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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救人

    王嵩出天井的时候遇见了张小厨,他买东西才回来,从他嘴里得知牛二带着俩人已经来了,所以王嵩也顾不上什么读书人的形象,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跑去了。

    在大宋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报警交给衙门来管,那些巡街的捕快也能处理此事,但也不能处理此事。一般人家如果打死了奴婢在大宋初期也是要被流放的,可是自从仁宗皇帝开始朝中的官员一天比一天蹬鼻子上脸,皇帝对百官的容忍度也达到了巅峰!只要不是政治思想上有错误,一般上班懒政,贪污受贿,打死奴婢,宰杀耕牛也就慢慢的习以为常了。

    上面有人带头,下面也就渐渐成了常态,街面上的衙役早已见怪不怪,所以瑶瑶想要搭救雨菲跑出去报官,只能说有可能会延迟雨菲死亡时间,但搞不好日后连自己被算账小命搭进去。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瑶瑶只能去求少爷,作为娘亲的独子只要他肯开口雨菲姐一定就能活命。

    王嵩跑的急!瑶瑶也急!所以俩人就在拐角结结实实撞上了……瑶瑶虽然是个弱女子,可是比王嵩高,王嵩一脑袋直接撞人家鼻子上了。只听到哎呀一声,王嵩一屁股坐在地上,可对面的人呢直接抱脸蹲下,然后痛苦的跪下人都要晕厥了!……

    地上的泥水弄湿了长衫,王嵩也顾不上撞的是谁?那人怎么样了?哧溜一下就蹦了起来。

    “抱歉啊,回头再给你赔罪。”

    一个箭步就越过了瑶瑶,直奔那小门就冲了进去……

    雨菲已经被人用绳子勒住脖子!可是她并没有屈服!只是微弱的挣扎并没有说一个服软的字。

    “想求饶了没有?想不想让大爷玩你?实话告诉你,我们哥仨是有那个本事把你偷偷弄出城的!只要你把我们几个伺候开心,让我们爽了!我们可以放了你再把你弄出去,而且会给你点盘缠让你回乡下……”

    勒住脖子上绳子突然松了,几乎快要窒息了雨菲贪婪的喘着粗气。颈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理智告诉她,这三个人即使不管你做什么,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最多只能换来短暂的苟且,最终逃不过一个死字!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因为你对他们做什么,就会为你承担如此大的风险。雨菲也不希望让少爷得知死前的自己曾经那样不堪!……那么自己曾经义正言辞拒绝少爷,不就成了玩欲擒故纵的贱货?……

    所以雨菲做好了宁死的准备!只为了这为数不多的尊严,也不枉活过那么一回!……

    “二哥,这贱货挺硬实啊!”

    牛二嘴角抽出一丝坏笑,这样的事他遇到不少,一开始都是这个德行反复来几次就老实了。

    “继续!”

    刚缓过来的雨菲脖子再次被人勒住,泰山压顶般的窒息让她痛苦的如坠落深渊……

    “如果你改变主意就把两腿打开,先让我这兄弟先“验验货”,脖子上的绳子自然就会松了……”

    可是雨菲仿佛没听到似的,依旧劲量身体蜷缩让自己死的有尊严些。

    “大哥,这小蹄子快断气了,要不让我俩兄弟先爽爽再勒死?……”

    牛二没想到这丫头会如此的顽强。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手法的,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松开她。”

    雨菲被松开之后一直再咳嗽!好大一会儿再反过来。

    “怎么样?愿不愿意从了我们哥仨?你很特别,只要你愿意,我们哥仨可以让你活的,不骗你!”

    牛二语气温柔,甚至还举起了三根手指。

    “我都可以对天发誓,只要你从了我们兄弟,把我们伺候快活了,就把你送出城……”

    雨菲依旧在喘息,支撑在地的双手不停地颤抖。

    “杀了我……”

    微弱的声音在杂物间里回荡,牛二感觉头皮都麻了。第一次见到如此生硬的女子,他曾经参与处理过大户人家与夫人斗嘴的小妾,被弄来的时候气魄能冲云天,可是绳子一勒立刻让干嘛就干嘛屎尿一地……今日这样的还真不多见!况且还是勾栏里的妓女,说捍卫贞洁简直是无稽之谈!那她为什么会如此强硬?牛二想不通……不过他挺挺佩服这丫头的,甚至还产生了一点同命相连,都说奴婢的命不如狗!而自己的命在那些人的眼里又何尝不是?若有一天事情闹大了,先死的一定是自己这帮人。

    “这他娘的吃人的世道!…”

    牛二仰天一叹。

    “给她一个痛快吧!体面点送她走,回头哥带你们去十三楼巷子快活去。”

    牛二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该千刀万剐的滚蛋!但每个人在内心深处都会有一种认同感,他倒不是崇拜谁,这更像是小人物对命运的挣扎与反抗,他自认为自己做不到,但是在别人身上却看到了,就仅凭这一点点好感,他决定让眼前这个女孩体面的离开人世。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毕竟他也是这涛天巨浪里的一片枯叶。

    此时的雨菲竟然笑了!她也不知道死到临头为何发笑?现在的一幕是多么的滑稽,一世短暂卑微的人生竟然在这种场合被尊重,难道不可笑吗?……

    另外两个人也被这笑声感染茫然的看着牛二,手上的绳子就这么一直松着。

    “把她交给我吧……”

    此时门口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脸色苍白的王嵩强忍着高喘,终于赶到了……

    云慢慢散开,一缕阳光透色云层呈现五彩斑斓,可天空依旧看不到碧空蓝天。王嵩背着雨菲慢慢的往回走,瑶瑶已给雨菲穿好了衣服,心情复杂的在后面跟着,鼻子肿的老高,上的血还没擦干净。

    被救时雨菲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当她寻着声音看清来人后,瞬间就明白自己不用死了。意志也随之垮了下来,人立马就晕了过去。

    瑶瑶看着王嵩满身的泥污,知道刚才两人都是在情急之下才撞在了一起的。本来就是要去找他结果他自己跑来了,而且还这么及时!晚一会儿雨菲姐都活不成。

    “谢谢少爷及时赶来救了我!有少爷这份心意雨菲就是死了,也无憾了。”

    雨菲醒了,趴在王嵩背上用着极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道谢。

    此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王嵩早已经背不动了!大病初愈本来就体虚,折腾了这么一天没好好吃口饭,现在还背着自己高一头的女孩,自然走不了多远。

    瑶瑶急忙上前道:

    “要不把雨菲姐放下休息一会吧?我再去喊两个人来。”

    雨菲也同意瑶瑶的说的,可是王嵩却坚决的摇了摇头。

    “让我再背他一段吧!以后再想背就不容易了。”

    “为什么?”

    瑶瑶心直口快率先问道,雨菲也一脸疑惑。

    “我娘让你们三天后挂牌接客,毕竟月禾楼不能老这么养着你们,只有不断提高自己的价值,才能把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懂吗?……”

    王嵩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朦朦胧胧的天空,就如同此刻他的心情沉重而又茫然。这俩女孩毫无亮点,也没脑子,扔进“大染缸”里不出俩月,不被同行玩死,就被顾客给玩死,不信等着看……

    “唉!…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