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人性泯灭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在根部基地待得时间越来越长，参与的医疗救助以及不重要的研究实验也逐渐增加，我就像一个外借的技术人员参与着根部的各项活动，虽然接触不到真正核心的东西，但我对现在的处境还很满意。团藏也没有阻止我对尸体的研究以及医疗忍术的提升，甚至我感觉他有意无意的给我开后门，因此我未感觉到根部像前世剧情所说的那样阴暗残酷。

    有一天团藏竟然真的交给我一份封印术，名曰感官剥离。据团藏介绍这个封印术可以暂时剥离身体的一切感官情绪，甚至阻挡记忆的读取，主要用在谍报人员遭遇刑讯逼供时，此术能屏蔽感官使人保持绝对的理性，如果被强行读取记忆甚至会拉着入侵者玉石俱焚，只是副作用有点大。我对此如获珍宝，毕竟防止读取记忆这个功能对我来说就充满了诱惑。

    在成功为自己设置了此封印术后，我当天就尝试了它的效果，发现确实能封印人的感官和情绪，但也封印了我对外界时间概念的感受。因此在被人发现时，我已经在实验室中连续高效率的奋斗了三天，在解除封印的瞬间，所有累积的感官情绪瞬间成倍的返还，我当时就昏死了过去，也多亏发现的及时，否则等待我的就是直接死亡。虽然此术有着这样的副作用，但是只要我提前准备好一切，它的作用绝对不可限量。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这也是我收获巨大的一段时间，除了禁术以及核心的忍术，各式各样的普通忍术知识任由我随意查看，我充分利用这段时间提升自己的知识储备。我开始时也认为团藏可能有什么阴谋在等着我，但过了一段时间也没发现团藏出招，我就慢慢的安心，但我还是安分守己不敢有半点僭越。因此明明知道药师兜被团藏培养了三年，现在兜应该就在基地的某处训练，我也没敢去寻找。

    就这样我进入根一年多，从开始对团藏的小心警惕，慢慢的发现团藏确实未对我有过多要求，也就认为他只是将我当做一个添头，或者是大蛇丸之间联系的中转站。我一度以为是自己的表现让团藏认为我真的不适合根，就放弃了培养我，让我自生自灭。我还在为自己的宽松处境而沾沾自喜时，却不知道的是浓浓的恶意已经在前方等着我，我小看了木叶之暗，也轻视了他人的手段，我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木叶53年下旬，九尾之乱造成的后果已经完全显现，木叶与周边的几个忍村在边境再次开始了摩擦冲突，虽然没有大规模的交锋厮杀，但偷袭、暗杀等却时常发生。这时我在木叶根部依旧一片岁月静好，除了学习提升自己外再无杂事，闲暇之余我甚至还有时间感慨兜与院长的命运，幻想某一天我能改变他们悲催的结局。

    在我为他人的命运伤春悲秋时，我的人生也随之发生改变。这天如往常一样我再次被要求进入实验室帮忙，就在我以为是日常的打下手时，进去后才发现自己不再是之前那种可有可无的杂工反而成了主角。只见实验台上躺着一名刚刚断臂的忍者，我被要求进行断肢再植手术，我明白这是团藏对我医疗忍术的检验，于是尽力全方位的展示了自己的医疗忍术。手术完成时，一名忍者向着团藏点头示意，之后果然听到团藏对我的新任命，让我参与重启大蛇丸未完成的木遁实验，那时我还傻傻的以为自己即将大展拳脚。

    之后的几天，我和一名代号为鸠的根部忍者对大蛇丸留下的资料进行了整理汇总，当实验方案确定的时候，我内心充满了不安。因为即使我以前在雾隐进行过人体实验，但那也都是成年人，我可以用敌人来欺骗麻醉自己，但当我看着木遁实验方案里的婴儿时，我已经充满了罪恶感，我在内心祈祷实验时我只是助手，但我知道这是奢望，我已经感到了团藏的险恶用心。

    在整理实验方案的那几天，我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我已经准备如果实在无法避免，我准备使用感官剥离术，团藏想通过此事来扭曲我的心理，让我彻底堕入黑暗中，方便以后可以完全掌控我。所以现在我最紧要的事情是保持住自己的本心。

    正式实验开始的那天，我和鸠进入实验室时，实验体已经盖好无菌布，但看身形就知道应该是婴儿。虽然早有预料，也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当真正面对着数个对这个世界还是懵懂无知的婴儿时，看着他们清澈的眼神我怎么也下不去手。在团藏多次恶意的催促后，我望着周围像石头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的根部忍者，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说根部忍者是被抹杀了感情的。

    知道今天终究躲不过了，在心中说了声对不起，然后默默施展了感官剥离封闭了所有感情，然后如同机器人一般完成了实验，结束后团藏转身离开，让我负责跟踪实验结果。当我离开实验室回到自己房间，解开封印后那强烈的愧疚感和负罪感差点击溃我，如果我不是有前世的成人思想，这一次就真的挺不过去，要么成为疯子，要么变成根部的忍者。尤其是之后跟踪那些幼儿实验体的那段时光，每一个婴儿痛苦的死去，就让我的罪恶感增加一分，也对团藏的恨意增加一分。但靠着成人的思想，我千难万险的撑过了那段时间，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我真后悔撑过了那次。

    木遁实验毫无疑问的失败了，团藏逼迫我寻找原因以及设计下一次的实验方案，我不准备继续用婴儿做实验，因为我不确定能不能撑过下一次。因此为了避免这一状况，我在汇报中说到实验体除了要移植被抑制活性的初代细胞外，最重要的因素是实验体的意志力，我在报告中特意提到凶徒的意志力一般都不差，因为我想这样可以减少自己的负罪感。

    几天后团藏通知我已经找到符合要求的实验体了，在我进入实验室后，看着已经盖上无菌布准备好的实验体，为了避免实验时与实验体眼神对视，我已经不敢查看实验体了，但看身形应该都是成人，所以我负罪感减轻了不少，熟练的在感官剥离之术状态下完成实验，结果第一批五个人还是在注射后一周内全部死亡了。然后就是继续下一批实验，几次后我都有点麻木了。

    在木叶54年初，这天我习惯性的在感官剥离之术状态下再次完成了实验之后，如往常一样陪同团藏将实验体放入培养设备中的时候，在看到其中一位实验体时，我的心脏剧烈抽搐，呼吸几乎停止，因为那是我的母亲。我在反应过来的瞬间不顾一切的冲向团藏，我要杀了他。只可惜还未靠近对方，就见他竖起手指，我所有的情绪被全部抽离，表情也瞬间由嗔目切齿变为麻木不仁，身体无意识的停下行动，原来团藏可以通过感官剥离之术操控我的情绪，那一瞬间我的内心防线被完全击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