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禁忌分支·呓语
“你赢了。”
剧烈的撞击声传来，夹杂着沙哑的声线。
“嗯？”
维克托微微一愣，子弹和露娜银色的斩击落在秃鹫的面前，竟然被一层无形的能量立场硬生生挡住。
在他的感知中，对方正在被密密麻麻的空间节点锁定，坐标也开始紊乱。
这让他整个人心中都不好了起来。
“这算什么？”
“回城卷轴？！”
然而，秃鹫却没有理会两人的震惊。
他只是深吸了口气，然后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他这次算是亏大了，但是……
“只是，深渊不是那么好接触的……呵。”
对方付出的代价更多。
他凝视着维克托的眼睛，看着对方浑身散发着的紫色武器，神色复杂。
最后，他整个人被坐标彻底覆盖，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了声音在雨中回荡。
“祝你好运，孩子。”
好运？呵。
留给你自己吧。
维克托冷笑了一声，看着那仍未稳定的坐标磁场，眯起了眼睛望向某处，问道。
“那是什么？”
闻言，露娜微微一愣，总觉得对方问的不是自己，但她还是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她的声音与耳边的呓语的回答逐渐重合，维克托只感觉一股虚弱猛地袭来，让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露娜连忙冲了上来将他一把扶住。
【嘎。】
幸灾乐祸的乌鸦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它站在露娜的肩上，眼中戏谑。
维克托眨了眨眼，随后目光转移到了露娜那张充满担忧的脸上。
“我没事。”
“不过那个家伙，知道了我的身份。”
刺痛传来，维克托下意识捂住一只眼睛，淡淡道：“不能放过他。”
这一次有我，你跑不掉的。
秃鹫。
在他捂住的那只眼睛里，乌鸦的身影依旧清晰。
……
乌鸦的名字叫巴菲。
它自称是魔神拉默的触足，力量的碎片。
官方名称是，禁忌分支001级，呓语。
初次见面，它就给维克托甩过来了一份自我使用说明书——
【禁忌分支·001级·呓语】
说明：【呓语】的接触者会在短期内觉醒本源，并且能力大幅度提高，身体素质，修行速度乃至天赋都会有一定的增强，但会有逐步被深渊侵蚀的倾向。
*资料一，根据测试，初次接触呓语的测试者会出现偶尔的耳鸣，如同呢喃般的幻听，模糊的画面等等。
*资料二，伴随着测试时间的增加，接触人员会表现出回应呓语，跟呓语交流的倾向。
*资料三，根据接触人员的回答，呓语为****的形象。
*资料四，测试者出现癫狂，狂躁等现象，已经无法交流，并称呼呓语为**，在此之后24小时内发生了不可逆转的畸变。
注：呓语的危险性主要来自于其传播性和引诱性，其本身拥有一定的自主意识，无法与正常人交流，注意，无法与正常人交流。
如若一旦与其产生交流，请立即申请汇报，并且将其放置于完全隔绝，密封且能阻断信息态传递的空间内进行封印。
……
这是来自于巴菲口中，官方给予它的定性。
只不过它自己对此表现的非常委屈——
【明明是那些实验者都素质太差，根本支撑不到我跟他们交流好不好？！】
对此，维克托无语之中，也只能感慨。
那这么说的话，自己在深渊这方面的天赋……岂不是意外的高？
001级，说明它是与深渊具有直接因果关联，且威胁等级判定为“灭国级”的最高等级。
足足碾压了静默磁场两个等级，难怪对方会产生如此强烈的畏惧感。
“坦白说，如果这是父亲留给自己的遗物。”
“那么这个遗物的等级有点高了。”
一时之间，他又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庆幸，自己对于深渊方面的天赋。
仅仅初次接触的时候，就看到了巴菲，听到了它的声音。
即便是利用对方觉醒了本源，又用了一次它的力量，最终灵魂的污染程度也不过是才37%而已。
嗯，是的，才。
对于巴菲的危险性，维克托其实并不在乎。
灵魂污染并非不可逆转，在游戏的版本后期，几乎每次进入深渊副本都会被污染侵蚀几分。
而那时候，人类也会拥有与之抗衡的手段，这个数值，是可以降低的。
所以他并不担心。
他关心的是另外一点，那就是关于巴菲口中的魔神拉默。
关于这位魔神的名讳，维克托在前世的版本中倒是听过不少次了。
倒不是说对方有多么出名，多么强，主要是有一个存在感非常强的，追逐魔神的组织刚好信奉的就是祂。
【真理共议会】。
一个异常活跃，并且任务繁多，基本上只要是走魔神路子的玩家，就绝对绕不开的组织。
这就让维克托不得不多想了。
这次的事件，父亲的死亡，秃鹫的计划。
这些事情的背后，是否还有真理共议会的影子？
如果真的是他们，那么是否就意味着，自己今后也会被他们盯上？
想到这里，维克托深深叹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露娜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所效忠之人投身于深渊的事实。
她尽职的守候在巷口，维克托，则在思考的同时，努力的恢复着自己的状态。
雨还在下，良久后，维克托主动中断了思考。
打开了自己的面板。
力量带来的后遗症已经逐渐消散，只剩下模糊的触须勾勒出崭新的文字。
只见面板上，原本的职业Lv3【学者】，已经蜕变为了Lv7的等级。
而在它的前方，又多了一个新的内容。
本源：【信息】
灵魂污染度：37%
信息啊。
维克托歪了歪头，一时间没有理解自己的本源究竟是什么。
【哦？竟然是信息！】
眼中的乌鸦又在叽叽喳喳。
不过难得，总算让维克托有了点交流的欲望——
“你知道这是什么方面的能力吗？”
维克托在内心中问道。
【当然，一个比较有趣的，嗯，极其吃天赋的本源……你刚才不是体验过吗？】
【高纬的感觉。】
乌鸦的形象愈加凝实了，它歪着脑袋，眼中有着笑意。
【当上帝的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维克托恍然，原来刚才的高纬度观感，竟然来自于自己的本源，他一开始还以为那是来自于深渊的力量。
也是，呓语的作用本来就是利用侵蚀，大幅度的提升宿主的能力。
所以……作用是善于捕捉各种信息的轨迹，然后加以利用吗？
竟然又是一个辅助型的能力。
维克托苦笑了一声，坦白说，倒不是说这个能力不好，主要还是他目前的职业跟本源的定位有些重叠。
这不是坏事，甚至是好事，因为职业的定位本就是为了觉醒本源，觉醒本源后，职业也需要朝着本源的方向聚合。
本源就像是人的天赋，如果本源是操纵火焰，你缺非要去转职身体强化型的职业，那才叫本末倒置。
但问题是……
自己难不成真的要在辅助的路上……
狂奔不止了吗？
“我眼中的乱流是怎么回事？”
【强行提升后的应激反应而已，过一会就会消失了。】
巴菲嘎嘎笑了两声，摆动了下翅膀：【不过那些应该被称为信息态，能看到那些是你觉醒后的能力之一。】
“这样吗？那我应该怎么使用？”
维克托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他没有打算依靠自己去慢慢摸索，反正灵魂都已经被侵蚀了，那么还不如不懂就问。
而且，现在时间也仍然很紧急。
【嘎……你是不是把我当百科全书了？嘛，一般来说，任何觉醒者，只要将源力激发，就自然的会明白该怎么用。】
维克托闻言，默默的激发了自己的源力——只见那一瞬间，天地茫茫中，紫色的乱流忽然变得有序了起来，世界一下子变得极为清晰。
感官再一次增强了！
【很不赖嘛。】乌鸦没有卖关子，它发出了一声轻笑，继续道：
【就是这样，以你的能力来举例，应该差不多就是将能量聚集在眼睛上，就可以看到信息流态，聚集在手上则可以收集触摸者的部分信息，甚至可以操纵和改写？】
【不过一般来说，能控制的具体程度往往视信息本身的神秘性以及屏蔽程度，从而需要消耗更多的源力，你现在应该还很吃力……】
“嗯……逐渐听不懂了。”
【嘎嘎！以后你会明白的。】
乌鸦笑了两声，沉寂了下去。
不知道它跑去干嘛了，维克托又沉默了一会，再也感知不到对方的呓语后，才微微摇了摇头。
站了起来走向一具尸体，将他身边的步枪捡了起来。
“少爷。”
露娜脸上闪过担忧，维克托却径直下达了命令：“走吧。”
“准备回礼堂。”
既然静默磁场已经被自己摧毁，那么礼堂那里，肯定就已经安全了。
就是不知道……秃鹫肯定是已经跑了，但那位狙击手——还在不在这里。
维克托先是贴着墙，移动到巷子的一边，犹豫了一下。
虽然思考了许久，但现在时间也就是过去五分钟左右。
一旁的露娜也明白这一点，她朝着维克托点了点头，打算出去以身当诱饵试一下，却被维克托拉住了胳膊。
维克托摇了摇头，忽然感到一丝可笑。
他突然想起来，秃鹫那个家伙，还真是从头到尾都让自己保持在了狙击手的视线内啊。
无论是追击，还是站位。
从来都没有踏入过一次盲区。
显然，那个家伙直到最后，都没有信任过自己的手下。
真好笑，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抬起了头。
秃鹫那消瘦而又阴狠的模样浮现在他脑海中，对方那沉稳的声音仿佛仍在耳边回响：
我们都没的选，孩子。
“……呵。”
维克托摇了摇头，将这份感慨驱散，他意识到，既然自己的本源是搜集信息——那么。
“如果我想确认狙击手是否还在，是否也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抱着这个想法，维克托没有丝毫迟疑，他记得之前巴菲说过的话，想要获取信息，就要将源力聚集在手上接触物体。
于是他干净利落的闭上眼，心中想着查找周围敌人的方位后。
猛然间爆发出体内为数不多的源力，一巴掌按在旁边墙上——
滴答。
那一瞬间，熟悉的感觉再次传来。
宛如一滴水珠骤然跌落湖中，涟漪扩散，一刹那间——
维克托只感觉一股吸力从掌上传来，眼前原本紫色的朦胧猛然开始流淌，化为林间精灵般开始跃动，轰！
这一次，比之前那一次还要细致。
灰色天穹上方的某个雨滴正在砸落，落在地面上大约需要0.7秒。
巷子被阻挡的另一头就是繁华的大道，哪怕是下雨天，却仍然有少数人撑着伞眼巴巴的等待着2路汽车，望眼欲穿，而那辆汽车正在以47千米每小时的速度驶来，大约54秒后才能到。
旁边的大厦共计二十六层，其中如今还在里面工作，对外面危险情况丝毫无知的人共计57个。
每一幅画面，每一帧场景。
伴随着能量骤然的爆发，涟漪开始扩大，沿顺墙角，地面，雨水，乃至无形的气流以自己贴合墙面的中心飞速流去。
所染之地，皆化为清晰的图象，仿佛一瞬间构成3D模型地图，在他意识中飞速建成。
而这块区域，还在不断扩大！
精神爆发，无尽的疲倦开始袭来，头痛和脑海中的呓语愈加清晰。
他没有看见，就在这个时候，代表着呓语的紫色雾气再一次弥漫，形成了巴菲的身影落在了一旁的通讯杆上，眼神复杂。
【这是什么见鬼的天赋。】
200米，400米，600米……
区域越大，杂乱的信息开始愈加急促，宛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掀起了海啸！形成了风暴！
大概达到一公里的范围以后，他再也支撑不住——
“砰”的一声，维克托拿开手掌，错不及防的扶着墙面，大口大口喘息了起来。
一旁的露娜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是连忙惊呼的了一声，过来将他抱在了怀里。
“呼！呼！呼……消耗……也太大了。”
在这短短不到两秒的功夫，他的源力竟然已经消耗一空，精神也有了少许疲惫。
通讯杆上的巴菲歪着脑袋，对这一幕早有预料：
【哦呀呀，我说你可以搜集信息，撑死就是锁定某条信息顺藤摸瓜……可没说你可以直接开全图啊……】
【不得不说，你真是令我惊讶。】
“……”
维克托挑了挑眉，忽然反驳道：“反正结果都一样。”
反正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个狙击手，已经撤退了。
【啧。】
闻言，巴菲在通讯杆上，砸了咂嘴。
有天赋真就是可以肆无忌惮，真好啊。
不是吗？
剧烈的撞击声传来，夹杂着沙哑的声线。
“嗯？”
维克托微微一愣，子弹和露娜银色的斩击落在秃鹫的面前，竟然被一层无形的能量立场硬生生挡住。
在他的感知中，对方正在被密密麻麻的空间节点锁定，坐标也开始紊乱。
这让他整个人心中都不好了起来。
“这算什么？”
“回城卷轴？！”
然而，秃鹫却没有理会两人的震惊。
他只是深吸了口气，然后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他这次算是亏大了，但是……
“只是，深渊不是那么好接触的……呵。”
对方付出的代价更多。
他凝视着维克托的眼睛，看着对方浑身散发着的紫色武器，神色复杂。
最后，他整个人被坐标彻底覆盖，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了声音在雨中回荡。
“祝你好运，孩子。”
好运？呵。
留给你自己吧。
维克托冷笑了一声，看着那仍未稳定的坐标磁场，眯起了眼睛望向某处，问道。
“那是什么？”
闻言，露娜微微一愣，总觉得对方问的不是自己，但她还是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她的声音与耳边的呓语的回答逐渐重合，维克托只感觉一股虚弱猛地袭来，让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露娜连忙冲了上来将他一把扶住。
【嘎。】
幸灾乐祸的乌鸦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它站在露娜的肩上，眼中戏谑。
维克托眨了眨眼，随后目光转移到了露娜那张充满担忧的脸上。
“我没事。”
“不过那个家伙，知道了我的身份。”
刺痛传来，维克托下意识捂住一只眼睛，淡淡道：“不能放过他。”
这一次有我，你跑不掉的。
秃鹫。
在他捂住的那只眼睛里，乌鸦的身影依旧清晰。
……
乌鸦的名字叫巴菲。
它自称是魔神拉默的触足，力量的碎片。
官方名称是，禁忌分支001级，呓语。
初次见面，它就给维克托甩过来了一份自我使用说明书——
【禁忌分支·001级·呓语】
说明：【呓语】的接触者会在短期内觉醒本源，并且能力大幅度提高，身体素质，修行速度乃至天赋都会有一定的增强，但会有逐步被深渊侵蚀的倾向。
*资料一，根据测试，初次接触呓语的测试者会出现偶尔的耳鸣，如同呢喃般的幻听，模糊的画面等等。
*资料二，伴随着测试时间的增加，接触人员会表现出回应呓语，跟呓语交流的倾向。
*资料三，根据接触人员的回答，呓语为****的形象。
*资料四，测试者出现癫狂，狂躁等现象，已经无法交流，并称呼呓语为**，在此之后24小时内发生了不可逆转的畸变。
注：呓语的危险性主要来自于其传播性和引诱性，其本身拥有一定的自主意识，无法与正常人交流，注意，无法与正常人交流。
如若一旦与其产生交流，请立即申请汇报，并且将其放置于完全隔绝，密封且能阻断信息态传递的空间内进行封印。
……
这是来自于巴菲口中，官方给予它的定性。
只不过它自己对此表现的非常委屈——
【明明是那些实验者都素质太差，根本支撑不到我跟他们交流好不好？！】
对此，维克托无语之中，也只能感慨。
那这么说的话，自己在深渊这方面的天赋……岂不是意外的高？
001级，说明它是与深渊具有直接因果关联，且威胁等级判定为“灭国级”的最高等级。
足足碾压了静默磁场两个等级，难怪对方会产生如此强烈的畏惧感。
“坦白说，如果这是父亲留给自己的遗物。”
“那么这个遗物的等级有点高了。”
一时之间，他又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庆幸，自己对于深渊方面的天赋。
仅仅初次接触的时候，就看到了巴菲，听到了它的声音。
即便是利用对方觉醒了本源，又用了一次它的力量，最终灵魂的污染程度也不过是才37%而已。
嗯，是的，才。
对于巴菲的危险性，维克托其实并不在乎。
灵魂污染并非不可逆转，在游戏的版本后期，几乎每次进入深渊副本都会被污染侵蚀几分。
而那时候，人类也会拥有与之抗衡的手段，这个数值，是可以降低的。
所以他并不担心。
他关心的是另外一点，那就是关于巴菲口中的魔神拉默。
关于这位魔神的名讳，维克托在前世的版本中倒是听过不少次了。
倒不是说对方有多么出名，多么强，主要是有一个存在感非常强的，追逐魔神的组织刚好信奉的就是祂。
【真理共议会】。
一个异常活跃，并且任务繁多，基本上只要是走魔神路子的玩家，就绝对绕不开的组织。
这就让维克托不得不多想了。
这次的事件，父亲的死亡，秃鹫的计划。
这些事情的背后，是否还有真理共议会的影子？
如果真的是他们，那么是否就意味着，自己今后也会被他们盯上？
想到这里，维克托深深叹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露娜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所效忠之人投身于深渊的事实。
她尽职的守候在巷口，维克托，则在思考的同时，努力的恢复着自己的状态。
雨还在下，良久后，维克托主动中断了思考。
打开了自己的面板。
力量带来的后遗症已经逐渐消散，只剩下模糊的触须勾勒出崭新的文字。
只见面板上，原本的职业Lv3【学者】，已经蜕变为了Lv7的等级。
而在它的前方，又多了一个新的内容。
本源：【信息】
灵魂污染度：37%
信息啊。
维克托歪了歪头，一时间没有理解自己的本源究竟是什么。
【哦？竟然是信息！】
眼中的乌鸦又在叽叽喳喳。
不过难得，总算让维克托有了点交流的欲望——
“你知道这是什么方面的能力吗？”
维克托在内心中问道。
【当然，一个比较有趣的，嗯，极其吃天赋的本源……你刚才不是体验过吗？】
【高纬的感觉。】
乌鸦的形象愈加凝实了，它歪着脑袋，眼中有着笑意。
【当上帝的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维克托恍然，原来刚才的高纬度观感，竟然来自于自己的本源，他一开始还以为那是来自于深渊的力量。
也是，呓语的作用本来就是利用侵蚀，大幅度的提升宿主的能力。
所以……作用是善于捕捉各种信息的轨迹，然后加以利用吗？
竟然又是一个辅助型的能力。
维克托苦笑了一声，坦白说，倒不是说这个能力不好，主要还是他目前的职业跟本源的定位有些重叠。
这不是坏事，甚至是好事，因为职业的定位本就是为了觉醒本源，觉醒本源后，职业也需要朝着本源的方向聚合。
本源就像是人的天赋，如果本源是操纵火焰，你缺非要去转职身体强化型的职业，那才叫本末倒置。
但问题是……
自己难不成真的要在辅助的路上……
狂奔不止了吗？
“我眼中的乱流是怎么回事？”
【强行提升后的应激反应而已，过一会就会消失了。】
巴菲嘎嘎笑了两声，摆动了下翅膀：【不过那些应该被称为信息态，能看到那些是你觉醒后的能力之一。】
“这样吗？那我应该怎么使用？”
维克托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他没有打算依靠自己去慢慢摸索，反正灵魂都已经被侵蚀了，那么还不如不懂就问。
而且，现在时间也仍然很紧急。
【嘎……你是不是把我当百科全书了？嘛，一般来说，任何觉醒者，只要将源力激发，就自然的会明白该怎么用。】
维克托闻言，默默的激发了自己的源力——只见那一瞬间，天地茫茫中，紫色的乱流忽然变得有序了起来，世界一下子变得极为清晰。
感官再一次增强了！
【很不赖嘛。】乌鸦没有卖关子，它发出了一声轻笑，继续道：
【就是这样，以你的能力来举例，应该差不多就是将能量聚集在眼睛上，就可以看到信息流态，聚集在手上则可以收集触摸者的部分信息，甚至可以操纵和改写？】
【不过一般来说，能控制的具体程度往往视信息本身的神秘性以及屏蔽程度，从而需要消耗更多的源力，你现在应该还很吃力……】
“嗯……逐渐听不懂了。”
【嘎嘎！以后你会明白的。】
乌鸦笑了两声，沉寂了下去。
不知道它跑去干嘛了，维克托又沉默了一会，再也感知不到对方的呓语后，才微微摇了摇头。
站了起来走向一具尸体，将他身边的步枪捡了起来。
“少爷。”
露娜脸上闪过担忧，维克托却径直下达了命令：“走吧。”
“准备回礼堂。”
既然静默磁场已经被自己摧毁，那么礼堂那里，肯定就已经安全了。
就是不知道……秃鹫肯定是已经跑了，但那位狙击手——还在不在这里。
维克托先是贴着墙，移动到巷子的一边，犹豫了一下。
虽然思考了许久，但现在时间也就是过去五分钟左右。
一旁的露娜也明白这一点，她朝着维克托点了点头，打算出去以身当诱饵试一下，却被维克托拉住了胳膊。
维克托摇了摇头，忽然感到一丝可笑。
他突然想起来，秃鹫那个家伙，还真是从头到尾都让自己保持在了狙击手的视线内啊。
无论是追击，还是站位。
从来都没有踏入过一次盲区。
显然，那个家伙直到最后，都没有信任过自己的手下。
真好笑，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抬起了头。
秃鹫那消瘦而又阴狠的模样浮现在他脑海中，对方那沉稳的声音仿佛仍在耳边回响：
我们都没的选，孩子。
“……呵。”
维克托摇了摇头，将这份感慨驱散，他意识到，既然自己的本源是搜集信息——那么。
“如果我想确认狙击手是否还在，是否也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抱着这个想法，维克托没有丝毫迟疑，他记得之前巴菲说过的话，想要获取信息，就要将源力聚集在手上接触物体。
于是他干净利落的闭上眼，心中想着查找周围敌人的方位后。
猛然间爆发出体内为数不多的源力，一巴掌按在旁边墙上——
滴答。
那一瞬间，熟悉的感觉再次传来。
宛如一滴水珠骤然跌落湖中，涟漪扩散，一刹那间——
维克托只感觉一股吸力从掌上传来，眼前原本紫色的朦胧猛然开始流淌，化为林间精灵般开始跃动，轰！
这一次，比之前那一次还要细致。
灰色天穹上方的某个雨滴正在砸落，落在地面上大约需要0.7秒。
巷子被阻挡的另一头就是繁华的大道，哪怕是下雨天，却仍然有少数人撑着伞眼巴巴的等待着2路汽车，望眼欲穿，而那辆汽车正在以47千米每小时的速度驶来，大约54秒后才能到。
旁边的大厦共计二十六层，其中如今还在里面工作，对外面危险情况丝毫无知的人共计57个。
每一幅画面，每一帧场景。
伴随着能量骤然的爆发，涟漪开始扩大，沿顺墙角，地面，雨水，乃至无形的气流以自己贴合墙面的中心飞速流去。
所染之地，皆化为清晰的图象，仿佛一瞬间构成3D模型地图，在他意识中飞速建成。
而这块区域，还在不断扩大！
精神爆发，无尽的疲倦开始袭来，头痛和脑海中的呓语愈加清晰。
他没有看见，就在这个时候，代表着呓语的紫色雾气再一次弥漫，形成了巴菲的身影落在了一旁的通讯杆上，眼神复杂。
【这是什么见鬼的天赋。】
200米，400米，600米……
区域越大，杂乱的信息开始愈加急促，宛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掀起了海啸！形成了风暴！
大概达到一公里的范围以后，他再也支撑不住——
“砰”的一声，维克托拿开手掌，错不及防的扶着墙面，大口大口喘息了起来。
一旁的露娜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是连忙惊呼的了一声，过来将他抱在了怀里。
“呼！呼！呼……消耗……也太大了。”
在这短短不到两秒的功夫，他的源力竟然已经消耗一空，精神也有了少许疲惫。
通讯杆上的巴菲歪着脑袋，对这一幕早有预料：
【哦呀呀，我说你可以搜集信息，撑死就是锁定某条信息顺藤摸瓜……可没说你可以直接开全图啊……】
【不得不说，你真是令我惊讶。】
“……”
维克托挑了挑眉，忽然反驳道：“反正结果都一样。”
反正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个狙击手，已经撤退了。
【啧。】
闻言，巴菲在通讯杆上，砸了咂嘴。
有天赋真就是可以肆无忌惮，真好啊。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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