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长达万载的记录
入目，只有一片荒芜。
天地如牢笼，四方为混沌。
吴羽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宇宙中的一颗陨石上，再也分不清天南地北。
空气有点稀薄，但还不会让人窒息，重力也比之前的世界弱了不少，不过对于五阶超凡的吴羽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吴羽站在这方空间的中心，粗略地扫视了一下四周，这大概是一片半径一公里的土地，只需一眼，吴羽便可以确认薇尔莉特并不在这。
因为这片土地上只有着一块块碎石，如果说还有啥跟特殊的东西的话，那就他身边的那口井。
吴羽尝试着朝井口看了下去，里面却宛若黑洞一般，看不见任何事物。
如果不是那枚古朴的钥匙还在手中，吴羽恐怕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劳森的陷阱。
“还是先走走看吧。”吴羽叹了口气，并没有直接这片荒凉的地方。
吴羽十分认真地确认过每一个角落，然而仍旧没发现任何的特殊点。
但天启结社完全没有理由耍自己，吴羽在原地驻足了许久，逐渐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到了脚边的石块上，这些石块普遍偏大，根本就没有那种细小的碎石。
“这有点奇怪呀”吴羽捡起了一块婴儿拳头大的石头，在手中不断观察着。
看外表没啥特殊的地方，吴羽便开始尝试着用精神力洞察石头的内部，而这次，他终于有所收获了。
在吴羽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十九这个数字，随后他感觉有一层精神薄膜保护着石头的内部，阻止着自己的窥探。
没有犹豫，吴羽直接暴力摧毁了那层防护，随后那块石头轰然碎裂，化成了粉末，从里面跑出了数道光芒。
在吴羽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他的身边多出了一百个人形生物。
他们的容貌偏中性，没有男女的性别特征，而且他们每一个人的容貌都一模一样。
这些都是光学投影，吴羽立刻意识到了他们是什么东西。
因为有一个人影就仿佛没看见自己一样，直接从自己的身体里传了过去。
这些难道就是劳森所说的那些神造傀儡，那薇尔莉特又是哪一个，吴羽尝试着从这一百道幻像中发现什么倪端，但最终却一无所获，因为他们一个个仿佛都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不过很快吴羽就找到了疑似薇尔莉特的那具神造傀儡，因为她是全场唯一会发出声音的人，而且全场的视角都是以她为主。
但这一百人的生活方式实在是太过无趣了，除了薇尔莉特会不时跑到那口深井旁张望，其它人一直都保持着盘腿修炼的状态，不吃不喝，简直就是一台无情的修炼机器。
画面在飞速掠过，那些枯燥无味的场景并未过多刻画，但吴羽仍旧是傻傻地看了半小时的纪录片场面才终于出现了一些变化。
投影的速度恢复了正常，吴羽也是第一次听到了其它人的声音，不过跟之前那道中性音并无差异。
这应该是那个记录的人觉得有纪念意义的时刻。
“99号，快看，我跟你们不一样了。”一人突然冲着另外一人大呼小叫道。
她指着自己额角的那个金灿灿的【0】，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0号，快点修炼吧，别整天都做这些无用的事情，你明明是我们中第一个诞生的，但现在修为却最弱，这会让母神生气的。”99号似乎习惯了0号的疯癫，在那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哼，一群呆子，修炼岂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你看看那群人类强者，又有谁是通过闭门造车变强的，每天多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啊。”0号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算了，随你吧，我要去修炼了。”99号见劝说无效，也不打算继续和0号纠缠，便打算自行离去。
“99号，你先别走，我要请教一下修炼上的问题。”0号赶忙想了个借口将其留住。
“说吧，是啥。”对于这种请求99号都也不会拒绝。
“就是······”0号慢悠悠地说道，就在自己的身体靠近之时，突然出手，手掌间包裹着一层璀璨的金光，直直地印在了99号的脑门上。
当99号将其推开时，自己的头顶也多了一个【99】的印记。
“嘿嘿，你也变得不一样了。”0号露出了阴谋得逞的坏笑，然后在99号要攻击她之前，提前溜走了。
在之后的画面，是0号通过坑蒙拐骗替其它所有的神造傀儡打上了一个标记，然后她悬浮于空中，大声地宣布道
“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我的复制体，你们都拥有了自己独一无二的特征，你们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个体了，你们完全可以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然而0号这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并未得到任何的回应，那面那群人依旧还在默不吭声地修炼。
突然感觉索然无味的0号从空中飘了下来，神情有点落寞，她看着那口井，向往地说道“若能前往人间，那该有多好啊。”
“0号，你想干什么？”99号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警觉地问道。
“只是突然觉得人间也挺好的，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0号很确认地回应道。
之后画面又恢复了快速播放模式，一直重复着那单调乏味的修炼生活直到结束。
吴羽在原地站了良久，他似乎明白了刚才那些投影里都是些什么了。
这应该就是薇尔莉特她们转世前的留影吧。
一想到这，吴羽赶紧弯下腰捡起那些石块，四百二十五，这是吴羽从这个石块中感应到的数字，不过这次他并未急着将其激活，而是走到靠近领地边缘的地方，将其放在了地上。
然后吴羽又去拾取着那些石块，在确认了上面的数字后，便将其按照顺序从左到右依次排列。
忙活了大半天，吴羽总算是完成了这个浩大的工程，加上碎掉的那颗，一共一万枚石子，全部都被他按照顺序排列完毕。
怀着复杂的心情，吴羽激活了标记着一的那个石块。
这次最先出现的并不是投影，而是一段话。
“未来的我，当你重新来翻看这些日记的时候，说明我已经成功了吧，请带上我的这些记录，他们是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留影。”
画面终于出现，0号正拿着一个普通的石块，她的指尖射出一道激光，正在上面不断地雕刻着，这应该就是她记录这些画面的开始。
依旧是平淡得能让人发疯的修炼日常，吴羽看着快进都差点睡着了，吴羽完全无法理解投影中的那一百人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整整二十枚石头，那里面都没有出现什么新奇的事情，唯有0号整体在那不务正业，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修炼的时间越来越短，看着那口井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有一块石头的投影中全程就只有一个画面，那就是她独自一人默默地坐在井口边。
但吴羽没有放弃，一直持续到激活第三十六块石头的时候，投影中总算出现了变故。
一百名神造傀儡均跪倒在地，聆听着从虚空中传来的指令。
“0号，你很不错，比起派你们去灭绝这片世界的生灵，果然让他们自相残杀要显得更为方便，人类他们把它称之为战争吧，真是一个好用的手段呀，我已经按照你的建议，诱使世界意志演化出了一个新的种族。”
“这个种族生性残暴，极具侵略性，我会亲自替他们创造一位魔王，他将带领着魔族向其他种族发动侵略战争，0号，我命令你协助魔王统治大陆，只需等到除魔族以为的种族灭绝的那一刻，我就可以破除那该死的位面封印了。”
“遵命。”0号微微颔首，表情不喜不悲。
之后的日子，全程都是0号在那发布战术，吴羽不知道她的话语被传到了谁的耳中，但看着她在地上随手画的沙盘，吴羽便知道各族的联合军在魔族的进攻中节节败退，各族都陷入到了事关种族存亡的危急关头。
0号能够用兵如神那也是理所当然，看了这么久吴羽总算是看明白了那口井的其中一个用处，透过井下的湖水，可以注视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开了全图挂，打仗哪还有失败的到底。
但明明一直在胜利，明明每天终于有了娱乐项目，但吴羽发现0号似乎还不如过去快乐，她每天都会有许多次皱眉，每一次皱眉之时，人类都会迎来一次溃败。
通过之前累积的战果，后面的战争无需0号智慧，魔族就可以碾压获胜了，而这时，0号的观察目标逐渐转移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跟吴羽一样黑发黑瞳的男人，吴羽通过0号偶读自言自语中知晓了他的名字，他就是注定会被人传颂千古的大英雄——姬天道。
姬天道拥有着仿佛作弊一样的不可思议的力量，无论0号使用什么阴谋诡计，他都可以靠自身的实力将其堂堂正正地击败。
不过0号并未气馁，反而是却挫越勇，吴羽发现她笑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
当姬天道带领着同伴击杀了魔王，封印四极地之时，0号更是狂笑不止，她不断地喃喃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终于让我找到了，拯救所有人的方法果然存在！”
0号并未把方案自述出来，而是开始对其它神造傀儡下达着指令
“我们这次失败了，但我已想好了下一次的必胜之策，若想击败人类，就必需从内部瓦解他们，1号，从你开始，每百年我们便派一人转生为人，告诉他们世界的真相，人间的强者会愿意替我们卖命的。”
1号义无反顾地跳进了那口转生井，画面终止于一个新生婴儿的诞生，0号看着那个脆弱的人类之躯，流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吴羽赶紧激活了下一块石头，然而随后又是一大段的平凡生活，感觉到身体出现疲劳的吴羽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几块干粮啃了几口便匆匆了事，进度一刻都没有落下。
又激活了五十枚石头，通过画面中偶尔出现的时间节点，吴羽也是知晓了每一块石头就是0号一整年的记录，整整过了五十年，0号当初所拟定的计划终于开始实施了。
而画面也是第一次跳转到了这片原初之地以外的地方。
第一个转生的神造傀儡已经五十岁了，而现在0号通过秘术暂时接管了1号的身体。
因为今天她要去见一个人，一个号称以凡人之躯匹敌神明的男人。
0号包裹着一身黑袍，越过重重防御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那个叫姬天道的男人正高坐于王座之神，他身穿着极具华夏特色的皇袍，吴羽这下更加确定了，他跟自己一样，都是一名穿越者。
“未经朕的允许便擅长皇宫，你可知罪？”姬天道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出现在眼前的黑袍人，一开口便宣判了他的罪行。
“呵呵，来自异界的客人呀，这就是你们那个世界的文化习俗吗？”0号发出了一阵阴森的冷笑，无畏地注视着眼前的皇帝。
“你是谁？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被人直接叫破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姬天道是满脸的震惊。
“我只是一介微不足道的草民罢了，这次前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0好缓缓说道。
“哼，藏头露尾之辈，赶紧说吧，若有价值的话，朕也许可以饶了你的死罪。”姬天道直接命令道。
“陛下，世界末日又要到了？”0号一脸凝重地说道。
“难道魔族又诞生了新的魔王？无妨，既然杀了他一次，那么朕就可以杀他第二次。”姬天道自信地说道。
“不不不，姬天道，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魔王确实拥有毁灭世界的能力，但这次毁灭世界的根源却是陛下你呀！”0号目光灼灼地说道。
“一派胡言，朕乃此世的救世主，怎么可能毁灭世界，无论你是谁，犯了欺君之罪，都只有死路一条。”姬天道大怒道。
“姬天道，等你知晓了世界的真相，再来考虑要不要处决我吧。”0号冷笑道，在她眼中，对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天地如牢笼，四方为混沌。
吴羽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宇宙中的一颗陨石上，再也分不清天南地北。
空气有点稀薄，但还不会让人窒息，重力也比之前的世界弱了不少，不过对于五阶超凡的吴羽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吴羽站在这方空间的中心，粗略地扫视了一下四周，这大概是一片半径一公里的土地，只需一眼，吴羽便可以确认薇尔莉特并不在这。
因为这片土地上只有着一块块碎石，如果说还有啥跟特殊的东西的话，那就他身边的那口井。
吴羽尝试着朝井口看了下去，里面却宛若黑洞一般，看不见任何事物。
如果不是那枚古朴的钥匙还在手中，吴羽恐怕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劳森的陷阱。
“还是先走走看吧。”吴羽叹了口气，并没有直接这片荒凉的地方。
吴羽十分认真地确认过每一个角落，然而仍旧没发现任何的特殊点。
但天启结社完全没有理由耍自己，吴羽在原地驻足了许久，逐渐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到了脚边的石块上，这些石块普遍偏大，根本就没有那种细小的碎石。
“这有点奇怪呀”吴羽捡起了一块婴儿拳头大的石头，在手中不断观察着。
看外表没啥特殊的地方，吴羽便开始尝试着用精神力洞察石头的内部，而这次，他终于有所收获了。
在吴羽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十九这个数字，随后他感觉有一层精神薄膜保护着石头的内部，阻止着自己的窥探。
没有犹豫，吴羽直接暴力摧毁了那层防护，随后那块石头轰然碎裂，化成了粉末，从里面跑出了数道光芒。
在吴羽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他的身边多出了一百个人形生物。
他们的容貌偏中性，没有男女的性别特征，而且他们每一个人的容貌都一模一样。
这些都是光学投影，吴羽立刻意识到了他们是什么东西。
因为有一个人影就仿佛没看见自己一样，直接从自己的身体里传了过去。
这些难道就是劳森所说的那些神造傀儡，那薇尔莉特又是哪一个，吴羽尝试着从这一百道幻像中发现什么倪端，但最终却一无所获，因为他们一个个仿佛都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不过很快吴羽就找到了疑似薇尔莉特的那具神造傀儡，因为她是全场唯一会发出声音的人，而且全场的视角都是以她为主。
但这一百人的生活方式实在是太过无趣了，除了薇尔莉特会不时跑到那口深井旁张望，其它人一直都保持着盘腿修炼的状态，不吃不喝，简直就是一台无情的修炼机器。
画面在飞速掠过，那些枯燥无味的场景并未过多刻画，但吴羽仍旧是傻傻地看了半小时的纪录片场面才终于出现了一些变化。
投影的速度恢复了正常，吴羽也是第一次听到了其它人的声音，不过跟之前那道中性音并无差异。
这应该是那个记录的人觉得有纪念意义的时刻。
“99号，快看，我跟你们不一样了。”一人突然冲着另外一人大呼小叫道。
她指着自己额角的那个金灿灿的【0】，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0号，快点修炼吧，别整天都做这些无用的事情，你明明是我们中第一个诞生的，但现在修为却最弱，这会让母神生气的。”99号似乎习惯了0号的疯癫，在那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哼，一群呆子，修炼岂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你看看那群人类强者，又有谁是通过闭门造车变强的，每天多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啊。”0号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算了，随你吧，我要去修炼了。”99号见劝说无效，也不打算继续和0号纠缠，便打算自行离去。
“99号，你先别走，我要请教一下修炼上的问题。”0号赶忙想了个借口将其留住。
“说吧，是啥。”对于这种请求99号都也不会拒绝。
“就是······”0号慢悠悠地说道，就在自己的身体靠近之时，突然出手，手掌间包裹着一层璀璨的金光，直直地印在了99号的脑门上。
当99号将其推开时，自己的头顶也多了一个【99】的印记。
“嘿嘿，你也变得不一样了。”0号露出了阴谋得逞的坏笑，然后在99号要攻击她之前，提前溜走了。
在之后的画面，是0号通过坑蒙拐骗替其它所有的神造傀儡打上了一个标记，然后她悬浮于空中，大声地宣布道
“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我的复制体，你们都拥有了自己独一无二的特征，你们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个体了，你们完全可以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然而0号这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并未得到任何的回应，那面那群人依旧还在默不吭声地修炼。
突然感觉索然无味的0号从空中飘了下来，神情有点落寞，她看着那口井，向往地说道“若能前往人间，那该有多好啊。”
“0号，你想干什么？”99号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警觉地问道。
“只是突然觉得人间也挺好的，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0号很确认地回应道。
之后画面又恢复了快速播放模式，一直重复着那单调乏味的修炼生活直到结束。
吴羽在原地站了良久，他似乎明白了刚才那些投影里都是些什么了。
这应该就是薇尔莉特她们转世前的留影吧。
一想到这，吴羽赶紧弯下腰捡起那些石块，四百二十五，这是吴羽从这个石块中感应到的数字，不过这次他并未急着将其激活，而是走到靠近领地边缘的地方，将其放在了地上。
然后吴羽又去拾取着那些石块，在确认了上面的数字后，便将其按照顺序从左到右依次排列。
忙活了大半天，吴羽总算是完成了这个浩大的工程，加上碎掉的那颗，一共一万枚石子，全部都被他按照顺序排列完毕。
怀着复杂的心情，吴羽激活了标记着一的那个石块。
这次最先出现的并不是投影，而是一段话。
“未来的我，当你重新来翻看这些日记的时候，说明我已经成功了吧，请带上我的这些记录，他们是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留影。”
画面终于出现，0号正拿着一个普通的石块，她的指尖射出一道激光，正在上面不断地雕刻着，这应该就是她记录这些画面的开始。
依旧是平淡得能让人发疯的修炼日常，吴羽看着快进都差点睡着了，吴羽完全无法理解投影中的那一百人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整整二十枚石头，那里面都没有出现什么新奇的事情，唯有0号整体在那不务正业，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修炼的时间越来越短，看着那口井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有一块石头的投影中全程就只有一个画面，那就是她独自一人默默地坐在井口边。
但吴羽没有放弃，一直持续到激活第三十六块石头的时候，投影中总算出现了变故。
一百名神造傀儡均跪倒在地，聆听着从虚空中传来的指令。
“0号，你很不错，比起派你们去灭绝这片世界的生灵，果然让他们自相残杀要显得更为方便，人类他们把它称之为战争吧，真是一个好用的手段呀，我已经按照你的建议，诱使世界意志演化出了一个新的种族。”
“这个种族生性残暴，极具侵略性，我会亲自替他们创造一位魔王，他将带领着魔族向其他种族发动侵略战争，0号，我命令你协助魔王统治大陆，只需等到除魔族以为的种族灭绝的那一刻，我就可以破除那该死的位面封印了。”
“遵命。”0号微微颔首，表情不喜不悲。
之后的日子，全程都是0号在那发布战术，吴羽不知道她的话语被传到了谁的耳中，但看着她在地上随手画的沙盘，吴羽便知道各族的联合军在魔族的进攻中节节败退，各族都陷入到了事关种族存亡的危急关头。
0号能够用兵如神那也是理所当然，看了这么久吴羽总算是看明白了那口井的其中一个用处，透过井下的湖水，可以注视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开了全图挂，打仗哪还有失败的到底。
但明明一直在胜利，明明每天终于有了娱乐项目，但吴羽发现0号似乎还不如过去快乐，她每天都会有许多次皱眉，每一次皱眉之时，人类都会迎来一次溃败。
通过之前累积的战果，后面的战争无需0号智慧，魔族就可以碾压获胜了，而这时，0号的观察目标逐渐转移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跟吴羽一样黑发黑瞳的男人，吴羽通过0号偶读自言自语中知晓了他的名字，他就是注定会被人传颂千古的大英雄——姬天道。
姬天道拥有着仿佛作弊一样的不可思议的力量，无论0号使用什么阴谋诡计，他都可以靠自身的实力将其堂堂正正地击败。
不过0号并未气馁，反而是却挫越勇，吴羽发现她笑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
当姬天道带领着同伴击杀了魔王，封印四极地之时，0号更是狂笑不止，她不断地喃喃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终于让我找到了，拯救所有人的方法果然存在！”
0号并未把方案自述出来，而是开始对其它神造傀儡下达着指令
“我们这次失败了，但我已想好了下一次的必胜之策，若想击败人类，就必需从内部瓦解他们，1号，从你开始，每百年我们便派一人转生为人，告诉他们世界的真相，人间的强者会愿意替我们卖命的。”
1号义无反顾地跳进了那口转生井，画面终止于一个新生婴儿的诞生，0号看着那个脆弱的人类之躯，流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吴羽赶紧激活了下一块石头，然而随后又是一大段的平凡生活，感觉到身体出现疲劳的吴羽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几块干粮啃了几口便匆匆了事，进度一刻都没有落下。
又激活了五十枚石头，通过画面中偶尔出现的时间节点，吴羽也是知晓了每一块石头就是0号一整年的记录，整整过了五十年，0号当初所拟定的计划终于开始实施了。
而画面也是第一次跳转到了这片原初之地以外的地方。
第一个转生的神造傀儡已经五十岁了，而现在0号通过秘术暂时接管了1号的身体。
因为今天她要去见一个人，一个号称以凡人之躯匹敌神明的男人。
0号包裹着一身黑袍，越过重重防御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那个叫姬天道的男人正高坐于王座之神，他身穿着极具华夏特色的皇袍，吴羽这下更加确定了，他跟自己一样，都是一名穿越者。
“未经朕的允许便擅长皇宫，你可知罪？”姬天道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出现在眼前的黑袍人，一开口便宣判了他的罪行。
“呵呵，来自异界的客人呀，这就是你们那个世界的文化习俗吗？”0号发出了一阵阴森的冷笑，无畏地注视着眼前的皇帝。
“你是谁？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被人直接叫破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姬天道是满脸的震惊。
“我只是一介微不足道的草民罢了，这次前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0好缓缓说道。
“哼，藏头露尾之辈，赶紧说吧，若有价值的话，朕也许可以饶了你的死罪。”姬天道直接命令道。
“陛下，世界末日又要到了？”0号一脸凝重地说道。
“难道魔族又诞生了新的魔王？无妨，既然杀了他一次，那么朕就可以杀他第二次。”姬天道自信地说道。
“不不不，姬天道，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魔王确实拥有毁灭世界的能力，但这次毁灭世界的根源却是陛下你呀！”0号目光灼灼地说道。
“一派胡言，朕乃此世的救世主，怎么可能毁灭世界，无论你是谁，犯了欺君之罪，都只有死路一条。”姬天道大怒道。
“姬天道，等你知晓了世界的真相，再来考虑要不要处决我吧。”0号冷笑道，在她眼中，对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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