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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觅典交锋

    “听说那个南宫圳,连和奴隶对战,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出手呢!”

    觅典。

    觅典是用来给晃池甸的贵族子弟们,切磋对战用的。

    觅典每年开放一次,即是给少年们展现实力,为家族争光的好时机,也是抱得美人归的好机会。

    最后的赢家,可以订下一门不错的婚事。

    “只要那个南宫圳敢站上对战台,我就要他好看!”

    “对,必须教训教训他,他不就仗着自己是卿令之子吗?真不要脸。”

    坐在二层观战台上的几个贵族少年,恼火的谈论着南宫圳。

    “你们怎么回事啊?一个个戾气都这么重。”

    “这该死的私生子,本事不大胃口不小,一来就敢染指我的人。”

    “他来了!”

    一道声音响起,霎时间,议论着南宫圳的少年们,纷纷朝着天空中看了过去。

    四卿令都现身在了天空中。

    晃池甸的天空中有着数之不尽的暗峰,暗峰时隐时现,很难寻找,就连贵族也无法踏足。

    只有五卿令能准确的找到暗峰的位置。

    今天与以往不同,五卿令的队伍,居然少了一支。

    四卿令带着子嗣现身,踏着凭空出现的暗峰,身影闪动,从天空中走来,抵达了漂浮在半空中的第九层观战台。

    四卿令里,当属南宫家族的出场最为霸气。

    不为别的,就因为南宫霆能生。

    南宫家族总共有十三个少令,各个体格健美,基因优良,年纪都在十四岁上下。

    从家族血脉觉醒之后,南宫圳的身体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改之前的瘦弱模样。

    不说气势压人,他如今也论得上是虎父无犬子。

    南宫圳穿着蓝色轻甲,食指佩戴着紫龙戒,手握墨剑,俯瞰着觅典里的盛况。

    让贵族们没想到的是,南宫圳居然站在南宫卿令身后的位置。

    那个位置,平常站的都是主君百卓的儿子,南宫齐。

    四卿令落座第九层,位置依次是南宫、北门、司徒、申屠。

    空置的观战台,也很快迎来了两个人。

    不是第五卿令,而是曦王和王侍有良。

    曦王看向了司徒盛,直勾勾的看着,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去,把他扒干净给吃了。

    “司徒盛,曦王在看你呢。”司徒橙拽了拽司徒盛的白色披风,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司徒家族的两兄弟都没穿战甲,司徒盛穿着灰色的礼服,披着白色披风。

    司徒橙穿着白色短袖,橙色短裤,脖子上挂着个菩萨,一看就是人间常客。

    至少在当下的觅典里,没人是他们的对手,司徒家族和王侍家族,向来是不参战的。

    这两个家族要是参战,输赢就毫无悬念了。

    司徒家族的能力是意识抽离。

    简而言之就是让对手呼呼大睡,任人宰割。

    司徒盛没有开口,而是把桌上的绯红树果,连盘端到了司徒橙的腿上,委婉且不委婉的提醒他闭嘴。

    司徒盛觉得自己有时也挺可怜的。

    在外边,他要被曦王纠缠,在家里,主君支璇总在担忧他会干掉二橙,而处处为难他。

    可谓是在哪他都难受,难寻一份平静。

    申屠家族也没好到哪去,一副颓废姿态。

    外边的风言风语,都在谣传申屠家族拒婚北门洁。

    只有谣言里的男主角申屠荡知道实情。

    他根本没拒婚啊!谁能拒绝得了北门洁啊,他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真正被拒婚的是他,北门洁前脚刚答应的婚事,后脚就拒婚,而且还在第二天就和南宫圳订婚了。

    申屠荡这些天的心情就像在坐跳楼机似的,难受,有苦说不出。

    他坐在软椅上,望眼欲穿的看着北门洁的身影。

    申屠与南宫两族有些恩怨,不论是站位还是坐位,他们两族永远是离得最远的。

    就算如此,也不妨碍申屠荡杀气腾腾地盯着南宫圳。

    “不成,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得教训他一顿。”

    申屠荡攥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让人望而生畏。

    他十七岁年纪,已经长到了焰昶的壮年期,一米九的个头,肌肉块块分明,生起气来如同猛虎出笼。

    “荡,你不能教训他。”申屠撑一身黑色长衫,腰缠万宝腰带,躺在两个软椅上,劝说着儿子。

    他这一双儿女真好玩。

    他女儿喜欢的男人,和他儿子喜欢的女人,成一对了。

    这两个孩子一块失恋,他都不知该安慰哪一个了。

    “父亲,你难道还怕我打不过他,给申屠家族丢脸吗?”

    申屠荡愤愤不平的问着申屠撑,气的锤了自己的胸口一拳。

    他的声音不小,引来了一阵注目礼。

    南宫圳顺着申屠荡的声音看去,见到了久违的申屠雨。

    她竟然也穿着战甲,申屠雨的轻甲是粉玫瑰的颜色,她的一切仿佛都和玫瑰花扯上关系。

    一身蓝色轻甲,挡住了申屠雨,申屠荡冷眼与南宫圳对视的,朝着南宫圳做出了握拳的挑衅姿态。

    南宫圳还未意识到申屠荡的身份,见申屠荡一副‘吃醋’的模样。

    南宫圳感到有些好玩,他看向了远处空旷的擂台,朝着申屠荡做出了‘请’的手势。

    申屠雨从始至终黑着一张脸,闷闷不乐的坐在软椅上。

    让南宫圳误会得更深了,他只当少女遇上了惹她烦忧的追求者,才会没个好脸色。

    “他竟敢挑衅我!”申屠荡气笑了,笑南宫圳的不知死活,随后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擂台上。

    申屠荡一走,留下了茫然的申屠撑和申屠雨。

    两父女都没注意南宫圳的方向,心底有些茫然。

    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挑衅了他们家申屠荡。

    申屠雨朝着擂台看去,看见了跟着申屠荡一块出现的南宫圳。

    那边申屠荡还在施着扶肩礼,这边南宫圳就提着墨剑朝着申屠荡砍了过去。

    “啪嚓!”轻甲碎裂了一半,晃晃悠悠的挂在了申屠荡的左肩上。

    申屠荡也把重剑砍来的力道,压制得弯了膝盖,右肩下沉。

    “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不愧是南宫霆的种!”申屠荡骂骂咧咧的摘下了剑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