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曼谷的审讯室
头套被撤下。一排明亮的灯转过来，直射罗杰的眼睛，让他不由地眯上眼，同时，灯泡炙热的温度也随之传来。对面一个男人坐下，掏出烟盒，一次性打火机啪地一声，点上一支香烟。
“你是谁？来泰国做什么？”对面的男人，用生硬的中文发问。
“我是中国游客，叫罗杰。”
“游客？”那男人悉悉索索地翻着什么，然后将一本护照仍在罗杰面前的桌上，“一个中国人，是怎么和警方的嫌疑人搭上的？”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被射灯炙热地烤着，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罗杰心中有气，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想回答什么问题。
“不要耍花样！”对面的男人生硬地喝道，“你今天早上才降落曼谷，下午就和这个人会面，是想要干什么？”
“回答问题之前，我要先知道在跟谁说话。你拿灯照着我，像是审讯犯人一样。”罗杰干脆闭上眼，懒洋洋地答道。
“啪！”地一声，罗杰身旁的警察，赏了他脸上重重一拳。
罗杰心中大怒，一把从地下跳起，随即又被左右两人牢牢摁住肩膀，接着脚上又捱了一脚，重又坐回椅上。罗杰攥紧拳头，右手的戒指蠢蠢欲动：这帮不识好歹的，要是再多来一下，老子立马暴走给你看！
对面的男人，在射灯的灯光后，似乎摆了摆手，“放聪明一点！你现在是重度嫌疑犯！要是我愿意，我可以在这里关到...你的身体烂掉！”
听着这男人夹生的中文，罗杰不怒反笑，“你要是真能关到我身体烂掉，就试试看！不过，恐怕你们的吉拉宇将军，不会同意！”
对面的男人愣了一愣，“哪个吉拉宇将军？”
“昭披耶·吉拉宇将军，有几个？”
房间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吉拉宇将军，乃是泰国的陆军中将，在调任陆军之前，是泰国反恐情报中心的老大。东南亚一带毒品、人口犯罪猖獗，形势复杂，某些国家又国情动荡，吉拉宇在位的十多年间，将周边几十个帮派治理地服服帖帖，手段不可谓不狠辣，立下了赫赫战功。自军政府上台后，为了摆平政敌肃清异见，被调任到陆军，仍是专职情报的收集，以及...干一些传说中的脏活。在泰国，吉拉宇乃是军神一般的存在。
吉拉宇名字前的“昭披耶”，乃是他出生就具有的爵位。
对面的男人向着罗杰身边的警察，匆匆说了几句，罗杰冷笑道，“记得跟将军说，上次在湄南河的行动，提供了十五亿泰铢应急军费的，正是鄙人。”
那名警察急匆匆出门之后，罗杰身边的警察，将射灯熄灭。天花板上的一盏日光灯，将这个房间照出一股青绿的颜色。过了好几秒，罗杰才看清眼前拉着脸的这个男人，正是在和J交手的庭院中碰到的那个小胡子黑皮警察。
小胡子警察阴沉着脸，“游客，啊？是不是我们的朋友，很快就会知道。”罗杰笑笑：“那是自然。在这之前，你总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是曼谷皇家警察总署的纳塔杰上尉，专门负责跨国案件的具体办...你们中文怎么说？”
“具体侦办？”
“侦办...嗯，侦查办案？就是这个意思。”纳塔杰的态度，较之之前，好了许多。
“我是罗杰。国际刑警的朋友。”
纳塔杰想了一想，“我听说在国际刑警之外，有一位朋友，一直在提供资金和信息上的支援，他有一个代号...”
“纳塔杰上尉！”罗杰打断他，“在这里，还是不要说那个代号比较好。”
纳塔杰呆了一呆，随即闭上了嘴。罗杰的那个代号，倒的确属于国际刑警的保密范围之内，不该随便提起。不过罗杰刚才已经提到了“湄南河行动的十五亿军费”，能和这件事联系起来的，也只有那个代号了。纳塔杰想了一想，“那么，罗杰，你又要怎么证明，你就是那个代号呢？”
“我并不想证明，”罗杰笑起来，“我可没有说，我就是那个代号。不过，我来泰国，恐怕和你手上的案子，有重合之处，这就是我们刚才误会的来源，我想，也是你眼下需要关心的。只要我们保持坦诚，互相交流信息，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我可以进一步提供帮助，在人力和装备上提供支援。当然，我也不会证明是我做的。”
纳塔杰搓了搓自己的脸，显得有些疲惫，“如果你真是那个代号，你不想证明自己，反倒合情合理。但是我们警方，毕竟有着合法的行动理由，在我们分享之前，你能不能先谈一下你这次来泰国的目的？还有今天下午，是怎么回事？”
“我这次来泰国，是来调查上百名儿童贩卖。”罗杰一字一顿地说。
纳塔杰睁大了眼睛，显然，这正是他所关心的。
“既然和你们泰国警方不期而遇，说明现实的情况，已经超出了预期。刚才在庭院中的那个人，自称就是儿童贩卖的主手，我想，你们应该没有抓到他？”
“他从后门走了，跑得很快。目前我们警方还在全力找他。那么，关于儿童案的具体信息，你有什么可分享的吗？”
罗杰一呆：怎么？这名上尉，没有得到神威那边获得的数据吗？中国的警方，还没有向国际刑警通报这桩具体买卖的信息吗？这是为什么？纳塔杰又是在追查什么？
罗杰想了一会儿，小心地说道，“目前，我只知道泰国本地被控制的儿童，被转移到了一个地方。”
“没错，我们也在追查这件事情。儿童的贩卖和色情产业，不符合本国法律，属于重罪。”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得到消息的？”
“大约两周前...”纳塔杰正说着，那名警察从门外回来，俯身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纳塔杰回了他几句，那名警察走过来，将罗杰手上和脚上的镣铐打开。
“罗先生，吉拉宇将军对你上次的协助，表示衷心感谢，他指示我们暂时给予你行动上的自由，当作朋友来看待。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大约两周前，我们发现，本地的外籍黑帮，从街头消失了一大半。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他们的首脑，似乎成立了统一的委员会。”
“知道是为什么吗？”
“有消息说，有境外的势力，成立了一个新的宗教...嗯，坏的宗教，用你们的话怎么说？”
“鞋教。”
“嗯，邪恶的宗教，对！就是这个！因为这件事太不寻常，总署命令我们跨国办案小组参与进来，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侦查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他们将原先控制的儿童，统一转移了。”
“他们想要做什么？”
“目前我们还不清楚。”
“本地的儿童，都被转移去哪儿了？”
“我们也还在查。”
罗杰手机相册中，有Janie写下的地址，但他目前还不想分享给警方。
“那你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巴色的公寓。”纳塔杰冷冷的说，“巴色有自己非常喜爱的’宠物’，并没有随着其他小孩一同转移。我们盯着那个公寓，已经好几天了。但是你在那里却捅了篓子。”
罗杰原本心中还有些愧疚，听到这话，心中反而有气：怎么？你们原本就在监视？看着Janie带了三个人来收拾我，竟然都按兵不动？转念一想：纳塔杰可能没有条件直接看到公寓内部，否则自己动手杀了四名黑帮，又用了红宝石戒指，他为什么只字不提？
“公寓被烧了，火灾后的现场，我们发现了好几具尸体，我猜想，应该和你有关系？不过我们并不想追究这个。现在我们关心的是巴色会有什么样的行动。你从公寓离开开始，我们就一直在后面跟着你。”
听到这个，罗杰的气，倒又消了一半：要不是纳塔杰一干人暗中跟着自己，只怕自己已在J的面前光荣了。
罗杰开口道，“下午那个欧洲人，声称自己就是儿童贩卖的主手。”
“你认识他？”
罗杰摇了摇头。
“很奇怪，之前我们的监视中，也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纳塔杰将手中的烟仍在地上踩灭，又抽出一支。看了看罗杰，也扔了支烟过去。两个男人在这审讯室中，吞云吐雾起来。
罗杰心中盘算了一下，开口说道：“根据我之前的消息，境外有一批儿童，会被运到泰国，数量比较大。”说到这儿，罗杰想起，J提到需要300个小孩，“我之前推测，买家是白种人，这和下午那个人，是相符的。我得到的消息，买家居住在这个小区...”罗杰将豪宅小区的情况向纳塔杰介绍了一下，又说道，“我来到泰国，才知道本地小孩被集中起来了。目前这个白人，有很大的嫌疑，建议你们可以盯梢一下这个小区。”
“境外还有一批小孩？这个小区都是有钱人住的，我需要向上级申请。”纳塔杰皱着眉，向着房间中两名警察说了些什么，这两名警察都走出门去。现在屋中，只剩下罗杰和纳塔杰两人。纳塔杰继续说道：“本地的帮派被集中起来了，这很不寻常。他们的首脑碰头开会，手下统一行动，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们...捏在一起一样。目前不知道鞋教和儿童贩卖有什么关系。”
“对于这个鞋教，你们知道些什么？”
“新的神，好像是关于世界要重定格局，外围帮派的成员，目前还不能成为这个宗教的会员，所以我们的卧底探员，还在努力打听。听上去，好像和别的鞋教，也没有什么区别？”
“上尉先生，区别很大。这个鞋教，可是控制了好几个外籍帮派。”
门外一名警察返回，带回了罗杰的挎包，又对纳塔杰说了几句。纳塔杰将挎包交还罗杰，说道：“监视的申请，需要一点时间，我并不建议你参与我们的行动。不过既然吉拉宇将军发了话，如果你真的到了现场，我也不会反对。这段时间，你可以先休息一下，这是我的名片。”
罗杰接过名片，放入自己的挎包中。
纳塔杰起身，将罗杰送出房间。罗杰来到走廊，发现这是一栋巨大的经过改造的旧式厂房，厂房中央，砌起了好几排房间。出了厂房，是一大片围墙围起的荒地，杂草丛生，地上还有几具生锈的手推车。
纳塔杰陪着罗杰走到厂区围墙边的门口，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问道：“罗先生，在我们遭遇那个欧洲人之前，庭院中似乎有火烧的迹象？公寓也被烧了，是你做的吗？”
“我不会证明，这是我做的。”罗杰眯着眼看着他。
“嗯...我听说RB的忍者，用火很有一套。你不会和这帮人有什么关系吧？”
“我是中国人。我们中国人，为什么要去学什么忍术？”
“也是。”
“你是谁？来泰国做什么？”对面的男人，用生硬的中文发问。
“我是中国游客，叫罗杰。”
“游客？”那男人悉悉索索地翻着什么，然后将一本护照仍在罗杰面前的桌上，“一个中国人，是怎么和警方的嫌疑人搭上的？”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被射灯炙热地烤着，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罗杰心中有气，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想回答什么问题。
“不要耍花样！”对面的男人生硬地喝道，“你今天早上才降落曼谷，下午就和这个人会面，是想要干什么？”
“回答问题之前，我要先知道在跟谁说话。你拿灯照着我，像是审讯犯人一样。”罗杰干脆闭上眼，懒洋洋地答道。
“啪！”地一声，罗杰身旁的警察，赏了他脸上重重一拳。
罗杰心中大怒，一把从地下跳起，随即又被左右两人牢牢摁住肩膀，接着脚上又捱了一脚，重又坐回椅上。罗杰攥紧拳头，右手的戒指蠢蠢欲动：这帮不识好歹的，要是再多来一下，老子立马暴走给你看！
对面的男人，在射灯的灯光后，似乎摆了摆手，“放聪明一点！你现在是重度嫌疑犯！要是我愿意，我可以在这里关到...你的身体烂掉！”
听着这男人夹生的中文，罗杰不怒反笑，“你要是真能关到我身体烂掉，就试试看！不过，恐怕你们的吉拉宇将军，不会同意！”
对面的男人愣了一愣，“哪个吉拉宇将军？”
“昭披耶·吉拉宇将军，有几个？”
房间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吉拉宇将军，乃是泰国的陆军中将，在调任陆军之前，是泰国反恐情报中心的老大。东南亚一带毒品、人口犯罪猖獗，形势复杂，某些国家又国情动荡，吉拉宇在位的十多年间，将周边几十个帮派治理地服服帖帖，手段不可谓不狠辣，立下了赫赫战功。自军政府上台后，为了摆平政敌肃清异见，被调任到陆军，仍是专职情报的收集，以及...干一些传说中的脏活。在泰国，吉拉宇乃是军神一般的存在。
吉拉宇名字前的“昭披耶”，乃是他出生就具有的爵位。
对面的男人向着罗杰身边的警察，匆匆说了几句，罗杰冷笑道，“记得跟将军说，上次在湄南河的行动，提供了十五亿泰铢应急军费的，正是鄙人。”
那名警察急匆匆出门之后，罗杰身边的警察，将射灯熄灭。天花板上的一盏日光灯，将这个房间照出一股青绿的颜色。过了好几秒，罗杰才看清眼前拉着脸的这个男人，正是在和J交手的庭院中碰到的那个小胡子黑皮警察。
小胡子警察阴沉着脸，“游客，啊？是不是我们的朋友，很快就会知道。”罗杰笑笑：“那是自然。在这之前，你总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是曼谷皇家警察总署的纳塔杰上尉，专门负责跨国案件的具体办...你们中文怎么说？”
“具体侦办？”
“侦办...嗯，侦查办案？就是这个意思。”纳塔杰的态度，较之之前，好了许多。
“我是罗杰。国际刑警的朋友。”
纳塔杰想了一想，“我听说在国际刑警之外，有一位朋友，一直在提供资金和信息上的支援，他有一个代号...”
“纳塔杰上尉！”罗杰打断他，“在这里，还是不要说那个代号比较好。”
纳塔杰呆了一呆，随即闭上了嘴。罗杰的那个代号，倒的确属于国际刑警的保密范围之内，不该随便提起。不过罗杰刚才已经提到了“湄南河行动的十五亿军费”，能和这件事联系起来的，也只有那个代号了。纳塔杰想了一想，“那么，罗杰，你又要怎么证明，你就是那个代号呢？”
“我并不想证明，”罗杰笑起来，“我可没有说，我就是那个代号。不过，我来泰国，恐怕和你手上的案子，有重合之处，这就是我们刚才误会的来源，我想，也是你眼下需要关心的。只要我们保持坦诚，互相交流信息，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我可以进一步提供帮助，在人力和装备上提供支援。当然，我也不会证明是我做的。”
纳塔杰搓了搓自己的脸，显得有些疲惫，“如果你真是那个代号，你不想证明自己，反倒合情合理。但是我们警方，毕竟有着合法的行动理由，在我们分享之前，你能不能先谈一下你这次来泰国的目的？还有今天下午，是怎么回事？”
“我这次来泰国，是来调查上百名儿童贩卖。”罗杰一字一顿地说。
纳塔杰睁大了眼睛，显然，这正是他所关心的。
“既然和你们泰国警方不期而遇，说明现实的情况，已经超出了预期。刚才在庭院中的那个人，自称就是儿童贩卖的主手，我想，你们应该没有抓到他？”
“他从后门走了，跑得很快。目前我们警方还在全力找他。那么，关于儿童案的具体信息，你有什么可分享的吗？”
罗杰一呆：怎么？这名上尉，没有得到神威那边获得的数据吗？中国的警方，还没有向国际刑警通报这桩具体买卖的信息吗？这是为什么？纳塔杰又是在追查什么？
罗杰想了一会儿，小心地说道，“目前，我只知道泰国本地被控制的儿童，被转移到了一个地方。”
“没错，我们也在追查这件事情。儿童的贩卖和色情产业，不符合本国法律，属于重罪。”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得到消息的？”
“大约两周前...”纳塔杰正说着，那名警察从门外回来，俯身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纳塔杰回了他几句，那名警察走过来，将罗杰手上和脚上的镣铐打开。
“罗先生，吉拉宇将军对你上次的协助，表示衷心感谢，他指示我们暂时给予你行动上的自由，当作朋友来看待。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大约两周前，我们发现，本地的外籍黑帮，从街头消失了一大半。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他们的首脑，似乎成立了统一的委员会。”
“知道是为什么吗？”
“有消息说，有境外的势力，成立了一个新的宗教...嗯，坏的宗教，用你们的话怎么说？”
“鞋教。”
“嗯，邪恶的宗教，对！就是这个！因为这件事太不寻常，总署命令我们跨国办案小组参与进来，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侦查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他们将原先控制的儿童，统一转移了。”
“他们想要做什么？”
“目前我们还不清楚。”
“本地的儿童，都被转移去哪儿了？”
“我们也还在查。”
罗杰手机相册中，有Janie写下的地址，但他目前还不想分享给警方。
“那你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巴色的公寓。”纳塔杰冷冷的说，“巴色有自己非常喜爱的’宠物’，并没有随着其他小孩一同转移。我们盯着那个公寓，已经好几天了。但是你在那里却捅了篓子。”
罗杰原本心中还有些愧疚，听到这话，心中反而有气：怎么？你们原本就在监视？看着Janie带了三个人来收拾我，竟然都按兵不动？转念一想：纳塔杰可能没有条件直接看到公寓内部，否则自己动手杀了四名黑帮，又用了红宝石戒指，他为什么只字不提？
“公寓被烧了，火灾后的现场，我们发现了好几具尸体，我猜想，应该和你有关系？不过我们并不想追究这个。现在我们关心的是巴色会有什么样的行动。你从公寓离开开始，我们就一直在后面跟着你。”
听到这个，罗杰的气，倒又消了一半：要不是纳塔杰一干人暗中跟着自己，只怕自己已在J的面前光荣了。
罗杰开口道，“下午那个欧洲人，声称自己就是儿童贩卖的主手。”
“你认识他？”
罗杰摇了摇头。
“很奇怪，之前我们的监视中，也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纳塔杰将手中的烟仍在地上踩灭，又抽出一支。看了看罗杰，也扔了支烟过去。两个男人在这审讯室中，吞云吐雾起来。
罗杰心中盘算了一下，开口说道：“根据我之前的消息，境外有一批儿童，会被运到泰国，数量比较大。”说到这儿，罗杰想起，J提到需要300个小孩，“我之前推测，买家是白种人，这和下午那个人，是相符的。我得到的消息，买家居住在这个小区...”罗杰将豪宅小区的情况向纳塔杰介绍了一下，又说道，“我来到泰国，才知道本地小孩被集中起来了。目前这个白人，有很大的嫌疑，建议你们可以盯梢一下这个小区。”
“境外还有一批小孩？这个小区都是有钱人住的，我需要向上级申请。”纳塔杰皱着眉，向着房间中两名警察说了些什么，这两名警察都走出门去。现在屋中，只剩下罗杰和纳塔杰两人。纳塔杰继续说道：“本地的帮派被集中起来了，这很不寻常。他们的首脑碰头开会，手下统一行动，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们...捏在一起一样。目前不知道鞋教和儿童贩卖有什么关系。”
“对于这个鞋教，你们知道些什么？”
“新的神，好像是关于世界要重定格局，外围帮派的成员，目前还不能成为这个宗教的会员，所以我们的卧底探员，还在努力打听。听上去，好像和别的鞋教，也没有什么区别？”
“上尉先生，区别很大。这个鞋教，可是控制了好几个外籍帮派。”
门外一名警察返回，带回了罗杰的挎包，又对纳塔杰说了几句。纳塔杰将挎包交还罗杰，说道：“监视的申请，需要一点时间，我并不建议你参与我们的行动。不过既然吉拉宇将军发了话，如果你真的到了现场，我也不会反对。这段时间，你可以先休息一下，这是我的名片。”
罗杰接过名片，放入自己的挎包中。
纳塔杰起身，将罗杰送出房间。罗杰来到走廊，发现这是一栋巨大的经过改造的旧式厂房，厂房中央，砌起了好几排房间。出了厂房，是一大片围墙围起的荒地，杂草丛生，地上还有几具生锈的手推车。
纳塔杰陪着罗杰走到厂区围墙边的门口，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问道：“罗先生，在我们遭遇那个欧洲人之前，庭院中似乎有火烧的迹象？公寓也被烧了，是你做的吗？”
“我不会证明，这是我做的。”罗杰眯着眼看着他。
“嗯...我听说RB的忍者，用火很有一套。你不会和这帮人有什么关系吧？”
“我是中国人。我们中国人，为什么要去学什么忍术？”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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