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大法师的囚笼1
我从来也没想过：我会被困在自己创造的世界中。
1916年，我在暹罗的实验正开展地如火如荼，西贡的房东太太给我转拍来了电报：老头子们相继寿终正寝了！
对那时的我来说，这真是料不到的好消息！我原本以为这帮老家伙还能活上个几百年，或者至少可以等到欧洲的战事结束！
我几乎破解了T病毒的所有程序，那帮老不死的又挂了！现在欧洲只剩下一只苟延残喘的老东西，他再也没法兴风作浪了。如果他能安分一点：好好地利用仅存的生命，将这一场上千万猴子参与的大战导演完，得到一些生命中最后的乐趣，也就够了。
他们活了这么久，却仍然受到生命的制约。那时我想：他们也真够可怜的！他们的力量、速度、生命，乃至智慧，都无法与自己的造物相媲美，他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他们还在黎巴嫩的神殿中时，至少还是正统的神的形象。等到大动干戈对自己用了基因改造的工程，现在他们算什么？寿命也大大缩短，还要混迹在猴子当中，真是让我想想就恶心。
他们在电报中催我回去。我不明白我回去又能为他们做什么。或者说，其实我更在乎不回去能够“不为他们做什么”。我已经被他们控制了如此之久，现在的感觉可真是在一间囚笼之中打开了一扇窗户！
窗外的云和微风吹过。很快，我就可以爬到这囚笼外面去了！
——当时我的心情的确如此。
在我离开欧洲的时候，我就已经偷偷将核心的设备都上锁了。等到那老东西还能从猴子的战争中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失去对我的控制的时候，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这实在是令人期待...也许是愤怒？也许是伤感？
但是这些和我都没关系了！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将手头的实验完成！
随着T的程式的不断破解，我在对实验体的控制上不断取得突破。我已经可以控制毒虫从猴子的成体中破卵而出，虽然时间上把握的还不是很精准。下一个阶段的难点，就是让毒虫的卵能够寄生在猴子们的婴儿胚胎上，这将终为我控制全部的猴子提供关键的一步。
相对而言，控制猴子们的繁殖意愿简直太容易了。无非就是那点激素，不值一提。
但是直接通过我的思维来控制猴子的行为，却迟迟不能突破。
也许我应该考虑尽早将这些技术用在真正的“猴子”上...好吧，就是人体，省得把我自己也搞糊涂了。人体的改造是通过了乾星人的工程的，也许这其中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说不定直接用在人体上，效果反而会更好？
（现在看来，这真是聪明无比的决定。）
总之，我没有答应剩下那个老东西的请求。我请西贡太太帮我发了一份电报过去，随口找了个理由拖延了一下，但也表示我会“尽快回去”。见他们的鬼去吧！
我废寝忘食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将欧洲仅剩的那个老东西忘得干干净净。也许下一次我能学会：在得到好消息时更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作出理性的判断。我是如此兴奋和专注，以至于在一开始就犯下了大错：我忘了让西贡太太停止给欧洲寄信！
西贡太太...不，这只没开化的猴子！唉...算了，其实都是我自己不好。我怎么能指望猴子自己作出判断呢？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电报中的内容。
我遗留在西贡太太那里的信件中，仍是用对着一帮老头子说话的口气...只要剩下的那老东西还没有老到不能看信：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我在玩什么把戏。
等到那两个家伙来到我的别墅时，我真是有点措手不及。
我的措手不及，并不是我不能对付那两个，是指我实在没想到老东西们留了一手，而且是留了上百年之久！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掌握了老东西们所有的技术、设备。从来也没有想到在东方的那一支手中还掌握着他们终极的秘密：创造宇宙！
我是科学家，不是特工。那一刻，我真正意识到，作为一个个体，我的能力还是有限的。我仍是那些人的造物而已。
东方的七个人过来的时候，我原本已经和那两个人打成了平手，甚至将T注入了血族的身体，几乎瓦解了他所有的攻击能力。但是局势就这样反转了：那七个废人，战斗力那么低下，手里却拿着最高等的武器：摩尼。
这真是滑稽的一种场面，想象一下让五岁的小孩握着一把冲锋枪，就是那种滑稽。
他们启动了摩尼，想要将我和那两个人都驱逐到一个低等生物的意识所创造的世界中。最终的结果却是，我和东方的那个人，一同被欧洲的我的同类一脚踢了进去，连同那断成两截的摩尼！
在这之前，我从来也没考虑过多重宇宙的可能。我一直以为乾星人只是从一个遥远的星系而来，直到摩尼向我展示了那只笨鸟的世界。
我初初抵达阿杜的那片沙洲时，正是晚上。海浪一阵阵地向着这片小沙洲翻涌而来，下弦月挂在东边的天空中。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这片沙洲就是这汪洋的中心了。至少从我目之所及，从海面上没有一个方向是能逃离这片沙洲的。
那名东方的生化人躺在椰子树边，不知道是在穿越过来的过程中、还是之前受到欧洲血族的进攻，受了很重的伤。他对我没有威胁。我走过去，和他交流起来。
他可能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也可能是处于对同类的惺惺相惜，慢慢地，我从他口中了解了我所不知的历史。
东方的那支乾星人，原本是舰队的科学家。他们一直抱着能重返母星的愿望，尽其可能地帮助地面上的猴子们发展。用今天的话来说，也许就是太“文艺”了。这种空想导致他们一直也不能接受欧洲的老头子们的想法：彻底地控制这颗星球。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这批科学家的寿命比起欧洲的乾星人还要短。要不是他们手中还掌握着技术、早早地搞了这批生化人出来；要不是欧洲那批野蛮人不动脑子地动用T，恐怕欧洲早就取得胜利了。
他们手中的“摩尼”是从母星带过来的技术，能够通过生物的完整意识创造宇宙，但只能“向下”通行。或许这么说更容易理解：摩尼可以在宇宙中不断地“套环”产生新的宇宙01234...但是不能回到0号宇宙之前的宇宙。
我问他：摩尼是从乾星人的宇宙带来的吗？
他：是的。
我：乾星人的宇宙是0号宇宙吗？
他：是的。
我：我的意思是：在乾星人的宇宙之上，还有更高层次的宇宙吗？
他：乾星人也不知道。他们没有遇到过从更高层次而来的高等生命。
我：地球所在的宇宙，在乾星人的宇宙之下几层？或者说，你们对宇宙编过号吗？
他：就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地球是第1001号宇宙，这个阿杜的世界是第1020号宇宙。至于母星的人有没有创造新的宇宙出来，我们无法得知。目前的编号都是根据星舰坠毁之前的资料。
我：我们还能回到1001号宇宙吗？
他：除非1001号宇宙能有人过来接我们...或者说接你吧，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我手上的摩尼已经分裂开了，也许0号宇宙才有修复它的技术。
我：1001号宇宙总共有多少颗摩尼？
他：据我所知，至少有三颗。现在还有两颗。（他看了看手中分为两半的红蓝色宝石）
1916年，我在暹罗的实验正开展地如火如荼，西贡的房东太太给我转拍来了电报：老头子们相继寿终正寝了！
对那时的我来说，这真是料不到的好消息！我原本以为这帮老家伙还能活上个几百年，或者至少可以等到欧洲的战事结束！
我几乎破解了T病毒的所有程序，那帮老不死的又挂了！现在欧洲只剩下一只苟延残喘的老东西，他再也没法兴风作浪了。如果他能安分一点：好好地利用仅存的生命，将这一场上千万猴子参与的大战导演完，得到一些生命中最后的乐趣，也就够了。
他们活了这么久，却仍然受到生命的制约。那时我想：他们也真够可怜的！他们的力量、速度、生命，乃至智慧，都无法与自己的造物相媲美，他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他们还在黎巴嫩的神殿中时，至少还是正统的神的形象。等到大动干戈对自己用了基因改造的工程，现在他们算什么？寿命也大大缩短，还要混迹在猴子当中，真是让我想想就恶心。
他们在电报中催我回去。我不明白我回去又能为他们做什么。或者说，其实我更在乎不回去能够“不为他们做什么”。我已经被他们控制了如此之久，现在的感觉可真是在一间囚笼之中打开了一扇窗户！
窗外的云和微风吹过。很快，我就可以爬到这囚笼外面去了！
——当时我的心情的确如此。
在我离开欧洲的时候，我就已经偷偷将核心的设备都上锁了。等到那老东西还能从猴子的战争中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失去对我的控制的时候，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这实在是令人期待...也许是愤怒？也许是伤感？
但是这些和我都没关系了！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将手头的实验完成！
随着T的程式的不断破解，我在对实验体的控制上不断取得突破。我已经可以控制毒虫从猴子的成体中破卵而出，虽然时间上把握的还不是很精准。下一个阶段的难点，就是让毒虫的卵能够寄生在猴子们的婴儿胚胎上，这将终为我控制全部的猴子提供关键的一步。
相对而言，控制猴子们的繁殖意愿简直太容易了。无非就是那点激素，不值一提。
但是直接通过我的思维来控制猴子的行为，却迟迟不能突破。
也许我应该考虑尽早将这些技术用在真正的“猴子”上...好吧，就是人体，省得把我自己也搞糊涂了。人体的改造是通过了乾星人的工程的，也许这其中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说不定直接用在人体上，效果反而会更好？
（现在看来，这真是聪明无比的决定。）
总之，我没有答应剩下那个老东西的请求。我请西贡太太帮我发了一份电报过去，随口找了个理由拖延了一下，但也表示我会“尽快回去”。见他们的鬼去吧！
我废寝忘食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将欧洲仅剩的那个老东西忘得干干净净。也许下一次我能学会：在得到好消息时更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作出理性的判断。我是如此兴奋和专注，以至于在一开始就犯下了大错：我忘了让西贡太太停止给欧洲寄信！
西贡太太...不，这只没开化的猴子！唉...算了，其实都是我自己不好。我怎么能指望猴子自己作出判断呢？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电报中的内容。
我遗留在西贡太太那里的信件中，仍是用对着一帮老头子说话的口气...只要剩下的那老东西还没有老到不能看信：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我在玩什么把戏。
等到那两个家伙来到我的别墅时，我真是有点措手不及。
我的措手不及，并不是我不能对付那两个，是指我实在没想到老东西们留了一手，而且是留了上百年之久！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掌握了老东西们所有的技术、设备。从来也没有想到在东方的那一支手中还掌握着他们终极的秘密：创造宇宙！
我是科学家，不是特工。那一刻，我真正意识到，作为一个个体，我的能力还是有限的。我仍是那些人的造物而已。
东方的七个人过来的时候，我原本已经和那两个人打成了平手，甚至将T注入了血族的身体，几乎瓦解了他所有的攻击能力。但是局势就这样反转了：那七个废人，战斗力那么低下，手里却拿着最高等的武器：摩尼。
这真是滑稽的一种场面，想象一下让五岁的小孩握着一把冲锋枪，就是那种滑稽。
他们启动了摩尼，想要将我和那两个人都驱逐到一个低等生物的意识所创造的世界中。最终的结果却是，我和东方的那个人，一同被欧洲的我的同类一脚踢了进去，连同那断成两截的摩尼！
在这之前，我从来也没考虑过多重宇宙的可能。我一直以为乾星人只是从一个遥远的星系而来，直到摩尼向我展示了那只笨鸟的世界。
我初初抵达阿杜的那片沙洲时，正是晚上。海浪一阵阵地向着这片小沙洲翻涌而来，下弦月挂在东边的天空中。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这片沙洲就是这汪洋的中心了。至少从我目之所及，从海面上没有一个方向是能逃离这片沙洲的。
那名东方的生化人躺在椰子树边，不知道是在穿越过来的过程中、还是之前受到欧洲血族的进攻，受了很重的伤。他对我没有威胁。我走过去，和他交流起来。
他可能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也可能是处于对同类的惺惺相惜，慢慢地，我从他口中了解了我所不知的历史。
东方的那支乾星人，原本是舰队的科学家。他们一直抱着能重返母星的愿望，尽其可能地帮助地面上的猴子们发展。用今天的话来说，也许就是太“文艺”了。这种空想导致他们一直也不能接受欧洲的老头子们的想法：彻底地控制这颗星球。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这批科学家的寿命比起欧洲的乾星人还要短。要不是他们手中还掌握着技术、早早地搞了这批生化人出来；要不是欧洲那批野蛮人不动脑子地动用T，恐怕欧洲早就取得胜利了。
他们手中的“摩尼”是从母星带过来的技术，能够通过生物的完整意识创造宇宙，但只能“向下”通行。或许这么说更容易理解：摩尼可以在宇宙中不断地“套环”产生新的宇宙01234...但是不能回到0号宇宙之前的宇宙。
我问他：摩尼是从乾星人的宇宙带来的吗？
他：是的。
我：乾星人的宇宙是0号宇宙吗？
他：是的。
我：我的意思是：在乾星人的宇宙之上，还有更高层次的宇宙吗？
他：乾星人也不知道。他们没有遇到过从更高层次而来的高等生命。
我：地球所在的宇宙，在乾星人的宇宙之下几层？或者说，你们对宇宙编过号吗？
他：就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地球是第1001号宇宙，这个阿杜的世界是第1020号宇宙。至于母星的人有没有创造新的宇宙出来，我们无法得知。目前的编号都是根据星舰坠毁之前的资料。
我：我们还能回到1001号宇宙吗？
他：除非1001号宇宙能有人过来接我们...或者说接你吧，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我手上的摩尼已经分裂开了，也许0号宇宙才有修复它的技术。
我：1001号宇宙总共有多少颗摩尼？
他：据我所知，至少有三颗。现在还有两颗。（他看了看手中分为两半的红蓝色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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