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契约
“余光之剑就是刚刚放在这里的那个机甲吗？”
淡绿色的大厅中，林伊背靠着一根倒塌的立柱，银发精灵少女坐在立柱上，缠着缎带的一双腿摇啊摇。
“虽然不知道您说的‘机甲’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您想要描述的是那具白色构装体，我的回答是肯定。它现在正存放在次空间中，我将他收起来了，对了，您可以看看您的手上。”
银发少女指了指林伊右手手腕，少年低头看去，发现手腕上正套着一个银色的手环，冰凉，散发着金属光泽，上面没有任何图案，边缘圆润，简洁无比。
“这是……”
“余光之剑的召唤器，同时也是一个具有延拓功能的次空间存储器，里面稳定了大概1000平米的空间。余光之剑就存放于其中。”
“它是多恩圣树构装研究所生产的最后一台构装骑士原型机，名副其实的十一级构装，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最后并没有在外界露面。”
女孩的声音空远轻灵，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在她的注视下，认真听着的黑发少年突然举起了手。
“您是想要说些什么吗？”少女歪头，对于这个行为有些不解。
“不好意思，习惯了。您是叫明夜对吧？那么明夜小姐，您说您是辅助心智，您和余光之剑不是一体的吗？”
他斟酌着提出了第二个疑问。
“构装骑士与辅助心智二位一体，我们共同构成这件战争兵器，余光之剑作为构装主体，承担所有的任务执行。辅助心智的作用则是辅助构装骑士操控者发布指令，读取数据，完成操作，当然，作为研究所最为先进的型号，具有实体化的型号，我还可以帮您完成其他任务。”
“您提出这个疑问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和余光之剑诞生的地点不同，请您不要多虑，精灵时代对于不同部门职权划分十分清晰，我和余光之剑在不同的地方生产，最后组装在一起。难道说，现在的人类们使用的并不是这种制度吗？”
明夜显得极有耐心，悉心解答着林伊的每一个问题，她的反问让林伊咂舌。
开玩笑，这可是一个带着西幻风格的中世纪世界，穿越过来的人们交通方式还是靠着四条腿和两条腿，法师和领主们割据一方，所有好的东西全部都藏着捂着，甚至是文字这种最简单的知识都需要花费代价，怎么可能会有分工明确的产业集群？
“并不是，明夜小姐所说的对于现在占据了世界主流的人类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按照林伊所见所了解的一切确实如此，所以他回答地十分坦然。
“果然吗，在那之后文明果然发生了倒退……”少女喃喃自语。
“对了，明夜小姐，我还有疑问。”
这句话打断了处于思绪中的明夜。
“其实我现在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契约签订成功’，我究竟是签订了什么契约？还有，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要和我签订这个契约？”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这些问题从进入这个地下遗迹开始，就一直萦绕在林伊脑海中。
精灵小姐只是轻轻摇头。
“契约字如其名，您的身份现在已经绑定在余光之剑上，您就是这台构装骑士的新主人。至于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
精灵小姐只是轻轻摇头。
“您很疑惑，我同样疑惑，余光之剑自从完成组装之后就一直处于关闭状态，身为心智的我同样在沉睡，醒来后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您——对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天蓝色的眼睛看向林伊，后者被她看得有些紧张。
“我叫林伊，林伊·亚特特。”
这是男孩深吸一口气后所回答的。
“我能够叫您林伊先生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智小姐甚至还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如水般的眼神让少年根本无法拒绝。
“您想要怎么称呼都可以。”
话语微微掰弯了女孩的嘴角。
“林伊先生有很多疑惑是正常的，我醒来的时候查阅了一下余光之剑的数据库，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在没有任何使用经历的情况下数据库应该空空如也才对，但我调查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存放满了东西……您可以猜猜里面存放了什么？”
“我猜……”
林伊摸着下巴。
“精灵时代已经是万年前，我猜里面存放了从那时到现在的影像记录。”
“您猜错了，躲藏在一个逃避尘世的角落上万年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经历，数据库里面没有存放这些。而是……”
女孩说话的同时手指轻轻拨弄着手边夹杂在青苔中的黄色小花。
它们过去开在精灵所栖息的每一片土地。每当春日来临，精灵们总能在任何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见他们。他们的文明痕迹也像这些花一样遍布了阳光照耀的任何地方。
曾经，骄傲的长生种族认为他们的时代能够和太阳一样永存。
可惜……
在林伊疑惑的眼神中，银发少女轻轻叹息。
“数据库中存放了整个精灵时代的遗产，我们的魔法技术，我们对于世界万物的认知方法以及研究记录，以及，我们那短暂却又悠长的历史。”
明夜小姐的声音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这个诞生于精灵之手，有着银月精灵外貌的心智用‘我们’的口吻说着，很明显已经将自己看成了那个古老种群的一员。
“林伊先生，现在外界的时代还属于精灵们吗？”
明夜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还看着林伊，等着一个结果。
林伊点点头。
“我曾今看过一本风物志，世界上还有少数精灵存在，只不过他们现在基本上都不会在尘世露面，而且他们的历史也发生了明显的断档，至少不像那些神话中描绘的那般。”
“不好意思，明夜小姐，我的说法可能有些问题，但是现在人类对于精灵们的了解的确只能从神话中或者一些辉煌的遗迹中了解了。”
男孩声音带着歉意。
“没关系的，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明夜笑着摇摇头，精致的脸上看不见哀伤。
“至少我还存在，余光之剑还存在，而且，万载时间的等待之后我终究遇见了您，终究有人将我从幽暗中唤醒。”
女孩轻轻一跃，从一人多高纹柱上跳下，坐着的男孩连忙起身想要稍微接住一下她，但是她却忘了对方是如何坐上去的。
跃下去的一瞬间她就散为了银色光粒，下一刻，明夜出现在了林伊身边，伸手拉了一下后者法师袍宽大的衣角。
她拉着少年重新坐回地上，自己坐在她身边。
身边女孩没有任何气味，但是却能够感受到实际的触感与体温，林伊甚至能够感受到那锦缎般的银发微微挠着自己的皮肤。
“数据库中的一切是文明的延续，还有希望。”
“林伊先生，能够讲一下你的故事吗，毕竟，你可是我以后的‘主人’。”
坐在身边的少年闻言掏出了那根二手，同时还是劣质仿照品的法杖。他轻轻一甩，法杖顶端发出光亮。
“厉害吧，明夜小姐？”
“您是一个法师？”少女话语兴奋，似乎有些惊喜。
“我学了两年魔法唯二会的两个法术之一，另外一个是点火术，我经常用它来给我打散工的那个酒馆老板点烟来着，很方便。”
这两个法术在很多时候都不会归到法术一类，而是被列入比正式法术更为低级的戏法中，一个常年学习魔法的普通人运气好点说不定都能够施展出来。
“教导我的魔法老师经常‘夸’我，他说，只要我能够坚持下去，一辈子努力可是可以跨过法师学徒这个天堑，成为一名一阶法师的。”
发出‘夸’这个音时，男孩的语气很重，是个人都能够听出其中的揶揄成分。
“怎么样，明夜小姐，是不是天资横溢？”
林伊看向身边的少女，其实他已经做好了面对女孩失落眼神的准备。
“嗯！林伊先生很有天分！”
语气肯定，十分肯定，肯定到林伊一度认为自己听错了。可当他看见明夜真诚的目光时，骇然发现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学了两年才会两个戏法。”
“两个不多吗？很多精灵20年才学两个戏法呢！这还是在他们天生就拥有魔力回路的情况下。”
“但我一辈子最多都只能是一个一阶法师，精灵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一个一阶法师吧。”
到这里，明夜没有提精灵了，因为精灵们的平均魔力等级普遍在三阶左右。
“我听出来了，林伊先生看不起自己。”她突然矛头一转。
几乎是一语中的。
男孩无言，低头。
来到异世界上天并没有垂青于他，没有系统，没有天赋血脉，没有戒指中的老爷爷。
有的话他会失去姐姐吗，有的话他会将妹妹托付给一个神父吗？有的话他会在法师塔里面天天干着最低劣的工作，空闲时间还要去外面酒馆打工吗？有的话，他会冒着生命危险进入这个遗迹，充当布兰肯探索的狗腿子吗？
要知道那个死去的男爵可是一直都是让自己这批人顶在最前面的。
他轻轻嗯了一声。
还是那只冰凉的手，身边人轻轻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林伊先生，不要看不起自己，世间万物的上限从来没有尽头，就算您的法术资质并不优秀，也并不是没有前进的可能。”
明夜十分认真地说。
男孩还有些懵懵懂懂。
“您现在可是继承了整个精灵时代的遗产，在那个时代，我们有一万种方式让精灵变强，这些方法同样可以放在您身上，他们都在数据库里。”
“您可是继承了余光之剑啊，整个精灵文明中最强大的构装之一，我甚至不知道现在凡世还有没有能够和它媲美的装备。”
林伊来了劲头，毕竟那是一台机甲，一台画风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机甲，没有任何雄性生物能够拒绝。
但是他又有些犹豫
“我的能力可以驱动余光之剑吗？”
“现在还不行，但是以后一定可以。”
说到这里，少女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既然技术已经断档，不知道您现在是否还知道，一个名为‘构装使’的职业呢？”
淡绿色的大厅中，林伊背靠着一根倒塌的立柱，银发精灵少女坐在立柱上，缠着缎带的一双腿摇啊摇。
“虽然不知道您说的‘机甲’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您想要描述的是那具白色构装体，我的回答是肯定。它现在正存放在次空间中，我将他收起来了，对了，您可以看看您的手上。”
银发少女指了指林伊右手手腕，少年低头看去，发现手腕上正套着一个银色的手环，冰凉，散发着金属光泽，上面没有任何图案，边缘圆润，简洁无比。
“这是……”
“余光之剑的召唤器，同时也是一个具有延拓功能的次空间存储器，里面稳定了大概1000平米的空间。余光之剑就存放于其中。”
“它是多恩圣树构装研究所生产的最后一台构装骑士原型机，名副其实的十一级构装，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最后并没有在外界露面。”
女孩的声音空远轻灵，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在她的注视下，认真听着的黑发少年突然举起了手。
“您是想要说些什么吗？”少女歪头，对于这个行为有些不解。
“不好意思，习惯了。您是叫明夜对吧？那么明夜小姐，您说您是辅助心智，您和余光之剑不是一体的吗？”
他斟酌着提出了第二个疑问。
“构装骑士与辅助心智二位一体，我们共同构成这件战争兵器，余光之剑作为构装主体，承担所有的任务执行。辅助心智的作用则是辅助构装骑士操控者发布指令，读取数据，完成操作，当然，作为研究所最为先进的型号，具有实体化的型号，我还可以帮您完成其他任务。”
“您提出这个疑问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和余光之剑诞生的地点不同，请您不要多虑，精灵时代对于不同部门职权划分十分清晰，我和余光之剑在不同的地方生产，最后组装在一起。难道说，现在的人类们使用的并不是这种制度吗？”
明夜显得极有耐心，悉心解答着林伊的每一个问题，她的反问让林伊咂舌。
开玩笑，这可是一个带着西幻风格的中世纪世界，穿越过来的人们交通方式还是靠着四条腿和两条腿，法师和领主们割据一方，所有好的东西全部都藏着捂着，甚至是文字这种最简单的知识都需要花费代价，怎么可能会有分工明确的产业集群？
“并不是，明夜小姐所说的对于现在占据了世界主流的人类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按照林伊所见所了解的一切确实如此，所以他回答地十分坦然。
“果然吗，在那之后文明果然发生了倒退……”少女喃喃自语。
“对了，明夜小姐，我还有疑问。”
这句话打断了处于思绪中的明夜。
“其实我现在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契约签订成功’，我究竟是签订了什么契约？还有，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要和我签订这个契约？”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这些问题从进入这个地下遗迹开始，就一直萦绕在林伊脑海中。
精灵小姐只是轻轻摇头。
“契约字如其名，您的身份现在已经绑定在余光之剑上，您就是这台构装骑士的新主人。至于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
精灵小姐只是轻轻摇头。
“您很疑惑，我同样疑惑，余光之剑自从完成组装之后就一直处于关闭状态，身为心智的我同样在沉睡，醒来后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您——对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天蓝色的眼睛看向林伊，后者被她看得有些紧张。
“我叫林伊，林伊·亚特特。”
这是男孩深吸一口气后所回答的。
“我能够叫您林伊先生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智小姐甚至还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如水般的眼神让少年根本无法拒绝。
“您想要怎么称呼都可以。”
话语微微掰弯了女孩的嘴角。
“林伊先生有很多疑惑是正常的，我醒来的时候查阅了一下余光之剑的数据库，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在没有任何使用经历的情况下数据库应该空空如也才对，但我调查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存放满了东西……您可以猜猜里面存放了什么？”
“我猜……”
林伊摸着下巴。
“精灵时代已经是万年前，我猜里面存放了从那时到现在的影像记录。”
“您猜错了，躲藏在一个逃避尘世的角落上万年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经历，数据库里面没有存放这些。而是……”
女孩说话的同时手指轻轻拨弄着手边夹杂在青苔中的黄色小花。
它们过去开在精灵所栖息的每一片土地。每当春日来临，精灵们总能在任何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见他们。他们的文明痕迹也像这些花一样遍布了阳光照耀的任何地方。
曾经，骄傲的长生种族认为他们的时代能够和太阳一样永存。
可惜……
在林伊疑惑的眼神中，银发少女轻轻叹息。
“数据库中存放了整个精灵时代的遗产，我们的魔法技术，我们对于世界万物的认知方法以及研究记录，以及，我们那短暂却又悠长的历史。”
明夜小姐的声音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这个诞生于精灵之手，有着银月精灵外貌的心智用‘我们’的口吻说着，很明显已经将自己看成了那个古老种群的一员。
“林伊先生，现在外界的时代还属于精灵们吗？”
明夜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还看着林伊，等着一个结果。
林伊点点头。
“我曾今看过一本风物志，世界上还有少数精灵存在，只不过他们现在基本上都不会在尘世露面，而且他们的历史也发生了明显的断档，至少不像那些神话中描绘的那般。”
“不好意思，明夜小姐，我的说法可能有些问题，但是现在人类对于精灵们的了解的确只能从神话中或者一些辉煌的遗迹中了解了。”
男孩声音带着歉意。
“没关系的，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明夜笑着摇摇头，精致的脸上看不见哀伤。
“至少我还存在，余光之剑还存在，而且，万载时间的等待之后我终究遇见了您，终究有人将我从幽暗中唤醒。”
女孩轻轻一跃，从一人多高纹柱上跳下，坐着的男孩连忙起身想要稍微接住一下她，但是她却忘了对方是如何坐上去的。
跃下去的一瞬间她就散为了银色光粒，下一刻，明夜出现在了林伊身边，伸手拉了一下后者法师袍宽大的衣角。
她拉着少年重新坐回地上，自己坐在她身边。
身边女孩没有任何气味，但是却能够感受到实际的触感与体温，林伊甚至能够感受到那锦缎般的银发微微挠着自己的皮肤。
“数据库中的一切是文明的延续，还有希望。”
“林伊先生，能够讲一下你的故事吗，毕竟，你可是我以后的‘主人’。”
坐在身边的少年闻言掏出了那根二手，同时还是劣质仿照品的法杖。他轻轻一甩，法杖顶端发出光亮。
“厉害吧，明夜小姐？”
“您是一个法师？”少女话语兴奋，似乎有些惊喜。
“我学了两年魔法唯二会的两个法术之一，另外一个是点火术，我经常用它来给我打散工的那个酒馆老板点烟来着，很方便。”
这两个法术在很多时候都不会归到法术一类，而是被列入比正式法术更为低级的戏法中，一个常年学习魔法的普通人运气好点说不定都能够施展出来。
“教导我的魔法老师经常‘夸’我，他说，只要我能够坚持下去，一辈子努力可是可以跨过法师学徒这个天堑，成为一名一阶法师的。”
发出‘夸’这个音时，男孩的语气很重，是个人都能够听出其中的揶揄成分。
“怎么样，明夜小姐，是不是天资横溢？”
林伊看向身边的少女，其实他已经做好了面对女孩失落眼神的准备。
“嗯！林伊先生很有天分！”
语气肯定，十分肯定，肯定到林伊一度认为自己听错了。可当他看见明夜真诚的目光时，骇然发现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学了两年才会两个戏法。”
“两个不多吗？很多精灵20年才学两个戏法呢！这还是在他们天生就拥有魔力回路的情况下。”
“但我一辈子最多都只能是一个一阶法师，精灵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一个一阶法师吧。”
到这里，明夜没有提精灵了，因为精灵们的平均魔力等级普遍在三阶左右。
“我听出来了，林伊先生看不起自己。”她突然矛头一转。
几乎是一语中的。
男孩无言，低头。
来到异世界上天并没有垂青于他，没有系统，没有天赋血脉，没有戒指中的老爷爷。
有的话他会失去姐姐吗，有的话他会将妹妹托付给一个神父吗？有的话他会在法师塔里面天天干着最低劣的工作，空闲时间还要去外面酒馆打工吗？有的话，他会冒着生命危险进入这个遗迹，充当布兰肯探索的狗腿子吗？
要知道那个死去的男爵可是一直都是让自己这批人顶在最前面的。
他轻轻嗯了一声。
还是那只冰凉的手，身边人轻轻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林伊先生，不要看不起自己，世间万物的上限从来没有尽头，就算您的法术资质并不优秀，也并不是没有前进的可能。”
明夜十分认真地说。
男孩还有些懵懵懂懂。
“您现在可是继承了整个精灵时代的遗产，在那个时代，我们有一万种方式让精灵变强，这些方法同样可以放在您身上，他们都在数据库里。”
“您可是继承了余光之剑啊，整个精灵文明中最强大的构装之一，我甚至不知道现在凡世还有没有能够和它媲美的装备。”
林伊来了劲头，毕竟那是一台机甲，一台画风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机甲，没有任何雄性生物能够拒绝。
但是他又有些犹豫
“我的能力可以驱动余光之剑吗？”
“现在还不行，但是以后一定可以。”
说到这里，少女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既然技术已经断档，不知道您现在是否还知道，一个名为‘构装使’的职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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