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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天道之下皆云烟

    “魔祖此言差矣,古人云,天道昭昭,因果往复。魔祖自以为逆天而行,以业还业,以因还果,千般算计致使三族陨落,莫非三族因果不会落到魔祖头上?”

    “你这话是何意?”魔祖罗睺闻言心中一惊,随即笑了起来,“三族灭亡乃是天意,本座以众生之力诛杀三族,便是天道也默认此事。三族因果为何会落在本座头上?即便有此因果,三族已不成气候,又岂能奈何于我?”

    鸿玄忽然一笑,笑道:“祖龙、麒麟、凤凰为弥补昔日杀孽,皆已舍身化道镇守一方,眼下四方之地只有西方尚有空缺,无人镇守。道友出自西方之地,今日不仅屠戮三族,更是依仗圣人之力肆意妄为,屠戮洪荒众生,若论起杀业,岂会比三族差?”

    魔祖罗睺的道行丝毫不在鸿玄之下,力量更是远超二圣,对天道所悟自然也要高过鸿玄,如今听到鸿玄这么一说,魔祖也顿感不妙,自己竟是在不知不觉间走上了三族的老路。

    “无量量劫诞生了鸿钧道友、魔祖以及三族族长等五大气运者,除却鸿钧道友之外,魔祖以及另外三位皆是造成无边杀业,魔祖自以为已经逆天而行,殊不知此举皆为天道,穷奇与道友合二为一,亦是天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洪荒虽然衍化无数年,天地稳固,唯四方尚未完全成形,天道之意即是顺势而为,借无量量劫让诸位回归天地,永镇四方,唯有如此,洪荒才算是一方真正的天地。”

    “你......你胡说!”

    魔祖暗自推算,其结果竟与鸿玄所言一致,不禁大为震惊,堂堂准圣,当世第一强者,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道友若再执迷不悟,仍想逆天改命,击杀鸿钧道友,只怕会惹得天道会亲自出手,强行归位也未可知。”

    “本座就是要逆天改命又如何?本座注定成就圣位,统治洪荒,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岂能轻言放弃?鸿玄,你不过是想动摇本座道心,这是痴心妄想!”

    魔祖罗睺突然冷静了下来,强烈的不甘使他心生逆天之心,只要杀死鸿钧,就能真正逆天而行,天道也休想让他就范。

    就在魔祖罗睺有此想法之时,天道有感,苍穹之上风云变幻,电闪雷鸣,好似动了真怒。只见天地间忽然降下无边祥瑞,渐渐地修补破碎的洪荒,天上被祥光笼罩,祥云万朵,如拨云见日顿扫阴霾之气,所谓的魔临洪荒顷刻化为云烟,堕入魔道的生灵也都纷纷苏醒,仿佛是做了一场梦。

    魔祖罗睺见天道发怒,心中剧震,同时也有些悔恨和自嘲之意,原来三族厮杀十亿年,自己苦心设局,自以为能杀死鸿钧夺得圣人业位,不过是一场笑话,自始至终都是那高高在上的天道在掌控一切。

    三族族长也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放弃挣扎,选择了舍身化道,谨守天道。

    “嘿嘿,哈哈哈哈!”

    魔祖罗睺大笑三声,也不在选择挣扎,任由天道将自己化作一头白虎,主宰世间杀伐纷争,永镇西方之地。

    不过魔祖终究和三族不同,魔道亦是被天道所认同,准许留存于天地间。故而后世修行之人为求长生,皆有入魔一说。纵是成仙,亦不可避免。

    “道友,一切都结束了。”

    鸿玄三言两语间就将无量量劫所化解,整个人仍显得云淡风轻,神秘莫测。

    鸿钧这才清醒过来,问道:“道友究竟是何来历,为何能窥尽天道?”

    鸿玄笑道:“我不过是一个俗人,不牢道友牵挂。眼下三族族长和魔祖皆已逝去,想来用不了多久,道友便会成为天地诞生以来第一尊圣人吧。”

    鸿钧道:“正是如此。”经历了魔祖一事后,鸿钧在极短的时间里似乎也有了一些变化,这些变化和修为无关,而是心境。“我等苦心厮杀无数年,到头来却都是天道注定,贫道有预感,即便有朝一日踏入那圣人之境,也未必就能如意了,说不定仍在天道的掌控之下。”

    鸿玄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道友,就此别过。希望将来我等还有再见之日。”

    鸿钧向鸿玄微微拱手,收了太极图和盘古幡,取了诛仙四剑、离地焰光旗等宝物,随后扬长而去。

    鸿玄则是收取了灭世黑莲、弑神枪以及玄元控水旗三件法宝,回到了九天道场。

    鸿玄刚回到九天道场,三女便围了上来,她们虽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了大半,可后来魔祖遵循天道自觉消散天地是太极图里发生的事情,她们修为不够并不知悉,所以都想问清事情结局。

    “夫君,最后是怎么一回事,魔祖怎么突然死去了,难道他输给了你?”

    “是啊夫君,我们刚才察觉到天道似乎动怒了,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

    “夫君,快点告诉我们事情经过吧。”

    ......

    三女围在鸿玄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听,惹得鸿玄一阵轻笑,高居九天之上,自在亿万载,无灾无劫,终日有美人相伴,坐观世间沉浮,日升月落,何等快哉?

    不过为了安抚三女情绪,鸿玄只得将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原来一切都是天道注定,所谓的无量量劫名为众生劫,实则也不过是天道的一环。

    除了鸿玄,众生皆不过天道掌中玩物。

    忽然间,鸿玄有所感应,九天道场内似乎产生了一些古怪的变化。好奇之下,遂与三位妻子同游道场,不知何时,九天之上竟凝聚出了三朵五彩祥云。以他们的修为自能察觉到云彩颇具灵性,乃是三个尚未孕育成形的生灵。

    鸿玄当即手指一点,帮助三朵五彩祥云提前化形。

    三朵祥云所化皆是人身,而且俱是女子,容颜绝色,各有气质。

    “云霄(琼霄、碧霄),见过老师。”

    与此同时,世间不知过去了多少万载岁月,终有一日,不周山上传来鸿钧的声音。“吾名鸿钧,已得混元道果,为天道圣人,有缘者可来混沌之外紫霄宫处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