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逐渐被触及的真相
之后的日子吴羽随便选了家酒店，在里面耐心地等待着杰斯的消息。
白天的时候吴羽一直保持着盘膝的姿势调理着体内的斗气。
哪怕他的经络已经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而被锁死，他的技巧也因为系统的缘故而登峰造极，然而吴羽依旧沉着心感受着斗气的流转。
对这股磅礴的力量吴羽现在也没那么感兴趣了，未经修炼就得到的力量，虽然确实被他所掌控，但他却并不怎么珍惜。
只是现在实在是太无聊了，在获得新的信息之前吴羽也不想再思考与薇尔莉特有关的事情，所以吴羽才选择了这个可以帮他消磨时间的事情。
而在每天黄昏之时，吴羽则会去铁匠铺看一眼，不用进去，在听见那当当响的打铁声后他便自觉地离开了，催促可起不到什么实际的作用。
今天，当吴羽靠近之时，那富有节奏的锻造声并未响起，略作思索之后，吴羽便选择走了进去。
和上次相比，锻造室内多了一座庞大的熔炉，里面正燃烧着一种幽蓝色的火焰，看着他，吴羽感觉自己灵魂都受到了灼烧，不敢救世，吴羽又看向了杰斯。
比起上一次见面，杰斯明显憔悴了不少，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在告示着他也许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完成了吗？”吴羽不报希望地问道。
杰斯呆呆地望着那座熔炉，没有回应，吴羽等了他许久，他才开始自言自语道“我以你的剑为原型进行了重铸，我往里面添加了所以我认为需要的材料，也不知是不是你的血起了效果，这一次并未炸炉，那些材料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这柄剑的硬度与韧性已经远远超越了凡兵，我相信它甚至可以容纳四重附魔，但还不够啊，它仍旧不具备容纳权柄的特性，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为什么啊？”
杰斯转头看向了吴羽，他的目光无比的空洞，就仿佛失去心灵支柱一般。
“因为你是人，而神器只能由神明锻造，杰斯，最后的工序就交给我吧。”吴羽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而他也说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你会锻造？”杰斯惊讶地说道。
“马马虎虎吧，但神器的出现对锻造术本就没有太高的要求。”吴羽很诚实地说道。
“既然你的锻造术不如我，那你又凭什么能够锻造出神器，难道说，你是神？”杰斯惊恐地说出了自己唯一能想到的猜测。
“我不是神。”吴羽摇了摇头“但我似乎拥有着某个只有神明才拥有的东西。”
“既然你拥有着这份能力，那你为何还要让我来锻造神器，这不完全是多此一举吗？”杰斯不解地问道，而且他隐隐有所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终点，他离自己的梦想还有着一步之遥，但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因为其它工序我无法完成，我的身体与大脑无法支撑我进行那么高难度的作业，所以我必需让你这位世间最强的锻造师来帮我完成这些前置工作，若你成功了倒无所谓，但你现在已经可以宣告失败了，那么可以让我来接手了吗？虽然我这也就仅仅是问一下而已。”吴羽态度强硬地说道。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无法完成神器？”杰斯愤怒地说道，明明是吴羽帮他拾起了梦想，但他竟然只是在利用自己。
“我希望你能成功，但你的失败可以帮我验证了一个猜测。”吴羽淡淡地说道。
随后吴羽走过去拾起了被杰斯放在一旁的铁锤，直到最后，他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下“我可以开始了吗？”
杰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用沉默代替了认可。
用斗气凝成了铁钳，吴羽取出了熔炉中那柄赤红的铁剑，用斗气包裹着剑身，以免尚未完成的神器沾染到尘世中的杂志。
用意念调出了技能模板，吴羽轻点了使用。
【锻造术MAX】
简介：生活技能，你可以使用矿物锻造你想要的装备。
PS：就你那细皮嫩肉的模样，还是不要来干这些粗活了，画风不符呀！
作为高玩，除了战斗技能，生活技能吴羽同样也升到了满级，当初看到这些技能的时候吴羽也兴奋了许久，以为自己可以靠它在异世界谋生，结果后来才发现这根本不现实。
因为这些技能的等级实在是太高了，一旦使用，带给自己的反噬跟那些必杀技差不多。
而且吴羽一穷二白，连锻造的基本材料以及锻造图纸都没有，生活技能可不是无中生有的神技，吴羽根本就没有使用它们的机会。
但这次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材料已经凑齐，前置步骤也是由杰斯替其完成，吴羽现在所需做的仅仅只剩最后一步，吴羽相信现在的自己足够承受技能带给自己的反噬。
“咚”铁锤重重地砸到了剑身之上。
吴羽体内的斗气被瞬间抽干，他们凝聚成无数个细小的气锤，在这一瞬间对剑身进行着反复的轰击。
最后的杂质被排除，所有矿物在这一刻才真正地融为一体，而最关键的是，吴羽只感觉自己的一道意志随着这一锤降临到了剑身之上。
如果说过去自己只是对原暗了如指掌，那么现在它已经变成了自己意志的延伸。
“轰。”以吴羽的身体为中心，密闭的室内突然刮起了狂暴的飓风。
风暴之中还夹裹着各种元素乱流，铁匠铺的砖块开始龟裂，没撑多久，整座房屋都被摧毁，感受到危险的杰斯赶紧朝着吴羽靠了过去。
轻轻挥出两剑击碎了掉落的天花板，吴羽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状况。
“轰。”
只见天空中已经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此乃天罚，以天地之力毁灭那些本不该存在于世的事物。
“哈哈哈。”狂风之下吴羽的衣物肆意飞舞，这是发自内心的狂喜，这毁天灭地的场景恰恰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力量违背了这个世界的法则，就会遭受世界意志的排斥，若说什么是对世间最大的践踏，那么必然就是神明的权柄啊。”吴羽想起了系统曾经对他的劝诫。
“果然啊，系统所赋予我的就是权柄的力量，那么以系统之名向我发声的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想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呀。”吴羽在心中发出来呼喊。
“默不作声吗？随便你吧。”吴羽在那兴趣缺缺地自言自语道。
握紧了手中的原暗，吴羽将意识沉寂到了精神之海中，那颗黑球与钟表依旧独立于整个空间之外。
吸纳了那些零零散散的法则之力后，吴羽才能切实地明白这两件东西与法则之间简直是天壤之别，他们所代表的是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的绝对性力量。
即便是现在，它们依旧是一股吴羽无法掌控的力量，但这不代表吴羽无法借用。
他完全可以仿造这颗黑球在原暗上铭刻上相似的力量。
“以我吴羽的名义，赋予你斩断一切的权力。”
宛若神明的恩典，赤红的原暗在吴羽手中涅盘重生。
黑斑逐渐吞噬了赤红，随着吴羽话音落地，原暗回归了最初的平凡。
天雷越发狂暴，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一束粗大的紫雷贯穿了天地。
吴羽的斗气已被抽干，但他浑然不惧，现在为天地所不容的事物并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那把原暗。
对着那道紫雷，吴羽将手中的原暗投掷而出。
原暗化作一道流光逆天而上，紫雷尽数倾泻在了原暗身上，却未损其分毫。
剑身反而在紫雷的洗礼下变得越发的锋芒毕露。
“唯有权柄才能对抗权柄，原来世界在神明面前是如此的孱弱。”此情此景，让吴羽的心中有所明悟。
光明神降临的时候也是这样，那股至高无上的伟力，完全不是凡间的事物能够抗衡的。
过了良久，在天地终于明白奈何不了原暗之后，只能不甘地选择了放弃。
原暗从天空落下，正好回到了吴羽的手中。
“这就是神的手段吗？这是何等不公？何等不公啊！”从惊叹中回过神的杰斯看着吴羽仅用一捶便实现了自己毕生追求的梦想，结社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而骂着骂着，他的泪水不禁流了下来。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看着疯魔一般的杰斯，吴羽的话语中没有任何的怜悯，将原暗收入储物戒指，吴羽此时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向杰斯保证道“我们的交易依旧成立，我会帮格林小镇抵挡住魔族的入侵的。”
说完后，在围观群众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之前，吴羽赶紧从这里撤离了。
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吴羽又把原暗重新取了出来，端详着那可以说是世间最锋利的剑刃，吴羽知道自己的力量又提升了，但他心中却没有任何喜悦。
比起现在这个结果，吴羽更希望这把神器是由杰斯所锻造，亦或者自己也锻造失败。
但现在他所看见的才是事实。
神不可战胜，这不是懦夫的借口，而是**裸的现实。
这也是吴羽这一个月来收集情报再加以分析之后所得出的结论。
自这片大陆有历史记载以来，就从未有过人突破到九阶神话，吴羽过去以为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底蕴不够，他们还未找到突破的正确方法。
但现在吴羽却是有了另外一个猜测，那就是突破到第九阶的方法根本就不存在。
法则蕴藏于天地之间，斗气与魔力也是天地之力，人类顺天而行，借用天地的力量来完成自我升华。
将身体开发至极限便是第六阶，
领悟法则就可突破至七阶传奇，
彻底掌控法则则可以抵达八阶史诗，
要想叩开九阶的大门则需要权柄。
法则可以领悟，但权柄从何而来？吴羽翻遍了这一路上路过的图书馆里的书籍，就未曾看见任何地方有关于权柄的出处。
人们只知道权柄是神明所独有的，乃是凡人不可触碰之物。
神明生而神圣，他们并非是从低级生命一步步攀升至最高，他们在诞生之初应该就是至高的九阶神话。
这是吴羽所认为最合理的猜测，这次神器的锻造就恰恰证明了吴羽的猜测。
通过杰斯这次的行动，吴羽看到了凡人的极限，杰斯已经走到了锻造的尽头，然而这个尽头仍未通往神器，同理，八阶应该就是凡人的极限。
想明白这些的吴羽并未因为自己拥有权柄而沾沾自喜，他反而觉得有点荒诞，自己何德何能，凭什么可以拥有凡人所无法拥有的恩赐？
运气吗？不，这绝不可能是运气。
吴羽过去一直尽量避免从阴谋论的角度思考着存在于他身上的这个系统，因为以他那咸鱼的性格即便被人算计了也懒得反击，只要生活过去，又何必在那里抱怨呢？
但走到这一步，wwwuuｋansu.om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他再也无法装傻充愣，对其熟视无睹了。
“嘛，系统，我姑且还猜不到你的目的，咱俩暂时还是如以前一般相处吧。”吴羽在心中发布了一条停战协议。
“不吭声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吴羽又补充了一句，然后理所当然地没得到回应。
吴羽开始思考起即将到来的魔族入侵，突然又有点想笑。
若战争神的角度思考问题，这场战争完全就是胡闹，人族也好，魔族也好，在神的面前都只是蝼蚁。
但薇尔莉特不可能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考虑到她位于天启结社的立场。
那么这场战争的作用应该就是帮那尊神明解开封印的关键了。
那么条件到底是什么？
魔族胜利亦或者是人族胜利？
不对！
吴羽回忆着这场焦灼的战争，猛然意识到了关键，难怪他之前就有股违和感，战争本应是政治的延伸，是用来获取资源的手段，但人魔两族的所作所为却是对资源彻头彻尾的浪费。
战争以现在这种形态进行下去，最后无论是谁的胜利，恐怕血都要流干。
吴羽本以为是那些领导层杀红了眼才没有注意到这这件事。
但现在想想，如果这场战争的本来目的就是让人魔两族同归于尽呢？
也就是说解开神明封印的关键就是这个世界生灵的数量！
吴羽只感觉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饶是现在的他，依旧被这个猜测吓了一跳。
若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薇尔莉特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白天的时候吴羽一直保持着盘膝的姿势调理着体内的斗气。
哪怕他的经络已经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而被锁死，他的技巧也因为系统的缘故而登峰造极，然而吴羽依旧沉着心感受着斗气的流转。
对这股磅礴的力量吴羽现在也没那么感兴趣了，未经修炼就得到的力量，虽然确实被他所掌控，但他却并不怎么珍惜。
只是现在实在是太无聊了，在获得新的信息之前吴羽也不想再思考与薇尔莉特有关的事情，所以吴羽才选择了这个可以帮他消磨时间的事情。
而在每天黄昏之时，吴羽则会去铁匠铺看一眼，不用进去，在听见那当当响的打铁声后他便自觉地离开了，催促可起不到什么实际的作用。
今天，当吴羽靠近之时，那富有节奏的锻造声并未响起，略作思索之后，吴羽便选择走了进去。
和上次相比，锻造室内多了一座庞大的熔炉，里面正燃烧着一种幽蓝色的火焰，看着他，吴羽感觉自己灵魂都受到了灼烧，不敢救世，吴羽又看向了杰斯。
比起上一次见面，杰斯明显憔悴了不少，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在告示着他也许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完成了吗？”吴羽不报希望地问道。
杰斯呆呆地望着那座熔炉，没有回应，吴羽等了他许久，他才开始自言自语道“我以你的剑为原型进行了重铸，我往里面添加了所以我认为需要的材料，也不知是不是你的血起了效果，这一次并未炸炉，那些材料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这柄剑的硬度与韧性已经远远超越了凡兵，我相信它甚至可以容纳四重附魔，但还不够啊，它仍旧不具备容纳权柄的特性，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为什么啊？”
杰斯转头看向了吴羽，他的目光无比的空洞，就仿佛失去心灵支柱一般。
“因为你是人，而神器只能由神明锻造，杰斯，最后的工序就交给我吧。”吴羽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而他也说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你会锻造？”杰斯惊讶地说道。
“马马虎虎吧，但神器的出现对锻造术本就没有太高的要求。”吴羽很诚实地说道。
“既然你的锻造术不如我，那你又凭什么能够锻造出神器，难道说，你是神？”杰斯惊恐地说出了自己唯一能想到的猜测。
“我不是神。”吴羽摇了摇头“但我似乎拥有着某个只有神明才拥有的东西。”
“既然你拥有着这份能力，那你为何还要让我来锻造神器，这不完全是多此一举吗？”杰斯不解地问道，而且他隐隐有所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终点，他离自己的梦想还有着一步之遥，但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因为其它工序我无法完成，我的身体与大脑无法支撑我进行那么高难度的作业，所以我必需让你这位世间最强的锻造师来帮我完成这些前置工作，若你成功了倒无所谓，但你现在已经可以宣告失败了，那么可以让我来接手了吗？虽然我这也就仅仅是问一下而已。”吴羽态度强硬地说道。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无法完成神器？”杰斯愤怒地说道，明明是吴羽帮他拾起了梦想，但他竟然只是在利用自己。
“我希望你能成功，但你的失败可以帮我验证了一个猜测。”吴羽淡淡地说道。
随后吴羽走过去拾起了被杰斯放在一旁的铁锤，直到最后，他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下“我可以开始了吗？”
杰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用沉默代替了认可。
用斗气凝成了铁钳，吴羽取出了熔炉中那柄赤红的铁剑，用斗气包裹着剑身，以免尚未完成的神器沾染到尘世中的杂志。
用意念调出了技能模板，吴羽轻点了使用。
【锻造术MAX】
简介：生活技能，你可以使用矿物锻造你想要的装备。
PS：就你那细皮嫩肉的模样，还是不要来干这些粗活了，画风不符呀！
作为高玩，除了战斗技能，生活技能吴羽同样也升到了满级，当初看到这些技能的时候吴羽也兴奋了许久，以为自己可以靠它在异世界谋生，结果后来才发现这根本不现实。
因为这些技能的等级实在是太高了，一旦使用，带给自己的反噬跟那些必杀技差不多。
而且吴羽一穷二白，连锻造的基本材料以及锻造图纸都没有，生活技能可不是无中生有的神技，吴羽根本就没有使用它们的机会。
但这次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材料已经凑齐，前置步骤也是由杰斯替其完成，吴羽现在所需做的仅仅只剩最后一步，吴羽相信现在的自己足够承受技能带给自己的反噬。
“咚”铁锤重重地砸到了剑身之上。
吴羽体内的斗气被瞬间抽干，他们凝聚成无数个细小的气锤，在这一瞬间对剑身进行着反复的轰击。
最后的杂质被排除，所有矿物在这一刻才真正地融为一体，而最关键的是，吴羽只感觉自己的一道意志随着这一锤降临到了剑身之上。
如果说过去自己只是对原暗了如指掌，那么现在它已经变成了自己意志的延伸。
“轰。”以吴羽的身体为中心，密闭的室内突然刮起了狂暴的飓风。
风暴之中还夹裹着各种元素乱流，铁匠铺的砖块开始龟裂，没撑多久，整座房屋都被摧毁，感受到危险的杰斯赶紧朝着吴羽靠了过去。
轻轻挥出两剑击碎了掉落的天花板，吴羽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状况。
“轰。”
只见天空中已经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此乃天罚，以天地之力毁灭那些本不该存在于世的事物。
“哈哈哈。”狂风之下吴羽的衣物肆意飞舞，这是发自内心的狂喜，这毁天灭地的场景恰恰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力量违背了这个世界的法则，就会遭受世界意志的排斥，若说什么是对世间最大的践踏，那么必然就是神明的权柄啊。”吴羽想起了系统曾经对他的劝诫。
“果然啊，系统所赋予我的就是权柄的力量，那么以系统之名向我发声的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想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呀。”吴羽在心中发出来呼喊。
“默不作声吗？随便你吧。”吴羽在那兴趣缺缺地自言自语道。
握紧了手中的原暗，吴羽将意识沉寂到了精神之海中，那颗黑球与钟表依旧独立于整个空间之外。
吸纳了那些零零散散的法则之力后，吴羽才能切实地明白这两件东西与法则之间简直是天壤之别，他们所代表的是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的绝对性力量。
即便是现在，它们依旧是一股吴羽无法掌控的力量，但这不代表吴羽无法借用。
他完全可以仿造这颗黑球在原暗上铭刻上相似的力量。
“以我吴羽的名义，赋予你斩断一切的权力。”
宛若神明的恩典，赤红的原暗在吴羽手中涅盘重生。
黑斑逐渐吞噬了赤红，随着吴羽话音落地，原暗回归了最初的平凡。
天雷越发狂暴，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一束粗大的紫雷贯穿了天地。
吴羽的斗气已被抽干，但他浑然不惧，现在为天地所不容的事物并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那把原暗。
对着那道紫雷，吴羽将手中的原暗投掷而出。
原暗化作一道流光逆天而上，紫雷尽数倾泻在了原暗身上，却未损其分毫。
剑身反而在紫雷的洗礼下变得越发的锋芒毕露。
“唯有权柄才能对抗权柄，原来世界在神明面前是如此的孱弱。”此情此景，让吴羽的心中有所明悟。
光明神降临的时候也是这样，那股至高无上的伟力，完全不是凡间的事物能够抗衡的。
过了良久，在天地终于明白奈何不了原暗之后，只能不甘地选择了放弃。
原暗从天空落下，正好回到了吴羽的手中。
“这就是神的手段吗？这是何等不公？何等不公啊！”从惊叹中回过神的杰斯看着吴羽仅用一捶便实现了自己毕生追求的梦想，结社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而骂着骂着，他的泪水不禁流了下来。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看着疯魔一般的杰斯，吴羽的话语中没有任何的怜悯，将原暗收入储物戒指，吴羽此时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向杰斯保证道“我们的交易依旧成立，我会帮格林小镇抵挡住魔族的入侵的。”
说完后，在围观群众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之前，吴羽赶紧从这里撤离了。
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吴羽又把原暗重新取了出来，端详着那可以说是世间最锋利的剑刃，吴羽知道自己的力量又提升了，但他心中却没有任何喜悦。
比起现在这个结果，吴羽更希望这把神器是由杰斯所锻造，亦或者自己也锻造失败。
但现在他所看见的才是事实。
神不可战胜，这不是懦夫的借口，而是**裸的现实。
这也是吴羽这一个月来收集情报再加以分析之后所得出的结论。
自这片大陆有历史记载以来，就从未有过人突破到九阶神话，吴羽过去以为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底蕴不够，他们还未找到突破的正确方法。
但现在吴羽却是有了另外一个猜测，那就是突破到第九阶的方法根本就不存在。
法则蕴藏于天地之间，斗气与魔力也是天地之力，人类顺天而行，借用天地的力量来完成自我升华。
将身体开发至极限便是第六阶，
领悟法则就可突破至七阶传奇，
彻底掌控法则则可以抵达八阶史诗，
要想叩开九阶的大门则需要权柄。
法则可以领悟，但权柄从何而来？吴羽翻遍了这一路上路过的图书馆里的书籍，就未曾看见任何地方有关于权柄的出处。
人们只知道权柄是神明所独有的，乃是凡人不可触碰之物。
神明生而神圣，他们并非是从低级生命一步步攀升至最高，他们在诞生之初应该就是至高的九阶神话。
这是吴羽所认为最合理的猜测，这次神器的锻造就恰恰证明了吴羽的猜测。
通过杰斯这次的行动，吴羽看到了凡人的极限，杰斯已经走到了锻造的尽头，然而这个尽头仍未通往神器，同理，八阶应该就是凡人的极限。
想明白这些的吴羽并未因为自己拥有权柄而沾沾自喜，他反而觉得有点荒诞，自己何德何能，凭什么可以拥有凡人所无法拥有的恩赐？
运气吗？不，这绝不可能是运气。
吴羽过去一直尽量避免从阴谋论的角度思考着存在于他身上的这个系统，因为以他那咸鱼的性格即便被人算计了也懒得反击，只要生活过去，又何必在那里抱怨呢？
但走到这一步，wwwuuｋansu.om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他再也无法装傻充愣，对其熟视无睹了。
“嘛，系统，我姑且还猜不到你的目的，咱俩暂时还是如以前一般相处吧。”吴羽在心中发布了一条停战协议。
“不吭声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吴羽又补充了一句，然后理所当然地没得到回应。
吴羽开始思考起即将到来的魔族入侵，突然又有点想笑。
若战争神的角度思考问题，这场战争完全就是胡闹，人族也好，魔族也好，在神的面前都只是蝼蚁。
但薇尔莉特不可能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考虑到她位于天启结社的立场。
那么这场战争的作用应该就是帮那尊神明解开封印的关键了。
那么条件到底是什么？
魔族胜利亦或者是人族胜利？
不对！
吴羽回忆着这场焦灼的战争，猛然意识到了关键，难怪他之前就有股违和感，战争本应是政治的延伸，是用来获取资源的手段，但人魔两族的所作所为却是对资源彻头彻尾的浪费。
战争以现在这种形态进行下去，最后无论是谁的胜利，恐怕血都要流干。
吴羽本以为是那些领导层杀红了眼才没有注意到这这件事。
但现在想想，如果这场战争的本来目的就是让人魔两族同归于尽呢？
也就是说解开神明封印的关键就是这个世界生灵的数量！
吴羽只感觉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饶是现在的他，依旧被这个猜测吓了一跳。
若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薇尔莉特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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