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晋升与书库
三天后，守夜人的进展仍然一无所获。
根据露娜一直关注的说法，那就是禁忌分支无论在任何情况的调查下，都仿佛是凭空消失一般毫无线索，但毕竟是一个002级别的移动灾难，在没有确认去向之前，现在的守夜人们可以说是非常惨了。
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异常，他们就得打起十二分精力去调查。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维克托的材料也终于找到了。
他再一次去了一趟黑市，在瘸子的见证下，进行了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交易。
过程很圆满，双方也很满意。
有了材料的维克托当即打算迫不及待的制作晋升药剂——只是跟在游戏里只需要点一下页面就成功晋升不同，在现实里的他，必须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按照严格比例调配。
然后确认自己的晋升状态和仪式是否安全。
由于低等阶的晋升污染程度并不算高，并没有普遍没有特殊的固定仪式，但维克托还是点燃了熏香，消耗不少材料设立了一个最基本的安神仪式。
别问，问就是有钱任性。
晋升的感觉并不好受，还是用露娜的说法，就像是好几只手插进了你的脑子狠狠地搅动，但你却需要直到力量完全消化之前都不能失去意识，否则……
就很容易晋升失败。
维克托自然是一次就成功了，只是那种感觉他不想来第二次。
晕晕乎乎之间，是天旋地转的房间和空气中仿佛到处都弥漫的紫色乱流。
“晋升的怎么样？小维维。”
在他一旁，露娜正在担忧的扶着自己，维克托晃了一下，干脆换了个姿势，倒在了她的怀里。
“还行，就是有点晕。”
在不远处，面对巴菲肆意戏谑的眼神，维克托随手抓起已经被自己喝干净的杯子——
啪啦，仿佛一抹电流火花闪过，维克托的眼前迅速浮现出了这个杯子的各种信息。
【盛放魔药的杯子——】
【干涸，枯竭——】
【于四分钟前被饮用——】
【饮用者，维克托·H·道格拉斯……】
密密麻麻的信息让他头昏脑涨，他又看向别处——
【前不久刚刚被人做过的真皮沙发。】
【一条腿即将坏掉的红木家具。】
似乎已经不需要触摸了。
维克托微微一愣，仅仅需要观看就能看到最基础的信息，只是触摸则能更加深入的解析。
对于细节的观察更加敏锐了。
维克托注意到，很多之前观察不到的东西，比如缝隙，即将损坏的桌椅，他都能更加敏锐的注意到。
不仅如此……
维克托调出人物面板，看着上面涨了不少敏捷的属性，微微点了点头。
身体素质也提升了不少，不完全是大脑方向的二次开发。
符合【追踪者】的条件，或者倒不如说，自己就是转职了追踪者对吧？！
从【学者】途径转到【士兵】途径的跨途径【追踪者】？
然而，当维克托看向自己的序列名称时，才一阵恍惚。
只见上方的资料明晃晃的写着——
维克托·道格拉斯（升华者）
序列：Lv1【侦探】（学者途径第二阶级）
属性：力量5，体质7，敏捷11，源力9，精神14。
位阶：二阶。
力量和体质的提升聊胜于无，倒是敏捷和精神大幅度提升，几乎翻倍。
还真是符合学者的身份啊，就是这战斗力……
也不知道该说是提升还是没提升。
“侦探……啧。”
维克托微微一愣，旋即转头疑惑道：“你确定你给我的真的是魔神序列？”
“怎么这名字比正规序列还特么正常啊？！”
【嘎？名字不正常的你不愿意要，名字正常的你又嫌弃是吧？】
巴菲不满的叽叽喳喳道：【话说啊，你有那闲心功夫研究序列叫什么，不如先把你那逸散的灵性收一收。】
【在此之前我建议你先别出门。】
【看什么就冒信息的状态后好玩不？也就是你现在看我没什么。】
【万一你要是在这种状态下，一不小心瞥了一眼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嘻嘻。】
维克托：“……”
“不用你说！”
……
晋升之后维克托看似仍然还只是一个辅助职业，能力也不过是之前的升级版，但实际上，他自己却很清楚，之前不管是信息解密，还是追踪，实际上都是本源带来的能力，跟“职业”无关。
一阶学者的能力很简单，就是简单提升大脑运转能力和一部分反应速度。
而二阶侦探，则是给予了线索捕捉，信息分析，思维进一步强化，以及恐怖的追踪能力和事件还原能力。
对，在接下来的几天测试之中，他发现他还有了之前类似于少女在礼堂里，根据弹痕来模拟推断演练的本能，这让他不禁怀疑那名三阶的行者少女，是否在之前也拥有类似于追踪者这样的特殊晋升。
而他的本源，也在职业的相辅下进一步增强，现在的他，可以不依靠巴菲，从而自己随心所欲的进行信息追踪了。
而也就在这几天，康沃尔被深渊缝隙入侵的频率越来越频繁，风雨欲来期间，维克托看着莉丝希娅发来的邀请，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打算失约。
算了，去就去吧。
就当是最后的放松——
他的倒影越过公爵府那高耸的落地窗，看向山脚下方那遥远的灯火，大厦顶端，一点点灯光交替闪烁。
轰隆隆隆隆……
螺旋桨沉闷的声音伴随着发动机的震动，在大楼上方掀起阵阵风浪。
一架直升飞机彻底落下，带起的风吹的嶪中头发激扬，眼睛都不禁眯了起来。
几分钟后，直升机彻底平稳，舱门打开。
嶪中连忙掐掉自己的香烟，快步迎接了上去。
毕恭毕敬。
“老师。”
“你倒是挑了好地方啊，这么显眼——”
伴随着一阵轻笑，一名身子挺拔，身穿蓝色西装，宛如英伦绅士般的身影在机舱中拿起一根雕刻着奇怪双瞳之眼的拐杖，缓缓站了起来。
这便是嶪中的老师，也是夜行的实际掌权者。
弗雷德里克·欧内斯特公爵。
“塔尔维斯看到了绝对会给你穿小鞋。”
“嘿，老师，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闻言，嶪中嘿嘿笑着，道：“这里看着空旷显眼，实际上除了山上不可能看的到。”
“而且我也都安排好了，跟你行程一致的身份，以及替身都完全符合任何程序系统的记录，除非亲眼认出了你，否则不可能察觉到你已经回来了。”
“只是……”说到这里，嶪中可怜巴巴的挠了挠头：“老师您这不暴露身份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还要继续在守夜人待下去啊。”
“当然。”欧内斯特公爵笑盈盈的看了眼自己的徒弟道：“你以为女王殿下的亲笔调令是儿戏啊？当初你是女王调过去的，想回来自然也得塔尔维斯打报告，让女王同意才行。”
“嗯，倒不如说，从程序上来看，你现在就是一名守夜人，夜行里面已经将你除名了。”
“哈？”闻言，嶪中猛然一愣，就看到自家老师毫不在意的转头道：“不过你也别担心，不是还有我吗。”
“现在的你呢，有一个新的任务。”
“嗯？您说。”
“我最近收到了一个有趣的情报。”欧内斯特凝视着这片夜空，忽然轻声道：“暗星并没有如你们所猜测那样出逃。”
“什么？”
嶪中微微一愣。
“他没有离开康沃尔？图什么？图秘境吗？可是……这次秘境会具现在海上，考虑到最近的七国形势，我听说上面这次打算封锁开发——所有入内者除了晨星人员全部视为入侵者，他敢来吗？”
原本专门负责地狱边境的夜行负责人都被调回来了，可想而知晨星对康沃尔的事态发展已经重视到了什么程度。
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趁露娜逃跑，你还想回来搞事？！
“秘境应该不太可能，根据我们的消息和推测……哦，说起来……”
“瓦伦丁跟你熟吗？他是塔尔维斯的得意门生？”
“呃……不太熟，有过节。至于得意门生……也算得上吧，他似乎是从入职开始就被塔尔维斯局长看上，然后一手带起来的。”
嶪中有些发懵，但还是习惯性的回答了老师的问题，但很快，他就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等下，您该不会是想说，他的目标是瓦伦丁吧？”
“哦——”
欧内斯特淡淡的走向夜黑风高的天台边缘，一边沉思看向下面。
“猜测，只是猜测。”
说着，他回过头瞥了一眼嶪中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很有可能会对守夜人动手。”
“他疯了？！”嶪中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激动：“对守夜人动手？他还真以为自己能跟一个国家为敌吗？”
他很清楚自己老师的恐怖，对方说可能，那就有八成。
闻言，欧内斯特笑了。
“说不定人家背后也站着国家呢，七国现在……算了，哦，对了，那个小家伙呢，我们亲爱的道格拉斯之名，怎么样了？”
……
“啊，他啊……说实话，那小家伙有点难对付的。”
漆黑的纱幕之下，嶪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
“事到如今，不但没有问过我任何关于他父亲的事情，守夜人那边也一次都没去，就只有那两次需要我的时候给我打过通讯，至于其他时间段嘛。”
“跟我跟您报告的一样，除了前段时间去了学院一趟以外，其他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府里。”
“不接触就不会出现纰漏，很谨慎的心思。”欧内斯特闻言点了点头，轻笑道：“但归根结底还是不信任我们，倒也是正常，毕竟身为公爵之子，他有太多的力量可以借用。”
身边两个四阶强者护航，比之前康沃尔整个守夜人加起来的战力都要高——
“不过你似乎也没有对他太过于深入的调查？”
“这可有点不太像你的风格。”
“呃，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身份——而且知道我们的存在。”
“他甚至反过头来威胁我，我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好不好？”
“哦？”
欧内斯特微微一愣，没有说话，只是仿佛神游一般陷入了思考。
过了一会。
“有意思，小家伙倒是有点本事。”
不禁的，欧内斯特轻笑一声，发出了一声低语。
这让嶪中微微一愣，只是他还没有发问，欧内斯特就已经转过头轻笑道：“行吧，关于我们这位小小公爵，你也需要加大精力关注。”
“我们先回去吧，这里风大。”
“哦……老师，我有一个问题。”
嶪中闻言点了点头，率先在前面带路，只是，当他坐上车子，点燃发动机后，还是忍不住挠了挠头转头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暗星动态的？”
他自认为在情报这方面，他应该已经学会了老师九成九的手段——更何况他还是个催眠高手，怎么可能比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师还要迟钝？！
“啊，你还在乎这个……”
欧内斯特笑了笑，看向窗外。
“也没什么，只是借用了一下书库而已。”
【书库】。
这是一个概念，一个统括了所有负责保密级信息流通，甚至绝密技术传输等等等等的超级系统，也可以理解为……整个晨星各个部门之间所需要信息流通所构成的网络，一个巨大的信息储存库和服务器中转站。
这是大部分人对书库的理解。
但，这么一个级别巨大，几乎囊括了整个晨星数据中转的存在，最初的设计目标，可不是简简单单拿来当一个仓库。
而是收集信息。
就像是那些做情报网站中介，给情报贩子提供庇护往往本身就是为了情报一样。
晨星投入不菲的资金开发并且维持这种系统，自然不只是为了白白贡献。
虽然各个情报组织几乎都有自己独特的网络系统，但帝国那边研发了这么久的科技，在科技路线领先数十年，都无法杜绝黑客的攻击和信息的泄露，更别说外面那些半吊子情报组织了。
书库就是如此，它会不间断的捕捉，乃至入侵其他网络上的存在，在其中扮演着吞噬信息的巨大怪兽，不断地收集，储存，分类各种各样的信息。
而开发书库的人，正是欧内斯特和塔尔维斯曾经学院时期的教授，他是整个晨星情报部门的奠基者，更是如今书库的管理者之一。
在这种关系下，欧内斯特想要通过书库锁定一个人，只要对方还拥有蛛丝马迹，不是凭空消息，那就是简简单单。
哪怕是被一个摄像头捕捉到丝毫的身影，他也无法逃脱书库的追踪。
外来者啊。
你们终究还是小觑了七国的底蕴。
根据露娜一直关注的说法，那就是禁忌分支无论在任何情况的调查下，都仿佛是凭空消失一般毫无线索，但毕竟是一个002级别的移动灾难，在没有确认去向之前，现在的守夜人们可以说是非常惨了。
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异常，他们就得打起十二分精力去调查。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维克托的材料也终于找到了。
他再一次去了一趟黑市，在瘸子的见证下，进行了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交易。
过程很圆满，双方也很满意。
有了材料的维克托当即打算迫不及待的制作晋升药剂——只是跟在游戏里只需要点一下页面就成功晋升不同，在现实里的他，必须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按照严格比例调配。
然后确认自己的晋升状态和仪式是否安全。
由于低等阶的晋升污染程度并不算高，并没有普遍没有特殊的固定仪式，但维克托还是点燃了熏香，消耗不少材料设立了一个最基本的安神仪式。
别问，问就是有钱任性。
晋升的感觉并不好受，还是用露娜的说法，就像是好几只手插进了你的脑子狠狠地搅动，但你却需要直到力量完全消化之前都不能失去意识，否则……
就很容易晋升失败。
维克托自然是一次就成功了，只是那种感觉他不想来第二次。
晕晕乎乎之间，是天旋地转的房间和空气中仿佛到处都弥漫的紫色乱流。
“晋升的怎么样？小维维。”
在他一旁，露娜正在担忧的扶着自己，维克托晃了一下，干脆换了个姿势，倒在了她的怀里。
“还行，就是有点晕。”
在不远处，面对巴菲肆意戏谑的眼神，维克托随手抓起已经被自己喝干净的杯子——
啪啦，仿佛一抹电流火花闪过，维克托的眼前迅速浮现出了这个杯子的各种信息。
【盛放魔药的杯子——】
【干涸，枯竭——】
【于四分钟前被饮用——】
【饮用者，维克托·H·道格拉斯……】
密密麻麻的信息让他头昏脑涨，他又看向别处——
【前不久刚刚被人做过的真皮沙发。】
【一条腿即将坏掉的红木家具。】
似乎已经不需要触摸了。
维克托微微一愣，仅仅需要观看就能看到最基础的信息，只是触摸则能更加深入的解析。
对于细节的观察更加敏锐了。
维克托注意到，很多之前观察不到的东西，比如缝隙，即将损坏的桌椅，他都能更加敏锐的注意到。
不仅如此……
维克托调出人物面板，看着上面涨了不少敏捷的属性，微微点了点头。
身体素质也提升了不少，不完全是大脑方向的二次开发。
符合【追踪者】的条件，或者倒不如说，自己就是转职了追踪者对吧？！
从【学者】途径转到【士兵】途径的跨途径【追踪者】？
然而，当维克托看向自己的序列名称时，才一阵恍惚。
只见上方的资料明晃晃的写着——
维克托·道格拉斯（升华者）
序列：Lv1【侦探】（学者途径第二阶级）
属性：力量5，体质7，敏捷11，源力9，精神14。
位阶：二阶。
力量和体质的提升聊胜于无，倒是敏捷和精神大幅度提升，几乎翻倍。
还真是符合学者的身份啊，就是这战斗力……
也不知道该说是提升还是没提升。
“侦探……啧。”
维克托微微一愣，旋即转头疑惑道：“你确定你给我的真的是魔神序列？”
“怎么这名字比正规序列还特么正常啊？！”
【嘎？名字不正常的你不愿意要，名字正常的你又嫌弃是吧？】
巴菲不满的叽叽喳喳道：【话说啊，你有那闲心功夫研究序列叫什么，不如先把你那逸散的灵性收一收。】
【在此之前我建议你先别出门。】
【看什么就冒信息的状态后好玩不？也就是你现在看我没什么。】
【万一你要是在这种状态下，一不小心瞥了一眼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嘻嘻。】
维克托：“……”
“不用你说！”
……
晋升之后维克托看似仍然还只是一个辅助职业，能力也不过是之前的升级版，但实际上，他自己却很清楚，之前不管是信息解密，还是追踪，实际上都是本源带来的能力，跟“职业”无关。
一阶学者的能力很简单，就是简单提升大脑运转能力和一部分反应速度。
而二阶侦探，则是给予了线索捕捉，信息分析，思维进一步强化，以及恐怖的追踪能力和事件还原能力。
对，在接下来的几天测试之中，他发现他还有了之前类似于少女在礼堂里，根据弹痕来模拟推断演练的本能，这让他不禁怀疑那名三阶的行者少女，是否在之前也拥有类似于追踪者这样的特殊晋升。
而他的本源，也在职业的相辅下进一步增强，现在的他，可以不依靠巴菲，从而自己随心所欲的进行信息追踪了。
而也就在这几天，康沃尔被深渊缝隙入侵的频率越来越频繁，风雨欲来期间，维克托看着莉丝希娅发来的邀请，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打算失约。
算了，去就去吧。
就当是最后的放松——
他的倒影越过公爵府那高耸的落地窗，看向山脚下方那遥远的灯火，大厦顶端，一点点灯光交替闪烁。
轰隆隆隆隆……
螺旋桨沉闷的声音伴随着发动机的震动，在大楼上方掀起阵阵风浪。
一架直升飞机彻底落下，带起的风吹的嶪中头发激扬，眼睛都不禁眯了起来。
几分钟后，直升机彻底平稳，舱门打开。
嶪中连忙掐掉自己的香烟，快步迎接了上去。
毕恭毕敬。
“老师。”
“你倒是挑了好地方啊，这么显眼——”
伴随着一阵轻笑，一名身子挺拔，身穿蓝色西装，宛如英伦绅士般的身影在机舱中拿起一根雕刻着奇怪双瞳之眼的拐杖，缓缓站了起来。
这便是嶪中的老师，也是夜行的实际掌权者。
弗雷德里克·欧内斯特公爵。
“塔尔维斯看到了绝对会给你穿小鞋。”
“嘿，老师，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闻言，嶪中嘿嘿笑着，道：“这里看着空旷显眼，实际上除了山上不可能看的到。”
“而且我也都安排好了，跟你行程一致的身份，以及替身都完全符合任何程序系统的记录，除非亲眼认出了你，否则不可能察觉到你已经回来了。”
“只是……”说到这里，嶪中可怜巴巴的挠了挠头：“老师您这不暴露身份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还要继续在守夜人待下去啊。”
“当然。”欧内斯特公爵笑盈盈的看了眼自己的徒弟道：“你以为女王殿下的亲笔调令是儿戏啊？当初你是女王调过去的，想回来自然也得塔尔维斯打报告，让女王同意才行。”
“嗯，倒不如说，从程序上来看，你现在就是一名守夜人，夜行里面已经将你除名了。”
“哈？”闻言，嶪中猛然一愣，就看到自家老师毫不在意的转头道：“不过你也别担心，不是还有我吗。”
“现在的你呢，有一个新的任务。”
“嗯？您说。”
“我最近收到了一个有趣的情报。”欧内斯特凝视着这片夜空，忽然轻声道：“暗星并没有如你们所猜测那样出逃。”
“什么？”
嶪中微微一愣。
“他没有离开康沃尔？图什么？图秘境吗？可是……这次秘境会具现在海上，考虑到最近的七国形势，我听说上面这次打算封锁开发——所有入内者除了晨星人员全部视为入侵者，他敢来吗？”
原本专门负责地狱边境的夜行负责人都被调回来了，可想而知晨星对康沃尔的事态发展已经重视到了什么程度。
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趁露娜逃跑，你还想回来搞事？！
“秘境应该不太可能，根据我们的消息和推测……哦，说起来……”
“瓦伦丁跟你熟吗？他是塔尔维斯的得意门生？”
“呃……不太熟，有过节。至于得意门生……也算得上吧，他似乎是从入职开始就被塔尔维斯局长看上，然后一手带起来的。”
嶪中有些发懵，但还是习惯性的回答了老师的问题，但很快，他就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等下，您该不会是想说，他的目标是瓦伦丁吧？”
“哦——”
欧内斯特淡淡的走向夜黑风高的天台边缘，一边沉思看向下面。
“猜测，只是猜测。”
说着，他回过头瞥了一眼嶪中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很有可能会对守夜人动手。”
“他疯了？！”嶪中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激动：“对守夜人动手？他还真以为自己能跟一个国家为敌吗？”
他很清楚自己老师的恐怖，对方说可能，那就有八成。
闻言，欧内斯特笑了。
“说不定人家背后也站着国家呢，七国现在……算了，哦，对了，那个小家伙呢，我们亲爱的道格拉斯之名，怎么样了？”
……
“啊，他啊……说实话，那小家伙有点难对付的。”
漆黑的纱幕之下，嶪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
“事到如今，不但没有问过我任何关于他父亲的事情，守夜人那边也一次都没去，就只有那两次需要我的时候给我打过通讯，至于其他时间段嘛。”
“跟我跟您报告的一样，除了前段时间去了学院一趟以外，其他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府里。”
“不接触就不会出现纰漏，很谨慎的心思。”欧内斯特闻言点了点头，轻笑道：“但归根结底还是不信任我们，倒也是正常，毕竟身为公爵之子，他有太多的力量可以借用。”
身边两个四阶强者护航，比之前康沃尔整个守夜人加起来的战力都要高——
“不过你似乎也没有对他太过于深入的调查？”
“这可有点不太像你的风格。”
“呃，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身份——而且知道我们的存在。”
“他甚至反过头来威胁我，我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好不好？”
“哦？”
欧内斯特微微一愣，没有说话，只是仿佛神游一般陷入了思考。
过了一会。
“有意思，小家伙倒是有点本事。”
不禁的，欧内斯特轻笑一声，发出了一声低语。
这让嶪中微微一愣，只是他还没有发问，欧内斯特就已经转过头轻笑道：“行吧，关于我们这位小小公爵，你也需要加大精力关注。”
“我们先回去吧，这里风大。”
“哦……老师，我有一个问题。”
嶪中闻言点了点头，率先在前面带路，只是，当他坐上车子，点燃发动机后，还是忍不住挠了挠头转头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暗星动态的？”
他自认为在情报这方面，他应该已经学会了老师九成九的手段——更何况他还是个催眠高手，怎么可能比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师还要迟钝？！
“啊，你还在乎这个……”
欧内斯特笑了笑，看向窗外。
“也没什么，只是借用了一下书库而已。”
【书库】。
这是一个概念，一个统括了所有负责保密级信息流通，甚至绝密技术传输等等等等的超级系统，也可以理解为……整个晨星各个部门之间所需要信息流通所构成的网络，一个巨大的信息储存库和服务器中转站。
这是大部分人对书库的理解。
但，这么一个级别巨大，几乎囊括了整个晨星数据中转的存在，最初的设计目标，可不是简简单单拿来当一个仓库。
而是收集信息。
就像是那些做情报网站中介，给情报贩子提供庇护往往本身就是为了情报一样。
晨星投入不菲的资金开发并且维持这种系统，自然不只是为了白白贡献。
虽然各个情报组织几乎都有自己独特的网络系统，但帝国那边研发了这么久的科技，在科技路线领先数十年，都无法杜绝黑客的攻击和信息的泄露，更别说外面那些半吊子情报组织了。
书库就是如此，它会不间断的捕捉，乃至入侵其他网络上的存在，在其中扮演着吞噬信息的巨大怪兽，不断地收集，储存，分类各种各样的信息。
而开发书库的人，正是欧内斯特和塔尔维斯曾经学院时期的教授，他是整个晨星情报部门的奠基者，更是如今书库的管理者之一。
在这种关系下，欧内斯特想要通过书库锁定一个人，只要对方还拥有蛛丝马迹，不是凭空消息，那就是简简单单。
哪怕是被一个摄像头捕捉到丝毫的身影，他也无法逃脱书库的追踪。
外来者啊。
你们终究还是小觑了七国的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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