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入殓师
说话的男子面色苍白异常，显然是长时间在房间内生活，缺乏阳光照射所致。
这样的肤色衬着他消瘦的身形，更显得弱不禁风。
苏鲁见状，松开了对柳笑笑的禁锢，柳笑笑身体一软，坐倒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别墅里出来的男子见状，快步走过来，绕过苏鲁刚才被柳笑笑摔在地上砸出的大坑，来到柳笑笑身旁，旁若无人的弯腰抱起这个丧尸新娘，转身便走。
苏鲁伸手拍上他的肩膀：“等一下。”
这个男子身子一顿，轻轻将柳笑笑放下，转过身来面对着苏鲁。
柳笑笑尸化的眼中竟然显露出担忧的神色，归属于柳笑笑的丧尸属下似乎也受到了这种情绪的感染，纷纷围上来，口中“嗬嗬”有声，似是在哀求苏鲁手下留情。
苏鲁尽量让自己的嗓音显得平静一点：“怎么称呼？”
“程闻。”别墅里出来的男子回答，原来他也和蝎奴一样，听得懂丧尸的语言。
苏鲁点了点头说：“好的，程闻。你和柳笑笑的关系我无意介入，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昨晚体育馆的事情兴师问罪。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让我进去，我们三个一起谈谈。”
程闻皱着眉毛，似乎在衡量苏鲁话语的真实性。
苏鲁说：“小区外面就是我的属下，如果我是来找麻烦的，现在这个小区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程闻回头看了柳笑笑一眼，丧尸新娘的眼睛也回望着他。
“进去吧。”程闻终于下定了决心。
或许是因为有活人居住的缘故，别墅里面的陈设与苏鲁前世所见并没有什么区别，现代化的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一人两尸在客厅坐定，一个女仆装扮的女丧尸推着餐车，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她偏着头斜视前方，似乎在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身体平衡。
程闻见状，站起身接过餐车说：“我来吧。”
丧尸女仆开裂的下巴张了张，转身离开了。
程闻打开餐车上托盘的盖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飘散而出，顿时充斥着整个客厅。
柳笑笑的鼻子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两下，似乎闻到了不可多得的美味。
已经走远的丧尸女仆身形一顿，回身看了一眼，又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苏鲁也控制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来者即是客，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是不会怠慢你的。”程闻说着，取出托盘上的高脚杯，用旁边盛满暗红色液体的水壶斟满，摆到苏鲁面前。
“这是什么？”苏鲁端起杯子仔细端详。
“我的血，笑笑最喜欢的饮料。”程闻说。语气好像在聊天气一般平静。
“那还是给她吧。”苏鲁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将杯子放到柳笑笑面前。
前世的习惯还没有完全消退，苏鲁直到现在依然对人类的血肉没有任何兴趣。
“你要谈什么？”程闻也没有再客套，直入主题。
“谈你的安全问题。”苏鲁指了指程闻：“现在的丧尸社区充满混乱与危险，并且马上会有很大的危机。照这样下去，赵珑很有可能再次拿你为筹码，强迫柳笑笑为他卖命。到那时候柳笑笑根本无法保护你，甚至自保都难。”
赵珑什么货色，程闻和柳笑笑都很清楚，所以苏鲁说完这句话，一人一尸都没有反驳。
苏鲁见自己说话有效，继续道：“不出意外的话，毒蝎女皇即将变更十大酋长的权利构架，改为三大丧尸伯爵，不受丧尸公约的管束。”
接着，苏鲁将自己的设想说了出来，当然，以程闻为人质以确保柳笑笑不会倒戈的想法自然是略过不提。
“柳笑笑成为伯爵，属下势力立即扩张为丧尸社区的三分之一。而程闻，也可以作为伯爵的私人财产，自由行走在丧尸社区，不用再像现在这样躲藏起来了。嗯，就像现在的蝎奴一样。”
这个提议几乎是送上门来的福利，柳笑笑并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她看向程闻。
程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握着柳笑笑枯瘦的手说：“你为了我，已经戒除吃人的习性了，所以现在才会力量不济，战斗力下降。丧尸公爵的身份也许是个机会，让你重新回到丧尸社区的巅峰地位。”
程闻得知自己从此不用龟缩在这个丧尸看管的公寓里面，可以回到蓝天白云之下，自由享受阳光和雨露，在丧尸肆虐的末日里，这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最大的问题是，十大酋长无一不是野心勃勃、力量卓越的丧尸，你怎么保证我一定能坐上丧尸伯爵之位？”柳笑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苏鲁狞笑着回答：“谁不答应，就打到他答应为止。昨晚好几笔账还没找他们算呢。”
“这是你的事，我可不会出手帮你。”柳笑笑依然傲娇。
两个丧尸开始协商起丧尸伯爵的种种细节，程闻听得出了神。他望着柳笑笑，陷入了相遇的回忆里。
程闻原本是个入殓师。在丧尸危机爆发之前，因为这个工作的原因，程闻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于是就一直孤独过活。
自从三个月前浩劫降临，程闻的工作变得越发忙碌起来，整个殡仪馆几乎天天爆满。
一开始有关部门还会安排专门的医护力量来鉴别死者有没有被丧尸病毒感染，防止有感染者被病毒激活，造成不可控的危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医护力量越来越吃紧，再加上殡仪馆并没有出现丧尸复苏的事件，于是多余的力量就撤出了殡仪馆，这里恢复了以前的工作模式。
就在这一天，程闻遇见了柳笑笑。
他还记得在惨白的日光灯下，停尸房的空气似乎更冷了。柳笑笑安静的躺在居中的停尸台上，身上按照惯例盖着白布。
她的面容像是睡着了一般，没有一丝愁苦，与程闻一直以来见到的死者好像都不一样。
于是程闻拿出工具，开始给柳笑笑整理遗容。
在程闻的高超的手法之下，柳笑笑的面容重新恢复了生机，似乎真的只是睡着了。
程闻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面对的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而是世所罕见的艺术品。
就在这时，柳笑笑睁开了眼睛。
被丧尸病毒激活了的柳笑笑并没有攻击程闻，而是安静躺在停尸床上，看着镜面一般的天花板中倒映着的自己。
程闻一开始十分恐惧，但是看到柳笑笑并没有表现出来攻击性，就试着继续自己的工作。
柳笑笑生前就十分爱美，死后被丧尸病毒唤醒，经过短暂的迷茫就开了灵智，看到入殓师像对待艺术品一般给自己整理妆容，不知为什么生不出半点杀戮之心。
在这诡异的静谧之中，一人一尸都没有开口。
但已经胜似千言万语。
突然，柳笑笑旁边一张停尸台上，一个同样被病毒感染而苏醒的丧尸察觉到了活人的气息，张口就向程闻扑来，工具托架被打翻在地，所有的工具“哗啦”一下子掉的到处都是。
程闻被扑倒在地，丧尸抓着他的双肩，一口咬下。
程闻紧急之下抓过一个金属托盘，抬臂架在丧尸胸口，将自己和那张充满病毒的嘴巴隔开。
丧尸伸着脖子往程闻的方向够，上下牙咬得“嘎嘣嘎嘣”响，嘴巴里的涎水垂成一条亮细的白线。
程闻余光瞥见身旁有一把长长的锥子，可惜两只手都在苦苦支撑压在自己身上的丧尸，根本没有机会拿到。
情急之下，程闻挣扎着往旁边翻身，想将丧尸甩掉，可这个丧尸似乎有些非同寻常的机灵，居然将两条腿缠到了程闻身上，程闻想甩开他似乎并不容易，反而差一点就被丧尸咬到手指。
而这一人一尸在打斗中碰到了另一张停尸台，于是，这个房间里的第三个丧尸苏醒了。
新苏醒的丧尸似乎还没有适应自己的复活，他从台子上一下子摔在地上，过一会才抬起头来。
这时，除了依然躺在那里的柳笑笑，两个丧尸都把程闻当成了美味的食物。
缠在程闻身上的丧尸隔着一个托盘与他对峙，摔在地上的丧尸就地爬行而来，有一只手已经抓到了程闻的裤脚。
已经处于强弩之末的程闻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对付脚边的丧尸了，他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好不甘心！
忽然，破西瓜碎裂般的声音响起，抓着程闻裤脚的丧尸已经头碎骨裂，死得不能再死。
不着寸缕的柳笑笑从已经死亡的丧尸头上收回自己的脚，一步踏上，右手如铁钳一般，抓住缠在程闻身上的丧尸的脖子，咔一声捏断了他的颈椎。
苏鲁和柳笑笑站起身，打破了程闻的回忆。
“今天的架白打了。”苏鲁走到门口，有些遗憾的说。
“好在我手下留情，没有伤到你。”柳笑笑显得颇为不屑。
“屁，是我看着程闻的面子上，没有对你痛下杀手。明白吗？”苏鲁毫不退让。
“要不然再来过？这次不需要你看谁的面子。”柳笑笑跃跃欲试。
“既然这样，不如咱们联手屠了其他酋长，看谁杀的多，又杀得快。”苏鲁提议。
“你自己去吧。”柳笑笑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这样的肤色衬着他消瘦的身形，更显得弱不禁风。
苏鲁见状，松开了对柳笑笑的禁锢，柳笑笑身体一软，坐倒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别墅里出来的男子见状，快步走过来，绕过苏鲁刚才被柳笑笑摔在地上砸出的大坑，来到柳笑笑身旁，旁若无人的弯腰抱起这个丧尸新娘，转身便走。
苏鲁伸手拍上他的肩膀：“等一下。”
这个男子身子一顿，轻轻将柳笑笑放下，转过身来面对着苏鲁。
柳笑笑尸化的眼中竟然显露出担忧的神色，归属于柳笑笑的丧尸属下似乎也受到了这种情绪的感染，纷纷围上来，口中“嗬嗬”有声，似是在哀求苏鲁手下留情。
苏鲁尽量让自己的嗓音显得平静一点：“怎么称呼？”
“程闻。”别墅里出来的男子回答，原来他也和蝎奴一样，听得懂丧尸的语言。
苏鲁点了点头说：“好的，程闻。你和柳笑笑的关系我无意介入，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昨晚体育馆的事情兴师问罪。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让我进去，我们三个一起谈谈。”
程闻皱着眉毛，似乎在衡量苏鲁话语的真实性。
苏鲁说：“小区外面就是我的属下，如果我是来找麻烦的，现在这个小区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程闻回头看了柳笑笑一眼，丧尸新娘的眼睛也回望着他。
“进去吧。”程闻终于下定了决心。
或许是因为有活人居住的缘故，别墅里面的陈设与苏鲁前世所见并没有什么区别，现代化的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一人两尸在客厅坐定，一个女仆装扮的女丧尸推着餐车，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她偏着头斜视前方，似乎在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身体平衡。
程闻见状，站起身接过餐车说：“我来吧。”
丧尸女仆开裂的下巴张了张，转身离开了。
程闻打开餐车上托盘的盖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飘散而出，顿时充斥着整个客厅。
柳笑笑的鼻子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两下，似乎闻到了不可多得的美味。
已经走远的丧尸女仆身形一顿，回身看了一眼，又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苏鲁也控制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来者即是客，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是不会怠慢你的。”程闻说着，取出托盘上的高脚杯，用旁边盛满暗红色液体的水壶斟满，摆到苏鲁面前。
“这是什么？”苏鲁端起杯子仔细端详。
“我的血，笑笑最喜欢的饮料。”程闻说。语气好像在聊天气一般平静。
“那还是给她吧。”苏鲁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将杯子放到柳笑笑面前。
前世的习惯还没有完全消退，苏鲁直到现在依然对人类的血肉没有任何兴趣。
“你要谈什么？”程闻也没有再客套，直入主题。
“谈你的安全问题。”苏鲁指了指程闻：“现在的丧尸社区充满混乱与危险，并且马上会有很大的危机。照这样下去，赵珑很有可能再次拿你为筹码，强迫柳笑笑为他卖命。到那时候柳笑笑根本无法保护你，甚至自保都难。”
赵珑什么货色，程闻和柳笑笑都很清楚，所以苏鲁说完这句话，一人一尸都没有反驳。
苏鲁见自己说话有效，继续道：“不出意外的话，毒蝎女皇即将变更十大酋长的权利构架，改为三大丧尸伯爵，不受丧尸公约的管束。”
接着，苏鲁将自己的设想说了出来，当然，以程闻为人质以确保柳笑笑不会倒戈的想法自然是略过不提。
“柳笑笑成为伯爵，属下势力立即扩张为丧尸社区的三分之一。而程闻，也可以作为伯爵的私人财产，自由行走在丧尸社区，不用再像现在这样躲藏起来了。嗯，就像现在的蝎奴一样。”
这个提议几乎是送上门来的福利，柳笑笑并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她看向程闻。
程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握着柳笑笑枯瘦的手说：“你为了我，已经戒除吃人的习性了，所以现在才会力量不济，战斗力下降。丧尸公爵的身份也许是个机会，让你重新回到丧尸社区的巅峰地位。”
程闻得知自己从此不用龟缩在这个丧尸看管的公寓里面，可以回到蓝天白云之下，自由享受阳光和雨露，在丧尸肆虐的末日里，这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最大的问题是，十大酋长无一不是野心勃勃、力量卓越的丧尸，你怎么保证我一定能坐上丧尸伯爵之位？”柳笑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苏鲁狞笑着回答：“谁不答应，就打到他答应为止。昨晚好几笔账还没找他们算呢。”
“这是你的事，我可不会出手帮你。”柳笑笑依然傲娇。
两个丧尸开始协商起丧尸伯爵的种种细节，程闻听得出了神。他望着柳笑笑，陷入了相遇的回忆里。
程闻原本是个入殓师。在丧尸危机爆发之前，因为这个工作的原因，程闻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于是就一直孤独过活。
自从三个月前浩劫降临，程闻的工作变得越发忙碌起来，整个殡仪馆几乎天天爆满。
一开始有关部门还会安排专门的医护力量来鉴别死者有没有被丧尸病毒感染，防止有感染者被病毒激活，造成不可控的危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医护力量越来越吃紧，再加上殡仪馆并没有出现丧尸复苏的事件，于是多余的力量就撤出了殡仪馆，这里恢复了以前的工作模式。
就在这一天，程闻遇见了柳笑笑。
他还记得在惨白的日光灯下，停尸房的空气似乎更冷了。柳笑笑安静的躺在居中的停尸台上，身上按照惯例盖着白布。
她的面容像是睡着了一般，没有一丝愁苦，与程闻一直以来见到的死者好像都不一样。
于是程闻拿出工具，开始给柳笑笑整理遗容。
在程闻的高超的手法之下，柳笑笑的面容重新恢复了生机，似乎真的只是睡着了。
程闻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面对的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而是世所罕见的艺术品。
就在这时，柳笑笑睁开了眼睛。
被丧尸病毒激活了的柳笑笑并没有攻击程闻，而是安静躺在停尸床上，看着镜面一般的天花板中倒映着的自己。
程闻一开始十分恐惧，但是看到柳笑笑并没有表现出来攻击性，就试着继续自己的工作。
柳笑笑生前就十分爱美，死后被丧尸病毒唤醒，经过短暂的迷茫就开了灵智，看到入殓师像对待艺术品一般给自己整理妆容，不知为什么生不出半点杀戮之心。
在这诡异的静谧之中，一人一尸都没有开口。
但已经胜似千言万语。
突然，柳笑笑旁边一张停尸台上，一个同样被病毒感染而苏醒的丧尸察觉到了活人的气息，张口就向程闻扑来，工具托架被打翻在地，所有的工具“哗啦”一下子掉的到处都是。
程闻被扑倒在地，丧尸抓着他的双肩，一口咬下。
程闻紧急之下抓过一个金属托盘，抬臂架在丧尸胸口，将自己和那张充满病毒的嘴巴隔开。
丧尸伸着脖子往程闻的方向够，上下牙咬得“嘎嘣嘎嘣”响，嘴巴里的涎水垂成一条亮细的白线。
程闻余光瞥见身旁有一把长长的锥子，可惜两只手都在苦苦支撑压在自己身上的丧尸，根本没有机会拿到。
情急之下，程闻挣扎着往旁边翻身，想将丧尸甩掉，可这个丧尸似乎有些非同寻常的机灵，居然将两条腿缠到了程闻身上，程闻想甩开他似乎并不容易，反而差一点就被丧尸咬到手指。
而这一人一尸在打斗中碰到了另一张停尸台，于是，这个房间里的第三个丧尸苏醒了。
新苏醒的丧尸似乎还没有适应自己的复活，他从台子上一下子摔在地上，过一会才抬起头来。
这时，除了依然躺在那里的柳笑笑，两个丧尸都把程闻当成了美味的食物。
缠在程闻身上的丧尸隔着一个托盘与他对峙，摔在地上的丧尸就地爬行而来，有一只手已经抓到了程闻的裤脚。
已经处于强弩之末的程闻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对付脚边的丧尸了，他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好不甘心！
忽然，破西瓜碎裂般的声音响起，抓着程闻裤脚的丧尸已经头碎骨裂，死得不能再死。
不着寸缕的柳笑笑从已经死亡的丧尸头上收回自己的脚，一步踏上，右手如铁钳一般，抓住缠在程闻身上的丧尸的脖子，咔一声捏断了他的颈椎。
苏鲁和柳笑笑站起身，打破了程闻的回忆。
“今天的架白打了。”苏鲁走到门口，有些遗憾的说。
“好在我手下留情，没有伤到你。”柳笑笑显得颇为不屑。
“屁，是我看着程闻的面子上，没有对你痛下杀手。明白吗？”苏鲁毫不退让。
“要不然再来过？这次不需要你看谁的面子。”柳笑笑跃跃欲试。
“既然这样，不如咱们联手屠了其他酋长，看谁杀的多，又杀得快。”苏鲁提议。
“你自己去吧。”柳笑笑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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