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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王珪?

    看到这一幕,李泰只觉得很解压,但李郁仁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明显已经反刍了。

    在确定父亲无碍后,铁牛也凑了过来看。

    看着被扎开的肉球,铁牛想了半天才开口询问道:“李统领,这....肉球,还用送进祖坟吗?”

    听到铁牛这话,李泰愣了一下,随即就释然了。

    古人入葬的时候讲究全尸入葬,有些因为意外断肢的,还会把断肢保存起来,好随着棺材一起入葬,保持完整。

    有一样习俗的,还有宦官。宦官想要赎回那啥,一样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行。

    李郁仁看着肉球,犹豫许久,才向李泰询问:“卫王殿下觉得呢?”

    很难想象一个臭臭的皮脂腺囊肿埋到坟地的样子,李泰只好摇摇头说:“这东西不算身体的一部分,不必送到祖坟,甚至还要焚烧才行。”

    有了拿主意的人,俩人当下也就不纠结了,脱掉无菌服,走到床边就要扶人。

    看到俩人的动作,李泰惊呼道:“干啥呢!”

    李郁仁疑惑道:“殿下,这病不是治好了吗?那卑职二人,自然要把人抬出去啊。”

    “抬什么抬,抬出去再染病怎么办?就在这里休养,本王还要观察后续呢。”

    “可是,这里是殿下安寝之地,铁牛之父何德何能,能住在这里?”

    “狗屁,为何这里本王住得,他就住不得?少废话,叫李铁柱进来,你们父子三人,只要不要吵到本王即可,什么时候伤愈了,再出去不迟。”

    听到这话,铁牛才要下跪感谢,就见卫王殿下皱着眉看了过来。

    他赶紧挺直身体,拱手道:“殿下仁慈,卑职感激不尽!”

    李泰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卧室床上,李泰一脑袋扎了上去,连收拾无菌室都不想了。

    成功的完成了贞观朝第一例外科手术,他却没有多少欣喜。

    唐朝的卫生条件,实在是太差了。

    就像刘二,明明只是皮脂腺囊肿,一场小手术就能祛除病灶,之后只要注意调理消炎,就能治愈。

    然而,就是这么一种病,有记录的就不知道夺走了多少将领名人的性命,上层人士尚且如此,那底层的百姓呢?

    中医固然神奇,但是西医也不是一无是处。自己是不是从现在起,就鼓捣鼓捣西医的体系?

    只是,如何从无到有,实在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就在李泰无比纠结的时候,张勋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启禀殿下,谏议大夫王珪奉旨而来,要见殿下。”

    王珪?

    李泰翻身而起,用搜索器搜索了一遍。

    看完王珪的履历,李泰就头大。

    按照资料来看,这家伙多半是来当自己老师的。要是好相处的话,找个老师也没什么,但要是王珪这家伙还是算了。

    按照资料来看,这家伙纯属脑袋低不下来的那种,恃才傲物,这种自命不凡的人最是难以相处。

    而且,从张勋的通报来看,这家伙也没有低头的意思,奉旨而来,要见?

    换个正常人,就算是传旨,也不能对皇帝最宠爱的皇子说这样的话吧。

    “拜见”一下能死?

    咬咬牙,李泰只好翻身而起,穿戴整齐以后,才推门而出。

    丰收殿前,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老家伙,一手捋着稀少的胡子,一手背着,一副高人的模样,正对着刻着“丰收殿”三字的石头点评。

    这就是王珪了吧。

    见到这一幕,李泰就凑了过去,边走边问:“王大夫对本王的字,可是有何指教?”

    听到声音,王珪回过头,没有行礼,而是接着指着石头说:“‘丰收殿’的起名并无不可,就是这三个字,委实是太难看了些,不知出自何人手笔。”

    李泰撇撇嘴,但还是回答说:“正是出自本王之手,让王大夫见笑了。”

    王珪愣了一下,随即稍怒道:“题名本是要事,殿下既然不擅书法,就该请书法大家书写,怎么能拿自己的字糊弄呢?”

    李泰上前两步,拍了拍石头,说:“本王也知道自己的字不怎么样,但那又如何?本王只需练习几年,一样能写好,到那时再换就是了。”

    王珪斜着眼睛说:“莫非,殿下准备再丢几年的脸不成?”

    见王珪死咬不放,李泰撇撇嘴,说:“什么叫丢脸?本王不过是写字不好看而已,这世上之人,哪个是生下来就会拿笔写字的?一时丑些而已,总有变好看的时候。再说,这是本王的地方,本王乐意怎么写怎么写,就是写‘茅房’两字上去,也是本王的自由,好像不碍王大夫的事吧!”

    “本官可是奉了皇命,给殿下当老师的,殿下就是如此对待师长的吗?”

    “老师?王大夫可得到本王的拜见了?既然不曾拜见,何来对师长不敬之说?更何况,让本王降尊屈贵亲迎也就罢了,王大夫居然还不行礼,当真是好大的威风!”

    王珪也没想到卫王小小的年纪就敢跟自己这么针锋相对,不由得怒道:“殿下不过是皇子而已,对江山社稷毫无贡献,不过是因为出身,才能得到王爵,如何够格让本官行礼拜见?”

    李泰嘿嘿一笑,说:“看来王大夫知道上下之分,只是明知故犯啊。本王之所以得到王爵,没错,是因为出身在李家的原因,但那是太上皇和父皇为我等奋战得来的荫庇,本王作为儿子,享受荫庇享受得理所应当!”

    “殿下竟是如此觉得的吗?竟会因为荫庇兴高采烈至此?”

    “不然呢?本王享受父辈的荫庇,享受的理直气壮。不过话又说回来,隋开皇十三年,王大夫奉召入秘书省,校订图书,也是因为叔父王頍的引荐,更是沾了爷爷南梁尚书令王僧辩的光吧。

    若不是这二人,只怕王大夫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你自己入仕就是占了荫庇的光,却反过来指责本王,是何道理?”

    王珪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经历竟然被卫王给扒了个底掉。

    再看看卫王一副比自己还高傲的样子,当下拂袖道:“既然卫王殿下不懂尊师重道,本官莫要浪费时间的为好。”

    还想着污蔑老子?

    李泰环视周围,看到角落里的两个护卫,冲他们摆摆手,将二人召唤了过来。

    两个护卫不明所以的过来,行礼道:“殿下有何吩咐?”

    李泰指指王珪,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二人不必隐匿一丝一毫,全部报告给父皇就是。免得王大夫回去以后跟父皇一顿诉苦,反倒是本王成了欺师灭道的混账了!”

    “啊?殿下您在说什么?卑职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