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楼台得月 当头一棒
出宫后急忙联络虎头军，与罗和刀分开前，他大致讲解探子在大唐各地部署方式。其目的就是培养快刀统领之能，可能他料到会有此类事情发生。
联络虎头军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拿凌烟家属令牌，到探子所在地的城池大门寻找一位姓程、姓秦、姓李的，总之“六祖”之姓，皆可。
第二种，凌烟出师弟子，以获得门派师父或者师叔祖认可，到城门外进出一次，自有人联系。
杨鼎用的就是第二种，从宫门出来到达长安城城门已是中午，顾不上吃饭急忙来回出入一次。不多时，一名精明能干，身材消瘦，身穿一件厚衫褂的中年男子跑过来。
“敢问，可是杨师兄？”
杨鼎点点头，打量起对方。
“正是。”
中年男子凑近身边，耳语一句。
“随我来。”
二人快速离去，城门边行人往来密集，也没引起什么人主意。穿过一条街，拐过几条巷子。来到一座破旧客栈，大堂里面空无一人，一名长相普通的小二，懒惰的坐在门边椅子上。
见二人进来，神情立刻变的恭敬，急忙起身。
“二位爷，打尖还是住宿？”
中年男子一本正经。
“打尖，住宿都要，再把掌柜叫来。”
小二躬身一拜，
“人已经在此等候。”
杨鼎也不作声，跟在后面进去。院子面积不大，摆放着一些杂七杂八东西。倒有三间屋子。推开一扇房门，里面坐着三五名男子，年龄大致在四十岁左右。
有留着络腮胡的中年大汉，有留着羊角胡的中年书生。
“杨师兄。”
各自恭称一声。
“杨某见过各位前辈。”
快刀躬身一拜。
“不敢当，在杨师兄面前，我们怎敢称前辈。”
留着羊角胡的中年书生说道。
“各位前辈，是否已经知晓玉玺丢失之事？”
杨鼎一笑，不在寒暄。此事关乎他九族生死，岂敢儿戏。
“今日一早，圣人下令就地处决十八名禁军头领时，我们就已经知道。所以一早聚集在这里商量此事，现在达成三个共同点。”
“第一，玉玺还在宫中。第二，偷盗者可能是潜伏在宫内的太监、宫女。至于第三点，便是看守玉玺的禁军。”
“为何不可能是潜入和混入，第一点，皇宫宫墙之高，您也是有所见识。第二，便是屋顶、宫墙边都会有固定禁军把守，同时还有天子暗卫暗中防卫。潜入是绝对不可能的。”
“至于混入，那更是天方夜谭。禁军每年固定一次更换人员，不存在临时补充或者替值。就算替值也是同班禁军，但凡发现生面孔，领头有权直接捉拿，反抗可以就地正法。”
“如果您要说是外出宫女或者太监，是有可能，但这件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起码要经过一年时间筹划。每月宫女和太监只有十五号当天，可以外出三个时辰。”
“还不是每位都行，且要表现优异者才可以。这个名额也不是没有限制，整个皇宫限制三人，这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吧？”
“之所以说要一年时间筹划，问题就在这里，皇宫每年给太监净身或者招收宫女都是在冬季。从去年到现在，差不服有一年时间了。”
“以上所述，基本可以确定盗窃者。但有一件事十分重要，据我们探到的消息，此次玉玺被盗，可能是六大贼王对圣人的挑衅。”
“意思就是给其一点颜色瞧瞧，同时在打压你一下。杀你也是他们愿意看见的。”
中年大汉说完一切，喝了杯水，坐回长凳上。
“这么说百分百是禁军干的？当然不是指禁军有异动之心，只是说，禁军中早年被人混入。对方现在联络上这枚暗子做了手脚。”
“所以说，对方在禁军中有一股不小的势力。你们探到的消息，如果是真的，说明这件事非同凡响。如果让圣人知道，估计会肃查，到时候必定牵连重大。”
杨鼎像是在回复中年大汉说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随后，
“退一万步说，有没有可能是带刀侍卫？此人提前买通昨夜看守禁军，成功偷得玉玺？”
五人低语几句，中年大汉再次开口。
“杨师兄可能早年生在江湖，对皇宫大小事物不清楚。带刀侍卫必须一直待在圣人身边，换句话说，没有陛下命令，他们连走路机会都没有。”
“其次，带刀侍卫都是皇室王族庶子担任，带刀侍卫统领，更是跟圣人有直接血缘关系。他们若是这么做，说明想造反。”
“开元盛世，民心所向，造反是没有希望的。圣人也有规定，带刀侍卫没有皇命，在宫中随意走动就地正法。这也是之前猜测中，没有提及到的原因。”
杨鼎点点头，陷入沉思。如果真如对方所说，他现在就可以面见陛下。他还是有点顾虑，圣人真的在乎这个吗？或者说，他知道这是贼王挑衅。
决定示弱，牺牲自己？如果玉玺还在宫中，自己又有什么身份在宫内随意搜查呢？再说，玉玺丢了，皇宫必定被翻个底朝天，连圣人都找不到，自己这点脑力根本不够用。
思索一番后，不管如何，决定立即面见圣人。
“多谢各位前辈，杨某现在就去面见陛下，各位保重。”
话毕，深深一拜。
众人起身回礼，杨鼎离去。出客栈，径直前往皇宫。又是一番颠簸，来到宫前。发现陈要明站在宫门边，对方见杨鼎前来，急忙上前。
“杨盟主，陛下有令，若您再来，调一支暗卫给您使用，至于想进皇宫调查，陛下说没有这个必要，若在宫中早就被找到了。”
“还请您拿着令牌，到别处去找吧。至于想见圣人，陛下说了，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陛下要午休了。”
杨鼎一愣，接过陈要明递来的令牌。正面刻着一个暗字，背面雕刻一柄刀，通体黄金打造而成。
“在下斗胆问一句，‘陛下铁了心要斩杨某九族？’”
陈要明一愣，拉着快刀往旁边走出几步。
“杨盟主慎言，陛下之心不可议论。速速回去吧，否则是会让牢狱之灾提前降临。”
话毕，转身离去。
联络虎头军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拿凌烟家属令牌，到探子所在地的城池大门寻找一位姓程、姓秦、姓李的，总之“六祖”之姓，皆可。
第二种，凌烟出师弟子，以获得门派师父或者师叔祖认可，到城门外进出一次，自有人联系。
杨鼎用的就是第二种，从宫门出来到达长安城城门已是中午，顾不上吃饭急忙来回出入一次。不多时，一名精明能干，身材消瘦，身穿一件厚衫褂的中年男子跑过来。
“敢问，可是杨师兄？”
杨鼎点点头，打量起对方。
“正是。”
中年男子凑近身边，耳语一句。
“随我来。”
二人快速离去，城门边行人往来密集，也没引起什么人主意。穿过一条街，拐过几条巷子。来到一座破旧客栈，大堂里面空无一人，一名长相普通的小二，懒惰的坐在门边椅子上。
见二人进来，神情立刻变的恭敬，急忙起身。
“二位爷，打尖还是住宿？”
中年男子一本正经。
“打尖，住宿都要，再把掌柜叫来。”
小二躬身一拜，
“人已经在此等候。”
杨鼎也不作声，跟在后面进去。院子面积不大，摆放着一些杂七杂八东西。倒有三间屋子。推开一扇房门，里面坐着三五名男子，年龄大致在四十岁左右。
有留着络腮胡的中年大汉，有留着羊角胡的中年书生。
“杨师兄。”
各自恭称一声。
“杨某见过各位前辈。”
快刀躬身一拜。
“不敢当，在杨师兄面前，我们怎敢称前辈。”
留着羊角胡的中年书生说道。
“各位前辈，是否已经知晓玉玺丢失之事？”
杨鼎一笑，不在寒暄。此事关乎他九族生死，岂敢儿戏。
“今日一早，圣人下令就地处决十八名禁军头领时，我们就已经知道。所以一早聚集在这里商量此事，现在达成三个共同点。”
“第一，玉玺还在宫中。第二，偷盗者可能是潜伏在宫内的太监、宫女。至于第三点，便是看守玉玺的禁军。”
“为何不可能是潜入和混入，第一点，皇宫宫墙之高，您也是有所见识。第二，便是屋顶、宫墙边都会有固定禁军把守，同时还有天子暗卫暗中防卫。潜入是绝对不可能的。”
“至于混入，那更是天方夜谭。禁军每年固定一次更换人员，不存在临时补充或者替值。就算替值也是同班禁军，但凡发现生面孔，领头有权直接捉拿，反抗可以就地正法。”
“如果您要说是外出宫女或者太监，是有可能，但这件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起码要经过一年时间筹划。每月宫女和太监只有十五号当天，可以外出三个时辰。”
“还不是每位都行，且要表现优异者才可以。这个名额也不是没有限制，整个皇宫限制三人，这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吧？”
“之所以说要一年时间筹划，问题就在这里，皇宫每年给太监净身或者招收宫女都是在冬季。从去年到现在，差不服有一年时间了。”
“以上所述，基本可以确定盗窃者。但有一件事十分重要，据我们探到的消息，此次玉玺被盗，可能是六大贼王对圣人的挑衅。”
“意思就是给其一点颜色瞧瞧，同时在打压你一下。杀你也是他们愿意看见的。”
中年大汉说完一切，喝了杯水，坐回长凳上。
“这么说百分百是禁军干的？当然不是指禁军有异动之心，只是说，禁军中早年被人混入。对方现在联络上这枚暗子做了手脚。”
“所以说，对方在禁军中有一股不小的势力。你们探到的消息，如果是真的，说明这件事非同凡响。如果让圣人知道，估计会肃查，到时候必定牵连重大。”
杨鼎像是在回复中年大汉说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随后，
“退一万步说，有没有可能是带刀侍卫？此人提前买通昨夜看守禁军，成功偷得玉玺？”
五人低语几句，中年大汉再次开口。
“杨师兄可能早年生在江湖，对皇宫大小事物不清楚。带刀侍卫必须一直待在圣人身边，换句话说，没有陛下命令，他们连走路机会都没有。”
“其次，带刀侍卫都是皇室王族庶子担任，带刀侍卫统领，更是跟圣人有直接血缘关系。他们若是这么做，说明想造反。”
“开元盛世，民心所向，造反是没有希望的。圣人也有规定，带刀侍卫没有皇命，在宫中随意走动就地正法。这也是之前猜测中，没有提及到的原因。”
杨鼎点点头，陷入沉思。如果真如对方所说，他现在就可以面见陛下。他还是有点顾虑，圣人真的在乎这个吗？或者说，他知道这是贼王挑衅。
决定示弱，牺牲自己？如果玉玺还在宫中，自己又有什么身份在宫内随意搜查呢？再说，玉玺丢了，皇宫必定被翻个底朝天，连圣人都找不到，自己这点脑力根本不够用。
思索一番后，不管如何，决定立即面见圣人。
“多谢各位前辈，杨某现在就去面见陛下，各位保重。”
话毕，深深一拜。
众人起身回礼，杨鼎离去。出客栈，径直前往皇宫。又是一番颠簸，来到宫前。发现陈要明站在宫门边，对方见杨鼎前来，急忙上前。
“杨盟主，陛下有令，若您再来，调一支暗卫给您使用，至于想进皇宫调查，陛下说没有这个必要，若在宫中早就被找到了。”
“还请您拿着令牌，到别处去找吧。至于想见圣人，陛下说了，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陛下要午休了。”
杨鼎一愣，接过陈要明递来的令牌。正面刻着一个暗字，背面雕刻一柄刀，通体黄金打造而成。
“在下斗胆问一句，‘陛下铁了心要斩杨某九族？’”
陈要明一愣，拉着快刀往旁边走出几步。
“杨盟主慎言，陛下之心不可议论。速速回去吧，否则是会让牢狱之灾提前降临。”
话毕，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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