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雨过天晴
“娘亲！儿子只想着在同窗面前炫耀制艺，却忘了您老与各位姐姐在休息……”
王嵩一脸的歉意，他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本来想随便弹一曲显摆显摆，谁知道弹着弹着就带入了情绪，还把整座楼里“上夜班”的都给弄起来了。所以也只能歉意的到母亲旁边祈求原谅。谁知母亲只是泪眼婆娑的对他挥了挥手，让他好好招待同学不要怠慢了人家。
王嵩仔细想想也是。天下母亲没有哪个不想看到儿子有才华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让父母高兴你就当官发财！父母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嫉妒你的人。
王嵩躬着身子给一圈姐姐们赔罪之后，大家才打的哈欠又回去继续休息了。毕竟被吵醒的可都是月禾楼的核心业绩人物，母亲平时都很少说她们，有的甚至还哄着。
王嵩拉着“少年”来到后院，这里有三座二层小楼，旁边是连廊，连廊一头通往王嵩那天赏雨喂鱼的亭子，另一头就是到后院的天井。
二层小楼呈品字形，一楼承担这月禾楼里所有的酒菜供应。而楼上住着，就是那些并不出名已经见客了的姑娘们，四个人挤一间六间房塞的满满的。雨菲和瑶瑶也从后面巷子里搬了进来，那里住的人杂一旦见客之后就不能再回去了，生女和熟女分开住这也是干这行的规矩。吃住自然改善不少，而原先住的后面大杂院十几个小丫头挤在一个屋，除了每天要干打扫全勾栏的活不算，全体见客的姑娘衣服也要她们洗，遇到王嵩这样的，或者是花魁都要配一个贴身的丫鬟，也是从她们里边挑选。反正这勾栏里不可能有吃白饭的，就算是有也是凤毛麟角，比如说王嵩，他是老鸨的儿子不算外人，那有没有客人也能在青楼白吃白住白睡姑娘的吗？
答案是：有！而且自古不缺！比如传说级的白嫖大神柳永柳三变……
毫无疑问王嵩也想成为他那样的人。柳三变那纸醉金迷的生活只是在消遣青春，而王嵩确是在女人堆里奋斗，说句打脸的话，就算不为天下苍生，也要为保父母安全……
“你带我来这干嘛？”
“找姑娘啊。”
“这不是伙房吗？”
“唉？…对了……咱俩也算认识一上午了，你叫什么？”
王嵩回头问道。
“少年”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礼了，急忙对王嵩拱手行礼道：
“在下梁宝，今年16岁，小字红……呃…暂时无字，还未请教……”
“小弟王嵩，今年13岁，也没取字……以后你就叫我小嵩就行！”
“贤弟果然平和近人，那为兄就托大就叫一声小嵩了……”
两人相互呵呵一笑，早上的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
站在伙房门口王嵩抬起脑袋，看那几间房门紧闭。
“嵩贤弟，我们为何要来这？难不成你饿了？”
王嵩打了一个哈欠，早上起早了。
“我说梁兄啊来厨房可不一定要吃东西，也可以来找姑娘。”
梁宝急忙伸头往厨房里眺望。
“这里面黑乎乎的，哪有什么姑娘？莫不是在框我？”
王嵩突然觉得这娘娘腔也没这么讨人厌了，于是过去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贴其耳边小声道：
“我们瓦舍里有两个丫头，因犯了一些错误，娘亲本想打死她们的，可我寻思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好死不如赖活着，于是就说服娘亲让她见客挣钱，只有这样她俩的小命才算保住……”
说到这里又目光望向湛蓝色的天空，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可他没注意的是，这个动作却惹得梁宝满脸通红。
“两个丫头也没有一技之长，整天浑浑噩噩跟傻子似的，真担心今晚上表现不好被刷下去，往后日子可就难熬了。”
梁宝一听立刻将目光转向这个坦率而又真挚的脸上，世人都视奴仆为猫狗，重物而轻人，而眼前这小子确实重人而轻物。颇有一颗圣贤的心，于是在心里就先认可了这小子的人品。
“那你要打算怎么再帮助她们呢？一身技艺如冰冻三尺，非一日寒冬可成，总不能让贤弟你代替她俩吧……”
梁宝有些焦虑。助人是好事，可是有些事情并非有想的一般风顺。
王嵩点了点头。
“虽然不能帮助她俩宾客满堂，可总要做点什么吧？既然选择帮了，就尽力而为之吧。”
王嵩刚想喊两嗓子，巧碰一个出来的丫头手里端着水盆，那丫头一看王嵩在楼下看她，急忙盈盈一礼。
“碧莲姑娘，瑶瑶和雨菲起来了吗？”
上面叫碧莲的女孩急忙点头。
“那麻烦你帮跟她们说一声，说我在那边的亭子里等她们，让她俩过去时而带上纸笔和琵琶。”
说完王嵩领着梁宝往亭子走去。
“难不成你已经想到了帮她们的方法了？”
王嵩也没否认。
“办法是有，但最终还是要靠她们自己。”
“你说的轻描淡写，我都被你整糊涂了，你就不能跟我透露一下？”
王嵩笑着又拍了拍他的肩。
“说了你也不会喜欢，我能帮她们什么呀？最多写一些那些家长里短的文章给她们……”
梁宝抓了抓脑袋。
“你要学柳三变！”
“我哪有那才华？”
“那你没那才华写的东西也不会有人欣赏啊，汴京城里流传的好诗词太多了，水准太差不但帮不了她们可能还会起反作用……”
梁宝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放心吧，没事的。”
王嵩径直走进亭子，今天凉亭顶上青瓦片落了两只喜鹊，欢喜的叫着。王嵩不愿意打扰它们，选择了默不作声只静静地看着。
今天的风吹在人脸上很舒服，墙角种了几株桃树，桃花已经开了，微微落下几片飘在池塘之中，不一会儿就有鱼儿将其含在口中，当做春天的馈赠……
亭子里慢慢挤满了人，石桌上的宣纸已经铺开，笔墨也由雨菲伺候好了，就连刚才偶遇的碧莲也来了。大家都很好奇小少爷能写什么？可是王嵩眼睛只望向蓝天上那不知谁家的风筝痴痴发呆。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连刚才一直喋喋不休的梁宝也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王嵩在没有靠系统帮助下使劲的挖脑海中的记忆，他想帮助这两个可怜的女孩，并不是想给那些达官贵人再增添快乐。是单纯的让她俩活下去，贵族的欢乐已经够多了！顶尖的美女，奢华的酒杯，高雅的诗词……可给穷人的余兴节目少之又少……
所以王嵩想给文化程度不高且一年忙到头的劳苦大众一些欢乐，想到这里脑海中已经有了！于是就急步提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上《西厢记》三个字后，然后随之沉浸在自我的“创作”之中，忘记了亭外的繁花似锦……
王嵩一脸的歉意，他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本来想随便弹一曲显摆显摆，谁知道弹着弹着就带入了情绪，还把整座楼里“上夜班”的都给弄起来了。所以也只能歉意的到母亲旁边祈求原谅。谁知母亲只是泪眼婆娑的对他挥了挥手，让他好好招待同学不要怠慢了人家。
王嵩仔细想想也是。天下母亲没有哪个不想看到儿子有才华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让父母高兴你就当官发财！父母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嫉妒你的人。
王嵩躬着身子给一圈姐姐们赔罪之后，大家才打的哈欠又回去继续休息了。毕竟被吵醒的可都是月禾楼的核心业绩人物，母亲平时都很少说她们，有的甚至还哄着。
王嵩拉着“少年”来到后院，这里有三座二层小楼，旁边是连廊，连廊一头通往王嵩那天赏雨喂鱼的亭子，另一头就是到后院的天井。
二层小楼呈品字形，一楼承担这月禾楼里所有的酒菜供应。而楼上住着，就是那些并不出名已经见客了的姑娘们，四个人挤一间六间房塞的满满的。雨菲和瑶瑶也从后面巷子里搬了进来，那里住的人杂一旦见客之后就不能再回去了，生女和熟女分开住这也是干这行的规矩。吃住自然改善不少，而原先住的后面大杂院十几个小丫头挤在一个屋，除了每天要干打扫全勾栏的活不算，全体见客的姑娘衣服也要她们洗，遇到王嵩这样的，或者是花魁都要配一个贴身的丫鬟，也是从她们里边挑选。反正这勾栏里不可能有吃白饭的，就算是有也是凤毛麟角，比如说王嵩，他是老鸨的儿子不算外人，那有没有客人也能在青楼白吃白住白睡姑娘的吗？
答案是：有！而且自古不缺！比如传说级的白嫖大神柳永柳三变……
毫无疑问王嵩也想成为他那样的人。柳三变那纸醉金迷的生活只是在消遣青春，而王嵩确是在女人堆里奋斗，说句打脸的话，就算不为天下苍生，也要为保父母安全……
“你带我来这干嘛？”
“找姑娘啊。”
“这不是伙房吗？”
“唉？…对了……咱俩也算认识一上午了，你叫什么？”
王嵩回头问道。
“少年”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礼了，急忙对王嵩拱手行礼道：
“在下梁宝，今年16岁，小字红……呃…暂时无字，还未请教……”
“小弟王嵩，今年13岁，也没取字……以后你就叫我小嵩就行！”
“贤弟果然平和近人，那为兄就托大就叫一声小嵩了……”
两人相互呵呵一笑，早上的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
站在伙房门口王嵩抬起脑袋，看那几间房门紧闭。
“嵩贤弟，我们为何要来这？难不成你饿了？”
王嵩打了一个哈欠，早上起早了。
“我说梁兄啊来厨房可不一定要吃东西，也可以来找姑娘。”
梁宝急忙伸头往厨房里眺望。
“这里面黑乎乎的，哪有什么姑娘？莫不是在框我？”
王嵩突然觉得这娘娘腔也没这么讨人厌了，于是过去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贴其耳边小声道：
“我们瓦舍里有两个丫头，因犯了一些错误，娘亲本想打死她们的，可我寻思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好死不如赖活着，于是就说服娘亲让她见客挣钱，只有这样她俩的小命才算保住……”
说到这里又目光望向湛蓝色的天空，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可他没注意的是，这个动作却惹得梁宝满脸通红。
“两个丫头也没有一技之长，整天浑浑噩噩跟傻子似的，真担心今晚上表现不好被刷下去，往后日子可就难熬了。”
梁宝一听立刻将目光转向这个坦率而又真挚的脸上，世人都视奴仆为猫狗，重物而轻人，而眼前这小子确实重人而轻物。颇有一颗圣贤的心，于是在心里就先认可了这小子的人品。
“那你要打算怎么再帮助她们呢？一身技艺如冰冻三尺，非一日寒冬可成，总不能让贤弟你代替她俩吧……”
梁宝有些焦虑。助人是好事，可是有些事情并非有想的一般风顺。
王嵩点了点头。
“虽然不能帮助她俩宾客满堂，可总要做点什么吧？既然选择帮了，就尽力而为之吧。”
王嵩刚想喊两嗓子，巧碰一个出来的丫头手里端着水盆，那丫头一看王嵩在楼下看她，急忙盈盈一礼。
“碧莲姑娘，瑶瑶和雨菲起来了吗？”
上面叫碧莲的女孩急忙点头。
“那麻烦你帮跟她们说一声，说我在那边的亭子里等她们，让她俩过去时而带上纸笔和琵琶。”
说完王嵩领着梁宝往亭子走去。
“难不成你已经想到了帮她们的方法了？”
王嵩也没否认。
“办法是有，但最终还是要靠她们自己。”
“你说的轻描淡写，我都被你整糊涂了，你就不能跟我透露一下？”
王嵩笑着又拍了拍他的肩。
“说了你也不会喜欢，我能帮她们什么呀？最多写一些那些家长里短的文章给她们……”
梁宝抓了抓脑袋。
“你要学柳三变！”
“我哪有那才华？”
“那你没那才华写的东西也不会有人欣赏啊，汴京城里流传的好诗词太多了，水准太差不但帮不了她们可能还会起反作用……”
梁宝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放心吧，没事的。”
王嵩径直走进亭子，今天凉亭顶上青瓦片落了两只喜鹊，欢喜的叫着。王嵩不愿意打扰它们，选择了默不作声只静静地看着。
今天的风吹在人脸上很舒服，墙角种了几株桃树，桃花已经开了，微微落下几片飘在池塘之中，不一会儿就有鱼儿将其含在口中，当做春天的馈赠……
亭子里慢慢挤满了人，石桌上的宣纸已经铺开，笔墨也由雨菲伺候好了，就连刚才偶遇的碧莲也来了。大家都很好奇小少爷能写什么？可是王嵩眼睛只望向蓝天上那不知谁家的风筝痴痴发呆。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连刚才一直喋喋不休的梁宝也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王嵩在没有靠系统帮助下使劲的挖脑海中的记忆，他想帮助这两个可怜的女孩，并不是想给那些达官贵人再增添快乐。是单纯的让她俩活下去，贵族的欢乐已经够多了！顶尖的美女，奢华的酒杯，高雅的诗词……可给穷人的余兴节目少之又少……
所以王嵩想给文化程度不高且一年忙到头的劳苦大众一些欢乐，想到这里脑海中已经有了！于是就急步提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上《西厢记》三个字后，然后随之沉浸在自我的“创作”之中，忘记了亭外的繁花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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