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我来
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形成与献祭了整个学院才初步成型的欲望母树分庭抗礼。
你要是没说也行提前准备，维克托打死都不信。
也就是说，对付那个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应对“无欲之人”会神降这个结局，却没有任何行动——
哪怕是后世已经知道看过无数次夜行的描述。
但穿越了空间与时间后，他第一次的……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注重结果，不顾一切”的行动风格。
并为此感到胆寒。
这是学院啊。
一整个学院啊，哪怕仅仅只是康沃尔行省，人口总共也就几十万，并不算多，也足足有着几千名学生，数万名研究和工作人员的学园都市啊。
下意识的，他脑海中闪过莉丝希娅的面孔，握紧了拳头——
他本以为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阻止神降仪式，结果——守夜人那边，竟然选择了同样神降。
这算什么？！
所有人面面相觑期间，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走吧。”
却是只见黑客漠然的掉过了头，一副掉头离开的样子。
这让众人微微一愣：
“你要离开？”
“也只能离开吧。”
黑客闻言淡淡道：“神降仪式已经开始了，结果就不是我们这些蜉蝣可以撼动得了。”
“那你的目的呢？”维克托下意识的问道：“你就这么放弃了？”
“……”
黑客微微一愣，忽然笑了：“不然呢？”
他带着笑意道：“对，我们很明显的被利用了，真理共议会内部的情报也是假的，无欲之人对学院的掌控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而事态结果也跟我们预想的不同。”
这次针对学院的入侵，不但没有给无欲之人造成麻烦，反而促成了他们的计划。
是他们的入侵，给了学院将所有学生和教职人员送入“献祭”场的理由和资格。
“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自认倒霉。”
“呵。”
忽然，黑客冷笑了一声：“好在，无欲之人虽然利用了我们，但他们也没好过。”
“显然，夜行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在静静的等待他们成为一道美食。”
这么一想，其他势力迟迟没有进来，恐怕也是被夜行挡住了。
难怪，难怪一直没有看到夜行的人员行动——“哼，用一座学院来换取整个无欲之人的覆灭，甚至可能重创欲望母树的机会。”
真有你的啊，欧内斯特。
黑客默默的闭上眼睛，转身朝着远处离去。
“所以，对于你来说不用担心，公爵大人。”
“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你就会发现一切正常。”
“除了那些消失的人。”
……
其实，这个时候反应过来的，并不仅仅只有黑客。
学院区的外区，断绝机制的正门。
浑身是血，摇摇欲坠的瓦伦丁躺在担架上，哪怕面对一旁塔尔维斯对于他私自行动而铁青的脸，也没有忍住那看向天空分庭抗礼的两道光芒。
他怔怔的，看得出神。
面对老师的责难，良久，他忽然笑了起来：“好歹……我救了不少人，对吧？”
这让脸色铁青的塔尔维斯猛的一愣，旋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老师，我……幸不辱命，把外区的学生们，全带出来了。”
“……是，你做得很好。”
塔尔维斯张了张嘴，最终猛的转过身去，深深吸了口气。
他看向那座高大城墙的入口，看着那宛如深渊一般吞噬着无数生命的内城区。
他握紧了拳头，咬着牙：“欧内斯特——欧内斯特！”
他忽然就意识到了，为什么女王第一时间给他的密令中，有一句“注意安全，塔尔维斯”了。
因为危险的不是敌人。
而是他那个该死的师弟！
……
“还真是不当人啊，欧内斯特。”
城市边界，在一条被边境缝隙侵蚀的盘山公路上，一名年轻的男子看着城市传来的那两道不可直视的威压，漠然的脸上闪过一丝趣味：“这样的话，他们估计又要处于风口浪尖上了。”
“牵扯到这么多的势力，到时候再结合欧内斯特献祭千万学生这种舆论，这次情报一定很好卖。”
旁边的几个人闻言对视一眼，合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您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好赚钱。
撑死几千名学生，几万人的规模，被您上下嘴唇这么一碰，就变成了千万了？
好嘛，整个康沃尔都没这么多人啊，活该你能发家啊。
其中一人无奈的腹诽几句，提醒道：
“……会长，叶悠小姐还在学院内部呢。”
“啊，我知道，不过已经有个家伙接取了将她带回来的委托，应该没什么意外。”
叶封轻笑了一声，不以为然。
只是，无人可见，在他那玩世不恭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冷色。
如果真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欧内斯特。
我要让你这辛辛苦苦谋划，守护的一切。
化为炼狱。
……
“走吧。”
在同样在断绝机制外侧车站，一名瘸子晃动着眼中的科技球体，扫视了几眼上了车，正在血迹斑斑的暗星，忽然轻笑道：“把你送出康沃尔，这单就算是结了。”
“你今后要小心点，估计想杀你的人更多了。”
事情到了现在，瘸子将军就算是猜，也算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前的葬礼事件，秃鹫坑了无欲之人，让无欲之人折在了真理共议会手里，然后现在暗星又雇佣了真理共议会，把对方坑在了这里，啧啧。
怎么说呢。
只能说这两人不愧是狼狈为奸的好伙伴——瘸子将军冷笑一声，车门缓缓放下，直到缝隙中，源学家和另外三名玩家才气喘吁吁的突破几个手下的封锁，百般无奈的看着众人起飞。
“我们这任务算是完成了？还是失败？”
他们成功找到了業中，并且给对方指了路，然后又接取了新的任务，帮助瓦伦丁救人。
结果中途又被暗星袭击——结果追捕暗星的任务却没来及完成。
一旁的玩家刚刚挠了挠头，就听到另一侧传来了一声“卧槽！”
“你干嘛？！”
“你看！看直播！”
嗯？
正在思考的源学家微微一愣，闻言也诧异的打开了隐隐的视角。
这一开，就看到了这片……令人震撼的天空。
……
其实此时，在无数地方，类似的事情都在上演。
因为那些其他本来还想参上一脚，赚点外快的势力，在看到无欲之人几乎短短才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完成了仪式的基本盘后，果断的在大呼刺激后，开始抽身撤离。
坦白说，如果不是之后还有秘境将要开启，让这些黑商邮差之类的愿意为此冒些风险。
他们早就在得知这是一次神降仪式的时候，就滚蛋了。
不是滚出密斯提斯，而是滚出整个康沃尔行区。
开玩笑，那可是神降。
而且看夜行的风头，明显是打算让对方仪式落地，然后来场硬碰硬——这可是有可能演化为神战的！
妈的，虽然他们这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神战意味着什么。
但……如今这天空哪怕看一眼就能感觉污染度蹭蹭上涨。
反正肯定不安全就是了。
……
这场博弈已经彻底脱离了凡人的掌控，正如黑客所说的一样。
他们能做的其实就只是睡一觉。
然后静静的等待结局。
呵，消失的人……
黑客也要离开了，他甚至没忘记再一次将叶悠捆起来，然后带回去领赏——
这让维克托略感无语的同时，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比如操偶师？”
他忽然出声，语气里有几分讥讽。
“你还有一个同伴，叫输送者对吧？现在好像也不知生死。”
“你问操偶师舍弃他了吗？操偶师好歹还会拼着畸变的风险，也要上去支援。”
“你还不如一个疯子呢。”
他的语气并没有多好，甚至有些挑衅的意味，这让黑客的身形为之一顿，半晌后转过头来。
他紧皱眉头，似乎看出了维克托的想法，于是不为所动道：“相信我，挑衅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有什么话还不如尽管直说。”
“仪式可以打断。”
维克托盯着他，硬生生道：“现在的欲望母树还没有完全神降，还来得及。”
维克托之前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他在跟巴菲交流。
而现在，他交流完了。
于是他做出了决断。
他是公爵，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就这么被消耗。
他也答应了莉丝希娅，他的生日礼物都还没给她，她的生日，不应该变成忌日。
还有霍顿，那个在前几天，还小心翼翼，犹豫着给他打电话，害怕失去他这个朋友的“幼稚鬼”。
好吧，也许第一条可以抹掉。
维克托心里叹了口气，他其实可以说服自己不在乎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人。
但他无法说服自己不在乎自己的朋友。
“打断？”
黑客愣了一下，旋即他深深的注视了维克托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是，理论上是可以打断，但更多的，那叫送死。
“你是五阶的虚拟机械师，你能够入侵仪式内部——”
维克托眼见他摇头，思索了一下开始解释道。
但很快就被黑客打断：“我知道。”
“你说的那些我知道。”
他惊讶的看了维克托一眼，没想到对方对他的职业这么了解，于是终于耐下心思，解释了一句：“但我没有那个实力，你明白吗？”
他是可以入侵，然后呢？
为什么在地下的时候他一瞬间就被夺取了权限？
为什么他不敢再次入侵夺回来？
废话，万一欲望母树正通过仪式注视着这里，他敢入侵，那就跟窥探阿拉图意识的操偶师一样，说不定一眼就被瞪死了。
他开始反思，他是不是表现的太过于温和了？
确实，他其实对维克托挺看好的。
从相遇开始，对方的表现就一直让他觉得很不错，而他刚好算是个爱才之人。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会乱下杀手，但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是好人啊！
正经好人谁特么的去追随魔神啊？！
到底是什么让对方产生了，我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打断一个神降仪式的想法？！
黑客头疼的敲了敲自己脸上的面具，还没等说话呢，就听到了对方另一句话。
“那我来。”
“哈？”黑客错愕的抬头，就看到对方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面前，轻声道：“我去做这一切，但我需要你把你的技能都交给我。”
“当然，我不让你无偿，你就当这是一笔交易——”
在对方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维克托猛地一摊手，同样爆发出一阵跟对方类似的信息流，形成接口——
“说到底，你既然走到现在，无非就是无欲之人手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吧？不只是莉丝希娅，还有其他东西……如果我成功了，我事后可以将那个东西交给你们，反之，如果失败了。”
“我想我也没必要交付了，对吗？”
“……信息流态，可是你只有两阶，怎么会——”黑客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维克托手上的信息流，忽然恍然：“原来如此，你是一名觉醒者。”
本源啊。
他眯起眼睛，盯着维克托的眼睛，良久后，他忽然笑了一声。
“可以是可以，但。”
“我可以百分之百告诉你，你的行为那就是送死。”
“你确定吗？”
……
【你确定吗？】
这不只是黑客的问题，也是巴菲的问题。
它盯着维克托，歪着脑袋。
【你要清楚，你如今的灵魂侵袭度已经41了，如果继续借用我的力量，你可能随时突破80%的阈值，彻底疯狂——】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巴菲。”
维克托其实不缺乏力量。
正如同当初哪怕身为一阶，就足以产生高阶的体验感一样。
巴菲作为001级的禁忌分支，所代表的力量可不仅仅是让维克托提升一两阶那么简单。
只是，局限性反而是维克托。
一个是维克托的身体素质，在巴菲那火力全开的状态下，能否支撑那巨大的力量，又能支撑多久。
其次嘛，就是维克托本身，也不会去利用高阶的力量。
没错，技艺是需要磨炼的。
低端的技艺，比如利用信息流态去读取信息，这些都很简单，就像是张开嘴学会吃，但不代表高阶也是如此。
能力之所以叫开发，就是因为高阶的能力其实更像是复杂的技艺——哪怕就算是法术模型构建，也像是高端的制造行业，需要精细的控制每一分毫的能量，去刻画。
但好在的是……他那名为【信息】的本源。
多多少少，能够通过拙劣的模仿和复制。
来弥补一下。
于是……
维克托抬起了头，理所当然的道：“当然。”
这里是我的地盘。
既然夜行和晨星指望不上。
那就自己来——
你要是没说也行提前准备，维克托打死都不信。
也就是说，对付那个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应对“无欲之人”会神降这个结局，却没有任何行动——
哪怕是后世已经知道看过无数次夜行的描述。
但穿越了空间与时间后，他第一次的……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注重结果，不顾一切”的行动风格。
并为此感到胆寒。
这是学院啊。
一整个学院啊，哪怕仅仅只是康沃尔行省，人口总共也就几十万，并不算多，也足足有着几千名学生，数万名研究和工作人员的学园都市啊。
下意识的，他脑海中闪过莉丝希娅的面孔，握紧了拳头——
他本以为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阻止神降仪式，结果——守夜人那边，竟然选择了同样神降。
这算什么？！
所有人面面相觑期间，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走吧。”
却是只见黑客漠然的掉过了头，一副掉头离开的样子。
这让众人微微一愣：
“你要离开？”
“也只能离开吧。”
黑客闻言淡淡道：“神降仪式已经开始了，结果就不是我们这些蜉蝣可以撼动得了。”
“那你的目的呢？”维克托下意识的问道：“你就这么放弃了？”
“……”
黑客微微一愣，忽然笑了：“不然呢？”
他带着笑意道：“对，我们很明显的被利用了，真理共议会内部的情报也是假的，无欲之人对学院的掌控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而事态结果也跟我们预想的不同。”
这次针对学院的入侵，不但没有给无欲之人造成麻烦，反而促成了他们的计划。
是他们的入侵，给了学院将所有学生和教职人员送入“献祭”场的理由和资格。
“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自认倒霉。”
“呵。”
忽然，黑客冷笑了一声：“好在，无欲之人虽然利用了我们，但他们也没好过。”
“显然，夜行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在静静的等待他们成为一道美食。”
这么一想，其他势力迟迟没有进来，恐怕也是被夜行挡住了。
难怪，难怪一直没有看到夜行的人员行动——“哼，用一座学院来换取整个无欲之人的覆灭，甚至可能重创欲望母树的机会。”
真有你的啊，欧内斯特。
黑客默默的闭上眼睛，转身朝着远处离去。
“所以，对于你来说不用担心，公爵大人。”
“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你就会发现一切正常。”
“除了那些消失的人。”
……
其实，这个时候反应过来的，并不仅仅只有黑客。
学院区的外区，断绝机制的正门。
浑身是血，摇摇欲坠的瓦伦丁躺在担架上，哪怕面对一旁塔尔维斯对于他私自行动而铁青的脸，也没有忍住那看向天空分庭抗礼的两道光芒。
他怔怔的，看得出神。
面对老师的责难，良久，他忽然笑了起来：“好歹……我救了不少人，对吧？”
这让脸色铁青的塔尔维斯猛的一愣，旋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老师，我……幸不辱命，把外区的学生们，全带出来了。”
“……是，你做得很好。”
塔尔维斯张了张嘴，最终猛的转过身去，深深吸了口气。
他看向那座高大城墙的入口，看着那宛如深渊一般吞噬着无数生命的内城区。
他握紧了拳头，咬着牙：“欧内斯特——欧内斯特！”
他忽然就意识到了，为什么女王第一时间给他的密令中，有一句“注意安全，塔尔维斯”了。
因为危险的不是敌人。
而是他那个该死的师弟！
……
“还真是不当人啊，欧内斯特。”
城市边界，在一条被边境缝隙侵蚀的盘山公路上，一名年轻的男子看着城市传来的那两道不可直视的威压，漠然的脸上闪过一丝趣味：“这样的话，他们估计又要处于风口浪尖上了。”
“牵扯到这么多的势力，到时候再结合欧内斯特献祭千万学生这种舆论，这次情报一定很好卖。”
旁边的几个人闻言对视一眼，合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您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好赚钱。
撑死几千名学生，几万人的规模，被您上下嘴唇这么一碰，就变成了千万了？
好嘛，整个康沃尔都没这么多人啊，活该你能发家啊。
其中一人无奈的腹诽几句，提醒道：
“……会长，叶悠小姐还在学院内部呢。”
“啊，我知道，不过已经有个家伙接取了将她带回来的委托，应该没什么意外。”
叶封轻笑了一声，不以为然。
只是，无人可见，在他那玩世不恭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冷色。
如果真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欧内斯特。
我要让你这辛辛苦苦谋划，守护的一切。
化为炼狱。
……
“走吧。”
在同样在断绝机制外侧车站，一名瘸子晃动着眼中的科技球体，扫视了几眼上了车，正在血迹斑斑的暗星，忽然轻笑道：“把你送出康沃尔，这单就算是结了。”
“你今后要小心点，估计想杀你的人更多了。”
事情到了现在，瘸子将军就算是猜，也算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前的葬礼事件，秃鹫坑了无欲之人，让无欲之人折在了真理共议会手里，然后现在暗星又雇佣了真理共议会，把对方坑在了这里，啧啧。
怎么说呢。
只能说这两人不愧是狼狈为奸的好伙伴——瘸子将军冷笑一声，车门缓缓放下，直到缝隙中，源学家和另外三名玩家才气喘吁吁的突破几个手下的封锁，百般无奈的看着众人起飞。
“我们这任务算是完成了？还是失败？”
他们成功找到了業中，并且给对方指了路，然后又接取了新的任务，帮助瓦伦丁救人。
结果中途又被暗星袭击——结果追捕暗星的任务却没来及完成。
一旁的玩家刚刚挠了挠头，就听到另一侧传来了一声“卧槽！”
“你干嘛？！”
“你看！看直播！”
嗯？
正在思考的源学家微微一愣，闻言也诧异的打开了隐隐的视角。
这一开，就看到了这片……令人震撼的天空。
……
其实此时，在无数地方，类似的事情都在上演。
因为那些其他本来还想参上一脚，赚点外快的势力，在看到无欲之人几乎短短才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完成了仪式的基本盘后，果断的在大呼刺激后，开始抽身撤离。
坦白说，如果不是之后还有秘境将要开启，让这些黑商邮差之类的愿意为此冒些风险。
他们早就在得知这是一次神降仪式的时候，就滚蛋了。
不是滚出密斯提斯，而是滚出整个康沃尔行区。
开玩笑，那可是神降。
而且看夜行的风头，明显是打算让对方仪式落地，然后来场硬碰硬——这可是有可能演化为神战的！
妈的，虽然他们这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神战意味着什么。
但……如今这天空哪怕看一眼就能感觉污染度蹭蹭上涨。
反正肯定不安全就是了。
……
这场博弈已经彻底脱离了凡人的掌控，正如黑客所说的一样。
他们能做的其实就只是睡一觉。
然后静静的等待结局。
呵，消失的人……
黑客也要离开了，他甚至没忘记再一次将叶悠捆起来，然后带回去领赏——
这让维克托略感无语的同时，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比如操偶师？”
他忽然出声，语气里有几分讥讽。
“你还有一个同伴，叫输送者对吧？现在好像也不知生死。”
“你问操偶师舍弃他了吗？操偶师好歹还会拼着畸变的风险，也要上去支援。”
“你还不如一个疯子呢。”
他的语气并没有多好，甚至有些挑衅的意味，这让黑客的身形为之一顿，半晌后转过头来。
他紧皱眉头，似乎看出了维克托的想法，于是不为所动道：“相信我，挑衅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有什么话还不如尽管直说。”
“仪式可以打断。”
维克托盯着他，硬生生道：“现在的欲望母树还没有完全神降，还来得及。”
维克托之前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他在跟巴菲交流。
而现在，他交流完了。
于是他做出了决断。
他是公爵，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就这么被消耗。
他也答应了莉丝希娅，他的生日礼物都还没给她，她的生日，不应该变成忌日。
还有霍顿，那个在前几天，还小心翼翼，犹豫着给他打电话，害怕失去他这个朋友的“幼稚鬼”。
好吧，也许第一条可以抹掉。
维克托心里叹了口气，他其实可以说服自己不在乎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人。
但他无法说服自己不在乎自己的朋友。
“打断？”
黑客愣了一下，旋即他深深的注视了维克托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是，理论上是可以打断，但更多的，那叫送死。
“你是五阶的虚拟机械师，你能够入侵仪式内部——”
维克托眼见他摇头，思索了一下开始解释道。
但很快就被黑客打断：“我知道。”
“你说的那些我知道。”
他惊讶的看了维克托一眼，没想到对方对他的职业这么了解，于是终于耐下心思，解释了一句：“但我没有那个实力，你明白吗？”
他是可以入侵，然后呢？
为什么在地下的时候他一瞬间就被夺取了权限？
为什么他不敢再次入侵夺回来？
废话，万一欲望母树正通过仪式注视着这里，他敢入侵，那就跟窥探阿拉图意识的操偶师一样，说不定一眼就被瞪死了。
他开始反思，他是不是表现的太过于温和了？
确实，他其实对维克托挺看好的。
从相遇开始，对方的表现就一直让他觉得很不错，而他刚好算是个爱才之人。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会乱下杀手，但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是好人啊！
正经好人谁特么的去追随魔神啊？！
到底是什么让对方产生了，我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打断一个神降仪式的想法？！
黑客头疼的敲了敲自己脸上的面具，还没等说话呢，就听到了对方另一句话。
“那我来。”
“哈？”黑客错愕的抬头，就看到对方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面前，轻声道：“我去做这一切，但我需要你把你的技能都交给我。”
“当然，我不让你无偿，你就当这是一笔交易——”
在对方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维克托猛地一摊手，同样爆发出一阵跟对方类似的信息流，形成接口——
“说到底，你既然走到现在，无非就是无欲之人手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吧？不只是莉丝希娅，还有其他东西……如果我成功了，我事后可以将那个东西交给你们，反之，如果失败了。”
“我想我也没必要交付了，对吗？”
“……信息流态，可是你只有两阶，怎么会——”黑客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维克托手上的信息流，忽然恍然：“原来如此，你是一名觉醒者。”
本源啊。
他眯起眼睛，盯着维克托的眼睛，良久后，他忽然笑了一声。
“可以是可以，但。”
“我可以百分之百告诉你，你的行为那就是送死。”
“你确定吗？”
……
【你确定吗？】
这不只是黑客的问题，也是巴菲的问题。
它盯着维克托，歪着脑袋。
【你要清楚，你如今的灵魂侵袭度已经41了，如果继续借用我的力量，你可能随时突破80%的阈值，彻底疯狂——】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巴菲。”
维克托其实不缺乏力量。
正如同当初哪怕身为一阶，就足以产生高阶的体验感一样。
巴菲作为001级的禁忌分支，所代表的力量可不仅仅是让维克托提升一两阶那么简单。
只是，局限性反而是维克托。
一个是维克托的身体素质，在巴菲那火力全开的状态下，能否支撑那巨大的力量，又能支撑多久。
其次嘛，就是维克托本身，也不会去利用高阶的力量。
没错，技艺是需要磨炼的。
低端的技艺，比如利用信息流态去读取信息，这些都很简单，就像是张开嘴学会吃，但不代表高阶也是如此。
能力之所以叫开发，就是因为高阶的能力其实更像是复杂的技艺——哪怕就算是法术模型构建，也像是高端的制造行业，需要精细的控制每一分毫的能量，去刻画。
但好在的是……他那名为【信息】的本源。
多多少少，能够通过拙劣的模仿和复制。
来弥补一下。
于是……
维克托抬起了头，理所当然的道：“当然。”
这里是我的地盘。
既然夜行和晨星指望不上。
那就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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