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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正步走带来的震撼

    刘建国此时表面平静,心里却是慌的一批。

    来之前他和云浩就对这些人的反应有过推测,制订了一个“云浩二号”的计划。

    简单来说就是刘建国模仿当初的云浩,给其他人一种科学一脉嫡系传人都是天才的印象,告诉其他人科学一脉人才济济,想要呲牙就要想想日后会受到怎样的报复。

    虽然刘建国本身就有这样的能力,但面对那些历史名人时,还是有些心虚。

    他是苟王性格,不好出风头,可现实是他根本就无法隐藏自己,除非他什么都不做,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此时的他根本不敢和人多说话,他没有云浩的厚脸皮,也被有那么多人的维护,顶着科学一脉嫡系传人的头衔并不能让他获得当年云浩那样的优势,说的多错的多,最好的办法就是装高深,让人摸不清自己的底细。

    反观云浩则是在城头临时画出来的观礼区域上蹿下跳,和人有说有笑,一副和所有人都很熟络的样子。

    大佬们对云浩的热情来者不拒,多少都会卖他一个面子,不管喜不喜欢他,表面上也会和他攀谈几句,连他打过两架的都露出假笑向他询问魏献的近况。

    当然,也有对他怒目而视的人,此人就是百官之首之一的房乔房玄龄。

    云浩把房遗爱向将领方向培养可是戳到了他的肺管子,书香门第的房家出一个不通文墨的武将是要被士族笑话的。

    事实上今天好多人就是来看他的笑话的,等着队伍中的房遗爱出丑,好讽刺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下。

    了解云家的人谁不知道云家人擅长的是氪金神功,根被就不会练兵打仗?

    他们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军事人才?

    氪金大佬吗?

    要是云浩把房遗爱送到军校里也许真能培养出一个不错的将领,至于你自己教,那就是只能呵呵了。

    房玄龄拉住云浩,怒气冲冲道:“云候,要是二郎在检校时出了岔子,老夫就要把他留在长安,你可不要阻拦!”

    云浩一拍胸部道:“房公放心,我向您保证您绝对不会失望的,遗爱是难得的栋梁,在教导团的表现一向良好,您就把心放肚子里,他待会儿要是露怯,不用您说,我就会把他逐出门墙!”

    “当真?”房玄龄犹疑道。

    “当真!”

    云浩信誓旦旦,随即觉得哪里不对,问道:“房公不是真的希望遗爱出丑吧?那样他就可以离开崖州了,您打算把他送到哪里去?国子监?太学?说实话,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父亲盼着自己的孩子一事无成的......”

    房玄龄脸黑的犹如锅底,咬牙道:“你莫要挤兑老夫,无论二郎表现如何,老夫都要把他留在长安!”

    “嘿!老房,你这就不讲理了哈!”

    云浩有些看不惯他的做派,老子辛辛苦苦教导你儿子,你个老家伙不领情不说,还敢看不起老子,真是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你这才当了几年的宰相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了,咋地,看不上我科学一脉?”

    “别说遗爱现在有西征军的正式编制,要服从军令,就冲你这态度,我这里就不能放人,免得你把一块璞玉啄成烂石头!”

    房玄龄虽然有治国的大才,但为人有些迂腐,不如杜如晦那种雷厉风行的人讨人喜欢,和他做同僚会感觉很舒服,可要是做朋友能气死个人。

    再说他的教育方式确实有问题,严重压抑了房遗爱的天性,导致房遗爱从一个原本老实憨厚的孩子日益变得极端,最后落得个悲惨的局面。

    房遗爱在后世能有“绿帽王”的称号,老房至少要付一半的责任。

    房遗爱的确没有他大哥房遗直聪慧,但绝对不笨,只是出身书香门第的他把天赋点都点在了武学和军事方面,对文墨没什么兴趣,好好培养他在军事方面的能力,即便不能成为段志玄和李孝恭那样的大将,领兵几千人做个师长还是没事问题的,他的潜力比尉迟宝琪可强多了。

    房玄龄没云浩挤兑的身体发抖,想要出手教训一下这个恶心人的家伙,考虑到下面还有不少各国的使者在场,硬生生把怒气压下,沉声道:“老夫不和你争辩这些,等检校结束在和你理论。”

    云浩闻言,撸起袖子,露出细细的白嫩胳膊道:“别看我身体弱,可不惧你们这些老家伙,去年我能干翻魏黑子,今年就能干翻你!等下别走,朱雀门前咱们单挑,不来的是小狗!”

    他的无耻言论让周围的人侧目不已——云家崽也来越混蛋了啊!

    真不要脸!

    “云小子,老夫可没招惹你,留点口德,小心吃饭咬到舌头!”

    魏征悠悠的声音传来,云浩厚着脸皮朝他小小,之后跑去武将队伍里站位去了,留下魏征和老房翘着胡子怒视着他。

    李二见云浩把二人气的不轻,也担心两个老家伙憋不住劲当场揍云浩一顿,要是闹出什么事情,丢面子的是大唐和他这个皇帝,便招手让二人过来,笑道:“房卿,魏卿,校阅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房玄龄负责现场调度,对接下来的流程一清二楚,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银制怀表看了一下时间,说道:“回陛下,还有三十分钟便可开始,臣稍后就去通知下去。”

    李二笑道:“嗯,你这怀表不错,是房二郎送给你的吧?”

    “是的,犬子说这怀表是他的那些师兄弟做出来的限量款,听闻几位皇子合力为陛下制作了一个更加精巧的,几位皇子真是仁孝,臣可是羡慕的紧。”

    “你家二郎也不错,是个好孩子,房卿,好孩子就要奖励,朕很看好他,想招他做女婿,不知房卿有意朕的哪个女儿?”

    李二和房玄龄谈论儿女婚事,把魏征晾在一旁,老魏也不觉得尴尬,就这么站在那里紧紧地听着。

    半个小时转眼而过,刘建国觉得脚有些发麻的时候,房玄龄走下城墙,接着广场上便想起了“咚咚咚”的战鼓声。

    这时的阅兵比较简单,还没有那么多的规范,第一遍战鼓声想过,三个千人骑兵方阵先后入场。

    起步,加速,冲刺。

    骑兵的队伍在冲刺是不可能保持齐整,但是战马奔腾时的声势很大,周边人叫好声和骑兵们“万胜”的冲杀声让人热血澎湃。

    骑兵离场,掀起的灰尘还没有消散,一个教导团的七人小队整齐的小跑入场,很快在提前测量好的标记点站定,立入标枪。

    观众们一脸的茫然,不知这是个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们议论开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齐步走!”

    “砰砰砰!”

    整齐的步调突兀出现,教导团官兵入场。

    看着一支两千人的队伍如同一人般的动作,所有人都呆住了。

    如果说刚才战马奔腾营造的是一种热血,那么教导团官兵踩出的步点就是一种诡异的震撼——沉闷而压抑,却又充满力量。

    这是他们未成见过的场景,无论是皇帝还是文武百官,亦或是他国的使者和长安的百姓。

    队伍无声的行进不到百米,快到第一个标兵身前时,走在队伍前方的旗手一抖手中的旗杆,一面血红色的军旗展开,上书:岸防营教导团。

    领队的席君买大声道:“全体都有,正步走!”

    “夸夸!”

    “夸夸!”

    一只只有力的大脚砸在水泥地面上,荡起淡淡灰尘的同时,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出现在所有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