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风云愁兮会龙虎（中）
像这样的小插曲在洞族族地附近发生了无数。各类修行人如雨后春笋，发生的状况也奇奇怪怪。甚至有一群人把灵魂化作实体，变成锄头，镰刀，黄牛等东西，苏福忠知道这种奇特的修行方式时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曾经在哪本小说上看到过。这群人就靠出卖灵魂赚钱，等到买主走远又收回，最终露馅了引来洞族制裁。
苏福忠觉得这种修行注定走不远，万一有人能困住实体，那灵魂岂不是就收不回了。苏福忠很想去问问这些人是怎么实现这种修行方式的，但又知道不太现实，没人会抖露关乎自身性命的秘密；况且这种并非主流修力修心的修行方式，大概率是刚诞生不久的修行人，他们自己往往也说不清楚。
蹇珏清离族的身份很快就被大家知道了，倒也没人不长眼来找麻烦了，反而有不少人前来请教，爷孙俩都把事情推给了苏福忠，苏福忠暗地里直骂骂咧咧。
苏福忠讨厌极了这种启蒙课堂，如果给所有人都科普“力同语，气顺心”这种经典修行方式，无异于对自由的抹杀；但要指导所有人的奇思妙想，大概只有天道才能做到，可是自己不想给天道擦屁股。于是苏福忠就各种云遮雾绕、浑水摸鱼、似是而非，结果大家反而大有收获。
这一下苏福忠的名声飞快的传开了，最后还是老族长旁观了苏神仙几次会诊后指出了原因。原来踢皮球式的清谈看似无用，却是一种模糊的对气场修行的指引，相当于在这些萌新修行人的心里埋下了大道的种子。
苏福忠气的七窍生烟，开始乱说一气，没成想名声反而越来越大，最后干脆飞出了洞族族地躲远了。
第二日中午修行大会正式召开，洞族族地一片祥和清宁，巨大的阵法囊括了空间，容纳了海量的修行人。
苏福忠再三确认没有陷阱，老族长被逼无奈只能探查几遍，最后说整个洞族和他以前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什么阵法和环境的改变，苏福忠这才放心。
洞族的大殿广场上摆了一个十分巨大的法器，是洞族族长的雕像，苏福忠看了一眼觉得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了。太阳当头的时候洞族出来几个少男少女，合力启动了法器，雕像全身发光，好像活过来一样。
“佟湑兮的灵魂进去了，这雕像现在是有灵的，啊就是这洞族的族长。”老族长看了眼苏福忠说。
苏福忠这才压下心里那种极度不适的念头，巨大的雕像顾盼神飞、文采精华，看起来颇为诡异。要是喜欢巨大化的在现场想必十分快乐，但终究和法身那种光影有很大不同，实在太像真人了，让苏福忠觉得膈应。
“诸位道友，欢迎在此共襄盛举。而今天地生发，大道显露，乃是从未有过的好光景。湑兮在此预祝诸位道友脱胎换骨，羽化登仙！”清冷柔媚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脑海响起，雕像附近开始亮起巨大的光幕，显示出各种文字，似乎是灵魂力量控制灵气在空中发光实现的。
苏福忠向四周一望，好多年轻的小伙子都面红耳赤，面色痴迷陶醉，竟然只是一句话就沉迷了，甚至有部分姑娘也是如此，不禁疑惑为啥自己没事。
“你在我旁边当然不会着这老妖婆的道，那些犯花痴的要是知道这老妖婆就是之前血祭的主导人，看他们还敢不敢流哈喇子。”
“我想还是会吧。”苏福忠想了想，看着场中央越来越生动的雕像，甚至觉得这样魅力更大了，“双手沾满了杀戮，是年长很多很多的姐姐，但是声音诱惑，美丽的少女模样，这哪个小伙子扛得住。”
蹇珏清看了苏福忠一眼，苏福忠突然觉得寒毛倒竖，迷惑抬头望天，这种被许衡薇注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言归正传”，挠挠头靠老族长近了些，“但是我总觉得这个修仙大会是有诡计的，现在看看这些人的花痴样我更加确定了，就是还不知道危机在哪里。”
如芒在背的感觉消散了些许，苏福忠舒了一口气。
“我们先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我带你俩离开还是做得到的。这洞族的大阵我可熟悉的很。”
与此同时，清冷柔媚的声音还在继续开场白，甚至出现了一股巨大的慢慢凝结的意志。
“陛下宾天，天下大变……我辈修行人当仁不让，继续维持各郡安宁……”
“仙界初开……众人飞升……洞族留守本界……环顾众生……”
“血魔降世……祸害我族，我族以一己之力……后齐力同心，共克时艰……”
听了一会儿凡界简史后，苏福忠觉得讲的还挺好的，结果越听下文越不对劲，这是洞族突然开始给自己洗白了。本来洞族是勾结血魔血祭生灵以建立大阵，希望凭借大阵冲开仙界并举族飞升的，在这位族长嘴里就变成了血魔胁迫洞族，但洞族拼死抵抗最终成功协助诛杀血魔了。
眼看着众人熏熏然乐淘淘，很多人甚至感动的流下了泪水，根本没有人反驳洞族族长的故事新编。苏福忠毛骨悚然，这才意识到洞族的计谋在这里，这位族长竟是凭借这种方式要进行群体性的大洗白！一旦这些新诞生的修行人在境界低微无所抵抗时都接受了洞族族长的洗脑，洞族在往后的口耳相传和历史里就会变成抗击血魔的功臣！
“血魔已死……我族研究透彻飞升大阵……找到了此界修行枷锁……”
苏福忠听着听着，一颗心死死的沉了下去。自己半个月前还见过血魔，不可能死完了。血魔还在，但今天之后和洞族的关系就不大了，洞族只会不断营造自身的正面形象。但血魔带走天道时去往的正是洞族，可以想见在洞族的掩饰下，又有崩塌天道的助力，血魔只会更加肆无忌惮，那今天这场会就是此界走向终点的倒计时！
洞族族长继续讲述飞升大阵和从血魔身上的发现，苏福忠问老族长：“您可以抢来这个法器的控制权吗？”
“不能，此时佟湑兮的意志和在场的修行人凝结到一起了，和我上次飞升破界的方法一样，我没法打破这么多人的意志。而且天道和血魔肯定也在此处，更是我无法对抗的。”
“那我们能回头造一个吗？她这完全是在瞎编啊，天道真的站在她身后了……打破修行枷锁都敢说出来。”
“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直接扭转天道意志吗？难，我精通的是感悟，这一界目前最精通法器的是洞族，道不同，我造不出来。而且今天佟老妖婆这一出之后，洞族往后就要慢慢变成修行界的权威大族了，我离族将很难抗衡。”
“我们得想办法破掉现在的情况，不能让她继续讲下去了，这背后很可能是血魔和天道的意思。”
“我们此刻阻止，这样就是破掉所有人飞升的希望啊，恐怕会被群起而攻之。要是能找出来堕落的天道和血魔，说不定还能挣扎。”
“天道想藏起来我们是找不到的，血魔也是，毕竟是此界之意志，就算想找出来也需要时间。”苏福忠无力的叹息。唯一可以找到的方式就是在全世界改变天道存在的形象和方式，这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宣传，天道完全有办法来扭转。
“飞升大阵能指出此界飞升之期望……今日广召道友，我族将散布大阵捕捉的天意，散开数脉修行之法，往后人人皆可得大道！现指出大道，奠基引路！”
“依托此阵意志，将诞生伪仙界，供诸位道友在其中历劫。此界由大阵聚积能量，自虚空中汇集，诞生天材地宝，演化修行意志。”
“依托此阵意志，演化灵力修行大道，以灵气成仙。”
“依托此阵意志，解析生命本质，羽化登仙。”
“依托此阵意志，超然物外，神游太虚……”
“苏道友，你可知这几条飞升的道路都是何意？我修了一辈子，除了灵力修行直指大道能理解，对这些路都是闻所未闻，莫非是新修行的晚辈创造出来被天道感知到的？”
“不知道，讲的太玄乎了，我听不懂，看她接下来怎么解释。”苏福忠向老族长道歉，皱紧了眉头。此界修行到现在也只听说了先修灵力后修气场，要开启新的修行路从哪里来？莫非是在地球借鉴到的？难道当时天道初生时能看到帷幕之下的真正地球？
可那样的话，此界应该就会变得和地球一模一样啊，不会仍然停留在小农时代，毕竟地球的文明程度远比此界先进，对天道而言是大补。天道和濮言业之间似乎有冲突，如果天道是真正的自由意志，是倚仗的濮言业创世的倚仗，那天道一定不会了解地球文明后却不散布在此界的。
“我族将举全族之力，以大阵找出一线生机……接下来我们将启动大阵，还请诸位道友散出灵气，助大阵开启，共谋大业！”
欢呼的声浪一阵接一阵，人群达到了欢乐的高峰，纷纷向天地归还灵气，一时间苏福忠都觉得神清气爽，整个洞族族地的地界内堪比东山海潮。洞族族长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等待着血魔留下来的大阵指出飞升的希望。
苏福忠看着疯狂的人群，只觉得吵闹，只是任自己怎么探查，也看不出周围的丝毫异样来，眼看着老族长也一语不发，苏福忠心里空落落的，坐以待毙，谁也受不了只能静静的等死。
一阵庞大的意志降临在此处，苏福忠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来自本源和灵魂，说不清楚是此时众人凝聚，还是洞族以其它手段降下。苏福忠直觉里只觉得自己竟是有生死危机！
很多人以为是大阵具现，怀着憧憬与幸福，沉浸在这巨大的威压中，即使血气上涌涕泗横流，反而愈加相信这是真正的期望，苏福忠看着不远处一个人伏倒在地，在地上笨拙的扭曲着常年劳作而佝偻的身子，像一只在烟火上炙烤的蛾类幼虫，旁边几人也没有强多少，有一人仰天哭泣，闭眼承受着无名的威压，带着血渍流下。
他半跪在地，焦急无比，却又没有办法，只恨那个让自己穿越异界的人！恨这种穿越的意外！那股压力锁定了他！
一股红光笼罩了他，只听洞族族长说：“天意显示，我界飞升之契机就在这位道友身上，还望道友不吝赐教。”
“还望道友不吝赐教！”所有在场的修行人整整齐齐的恳求。
苏福忠心如死灰，差点气的一口血喷出来，实在是太卑鄙了，竟是要以大势压人，逼自己说出那些对天道有威慑力的异界的文化，这样在场的修行人接受这些文化并传播开来，天道便也能吸收消化，从此天道在此界再也没有威慑！
可是自己将会被同化在这一界，尽管苏福忠缺失了一些记忆，不知道同化的后果有多严重，但想也不用想，自己必然不能在此界同化，否则第一个针对自己的就是崩塌天道！
上百万双眼睛盯着自己，苏福忠往前飞去，站在雕像的下方，避开了老族长和蹇珏清。
“承蒙诸位道友不弃，我便在此抛砖引玉，讲一些心得。”
“我来自异界。”全场哗然，苏福忠顿了一下，雕像震荡开一股威压，将嗡鸣声压了下去，“我将助力洞族完善大阵感应出的几条大道，补齐此界天道。”
全场又开始哗然，很多新的修行者显然并不知道其中的意义，只是第一次见证这种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盛大聚会，新生的力量又在身体里强劲的涌动，便狂欢起来。
“这样你可满意，你要的我那界信息我都告诉你，但我不能白给，我要此界的凡人统治权，我知道你在注视。”
“不行。”天道回应。
“得到我的补完后，我的脑海里你不曾拥有的知识将不再对你有威胁，我去建设凡界反而会加速你的壮大，你怕什么。”
“我不信你，除非你敞开精神世界，与我同化。”
“你这手段也太低劣了些，想必是你自己的想法，濮言业不至于这么蠢吧。”苏福忠听完都笑了，摒除杂念放开心神，在心里一个苏福忠在虚空中笑的打滚，眼泪喷射，苏福忠知道天道一定会读取到这样直接强烈的讥讽。
“濮言业干涉不了我！他封死了仙界，现在管不了我界！等到我从你这里补充完知识，他将也不是我的对手！”天道又开始歇斯底里的咆哮，苏福忠只觉得天道终究是个人造的小孩子，自己的嘲讽起效了。
“你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吧，刚才和你说话我终于确定了濮言业创立此界留下的漏洞，也许是我自己留下的也说不定。你若是不接受，我们现在就试试看。”
苏福忠觉得这种修行注定走不远，万一有人能困住实体，那灵魂岂不是就收不回了。苏福忠很想去问问这些人是怎么实现这种修行方式的，但又知道不太现实，没人会抖露关乎自身性命的秘密；况且这种并非主流修力修心的修行方式，大概率是刚诞生不久的修行人，他们自己往往也说不清楚。
蹇珏清离族的身份很快就被大家知道了，倒也没人不长眼来找麻烦了，反而有不少人前来请教，爷孙俩都把事情推给了苏福忠，苏福忠暗地里直骂骂咧咧。
苏福忠讨厌极了这种启蒙课堂，如果给所有人都科普“力同语，气顺心”这种经典修行方式，无异于对自由的抹杀；但要指导所有人的奇思妙想，大概只有天道才能做到，可是自己不想给天道擦屁股。于是苏福忠就各种云遮雾绕、浑水摸鱼、似是而非，结果大家反而大有收获。
这一下苏福忠的名声飞快的传开了，最后还是老族长旁观了苏神仙几次会诊后指出了原因。原来踢皮球式的清谈看似无用，却是一种模糊的对气场修行的指引，相当于在这些萌新修行人的心里埋下了大道的种子。
苏福忠气的七窍生烟，开始乱说一气，没成想名声反而越来越大，最后干脆飞出了洞族族地躲远了。
第二日中午修行大会正式召开，洞族族地一片祥和清宁，巨大的阵法囊括了空间，容纳了海量的修行人。
苏福忠再三确认没有陷阱，老族长被逼无奈只能探查几遍，最后说整个洞族和他以前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什么阵法和环境的改变，苏福忠这才放心。
洞族的大殿广场上摆了一个十分巨大的法器，是洞族族长的雕像，苏福忠看了一眼觉得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了。太阳当头的时候洞族出来几个少男少女，合力启动了法器，雕像全身发光，好像活过来一样。
“佟湑兮的灵魂进去了，这雕像现在是有灵的，啊就是这洞族的族长。”老族长看了眼苏福忠说。
苏福忠这才压下心里那种极度不适的念头，巨大的雕像顾盼神飞、文采精华，看起来颇为诡异。要是喜欢巨大化的在现场想必十分快乐，但终究和法身那种光影有很大不同，实在太像真人了，让苏福忠觉得膈应。
“诸位道友，欢迎在此共襄盛举。而今天地生发，大道显露，乃是从未有过的好光景。湑兮在此预祝诸位道友脱胎换骨，羽化登仙！”清冷柔媚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脑海响起，雕像附近开始亮起巨大的光幕，显示出各种文字，似乎是灵魂力量控制灵气在空中发光实现的。
苏福忠向四周一望，好多年轻的小伙子都面红耳赤，面色痴迷陶醉，竟然只是一句话就沉迷了，甚至有部分姑娘也是如此，不禁疑惑为啥自己没事。
“你在我旁边当然不会着这老妖婆的道，那些犯花痴的要是知道这老妖婆就是之前血祭的主导人，看他们还敢不敢流哈喇子。”
“我想还是会吧。”苏福忠想了想，看着场中央越来越生动的雕像，甚至觉得这样魅力更大了，“双手沾满了杀戮，是年长很多很多的姐姐，但是声音诱惑，美丽的少女模样，这哪个小伙子扛得住。”
蹇珏清看了苏福忠一眼，苏福忠突然觉得寒毛倒竖，迷惑抬头望天，这种被许衡薇注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言归正传”，挠挠头靠老族长近了些，“但是我总觉得这个修仙大会是有诡计的，现在看看这些人的花痴样我更加确定了，就是还不知道危机在哪里。”
如芒在背的感觉消散了些许，苏福忠舒了一口气。
“我们先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我带你俩离开还是做得到的。这洞族的大阵我可熟悉的很。”
与此同时，清冷柔媚的声音还在继续开场白，甚至出现了一股巨大的慢慢凝结的意志。
“陛下宾天，天下大变……我辈修行人当仁不让，继续维持各郡安宁……”
“仙界初开……众人飞升……洞族留守本界……环顾众生……”
“血魔降世……祸害我族，我族以一己之力……后齐力同心，共克时艰……”
听了一会儿凡界简史后，苏福忠觉得讲的还挺好的，结果越听下文越不对劲，这是洞族突然开始给自己洗白了。本来洞族是勾结血魔血祭生灵以建立大阵，希望凭借大阵冲开仙界并举族飞升的，在这位族长嘴里就变成了血魔胁迫洞族，但洞族拼死抵抗最终成功协助诛杀血魔了。
眼看着众人熏熏然乐淘淘，很多人甚至感动的流下了泪水，根本没有人反驳洞族族长的故事新编。苏福忠毛骨悚然，这才意识到洞族的计谋在这里，这位族长竟是凭借这种方式要进行群体性的大洗白！一旦这些新诞生的修行人在境界低微无所抵抗时都接受了洞族族长的洗脑，洞族在往后的口耳相传和历史里就会变成抗击血魔的功臣！
“血魔已死……我族研究透彻飞升大阵……找到了此界修行枷锁……”
苏福忠听着听着，一颗心死死的沉了下去。自己半个月前还见过血魔，不可能死完了。血魔还在，但今天之后和洞族的关系就不大了，洞族只会不断营造自身的正面形象。但血魔带走天道时去往的正是洞族，可以想见在洞族的掩饰下，又有崩塌天道的助力，血魔只会更加肆无忌惮，那今天这场会就是此界走向终点的倒计时！
洞族族长继续讲述飞升大阵和从血魔身上的发现，苏福忠问老族长：“您可以抢来这个法器的控制权吗？”
“不能，此时佟湑兮的意志和在场的修行人凝结到一起了，和我上次飞升破界的方法一样，我没法打破这么多人的意志。而且天道和血魔肯定也在此处，更是我无法对抗的。”
“那我们能回头造一个吗？她这完全是在瞎编啊，天道真的站在她身后了……打破修行枷锁都敢说出来。”
“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直接扭转天道意志吗？难，我精通的是感悟，这一界目前最精通法器的是洞族，道不同，我造不出来。而且今天佟老妖婆这一出之后，洞族往后就要慢慢变成修行界的权威大族了，我离族将很难抗衡。”
“我们得想办法破掉现在的情况，不能让她继续讲下去了，这背后很可能是血魔和天道的意思。”
“我们此刻阻止，这样就是破掉所有人飞升的希望啊，恐怕会被群起而攻之。要是能找出来堕落的天道和血魔，说不定还能挣扎。”
“天道想藏起来我们是找不到的，血魔也是，毕竟是此界之意志，就算想找出来也需要时间。”苏福忠无力的叹息。唯一可以找到的方式就是在全世界改变天道存在的形象和方式，这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宣传，天道完全有办法来扭转。
“飞升大阵能指出此界飞升之期望……今日广召道友，我族将散布大阵捕捉的天意，散开数脉修行之法，往后人人皆可得大道！现指出大道，奠基引路！”
“依托此阵意志，将诞生伪仙界，供诸位道友在其中历劫。此界由大阵聚积能量，自虚空中汇集，诞生天材地宝，演化修行意志。”
“依托此阵意志，演化灵力修行大道，以灵气成仙。”
“依托此阵意志，解析生命本质，羽化登仙。”
“依托此阵意志，超然物外，神游太虚……”
“苏道友，你可知这几条飞升的道路都是何意？我修了一辈子，除了灵力修行直指大道能理解，对这些路都是闻所未闻，莫非是新修行的晚辈创造出来被天道感知到的？”
“不知道，讲的太玄乎了，我听不懂，看她接下来怎么解释。”苏福忠向老族长道歉，皱紧了眉头。此界修行到现在也只听说了先修灵力后修气场，要开启新的修行路从哪里来？莫非是在地球借鉴到的？难道当时天道初生时能看到帷幕之下的真正地球？
可那样的话，此界应该就会变得和地球一模一样啊，不会仍然停留在小农时代，毕竟地球的文明程度远比此界先进，对天道而言是大补。天道和濮言业之间似乎有冲突，如果天道是真正的自由意志，是倚仗的濮言业创世的倚仗，那天道一定不会了解地球文明后却不散布在此界的。
“我族将举全族之力，以大阵找出一线生机……接下来我们将启动大阵，还请诸位道友散出灵气，助大阵开启，共谋大业！”
欢呼的声浪一阵接一阵，人群达到了欢乐的高峰，纷纷向天地归还灵气，一时间苏福忠都觉得神清气爽，整个洞族族地的地界内堪比东山海潮。洞族族长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等待着血魔留下来的大阵指出飞升的希望。
苏福忠看着疯狂的人群，只觉得吵闹，只是任自己怎么探查，也看不出周围的丝毫异样来，眼看着老族长也一语不发，苏福忠心里空落落的，坐以待毙，谁也受不了只能静静的等死。
一阵庞大的意志降临在此处，苏福忠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来自本源和灵魂，说不清楚是此时众人凝聚，还是洞族以其它手段降下。苏福忠直觉里只觉得自己竟是有生死危机！
很多人以为是大阵具现，怀着憧憬与幸福，沉浸在这巨大的威压中，即使血气上涌涕泗横流，反而愈加相信这是真正的期望，苏福忠看着不远处一个人伏倒在地，在地上笨拙的扭曲着常年劳作而佝偻的身子，像一只在烟火上炙烤的蛾类幼虫，旁边几人也没有强多少，有一人仰天哭泣，闭眼承受着无名的威压，带着血渍流下。
他半跪在地，焦急无比，却又没有办法，只恨那个让自己穿越异界的人！恨这种穿越的意外！那股压力锁定了他！
一股红光笼罩了他，只听洞族族长说：“天意显示，我界飞升之契机就在这位道友身上，还望道友不吝赐教。”
“还望道友不吝赐教！”所有在场的修行人整整齐齐的恳求。
苏福忠心如死灰，差点气的一口血喷出来，实在是太卑鄙了，竟是要以大势压人，逼自己说出那些对天道有威慑力的异界的文化，这样在场的修行人接受这些文化并传播开来，天道便也能吸收消化，从此天道在此界再也没有威慑！
可是自己将会被同化在这一界，尽管苏福忠缺失了一些记忆，不知道同化的后果有多严重，但想也不用想，自己必然不能在此界同化，否则第一个针对自己的就是崩塌天道！
上百万双眼睛盯着自己，苏福忠往前飞去，站在雕像的下方，避开了老族长和蹇珏清。
“承蒙诸位道友不弃，我便在此抛砖引玉，讲一些心得。”
“我来自异界。”全场哗然，苏福忠顿了一下，雕像震荡开一股威压，将嗡鸣声压了下去，“我将助力洞族完善大阵感应出的几条大道，补齐此界天道。”
全场又开始哗然，很多新的修行者显然并不知道其中的意义，只是第一次见证这种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盛大聚会，新生的力量又在身体里强劲的涌动，便狂欢起来。
“这样你可满意，你要的我那界信息我都告诉你，但我不能白给，我要此界的凡人统治权，我知道你在注视。”
“不行。”天道回应。
“得到我的补完后，我的脑海里你不曾拥有的知识将不再对你有威胁，我去建设凡界反而会加速你的壮大，你怕什么。”
“我不信你，除非你敞开精神世界，与我同化。”
“你这手段也太低劣了些，想必是你自己的想法，濮言业不至于这么蠢吧。”苏福忠听完都笑了，摒除杂念放开心神，在心里一个苏福忠在虚空中笑的打滚，眼泪喷射，苏福忠知道天道一定会读取到这样直接强烈的讥讽。
“濮言业干涉不了我！他封死了仙界，现在管不了我界！等到我从你这里补充完知识，他将也不是我的对手！”天道又开始歇斯底里的咆哮，苏福忠只觉得天道终究是个人造的小孩子，自己的嘲讽起效了。
“你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吧，刚才和你说话我终于确定了濮言业创立此界留下的漏洞，也许是我自己留下的也说不定。你若是不接受，我们现在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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