔子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棠迎生气的嗷嗷跳脚,“谁?!云飘飘你找死?!”

    棠迎生的死字还没出,一跟树杈嘭地砸在小腿上,棠迎生应声跪地,云飘飘飞身过去,落在棠迎生面前。

    她用纤弱的小手死死捏住棠迎生的脸,仿佛要把他脸上的骨骼碾碎一般,她摇摇头,啧啧道,“可惜了,白瞎了你学的那些仁义礼智信。”

    云飘飘生平最憎恶这种人,好端端顶着一张人皮,满口仁义道德,但从来不说人话不办人事。

    云山对棠迎生那是掏心掏肺,虽说比不上亲儿子云青阳,那也是不差上下,当成半个儿子在养。

    云飘飘决定好好教训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给他来个人间清醒,也算是给未曾谋面的父母尽一点孝心。

    她猛地抽手,狠狠地甩在他的右脸上,紧接着一个抬腿,死死地将棠迎生的脸踩在地上,随后,像踩了屎一样甩了甩脚。

    棠迎生本就一介书生,哪里受过这般胖揍,他原来红润的脸迅速变得肥大起来,不对,好像整个脑袋都肿了,那模样活像一只胖头鹅。

    “飘飘,住手!”云河从厅里慌忙出来,将云飘飘拉至一旁。

    “叔父,他骂我可以,我忍,但是你听到没,他骂我爹,他骂我爹!”云飘飘对于自己家的有种天然的保护欲,更何况两个时空好不容易有个爹,尽管已经气息全无,她也不允许别人亵渎。

    在另个时空云青庵的时候,曾经有个痞子香客辱骂自家师妹,云飘飘撸起袖子就跟人干上了,那时候的狡兔功还没修炼成,那一架打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被师父罚抄了整整一个月的经。

    现在师父又不在,她非要狠狠地把这个嘴欠的揍一顿不可,不打他个哭爹喊娘他就不知道云飘飘三个字怎么写。

    “青阳,快把你姐姐带走。”云河见云飘飘血气上涌,菜色的小脸涨的通红,忙喊云青阳帮忙。

    “叔父,该揍。”云青阳负手而立,纹丝不动。他是素来不喜欢棠迎生的,此刻更是觉得他该打,所以自不会前去阻拦。

    “姐姐,快消消气,别打了,再打想是要出人命的。”云朵朵拽着云飘飘的胳膊,丝毫不敢放松。

    里正恨恨地看了棠迎生一眼,不禁叹道,“活该被打!”甩袖走向云飘飘。

    “孩子,都是伯伯不好,是伯伯没教好他,伯伯对不起你的爹,对不起你。”

    云飘飘见一个老父亲为不成器的儿子低三下四求情,心里登时软了,她咬了咬唇,她觉得飙演技的时候到了。

    先是抽了抽鼻涕,跟着眼圈泛红,委屈求全似的道,“行,伯伯,今日看在你的面上,飘飘不再打他。”

    里正尬然笑着点头。

    “但我有个条件。”云飘飘梗起脖子。

    “孩子你说。”里正继续赔笑。

    云飘飘瞥了一眼那个呆头鹅,面向众人道,

    “我云飘飘要退婚!”众人一片愕然,那复杂的神色仿佛在说,就你那模样退婚恐怕这辈子你都嫁不出去了。

    云飘飘微微挑了挑眉,正了正身,继续道:

    ”我今日在此立誓,如若他能按我说的完成两件事,今生我云飘飘与他再无瓜葛。”

    棠迎生听到云飘飘立誓与自己退婚,欣喜地竟忘了疼痛,肿胀的面上竟带出了笑容。

    云飘飘望着惊愕的众人,一丝余光都没有分给棠迎生,接着道,

    “一,明日送葬,棠迎生行女婿礼,让我爹娘心安,也算还了我爹娘些年对你的好;

    二,把从我爹这儿拿走的月牙佩还给我弟弟,那本就是他传给儿子的,请你物归原主。”

    从后院来前厅的路上,云飘飘也已经问明云上阳强要的月牙佩来龙去脉。

    月牙佩,是云家祖上传下来的,与其相配的还有一个月牙簪,按照云家的规矩,玉佩传长子长孙,玉簪只传长女。

    云山那一辈没姐妹,玉佩和玉簪都传到了云山手上,到了云飘飘这一辈,玉佩应属于云青阳,但云飘飘打小身子羸弱,云山夫妇便多了几分偏爱,不仅打算在及笄时把玉簪传给她,连月牙佩,也给了她的娃娃亲——棠迎生。

    这事儿在云家大宅内,曾引起过一阵纠纷。玉佩和玉簪原本传在云山手里,云海一家自是无话可说,也是循了云家的规矩,但云山把月牙佩悄悄给了棠迎生,这事儿不知怎地就被云上阳知道了,便闹开了。

    云上阳在院子里蹦,涂凤又是哭又是骂,他们就是不甘心自己都没得着的玉佩就给了外人了。

    其实他们谁都没见过那佩和簪的样儿,什么价值连城的都不知是从哪听来的,如今这价值连城的东西居然落到了旁姓的手里,他们自是要闹一闹的,万一抢回来了呢。

    一听到说月牙佩,云上阳就又蹦出来了,他也顾不得屁股疼了,扑过去就扯棠迎生的衣服,一边扯,一边骂:

    “棠迎生,你个骗子,你说月牙佩给了云飘飘,原来一直在你这儿,亏我白打了云飘飘那么多拳头,交出来,快把月牙佩交出来。”

    云飘飘挺立在那里,淡淡然看着他们撕扯,在他们身上她看到了真正的粗鄙不堪,是他们人性中丑陋的一面污了这洁白的棠梨花。

    “住手!”云河面目涨的通红,眉头拧在了一起,云上阳今天算是把云家的脸丢尽了。

    “爹,这是咱家的东西,他们都要退婚了,凭什么不还给我!”云上阳理直气壮。

    “云上阳,月牙佩只传长子长孙,他原本在伯父手里,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情,轮不到咱们插手的,现在既然姐姐要断了姻亲,想要拿回玉佩,这也是青阳的事,自是没有你什么事。你不要什么事都插一脚。”云朵朵的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

    云河接过女儿的话茬道,“一天到晚地不学无术,就知道胡闹,滚回屋子里,三天不许出门。”

    往日里,云上阳也就是说话做事着实不着调,但绝不像今日这般当中犯浑,云河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被他丢尽了。

    “儿子还伤着呢。”听到云河要罚云上阳,涂凤在一旁不乐意了,她心疼地瞅瞅儿子的伤处,狠狠瞪了云河一眼。

    云河对众人拱手,“儿子不成器,让大家笑话了。”

    这场闹剧实在没法再看下去了,众人知趣地纷纷告辞,该上的礼上了,该扯的闲篇扯完了,出人意料的笑话也看了,可不该走了,回到自个儿家里,再把今日一场别开生面的闹剧好好反刍一番,大概够十天半个月的谈资了。

    “等下。”第一个离场的人还没迈出门槛,云飘飘凛声道。

    众人相继停住脚步,回头看她。这个丫头今日果然是有点疯,平日里见人都把头埋的低低的,今天又是打人、又是昂首挺胸说了一堆一堆的怪话,难道是死了爹娘得了失心疯?

    “叔父。”只见云飘飘向前一步,靠近云河,“飘飘还有个请求。”

    云河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飘飘爹娘不幸双双离世,爹娘生前常年在外,飘飘和青阳不曾好好尽孝,今日有个不情之请,想请里正伯伯出面,招呼全部乡邻为爹娘送行,飘飘和青阳将摆下三日长席答谢乡邻们的恩情。”

    云河有些为难地看向里正。原本这种事情不好强求的,送礼上门的自是会酒菜招待,那些没上礼金的,谁又好白白吃你家酒饭,硬是拉来了,还要不情不愿地出这份钱,双方都不好看。

    “里正伯伯,麻烦你告诉乡里乡亲,只需他们送行、吃饭,不需礼金。今天各位送来的礼金,也请叔父一并退还吧。”

    涂凤看看云飘飘,又看看云河,眼睛瞪的溜圆,满院子的人也都被这话惊住了,一时间,整个院子竟是鸦雀无声。

    里正看了一眼云河,云河再次点头。

    里正长舒一口气,道,“好,这件事,伯伯一定给你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