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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肃杀的夜晚

    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后院的草地上,一位少年正全神贯注地打拳。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拳挥出,都伴随着空气撕裂的声音。

    这是他爷爷教他的功法,名为“大日练体法,”在没开灵之前,人人都是修体,随着时间发展下,人们便创造了武技和功法,练体是体修最基本的,体修也是最累的,而武技和功法也分三六九等,上好的武技和功法肯定是被大家族一代代传承,对人体的效果各有不同,对敌的效果亦是如此,也又很多常见的武技,流传于市,但都是很低级,效果不强但对强身健体还是很有效果,但功法就不一样,上品的功法对于练体的帮助很大,历史上有名的强者基本都是有属于自己的功法,武技为主,功法为辅,武技和功法都自成一个体系。

    “大日练体法”便是罗绮爷爷自创的,至刚至阳,霸道无比,练功时全身气血在体内运行,感应空气中微弱的灵气,吸收太阳的精纯灵气,再把它储存在体内个个关键窍穴,但是只能在初晨,因为初晨灵气杂质最少,开灵修士之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吸收灵气,是因为能够感应的与自身相契合的灵气选择性的吸收,而像罗绮所修功法不同,他必须要选择在每天灵气杂质最少的时候练,为什么清晨最少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爷爷是这样讲的。

    可以说修体是一条路,修灵又是一条路,这两条是目前内陆最多人选择的两条路。

    有人不屑于当灵修,追求极致的武道,他们认为身体的潜力是无限的,只是我们还没开发出来。同样灵修也又瞧不起体修,粗鄙武夫天天只知道打打杀杀,在灵修的圈子里,他们觉得武夫只配给他们当苦力。

    大部分人都对灵修很羡慕,很向往,他们觉得灵修就想天上的仙人一样神秘,叫他们敬而远之。

    开灵后每个人都会测试一下自己属于什么灵根,灵根决定以后所修大道的方向,灵根又分上中下等,越好的灵根,修行速度越快,开灵后的路全靠自己摸索和开发,并没有什么境界之分。

    刚开灵的人也可以杀死一个开灵老修士,但这样的事从古至今都很少,刚开灵的修士本身的不适应,控制灵气起来也很难,需要慢慢适应,但体修杀灵修的事比比皆是,并不是体修就一定比不上灵修了。

    罗绮在后院练了一个小时才收工,脸上泛起潮红,细小的汗珠还停留在脸上,头发和衣服已经湿透,李洁此时在门口等待已久了,他就静静地看着罗绮练功,罗绮并不怕自家功法和武技被偷学去,看了也没用,不知道运转路线,胡乱运转体内气血,是会觉得自己活够了,想换个死法。

    “早上好,李洁先生!!”罗绮说道

    “早早早!”李洁回道,“小伙子可以啊,这一套拳打的虎虎生风的,还没问呢,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怎么跑到森林里去了?”

    “我叫罗绮,我是来游玩的昨天为了找那个小女孩的父亲,我就跑进森林里面去了,然后迷了路,之后就遇到了你们。”罗绮回道,没有回答自己是哪里来的。

    “对了那个小女孩,他们在小镇里吗?”罗绮问道

    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罗绮看到李洁脸上有点怪了,他应该知道了一些什么事。“他们没回来吗?”

    “是的!他们再回来的路上被狼偷袭了,老人被狼杀死了,我派送的士兵也死在哪里了,小女孩失踪了,不知死活。”李洁说道,脸色并不好看。

    “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就现在在我这住着,我叫人收拾一间房间出来。”李洁邀请道,便跳过了这个话题。

    “好!那就麻烦你了。”罗绮答应道,说上说的好听,但罗绮的眼神已经说明了很多,他并不好受,那对爷孙是他,出来第一个遇到的人,他们一个死了,一个失踪,着实叫罗绮心里有点难受。

    “先去吃点早餐吧,吃完早餐你跟我去军营,后面关于他们的事我慢慢给你讲来。”李洁说道

    “好”

    林孝萧一起来就去了军营,他必须要去,他还要汇报昨天在深林里发生的情况,所以罗绮起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

    罗绮跟着李洁来到军营,军营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军事基地,由许多帐篷、营房和其他建筑组成。营区周围有围墙或栅栏,以保护营地的安全。

    在营地中心,有一个大的指挥帐篷,供将领和军官们商讨战略、制定计划。李洁带着罗绮径直走了进去,守卫没有阻拦,一进帐篷内,见到一个大髯汉子,膀大腰粗,显然是沙场老手。

    见到李洁进来,那大髯汉子揉了揉眼睛道:“老李你来了,最近狼妖出现的平凡,搞得人叫都睡不好,我听了你昨天的情况,庆幸没发生什么事,辛苦了,以狼妖现在的形式来看估计他们有大动作,最近还是得多多辛苦你了,不要再去讲课,说书了,现在情况不好。”显然这位陈校尉一晚没睡,说话都很疲惫。

    陈校尉一直都对李洁很客气,第一是李洁是开灵的修士,在这种偏远地区,开灵修士都得当宝供着,其二他的战功,其三他的人品,都是值得他陈铁尊敬的。

    “我明白了,陈校尉,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李洁劝慰说道

    “那我先去歇会,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你了,我老陈只会打打杀杀,可做不来指挥官。”陈铁一脸贱兮兮的笑道

    陈铁走后林孝萧走进了指挥账,李洁吩咐道:“孝萧你现在去把所有的军官叫过来,准备开会。”

    指挥账内所有的军官围在沙盘面前,李洁站在中间,大声说道:“现在狼妖平凡出现,骚扰附近百姓,甚至连我们设立的岗哨也袭击了,弄得民不聊生,百姓更是苦不堪言,你们当中就有从附近村子里出来的,现在村子里什么状况你们肯定知道,现在你们要好好的看好自己负责的岗位,别想着,狼妖来了我就跑,每个月拿这么点军饷,还要我搭命进去,谁要敢有这样的想法,就等着被砍头吧!现在是关乎所有人的利益,狼妖不除我们就没好日子过,我跟你们说,狼妖所居住的深林里面,有多少宝贝东西,无论是深林里的一颗树,砍下来,运到外面卖,那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何况里面还有多少不为人所知的好东西,哪里多少年没去过人了,里面的药材都多少年份了你们敢想吗。”

    一个负责后勤的军官说道:“树能卖什么钱啊我在村里又不是没见过。”

    “这就是你们的无知了!孝萧跟他说说。”

    我们昨天就进去过深林里,哪里的树基本都是在五十米高,底部最大直径达到五六米,这还只是树。林孝萧解释道

    沙盘前,军官议论纷纷,都有各自的想法。

    “好了先把嘴巴闭上,深林中威胁最大的就是狼,等除了狼妖,镇里经济得到发展不说,每个人的安全都有了保障。”李洁严肃说道,现在就是用打一个板栗给一个桃的方法叫他们出力,这些人哪有这么团结,里面多得是混日子的人,没有实际的利益在前面他们会出多少力气。

    “你们现在回去统计自己队里有多少人,然后中午回来报告。孝萧你现在出去贴告示,把我说的话传达出去,每个村里也要有人解释,只要杀了狼妖就有富裕的日子过。”

    罗绮在旁边看着,沉默着不说话,似乎还在想那个小女孩,他没经历过生死离别,虽然说只认识一天不到,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显得有点惆怅和难过。

    会议开完,李洁来到他身边,看着他这幅样子,不知道缘由,便问道:“怎么了?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吗?”

    “是的,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者说该做点什么。”

    李洁很意外,这少年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吗?在这种地方生离死别都是常态,更别说他跟那个小女孩才相处半日。

    “这类事我们这常常都有发生,军队里,两镇来往的交易的商户,村里的百姓他们几乎都经历过亲人葬身狼口的情况,每有一个人死在狼嘴里,他们家里都会哭得很伤心,他们没钱给死去的人办葬礼,因为没钱,狼妖不仅仅是对百姓的安全威胁,还间接影响着镇里经济发展,上面曾经派出过杀妖队,但依旧没能杀掉狼王,在这里生离死别是常态,这是这里人必须学会并且要接受的残忍,我们做过很多但还是没能除掉狼妖,我经历过最残酷的事是在十年前那场屠村,孝萧是那场事件的幸存者之一,那场屠村,他妈妈为了保护他死在了那场灾难里,所以他参军要杀掉狼王为他母亲报仇。”李洁说了很多,把十年前事件也讲给他听了,我们要学会接受事实,都已过去了,生活还在眼前,大部分人来不及学会接受就已经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来了,他们就是镇里底层的百姓,为活着奔波。还有小女孩只是失踪了,不代表死亡,还有希望。

    李洁说了很多,罗绮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低了点头,但当罗绮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顿时眼睛亮了。

    “你先去镇里随便逛逛吧,没事的话,镇里还有很多你没吃过的东西。”李洁说道

    呃呃呃额额……

    罗绮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有点不好意思。

    李洁顿时明白过来:“我请,我这还有一些钱你先拿去用。”

    货币制度改革后一银币等于十铜币,一金币等于十银币,李洁算是把大半家产都给他了,最令李洁意外的还是这少年出门一点钱都不带吗?不过李洁还是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了。

    李洁从口袋里拿出五块金币出来递给罗绮,眼看罗绮还在这扭扭捏捏的。

    “还不够吗?我再找找。”李洁问道,手又朝口袋里摸去。

    听到这话,罗绮连忙说不是,道了声谢就离开了军营朝街上走去。

    罗绮看着手中的金币,上面繁复的花纹在阳光下显的闪闪发光,正面是一朵莲花,莲花雕刻的栩栩如生,背面则是印着一个“和”字,“和”字一笔一划极为规整。现在的货币有个名字叫“联合币”,这是四国商讨统一的结果。

    罗绮拿着李洁给的钱在街上转,哪里人多他就去那,走到人聚集最多的地方,这是一个十字路口,人来人往的,人流量很多,所以摆摊小贩也很多,各式各样的小吃,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罗绮走到一个烧烤摊前,肉香味弥漫在空气中,羊肉在铁板上考得滋滋作响,羊肉和牛肉都有,“老板多少钱一串。”罗绮问道

    “牛羊都五铜币一串。”老板说道

    “给我来五串”

    “好嘞!老板能吃辣吗?有什么忌口。”老板喜笑眉开,以往都没人买,因为卖的太贵,今天总算来客了,不是老板卖得贵而且现在局势紧张,经济又萧条,为什么还要卖呢,就是因为租金都给了,不卖就要亏了。

    “没有,都要。”罗绮说道,看着眼前的烤串,想都吃了。

    “一共两个银币和五个铜币。”烤串老板贪婪的笑着。

    罗绮拿出一个金币,老板眼前一亮,好嘞好嘞老板你还要来点什么,老板现在是更卖力的推销自家烤串了,无所不用其极。罗绮最后花一金币全买了烤串,老板喜笑颜开,盯着到手的金币看个不停,旁边摊位的老板看见此目,“老头你这良心给狗吃了,你卖的什么肉大家都清楚的很,到时候别被打了。”隔壁摊位老板一脸鄙夷的说道

    罗绮一边走一边吃,手上拿满了考串,边吃边看,就这样转了一个下午,罗绮听到一个街角传来哭声,是一个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孩子止不住的在她怀里哭,那妇人也再哭,他们面前还放着一具尸体,从体型上看,是个男人,被一个凉席盖着。

    “求求你们可怜一下我们,我丈夫为了保护我们死在了狼口里,我想给我丈夫找个地方埋了,但又苦了我没钱买不起棺材,求求各位施舍一点钱给我吧!”说到这妇人哭的更大声了,罗绮看着这对苦难母子,心里有点被触动,变拿出一个金币丢了过去,扔在妇人面前地上。

    妇人抬头看着眼前少年,跪下拜了三下,准备捡起金币,这时一个男人弯腰,迅速抢去,拿到手中就跑,罗绮见状,一巴掌打在男子脸上,男子身子往后倒去,直愣愣躺在地上,被打的昏死过去,本来有想法的众人,便顿时哑火,看着少年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咽了口口水。

    罗绮又捡起掉在地上的金币,又递给了妇人,妇人也被少年震惊到了,一时说不出话,默默接过金币,紧紧窝在怀里。

    罗绮边朝李洁的住处走去,走到晚上还没找到,又迷路了,便又去了军营里找李洁。

    李洁知道他回来了,所以提前跟看守军营的护卫打了招呼,罗绮很顺利的进来了,直奔李洁而去。

    “我要帮你们杀狼妖!”罗绮眼神坚决的和李洁说道

    今天所见所闻李洁都知道,他派了人跟着罗绮,一路上罗绮被骗多少钱都知道。

    “怎么突然,就想帮我们杀狼妖了。李洁问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有这个能力,我觉得这里的人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穷,没钱,吃不饱,穿不暖,所以只要把狼妖杀了,这种事情就不会在发生了。”

    “所以你知道那些商贩在骗你?”李洁不解问道

    呃呃呃额额……

    “他们骗了我吗?”罗绮有些懵逼

    李洁无语,那先这样吧,到时候杀狼妖的时候,我会派人去找你的,你现在军营里住着不用回去了。李洁叫人收拾了一张床给罗绮。

    今晚就这样了,你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暂时不用你帮忙。

    李洁回到指挥账,现在接近半晚了,月亮挂在天上,今天的月亮格外鲜红,红色的月光把整个小镇照的格外诡异,小镇随着夜幕又陷入了平静,平静之下又显得肃杀,仿佛和平常一样,小镇居民早早进入梦乡,部分居民房间点着零零点点的烛光。

    在夜晚,篝火会被点燃,照亮营地,同时也为士兵们提供温暖和照明。巡逻队会在营区周围巡逻,确保安全并警戒可能的狼妖袭击。

    岗哨已经恢复站岗,但是现在每个人还是很紧张,林孝萧带着是二十人队出去巡逻了,现在每个岗位人手都加强了,根据今天的统计人数,军队里有一共一万三千四百五十三人,小镇居民有两万三千五百四十一人,八个村加起来有一万三千四百人,他们要普查入口,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杀狼妖。

    入夜渐微凉,李洁和陈铁还在军营里想着狼妖想做什么,现在是凌晨一点多,林孝萧,刚刚巡逻完回来,紧接着又有一队出去巡逻,交替换班。

    “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狼妖的踪迹,似乎就前面两天出现的有点平繁。”林孝萧报告道

    “不要大意,现在连狼王想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是最麻烦的,狼妖的繁殖速度远超以往,上次我们去深林里面,狼几乎包围了半边深林外围,而且还有狼陆续从后面赶来,这肯定不止上万头狼了,估计后面还有没来的,至少有两万头以上,在最坏的情况下。”李洁讲道

    这个数字没有什么概念,这就跟村镇里的所有的百姓人口差不太多了。

    “我今天送信到城里去了,请求杀妖小队的支援。”陈铁讲道,面露担忧之色。

    “可以,我也感觉今晚要发生大事,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要人很不舒服。”李洁凝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