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黑商，老狼
三个月内……？
维克托一愣，旋即恍然，他干脆往后一靠，靠在这舒适的沙发上，垂落眼眸叹了口气：“这样吗，说到底你的目的也是秘境……”
“果然，你知道秘境。”
听到维克托的话，checkmate反而笑的更灿烂了。
在这种时候，能来康沃尔凑热闹，并且知道这种绝密消息的，要不就是有大背景，要不就是有点本事——这意味着他猜得没错。
对方有投资的必要性。
“既然这样，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
优雅的绅士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双手：“没错，就是秘境。”
秘境会产出大量稀奇古怪的装备，资源，乃至是科技——即便什么都没有，往往一个秘境的存在也会维持数月乃至数年，其中开荒的第一手情报，也是极为重要的交易资本。
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进入秘境并且运气好出来的存在，都是黑市最受欢迎的人物。
但问题就在于，黑市本身作为一种高风险的地下社区，大部分升华者都有属于自己固定的渠道，哪怕少赚一点，也不会愿意轻易涉足和相信未知的渠道，哪怕他在自己主场也有一定名气。
这样一来，本地的知名报社和黑商，反而就有着垄断性的优势——
同样的，一个秘境的出现，会吸引全国乃至世界的目光，有能力提前知道这份情报的，自然不会心甘情愿放弃这份在他眼前跃动的利益。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他们这些报社巨头，也不得不……
卷起来了。
维克托闻言沉默一会，略带好奇道。
“……仅仅只是一个保证？”
“对。”
对方点了点头：“毕竟，我估计你要出手的东西价值也不会太高……报酬要多了，反而显得我不合理。”
“……那倒是还挺出乎我的预料的。”
维克托道：“你们这黑市，信誉比我想象的似乎要值钱不少……”
“呵呵，不管哪里，信誉都很重要，你说对吗？”
“啧……难道黑市，也有个人征信？”
维克托抬头，好奇。
“哈，你看，这就是我们报社存在的必要性。”
“不讲信誉的那些狗东西，可称不上报社……那叫下水道的老鼠。”
对方笑了几声，随后话锋一转，才看向维克托道：“其实吧，你运气真的很好，年轻的乌鸦——先生。”
“黑市里专门狩猎你们这种肥羊的老鼠，可不少见呢。”
“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份直接私信我的勇气，更不清楚你敢来见我的底气。”
“但重要的是，我有兴趣，你有需求。”
“这会让我们的合作有一个不错的起点，我觉得吧，这也可以看做是我这次康沃尔之旅，很好的征兆。”
……说的还挺好听。
【哼，典型的王婆卖瓜。】
脑海中，巴菲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别管报社还是老鼠，都是一丘之貉，小乌乌，跟他们打交道，我建议你还是要竖起一万个小心才行喔，哼哼。】
嘛，我也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维克托心中轻笑，沉默的模样静止了约莫一分钟后，对方才轻轻敲了几下桌面，平静道：“考虑的怎么样？”
对方看上去并不急迫，就仿佛如他所说那样，他只是在这里刚刚做完了一笔交易，顺手跟他谈谈而已。
“……嗯。”
对方帮自己，为的是秘境……
但问题是，他现在还真没想过关于秘境的问题，虽然他作为康沃尔的公爵，肯定会参与这个秘境——
但这是万万不能说的——
于是，维克托想了一下，忽然歪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总要先证明给我看，对吧。”
“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以。”
听到这话，对方轻轻坐正了身子，微笑道：“我们干这一行的，自然致力于服务好每一位顾客——那我们就先谈正事吧。”
“你寻找黑市，是想要出手还是购买什么东西？”
“我都要。”维克托看了眼四周，没有隐瞒：“我需要一些材料和武器。”
“材料好说，武器……虚空科技吗？”对方脑袋一歪，翘起眼皮。
“不……普通的。”维克托淡淡摇头。
虚空科技的武器都贵的要死，包括某些奇怪的禁忌分支，动辄都要数百万起步，虽然这对于一个公爵几亿的身价很简单，但问题是……他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哦……那就是小买卖，有什么要求吗？”
“质量，还有速度，在几天内我就能拿到。”
“质量……几天内？嗯，时间上有点急……不过我想——倒也不难。”
“武器其实最简单，我可以带你去见你们这最大的武器贩子，但前提是你要不量大，要不你得有能打动他的东西——”他拿起拐杖，身子前倾，轻笑：“你觉得有吗？”
“钱行不行？”
维克托轻笑。
“喔，你这话说的……”
似乎没想到维克托这么自信，他微微一愣，紧接着剩下的那颗眼珠里就闪烁出一阵趣味：“当然，钱……最能打动人心了。”
“不过，武器的话，我能保证，但材料……你要知道，很多非凡材料的出售者他们只接受以物易物。”
“当然。”维克托点了点头，他理解。
黑市中非凡材料的产出本来就低，大家都是有一个算一个，都尽可能希望能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金钱的购买力就会下降。
但也不会下降多少，无非也就是溢价。
毕竟升华者也是人，也需要钱才能生活。
溢价一半他不动心，翻倍……维克托就不信还不动心。
还是那句话，只要秩序不崩塌，那么金钱的作用力……就会无限制的放大。
“既然你知道，那就按规矩——”
对方轻轻笑着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道：“走吧，我带你去见黑商。”
说着，他一只手握紧了拐杖一撑，便站起来淡然的迈开步伐，率先朝外面走去。
……
哈来娱乐馆，乌烟瘴气，烟雾环绕之中。
画着浓厚烟熏妆的中年女士点燃了香烟，正在谈着生意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脑勺微微一凉。
她的动作微微一僵，无奈的叹了口气，冷静道：“你打算在老狼这里动手吗？”
在她背后，一名歪着脑袋的年轻人已经拉动了保险，无视着周围骤然静下来的环境，冷冷笑着。
“我可不相信在这片地盘上，有什么消息能瞒过你，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树大招风嘛。”女人转过身，直视着黑暗中的那张脸庞，皱起眉头：“我的狙击手也没有回来，如果真是他背叛了，以我的手段，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说明……我可能失去了一名上好的邮差。”
“……呵，上好的邮差。”在他背后，男子嗤笑一声，收回了手枪：“算了，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有些额外的生意——”
“嗯？那去上面谈吧，别在这里影响了老狼做生意。”
说着，她站起身，也不再理会面前的客人，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径直走向不远处的楼梯。
与此同时，这片区域的门外。
一辆车缓缓靠停，拐杖从车内伸出，杵在地上。
维克托紧随其后跟着对方下车，目光伴随着精神力一瞬间散开。
这里是属于老城区的一条步行街，人来人往行人让这条本就不宽裕的道路显得有些拥堵，由于是夜间的关系，如今这里的灯火朦胧，到处都是些散发着粉色气息的旅店店面。
而在这其中，他面前那巨大的娱乐官招牌上，印着一圈扑克牌散发着金钱的气息，这是一栋三层，包揽了将近七八个商铺位置的巨大娱乐场，如此显眼。
维克托的精神力刚刚扫过，就察觉到了几双隐藏在人流中的眼神散发出了恶意。
只是……维克托看向身旁的从车内不急不缓下来，仿佛真的是一名行动不便的残疾人一样的checkmate，那种感觉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维克托收回了自己感知，将衣服的帽子戴上，整个人低调了起来。
不要随意窥视别人，这是独属于黑市的规则之一。
【在黑夜中，隐私会变得格外重要。】
巴菲如是道。
维克托看着面前这座在黑暗中隐藏的巨兽，跟着对方缓缓踏入。
这里并不是维克托想象中的黑市，那种庞大的集会往往地点不会固定且需要长时间的准备——而越是庞大的黑商越不会在一个固定的地点停留太长时间，更不会随身携带货物。
充其量也就是像维克托这般，带着交易需求和……交货时间来谈。
在车里行使的时候，类似于这样的“常识”，对方告诉了他很多——几乎都是对方在说，维克托沉默的听。
他拿不准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他的确如同巴菲所建议的那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没办法，这些人……都是千年的狐狸。
checkmate很健谈，却几乎不会泄露任何把柄和秘密，可能这就是做这一行的基本素质。
对方的气质就像是一名年迈的老绅士，精炼而奸诈。
推开门，维克托能注意到对方那颗假眼在微微转动，像极了某种封印物或者高科技作品。
两人都敏锐的注意到，这片烟雾环绕，到处充斥着老虎机和发牌桌的空旷环境中，似乎刚刚经历了某种寂静——
维克托先是看了眼对方，然后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却只捕捉到了一个上楼背影，有些眼熟。
他微微一愣，想要在看几眼，面前的视线却忽然被一个壮硕的身影挡住了。
“喔……瞧瞧，这熟悉又陌生的扮相——”
“好久不见啊，老狼。”闻言，被挡住目光的绅士也不恼，只是轻笑道：“看来我来的时间还挺巧，你这里贵客不少——”
“那你俩可真是心有灵犀，十分钟前，那位还问我，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呢。”
闻言，大汉冷笑一声，意有所指。
后者倒是有了几分不耐烦，摆了摆手淡淡道：
“行了……我对她的事一点都不想了解，她要再问你，麻烦你告诉她，我们这一行会翻车，纯属于因为个人能力不太行——话说回来，你就打算跟我在门口聊这些？”
“当然不……包厢！”
壮硕的大汉闻言笑着哼了一声，瞥了一眼默默观察四周的维克托，抬起下巴点了点后面楼梯的位置，又一点兑换筹码那里的位置：“还是柜台。”
“全看你今天是瘸子还是将军。”
“那可真是要让你失望了，今天我可能……只是一名掮客。”
“而说实话，我的工作其实已经完成了。”
对于这话，他绅士般的笑了笑，后退一步看了眼维克托：“接下来，就得看老板您自己的了……”
……
一分钟后，维克托坐在这片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嗯，吧台的地方，一脸淡漠。
他终究还是坐上了柜台，没能见识一下对方口中的包厢是什么样子。
这让他狐疑的看了一眼那转着拐杖的瘦弱独眼绅士……
是不是这家伙的面子不够大啊……
好吧，也可能是他的生意确实有点太小了，尤其是当对方把他的需求说出来的时候，他明显的看到了对方露出了一副“你他妈的在逗我笑”的表情。
一把精良的手枪，几把制式合金短刀，即便是最精良的装备，其价值也不会超过两万晨星币。
在晨星，持有枪械是合法的，去合法的店面购买，一把手枪撑死也就是五六百，一般在黑市买卖这种玩具级别的，往往也就是因为没有合法的持枪证，或者是逃犯。
坦白说，他真的看不上眼。
瘸子将军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干脆利落的将维克托所需要的材料清单交给了对方，这才引起了对方少有的兴趣，乐呵呵的接待了起来。
维克托的单子其实蛮大的，因为在材料方面，他是直接将二到四阶的材料全部写了上去，他倒是不怕被人看出什么来，毕竟这些主材料和辅材料都相当杂乱，跟市面上的主要途径不符。
但总体来说，这笔定价由于四阶的材料支撑，已经高达上几十万乃至近百万的高度。
不过，高阶的材料往往没那么容易找到就是了。
他写出来，仅仅只是为了告诉对方，他以后还会有更大的需求。
“哦？巴维戈猎犬的头骨，二阶追踪者的主材料，士兵？不……”
他看了眼面前包裹着严严实实的青年，忽然轻笑一声道：“特殊途径吗……”
“二阶的四种材料一周内给你结果，二阶以上的无时间限制，但你可以来催，只要我还在康沃尔。”
“怎么样，能接受吗？”
“……”
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维克托错愕了片刻，点了点头后，对方才转过身瞪了一眼其他将目光看过来的鬣狗们，笔直的走向了吧台。
“那就在这边谈吧，我喜欢下面的环境。”
维克托一愣，旋即恍然，他干脆往后一靠，靠在这舒适的沙发上，垂落眼眸叹了口气：“这样吗，说到底你的目的也是秘境……”
“果然，你知道秘境。”
听到维克托的话，checkmate反而笑的更灿烂了。
在这种时候，能来康沃尔凑热闹，并且知道这种绝密消息的，要不就是有大背景，要不就是有点本事——这意味着他猜得没错。
对方有投资的必要性。
“既然这样，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
优雅的绅士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双手：“没错，就是秘境。”
秘境会产出大量稀奇古怪的装备，资源，乃至是科技——即便什么都没有，往往一个秘境的存在也会维持数月乃至数年，其中开荒的第一手情报，也是极为重要的交易资本。
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进入秘境并且运气好出来的存在，都是黑市最受欢迎的人物。
但问题就在于，黑市本身作为一种高风险的地下社区，大部分升华者都有属于自己固定的渠道，哪怕少赚一点，也不会愿意轻易涉足和相信未知的渠道，哪怕他在自己主场也有一定名气。
这样一来，本地的知名报社和黑商，反而就有着垄断性的优势——
同样的，一个秘境的出现，会吸引全国乃至世界的目光，有能力提前知道这份情报的，自然不会心甘情愿放弃这份在他眼前跃动的利益。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他们这些报社巨头，也不得不……
卷起来了。
维克托闻言沉默一会，略带好奇道。
“……仅仅只是一个保证？”
“对。”
对方点了点头：“毕竟，我估计你要出手的东西价值也不会太高……报酬要多了，反而显得我不合理。”
“……那倒是还挺出乎我的预料的。”
维克托道：“你们这黑市，信誉比我想象的似乎要值钱不少……”
“呵呵，不管哪里，信誉都很重要，你说对吗？”
“啧……难道黑市，也有个人征信？”
维克托抬头，好奇。
“哈，你看，这就是我们报社存在的必要性。”
“不讲信誉的那些狗东西，可称不上报社……那叫下水道的老鼠。”
对方笑了几声，随后话锋一转，才看向维克托道：“其实吧，你运气真的很好，年轻的乌鸦——先生。”
“黑市里专门狩猎你们这种肥羊的老鼠，可不少见呢。”
“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份直接私信我的勇气，更不清楚你敢来见我的底气。”
“但重要的是，我有兴趣，你有需求。”
“这会让我们的合作有一个不错的起点，我觉得吧，这也可以看做是我这次康沃尔之旅，很好的征兆。”
……说的还挺好听。
【哼，典型的王婆卖瓜。】
脑海中，巴菲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别管报社还是老鼠，都是一丘之貉，小乌乌，跟他们打交道，我建议你还是要竖起一万个小心才行喔，哼哼。】
嘛，我也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维克托心中轻笑，沉默的模样静止了约莫一分钟后，对方才轻轻敲了几下桌面，平静道：“考虑的怎么样？”
对方看上去并不急迫，就仿佛如他所说那样，他只是在这里刚刚做完了一笔交易，顺手跟他谈谈而已。
“……嗯。”
对方帮自己，为的是秘境……
但问题是，他现在还真没想过关于秘境的问题，虽然他作为康沃尔的公爵，肯定会参与这个秘境——
但这是万万不能说的——
于是，维克托想了一下，忽然歪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总要先证明给我看，对吧。”
“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以。”
听到这话，对方轻轻坐正了身子，微笑道：“我们干这一行的，自然致力于服务好每一位顾客——那我们就先谈正事吧。”
“你寻找黑市，是想要出手还是购买什么东西？”
“我都要。”维克托看了眼四周，没有隐瞒：“我需要一些材料和武器。”
“材料好说，武器……虚空科技吗？”对方脑袋一歪，翘起眼皮。
“不……普通的。”维克托淡淡摇头。
虚空科技的武器都贵的要死，包括某些奇怪的禁忌分支，动辄都要数百万起步，虽然这对于一个公爵几亿的身价很简单，但问题是……他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哦……那就是小买卖，有什么要求吗？”
“质量，还有速度，在几天内我就能拿到。”
“质量……几天内？嗯，时间上有点急……不过我想——倒也不难。”
“武器其实最简单，我可以带你去见你们这最大的武器贩子，但前提是你要不量大，要不你得有能打动他的东西——”他拿起拐杖，身子前倾，轻笑：“你觉得有吗？”
“钱行不行？”
维克托轻笑。
“喔，你这话说的……”
似乎没想到维克托这么自信，他微微一愣，紧接着剩下的那颗眼珠里就闪烁出一阵趣味：“当然，钱……最能打动人心了。”
“不过，武器的话，我能保证，但材料……你要知道，很多非凡材料的出售者他们只接受以物易物。”
“当然。”维克托点了点头，他理解。
黑市中非凡材料的产出本来就低，大家都是有一个算一个，都尽可能希望能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金钱的购买力就会下降。
但也不会下降多少，无非也就是溢价。
毕竟升华者也是人，也需要钱才能生活。
溢价一半他不动心，翻倍……维克托就不信还不动心。
还是那句话，只要秩序不崩塌，那么金钱的作用力……就会无限制的放大。
“既然你知道，那就按规矩——”
对方轻轻笑着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道：“走吧，我带你去见黑商。”
说着，他一只手握紧了拐杖一撑，便站起来淡然的迈开步伐，率先朝外面走去。
……
哈来娱乐馆，乌烟瘴气，烟雾环绕之中。
画着浓厚烟熏妆的中年女士点燃了香烟，正在谈着生意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脑勺微微一凉。
她的动作微微一僵，无奈的叹了口气，冷静道：“你打算在老狼这里动手吗？”
在她背后，一名歪着脑袋的年轻人已经拉动了保险，无视着周围骤然静下来的环境，冷冷笑着。
“我可不相信在这片地盘上，有什么消息能瞒过你，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树大招风嘛。”女人转过身，直视着黑暗中的那张脸庞，皱起眉头：“我的狙击手也没有回来，如果真是他背叛了，以我的手段，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说明……我可能失去了一名上好的邮差。”
“……呵，上好的邮差。”在他背后，男子嗤笑一声，收回了手枪：“算了，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有些额外的生意——”
“嗯？那去上面谈吧，别在这里影响了老狼做生意。”
说着，她站起身，也不再理会面前的客人，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径直走向不远处的楼梯。
与此同时，这片区域的门外。
一辆车缓缓靠停，拐杖从车内伸出，杵在地上。
维克托紧随其后跟着对方下车，目光伴随着精神力一瞬间散开。
这里是属于老城区的一条步行街，人来人往行人让这条本就不宽裕的道路显得有些拥堵，由于是夜间的关系，如今这里的灯火朦胧，到处都是些散发着粉色气息的旅店店面。
而在这其中，他面前那巨大的娱乐官招牌上，印着一圈扑克牌散发着金钱的气息，这是一栋三层，包揽了将近七八个商铺位置的巨大娱乐场，如此显眼。
维克托的精神力刚刚扫过，就察觉到了几双隐藏在人流中的眼神散发出了恶意。
只是……维克托看向身旁的从车内不急不缓下来，仿佛真的是一名行动不便的残疾人一样的checkmate，那种感觉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维克托收回了自己感知，将衣服的帽子戴上，整个人低调了起来。
不要随意窥视别人，这是独属于黑市的规则之一。
【在黑夜中，隐私会变得格外重要。】
巴菲如是道。
维克托看着面前这座在黑暗中隐藏的巨兽，跟着对方缓缓踏入。
这里并不是维克托想象中的黑市，那种庞大的集会往往地点不会固定且需要长时间的准备——而越是庞大的黑商越不会在一个固定的地点停留太长时间，更不会随身携带货物。
充其量也就是像维克托这般，带着交易需求和……交货时间来谈。
在车里行使的时候，类似于这样的“常识”，对方告诉了他很多——几乎都是对方在说，维克托沉默的听。
他拿不准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他的确如同巴菲所建议的那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没办法，这些人……都是千年的狐狸。
checkmate很健谈，却几乎不会泄露任何把柄和秘密，可能这就是做这一行的基本素质。
对方的气质就像是一名年迈的老绅士，精炼而奸诈。
推开门，维克托能注意到对方那颗假眼在微微转动，像极了某种封印物或者高科技作品。
两人都敏锐的注意到，这片烟雾环绕，到处充斥着老虎机和发牌桌的空旷环境中，似乎刚刚经历了某种寂静——
维克托先是看了眼对方，然后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却只捕捉到了一个上楼背影，有些眼熟。
他微微一愣，想要在看几眼，面前的视线却忽然被一个壮硕的身影挡住了。
“喔……瞧瞧，这熟悉又陌生的扮相——”
“好久不见啊，老狼。”闻言，被挡住目光的绅士也不恼，只是轻笑道：“看来我来的时间还挺巧，你这里贵客不少——”
“那你俩可真是心有灵犀，十分钟前，那位还问我，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呢。”
闻言，大汉冷笑一声，意有所指。
后者倒是有了几分不耐烦，摆了摆手淡淡道：
“行了……我对她的事一点都不想了解，她要再问你，麻烦你告诉她，我们这一行会翻车，纯属于因为个人能力不太行——话说回来，你就打算跟我在门口聊这些？”
“当然不……包厢！”
壮硕的大汉闻言笑着哼了一声，瞥了一眼默默观察四周的维克托，抬起下巴点了点后面楼梯的位置，又一点兑换筹码那里的位置：“还是柜台。”
“全看你今天是瘸子还是将军。”
“那可真是要让你失望了，今天我可能……只是一名掮客。”
“而说实话，我的工作其实已经完成了。”
对于这话，他绅士般的笑了笑，后退一步看了眼维克托：“接下来，就得看老板您自己的了……”
……
一分钟后，维克托坐在这片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嗯，吧台的地方，一脸淡漠。
他终究还是坐上了柜台，没能见识一下对方口中的包厢是什么样子。
这让他狐疑的看了一眼那转着拐杖的瘦弱独眼绅士……
是不是这家伙的面子不够大啊……
好吧，也可能是他的生意确实有点太小了，尤其是当对方把他的需求说出来的时候，他明显的看到了对方露出了一副“你他妈的在逗我笑”的表情。
一把精良的手枪，几把制式合金短刀，即便是最精良的装备，其价值也不会超过两万晨星币。
在晨星，持有枪械是合法的，去合法的店面购买，一把手枪撑死也就是五六百，一般在黑市买卖这种玩具级别的，往往也就是因为没有合法的持枪证，或者是逃犯。
坦白说，他真的看不上眼。
瘸子将军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干脆利落的将维克托所需要的材料清单交给了对方，这才引起了对方少有的兴趣，乐呵呵的接待了起来。
维克托的单子其实蛮大的，因为在材料方面，他是直接将二到四阶的材料全部写了上去，他倒是不怕被人看出什么来，毕竟这些主材料和辅材料都相当杂乱，跟市面上的主要途径不符。
但总体来说，这笔定价由于四阶的材料支撑，已经高达上几十万乃至近百万的高度。
不过，高阶的材料往往没那么容易找到就是了。
他写出来，仅仅只是为了告诉对方，他以后还会有更大的需求。
“哦？巴维戈猎犬的头骨，二阶追踪者的主材料，士兵？不……”
他看了眼面前包裹着严严实实的青年，忽然轻笑一声道：“特殊途径吗……”
“二阶的四种材料一周内给你结果，二阶以上的无时间限制，但你可以来催，只要我还在康沃尔。”
“怎么样，能接受吗？”
“……”
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维克托错愕了片刻，点了点头后，对方才转过身瞪了一眼其他将目光看过来的鬣狗们，笔直的走向了吧台。
“那就在这边谈吧，我喜欢下面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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