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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真治不好你了?

    “哟,吃什么啊,这么香?”

    许大茂一进门就招呼一句,往饭桌上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他自己都有点意外。

    只见那饭桌上摆着三个小菜,其中两个都是肉菜。

    看着份量还不少。

    别说这五六十年代了,就是再过二三十年,一般家庭也没这条件。

    许大茂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娄晓娥爸妈还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何雨柱却一下子警觉起来。

    他知道许大茂这孙子一肚子坏水,在原剧情里面就是他和二大爷联手告发了娄家。

    原本他截胡了娄晓娥,徐大茂和娄家没有了关系,或许许大茂就不会再和娄家有瓜葛。

    但是一看徐大茂那眼神,何雨柱就知道不对劲,皱着眉头质问道。

    “许大茂你过来干什么?”

    “邻里邻居的,我过来串门走动走动而已,怎么个意思,你还不欢迎我?”

    何雨柱本来就对许大茂没什么好感,也完全不在乎什么街坊邻居的感情,直接就想赶人。

    一旁的娄晓娥她爸倒是对许大茂的印象不差,招呼道。

    “欸,来者都是客,大茂,你也好久没来串门了,最近都在忙什么?”

    许大茂也不墨迹,自己就拉了一张凳子坐下,闲聊道。

    “有什么忙不忙的,也就是放放电影,在厂里做做宣传活动。”

    “那还挺轻松的。”

    “娄叔,你们家这伙食开得可以啊。”

    “……偶尔吃一顿而已,打打牙祭,又不是天天这么吃。”

    娄晓娥她爸显然也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尽量淡化了这几道菜的影响。

    只不过他说得轻描淡写,这一道肉片汤,一道蒜泥白肉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硬菜。

    看着那盘子里摆的蒜泥白肉,少说也有半斤多,堆得满满一大盘。

    不说别的,何雨柱结婚办喜酒,也就是一桌八片肉,一般小老百姓什么时候这么敞开肚皮吃过。

    再加上之前何雨柱专门做了炸酱面请秦淮茹姐妹吃。

    徐大茂一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这何雨柱怎么突然就这么有钱了。

    他对此,暗暗留了个心眼。

    娄晓娥她爸和何雨柱都没意识到这不经意的吃顿好的,竟给自己惹了麻烦。

    娄晓娥她爸还随口问道。

    “大茂,我听说有人给你介绍媳妇儿,你谈得怎么样了?”

    他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许大茂下意识的就看了何雨柱和娄晓娥一眼。

    眼看着这小两口坐在一起家庭美满的样子,徐大茂心里莫名的一阵窝火。

    有道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人最怕比较。

    徐大茂其实对娄晓娥还挺看不上眼的。

    他在钢厂也好,去乡下放电影也罢,遇到的好看姑娘太多了。

    偏偏现在娄晓娥嫁给了何雨柱,他就突然觉得不能忍了。

    他现在看着何雨柱和娄晓娥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现在娄晓娥她爸这么问他一句,他突然想到这次是秦淮茹帮他介绍的秦京茹。

    秦淮茹本来就住在何雨柱隔壁,以前没见她这么热心,现在突然要把她那乡下的堂妹介绍给他,难不成是何雨柱从中作梗,故意介绍一个乡下妹来看他的笑话?

    一想到这里,许大茂心里更是郁闷,一时间也顾不上别的,直接二话不说起身就走了。

    娄晓娥她爸看着许大茂不声不响的突然走了,一下子还有点莫名其妙。

    “这许大茂怎么突然就走了?”

    娄晓娥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蒜泥白肉,随口说道。

    “可能他突然想起来有什么事吧。”

    何雨柱本来还想损许大茂一句,转念一想又感觉在背后说许大茂的坏话,说不定会引起自己这老丈人反感,干脆也就没吭声。

    一家人这么平平淡淡的吃完饭。

    何雨柱便领着媳妇儿和妹妹回了家。

    回到屋里。

    何雨柱先是去院里打了一桶水,又回家点了几块煤,赶着烧了个洗脚水。

    这北方的大城市就是这点比较好,重工业发达,煤炭比较多。

    冬天能睡热炕,做饭也不需要去山上找柴火,直接几块煤炭扔炉子里就行了。

    何雨柱一边烧着煤,一边把锅洗了洗。

    娄晓娥走进厨房,看着他在忙活,也没说上前搭把手,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何雨柱抬头看了她一眼,玩笑道。

    “哟,这是谁家的富太太,吃得这油嘴儿光亮的。”

    “哼~”

    娄晓娥轻哼一声,下意识的用手背抹了抹嘴。

    何雨柱玩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吃的,那蒜泥白肉,那么大一块肥肉,你一个人就能吃四五块。”

    “我不该?我发现你这人还挺抠搜的,我乐意吃多少就吃多少,又不是花你的钱。”

    “不是花我的钱,那也是花我老丈人的钱,我替我老丈人心疼。”

    “我呸~”

    娄晓娥没好气的轻啐一声。

    正好何雨柱把煤炭点燃了,拍了拍手,站起来。

    娄晓娥走到了他面前。

    何雨柱自然也不是木头,低头就親了自己这胖媳妇儿一嘴,随口问道。

    “我妹呢?”

    “她在屋里做作业,这丫头最近还挺刻苦的。”

    “是吗?”

    何雨柱脸上的笑意淡去了几分。

    自从他拍板让妹妹何雨水继续考大学之后,何雨水也没提结婚搬出去的事了,每天学习到很晚。

    看得出这姑娘也挺有上进心。

    何雨柱看在眼里,自然也颇为感慨。

    他前几天赶着去找了几块木门,在院子里敲敲打打半天,把屋里的隔断修好了,整了两个小单间。

    隔音效果还可以。

    这样一来,他和娄晓娥有时候说点悄悄话,也不至于影响到何雨水。

    只不过虽然家里的条件有了一点改观,但也算不上特别好。

    何雨柱天天吃那棒子面儿,吃得人都快变成棒子了。

    他看着灶台上烧着的热水,不由得感慨道。

    “要是时间再过快点就好了。”

    “再快点?为什么要再快点?”

    “再过几年,我大学毕业就分配工作,如果能分配个好点的单位,那我们就能换个地方去住了,家里的条件也会好一点。”

    “再好能好到哪儿去,还不是都差不多。”

    “谁说的,人家好单位,当领导的,那家庭条件和一般老百姓大不一样。别的不说,前一阵我去干休所上班,人家干休所的大领导就是住小洋房的,你觉得我们比得上吗?”

    “切~你大学毕业了,分配你当领导?”

    “那……那也是可以争取的。”

    何雨柱这么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惹得娄晓娥一阵白眼。

    两人这么闲聊几句,灶台上的水也烧开了。

    何雨柱自己倒了一盆热水,另外给妹妹留了一半热水,等她复习完功课可以自己倒水洗脸洗脚。

    他端着热水走进了小单间,招呼着娄晓娥道。

    “先洗个脸,看你这嘴儿吃得油叽叽的,今天是不是吃高兴了?”

    “吃肉能不高兴吗?”

    “那行,以后等我们家条件好了,我也天天给你准备个两荤一素。”

    “得了吧,就你还条件好,我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娄晓娥没好气的抱怨一句。

    这话落在何雨柱耳朵里,让他不免还有点心虚。

    他知道娄晓娥嫁给自己也享受不了几天好日子,过几年更是要逃去香江,从此一别好几年。

    想到这里,何雨柱还真有点愧疚。

    “来,洗脚。”

    他这么招呼一句,娄晓娥正打算弯腰把布鞋脫了。

    没想到他还挺殷勤,直接托着娄晓娥的脚,帮她把鞋脫了。

    这女人的脚,有胖有瘦。

    瘦的脚,纤长骨感,足弓秀美,脚背隐隐都能看到暗紫色的青筋。

    胖的脚,肥软有肉,脚趾肥圆俏皮,也别有一番趣味。

    娄晓娥就是一双小肉脚。

    何雨柱托着她的脚,先在她的脚背上浇了点热水,问道。

    “烫不烫?”

    “出息~”

    娄晓娥看着他这殷勤的模样,忍不住嗔道。

    “何雨柱,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平时人前人后,人模狗样的,骨子里也不是个省事儿的主儿。”

    “我怎么就不省事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我要你关心?”

    娄晓娥美眸一瞥,没好气的甩给他一记白眼。

    何雨柱一番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不过这个媳妇儿,他确实是要好好感谢感谢。

    所以他也没顾得上和娄晓娥斗嘴,还是帮她洗起脚来。

    娄晓娥不知道他的心意,还以为他是狗德行犯了,时不时把脚一抖,往他身上抖些水去。

    何雨柱本来还煞有其事的帮着娄晓娥洗脚,但是娄晓娥这闹着闹着,让他也心思飘了。

    他看着娄晓娥那双小肉脚,完全没了那些苦大仇深的感慨,突然来了一句。

    “媳妇儿,你帮我弄一下。”

    “什么帮你弄一下?”

    “用脚帮我弄一下。”

    “啥玩意儿?”

    娄晓娥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很快她就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

    隔天一大早。

    何雨柱就赶早和妹妹一起出了门。

    他今天是上早课,赶巧和何雨水一起去上学,不过到了前门路口,他就和何雨水分开了。

    何雨水现在还在上中学,他倒是已经上大学了。

    上完早课,他转头又赶着去钢厂食堂上班。

    等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忙完了,他正打算在食堂后厨歇会儿。

    就这么清闲了一会儿,食堂里窗口陆陆续续的就开始来人了。

    这年头,在国营厂吃饭,就是要积极。

    不积极的,吃到最后连剩饭都没得吃。

    何雨柱在后厨歇了一会儿,眼看着陆陆续续的打饭的人越来越多,他拿着块抹布擦了擦手,看看来食堂吃饭的工人的反应。

    这年头的工人都挺闹性,吃得不好就会有意见。

    何雨柱在食堂当厨子,自然也要注意工人的反应,看看每天的饭菜合不合适,要不要加盐加汤之类的。

    有的时候,来吃饭的人多,他还要临时加点菜。

    如果人少,他就要先把菜撤下来,放在蒸笼里面保温。

    别看只是一个食堂的厨子,这里面的学问和讲究其实也不少。

    正当何雨柱一边拿着抹布擦手,一边巡视食堂的时候,他突然看见排队的人群之中,有两个熟人。

    “那不是秦淮茹和许大茂吗?这俩儿怎么又一起来了?”

    秦淮茹是一车间的女工,许大茂是广播站坐办公室的,这两人平时也没什么交集,怎么天天吃饭还能凑一块儿?

    何雨柱心下暗暗皱眉,这走进了一看,更是心里突然窜起一股无名火。

    许大茂这孙子果然是涩心不改,明明秦淮茹都把她堂妹秦京茹介绍给他相亲了,这孙子竟然还敢在光天化日下缠着秦淮茹。

    两人说是在排队打饭,但是许大茂就明目张胆的贴在秦淮茹身后,下巴都放在了秦淮茹的肩膀上。

    瞧着那猥?琐的样子,真让何雨柱想冲过去给他脸上来两拳。

    这孙子还真是胆子大,大白天的,搞得跟个电车痴?汉一样。

    偏偏站在他前面的秦淮茹被揩了油,竟然没什么反应,甚至还笑了笑。

    一看秦淮茹竟然还笑了,何雨柱心里更是腾起一股无名火,隔着老远,顺手就把手上的抹布攥成一团直接就要砸过去。

    不过还没等他动手,食堂门口就走过来一个人,隔着老远就和许大茂打招呼道。

    “许大茂。”

    “哟,李副厂长,你好你好。”

    许大茂一下子就站直了身体,又开始人模狗样的装斯文了。

    李副厂长看了一眼许大茂前面的秦淮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许大茂和这个副厂长可谓是臭味相投,一看他这反应,赶紧招呼道。

    “李副厂长,你也是来打饭的吧,来来来,我这边给你占了个位置。”

    “诶,不能搞特殊,大家都在排队,我排后面就是了。”

    该说不说,这个副厂长还真有点官腔在。

    何雨柱看在眼里,心下冷笑。

    就这么一个小插曲过后,秦淮茹也顺利的打了饭,转头就朝着食堂门口走去。

    只不过她一边走,一边还回头看了两眼,似乎在等什么人。

    她慢慢悠悠的走到食堂门口,眼看着没人跟过来,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黯然的神色,干脆就站在食堂门口等了起来。

    她这边还没等多久,突然一张抹布扔到了她头上,只听着何雨柱冷笑讥讽道。

    “让你騒!你一天不騒两下,是觉得不得劲儿还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