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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温柔

    我一饮而尽,当然多半的酒也已经渗透在了我的衣服上。姜柯铖见状抢过了我的酒瓶拿走并放在了离我很远的地方。“温理,你……”他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呆坐在地上,眼泪和酒水的混合物充满在脸和脖子上,我的脸颊泛红,意识也开始逐渐不清晰,“怎么有两个你哈哈哈哈”我指着姜柯铖和他的幻影说道。姜柯铖拿来一块湿毛巾,蹲下来轻轻擦着我脸上的眼泪和花了的妆,“不要这样,我看了会……”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红了眼睛,“会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睛问他道。“对不起,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他双手摸着我的脸颊,“总说为了我好,你觉得我现在哪里好?你总是这样说,你有真正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我的眼泪从眼眶汹涌而出,我拽着姜柯铖的西装问他。

    “对不起,温理,对不起。”

    “既然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又来招惹我。”我红着眼睛,不停拍打在他的身上,直到我的手痛了,他的双手握着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我能看到他的眼里都是汹涌的爱意和克制,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是为了我好,我不理解,也不能苟同。

    他摘下了眼镜,然后起身抱着我走向了卧室,我不停的乱动挣扎着让他放开我。他把我扔到床上,然后我们四目相对,我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他的目光始终在我的嘴唇上。“这几年,你离开后,我想你想的发疯,我发誓我只爱你一个人,只爱你一个人。我有很多,我……”他的眼泪垂直低落在我的脸上,他的深情险些让我相信了他。我率先从这四目相对的危险时刻里清醒过来,迅速逃离了这张床,姜柯铖拽着我的一条腿一把把我拉了回来,我看着他脱掉了他的西装外套、衬衣、领带,我推搡着他,但他只顾解开我睡衣的扣子,忽然姜柯铖的用自己的双手压着我的双手,十指紧扣般禁锢着我的手。“我只爱你,只爱过你”他说完吻上了我的嘴唇,我用力咬着他的嘴唇,直到血腥的味道充斥在我们的口腔里,甚至盖过了酒精的味道。我试图推开他,但是他依旧死死的抱着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没有回应我,只是用被子角擦掉了下唇的血迹,然后在我身上释放着他似乎有多爱我的证据,他亲吻了我身体的每一处,我在反抗后也筋疲力尽,姜柯铖见我不再反抗便开始发起了温柔攻势,这一夜屋外倾盆大雨,电闪雷鸣,雨滴打在窗户上滴滴作响,狂风暴雨像是给了姜柯铖什么默许似的,他越发大胆,直到灵魂交融的瞬间,他抱着我在我耳边说“对不起,温理,我真的爱你,真的爱你。”

    这一夜,他反反复复说了很多遍爱我的话,但我对他的心已死,而我的心也早就死在上一个时空里了。窗外的暴雨一直在继续,我背对着他,眼泪和汗水把头发弄湿了一大片,濡湿地粘在脖子上,姜柯铖凑过来,拨开我脖子上的湿发,吻了上来,他的动作轻柔像对待珍宝一样。“我爱你”他一遍遍在我耳边说给我听,然后把我翻了过来,他拉起我的手十指相扣,这一夜的雨下了一整夜,我们就这样一直到天明,我带着醉意和睡意沉沉了睡了过去,全然不知道姜柯铖是何时走的,有没有淋雨。我睡到第二天的下午,直到贺易林的电话响起,“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了,我看你一天都不在店里。”他关心的问道,我只是回复了昨天淋雨了有些不舒服,明天再去店里。我起床后发现家里被收拾过了,昨晚折腾了一番后家里还是一如平时,丝毫没有任何姜柯铖来过的痕迹,除了厨房里有他走之前熬好的粥。

    我盛好了粥,端去客厅的茶几,在茶几上看到一串钥匙和一张纸条,那钥匙上还挂着我的小熊挂件。是姜柯铖把之前我住过的那套房子的钥匙带来了。纸条上写着“回我们的家吧”我把纸条揉在手心里后丢在垃圾桶里。“叮咚”门铃响了,是贺易林拎着大包小包的袋子站在我家的门口,“听你说不舒服了,我买了一些蔬菜来给你做点东西吃。愣着干嘛啊,接过去啊”,我愣在原地全然忘了他的手上拎满了袋子。“哦,好,其实我已经好多了,没怎么难受。”我解释道。“这不是正好认认你家的门嘛,不然我也不好贸然上门,怕你有压力。”贺易林收拾着他刚买的东西,嘴里一直在碎碎念什么。

    这时候我才真正的意识到,姜柯铖在我的世界里搅动一番风雨后离去了,又杳无音讯的离去了。

    贺易林在厨房忙活了好一阵子,端出了四菜一汤,摆放在餐桌上后,挪开了姜柯铖早上给我熬的粥。“动筷子啊,我陪你一起吃。”我和贺易林吃着饭,有一种在另一个时空里跟我老公重逢后有过上平静生活的感觉。“这感觉很熟悉”我看着带着围裙又做了这一桌子饭的他说道。

    “什么感觉?人夫感?”他好奇的问道,“我们公司的女孩子都说我有人夫感,我也第一次听这个词。”

    “你还知道挺多呀”我打趣道。不知道为什么,和贺易林的相处总让人放松和愉悦,和跟姜柯铖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同,是沉重和小心翼翼的感觉。

    “今天早上姜柯铖和思远董事千金订婚的消息上新闻了,婚期是今年的12月25日圣诞节。”贺易林看着我的脸色说道。

    “没什么,他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一边扒拉着饭一边无所谓道。

    订婚、圣诞节,这么浪漫的节日里他也曾抱着我看过烟花和雪花,转头就要和别人订婚了,婚期还是圣诞的那天。是啊,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