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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报复

    “你……”

    “贪慕我的美色就直说,”尹宣缓缓拉开了与云飘飘的距离,嗤笑,“还瞎扯什么人工呼吸。”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云飘飘蹙起眉头嘟起嘴,“不信拉倒,反正没姐姐我牺牲自己的初吻给你做人工呼吸,你还能站到这儿呼吸新鲜空气?!”

    那股淡淡冷香再次袭来,冰凉大手禁锢云飘飘的小脑袋,比刚刚温热一些的唇瓣覆盖上来,云飘飘想要躲闪,却无路可逃,任由尹宣启开她的樱花般的唇瓣,打开贝齿,在她幽兰的口中攻掠。

    良久,尹宣缓缓松开她,眉眼唇畔尽是邪魅,“你说的人工呼吸,感觉怎样?”

    奶奶的,把姐姐整的心慌意乱的,居然是报复,云飘飘也装作浑不在意地样子,耿耿脖子道,“行,算你有狠,那从现在起,咱们就算扯平了。”

    说完,从头上扯下插在发髻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地道,“但你记住,你欠我一条命。”

    “站住。”眼瞅着云飘飘扯下发簪扔到地上,尹宣弯腰捡起,神色骤冷。

    “你又想对你的救命恩人做什么?”云飘飘愤愤然。

    尹宣也不答话,上步把发簪重新插回云飘飘的发髻,转身回来屋子。

    发簪是他昨晚做饭的时候雕刻出来的,形状与云飘飘原本头上月牙簪一模一样,只是这个是用灶房里的木头做的。

    昨日看到云飘飘哭的那么伤心时,他有些后悔,自责自己是不是不该毁掉那个玉簪,尽管那是他为了她下意识护着自己的回报。

    他惊异云青阳的直觉和质问,他也惊异云飘飘的淡忘能力,哭和笑之间可以切换的那么容易,仿佛那些痛和恨都是上个轮回的事情。

    他本打算把这个木簪送给他,等来日再换个同样玉质的簪子给她,也算是对姐弟俩救命之恩和歉意的回报。

    但不知为什么,方才看到青丝垂肩的云飘飘时,莫名地想帮她挽起一个发髻发髻,亲手为她带上发簪。更没有想过后来的那些事情。

    尹宣有些自责,自己起初只是想逗逗她,送她个簪子,后来,怎么就有了后来的事情,他觉得自己那一刻好像生了心魔,有点身不由己。

    不行,尹宣决定去找那个傻丫头解释一下,绝无唐突之意。

    出来东厢房,来到云飘飘的房门口,轻轻敲门,没动静,出去了?尹宣推门进人屋子。

    “你进别人房间都不敲门的嘛?”听到动静,云飘飘转过身,脖颈处的扣子解开,领口处还湿了一片。

    刚刚尹宣突然的报复,让她又羞又气,本来回屋子洗把脸,结果胸口处衣服弄湿了一片,她刚找出衣服,解开扣子准备换掉湿了这件。

    尹宣喉站在那里,没有挪动脚步,云飘飘更加气了,走到尹宣面前,踮起脚凑得近一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道,“你难道觉得姐姐貌美如花,看上姐姐了?”

    尹宣喉结动了动,转身就走,说实话,论长相,云飘飘还真的是与他见过的其他女人相比都不怎么出众,但她却让人觉得不知哪里是那么与众不同。

    尹宣本就心中对此前自己的唐突心有慌乱,如今云飘飘又调笑他,更是让他慌乱不堪。

    云飘飘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得意地站在门口大笑。

    “你……”院中想起云河跺脚的声音。

    云飘飘站在西厢房门口大笑尹宣的窘态,不想看到了院中的云河、里正、棠老粥、隔壁程婶子,后面还探头探脑的几个人。

    云飘飘顾不得衣服湿湿的难受,重新把扣子扣回去,一本正经道,“几位长辈怎么来了?”

    只见云河眉头紧锁,似乎有解不开的心思,“飘飘,你,你不能这样。”

    “叔父,我怎么了?”

    云河一时语塞,竟说不上话来。

    云飘飘看他气的样子,便回屋拿了把凳子,让他坐下慢慢说,也让尹宣帮忙多了两把凳子给里正和棠老粥坐,顺便各倒了一碗茶。

    “孩子,你可别糊涂啊。”见云河说不出话来,只是紧锁眉头唉声叹气,里正语重心长开口,“飘飘,伯伯知道你和青阳都是个好孩子,可是好孩子有时候要听大人的话,要听人劝。”

    云飘飘捧着小脸,乖的像只猫,“我知道。可是,现在是出了什么事吗?”

    “嗨,老粥,你跟他爹走的近,你说。”似乎里正觉得有些话觉得她这个前公爹说不出口。

    棠老粥踌躇了片刻,放下手中的烟袋,极其温和地道,“孩子,你还小,还不知道人言可畏,人言可以杀人,可以灭族,甚至可以灭国。”

    棠老粥缓缓,“我和你里正伯伯,都跟你爹是一辈子的交情,你叔父……”他看了一眼云河又道,“你叔父虽然很多时候被别人牵着,但打心底里也还是疼你们的。”

    云飘飘依旧捧着小脸,认认真真地听,他觉得这个爷爷很真,说的都是真话。

    很多时候,我们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活在别人的期待里,死在别人的吐沫星子里,棠老粥爷爷说的这些话一点都没错。

    “老粥爷爷,这我都知道。”云飘飘要听他下面的话。

    “好孩子,棠梨沟不比大正京城,对女子多有宽容,这个地方民风闭塞,最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他的眸光不经意地扫过尹宣,又落回到云飘飘脸上。

    “纵然是你为了救人,纵然你是再清清白白,这棠梨沟的男男女女也容不下这些事情。”棠老粥稍作停顿,继续道,“打你那日坟场救人,到你带他回家,再到昨晚你们在院子里闹腾,现在外面的那些话,爷爷我都快听不下去了。”

    “哦。”云飘飘终是明白了,三位长辈前来原来是担忧和劝说。“爷爷、伯伯和叔父,不用担心飘飘,飘飘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乖乖笑道,“哦,还有,那个,他,已经入赘了,名正言顺哈,名正言顺住云家后院了。”

    “入个屁赘,谁允许了?!”云上阳从院门口的人群中跳出来,扯着嗓子叫。

    “你给我滚回前院去。”云河厉声斥他。

    “爹,他怎么入赘呢,他入赘了,这后院的的房子岂不是要让外姓给霸着了?”云上阳还真是想什么说什么,始终惦记着后院的房子。

    “滚!”云河抄起地上的扫把砸过去,云上阳一溜烟跑出去,“我让我娘来找你说。”

    云河赶走了云上阳,担忧地看向云飘飘,“飘飘,你刚刚说的入赘的事情……”

    “额~没错,他同意了的,他无父无母,前妻亡故,一个人带着个娃讨生活,正好他缺个媳妇,我缺个依仗,这不就一拍即合了吗?”

    云河、里正都不敢置信地看着云飘飘,只见她一本正经、理直气壮,再看看立在廊下的俊美男人,虽神色淡淡,眸中却似含情地看着云飘飘,目不转睛。

    “怎么,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美貌?”云飘飘嘟着嘴,在心里嘀咕着,嘴上竟不觉说出了声。

    “他娶过妻,还带这个拖油瓶,我还吃亏了呢。”云河和里正都不吱声,云飘飘又很是不满地补了一句。

    只有棠老粥始终没任何表情,但他的神色里多了几分从未见过的睿智与肃然。

    “飘飘,爷爷会给你打包票,定找合适的郎君给你,这个,这个人不行。”良久,棠老粥终于开口了。

    “就是,大半夜的还在院子里闹腾,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隔壁程婶子扭着球样的身子滚到院内。

    “婶子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云飘飘冷眼瞥她。

    云飘飘早就听说,隔壁这位不是省油的灯。早年丧夫,一个人带着七个孩子生活艰难,云山夫妇对他也是多有照顾,一来二去照顾多了,她竟起了鸠占鹊巢的念头,想带着自己7个儿子缠着要跟云山过,让褚兰英带着云飘飘和云青阳单过。

    还真是异想天开,当时云飘飘听到这些都笑了,自己亲爹是那样的人吗,断然拒绝,停止一切帮扶计划,但自此隔墙两家再也没消停过。

    不是今日她家的玉米丢了两颗,就是明日云飘飘的羊在她家门口拉了羊粪了,总是变着花样地折腾、泄愤。

    云河与褚兰英在家的时日少,这些闹腾算起来并不多,但也填满了云飘飘和云青阳的童年,直至现在。

    “管你酸葡萄、甜葡萄,老娘都不稀得吃,只是咱们棠梨沟就容不下这不正经的人。”正巧看见涂凤扭着粗腰进来,她连忙拉着涂凤的手道,“是不,她婶子?”

    “不正经,呵呵。”云飘飘好想说我呸,真得给你们都颁个奥斯卡金奖,“怕是婶子你心里想不正经的事情想多了,才会觉得人人都像你一样——不正经。”

    院门口人群一阵唏嘘,他们没料到云飘飘能这么直接,还能这么一针见血,那唏嘘声就像炸雷一样,把隔壁程婶子给炸翻了。

    “你个下贱坯子,看你样儿都不像什么好种,还敢骂老娘,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就往云飘飘身上扑。

    云飘飘觉得身子往后一飘,被一双冰冷的手揽住,迅速拉开了与程婶子的距离,是尹宣,云飘飘眸光投去,略带感激,“这个没良心的总算是出手了。”

    自己好看亲弟弟云青阳一大早带着三只小崽子去遛弯了,没错,他和尹宣分工明确,尹宣负责做饭,云青阳负责遛娃、遛狗、遛羊。

    这会儿遛娃、遛羊、遛狗的还没回来,院子里只有她和尹宣,只是方才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始终旁观,现在总算是出手了。

    “我想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已是一拍即合的夫妻,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有人骂她——不正经。”尹宣说到一拍即合四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眸中闪着邪魅掠过云飘飘的脸,看向众人时却是冰天雪地。

    院子仿佛一日入冬,都被尹宣的冰冷肃杀压制的不敢呼吸,多数人瑟瑟打颤。

    “夫妻?”

    “夫妻?”

    看到自己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堆满了人,小拖油瓶用他的圆脑袋杀出一条路,带着云青阳和两小只挤进院子。

    当他们听到尹宣的话时,这一大一小都是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