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一箭双雕
王福荣的这一番话让何家三口连个晚饭都没心思吃。
就连雨水也不由胡思乱想了起来，这个年头，身在职场，还能请厨子的人，该是个多大的领导？
雨水第一个，就想起来了她哥前世的贵人，那个大领导身上了。
说实话，对那個人，雨水了解的不多。
只知道大领导是部里二三把手的样子，为啥不是一把手？按照职场规则，一把手很少会管具体事务。
雨水只知道在傻柱的两段姻缘上，都是有大领导的帮忙。
但具体那个人是好是坏，看中了她傻哥什么，雨水还真不清楚。
再说现在四九城各方大佬云集，真有数的那几位，也犯不着让王福荣介绍厨子。
也就大概不上不下，口味的确重的那些人想着吃点家乡味道。
送走王福荣后，何大清进入了教子模式。
何家三人大眼瞪小眼，何大清会撩寡妇，偶尔也能说些道理，但让他正儿八经教儿子，何大清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何大清看看雨水，然后又看看等待着挨批的傻柱，干咳一声说道：“你反正要是这个事成了，你就做个闭嘴葫芦就行。”
静场一分钟！
“完了？”雨水抬头惊讶的问道。
何大清老脸一红，讪讪笑道：“你哥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去呢，也不知道去哪，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啊！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雨水一拍额头，她终于知道为啥她哥前世人际关系那么差了，全怪何大清，从来没认真教过嘛！
也就上回说王福荣教不教手艺的时候，还像个老父亲教子的样子。其他时候，比她傻哥还会糊弄。
雨水嚷道：“爹，你以前那些经验呢？”
“我哪有经验？做的多了，也就会了。
问你爹我做菜我能说出个一二三出来，问你爹怎么跟人相处，我还真说不出什么，要不你跟你哥说几句。”何大清老脸通红的答道。
被自己六岁的女儿指责，该如何化解？～何大清在线急问。
雨水撇撇嘴，小傲娇劲一下子就上来了。端着她的大茶缸，背在身后，在傻柱面前走了三四个来回。
然后站住了，抬头看着坐着比她站着还高的傻柱，雨水恼怒的敲敲傻柱膝盖说道：“坐小凳子去，挨批评就得有个挨批评的样子。”
傻柱现在也是提心吊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以后陌生的工作环境。今天难得的没有跟雨水扎刺，而是直接两步一跨，就坐到了刚才雨水吃饭的小凳子上。
雨水跟着五六步，才又恢复了刚才的架势。～这小短腿，伤不起啊！
雨水又把刚才她做的动作又做了一遍，这倒不是搞怪，而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言语精简着跟她傻哥说出来。
其实每个成年人该懂的道理都懂，关键是事临己身，然后把该记的道理全部忘记了。
雨水来回踱步了三四圈，这个时候，傻柱估计也新鲜了。一把抱住雨水说道：“很好玩是吧？”
雨水挣扎着摆脱了傻柱，嗔怪道：“我没玩，我给你想主意呢。”
傻柱伸手呵气，对着雨水威胁道：“你今天最好说出个一二三出来，不然刚才在我师父面前骂我不如哑巴的仇，我还给你记着呢。”
雨水看着傻柱随时呵痒的举动，虽然那个手还没到自己胳肢窝，却感觉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退了好几步。
雨水说道：“去人家上班，人家的事别往外说，能做到吧？
别管人家去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不管你是回家里，还是别的地方，一个字都别往外说，伱，何雨柱同志，能不能做到！”
雨水倒想学习王福荣的厉喝，可是她身高不够，嗓音软萌，说出来的话，就少了几分威风。
傻柱手操着屁股下的板凳，根本没起身，就直接往前挪到雨水身前。
傻柱捏捏雨水脸蛋说道：“行，我答应你。”
“外面的事，不管谁跟你说什么，让你做什么，你也不许在做事的地方说，更不能去做厨子以外的事，你能做到吧？”雨水头皮发麻，还是坚持着说了出来。
傻柱这个时候才正色起来，问道：“还有么？”
雨水趁着傻柱沉思的时间，偷偷往边上溜出了傻柱攻击范围，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没有了。”
“哦，没有了，那我要报仇了。”傻柱做着呵痒的手势怪笑道。
“啊，鹅鹅鹅鹅，爹，管管你儿子啊！你儿子过河拆桥，又要呵我痒了。”雨水边笑边往何大清身边跑去。
谁也没料到，第二天下午，王福荣又来了，这回骑着个自行车，何大清本来想把昨天的套路再整一遍，谁料王福荣摆摆手说道：“我今天就是过来跟你们父子说一声，事情有出入。
不是私人家，是单位。不过那单位领导好几个sc那边的。
说起来，你们也该知道，就是去年才成立的供销社，咱们区里这边的。
柱子，你要不要去？”
“去。”一个童稚的声音答道。
三人一起又看向了雨水，雨水有点心虚的笑道：“供销社里大姐姐多，而且好漂亮，我哥去那不愁找媳妇。”
“哈哈哈。。。”
何大清跟王福荣一起笑了起来。
傻柱虽然眼睛发亮，却是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直接操起雨水，对着她的小屁股就是两下。
傻柱满脸通红的训斥道：“爹跟师父在说话呢。你插什么嘴？显的你！”
这玩意，好心没好报啊！
供销社那种好地方，可比轧钢厂好多了。
至少在那是真的荒年饿不着，而且也真的是美女多多。
这种好地方，要过个几年，就是求爷爷告奶奶，没点硬关系也进不去。
现在不答应，不就傻了嘛！
何大清思索了一下，说道：“那就让傻柱去试试吧！人家要不要他还两说呢。
再说像雨水说的，我看街道那边柜台上，好几个小丫头都不错。
万一真跟咱家柱子看对眼了，也就算解决了一件大事了。”
王福荣笑道：“这话也是，这叫啥？这叫一箭双雕。”
这年头到处缺人，正经有手艺的都是专业投专行。比如说厨子，投的就是饭馆酒店这种地方。
为啥？可以练手艺，可以学经营，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可塑性高。
做个十余年，手里存点钱，收几个徒弟，然后被某个大主顾看上，投钱给你开个店。
这才是勤行的正确打开方式！
所以天使投资人什么的，早早就有了。
不论哪个年头，会吃会玩从来不是败家子，不识人才是。
而像傻柱这样，算是没碰到好时候。才建国，不讲究吃喝，特别四九城这里，馆子里基本上看不到那种穿中山装跟穿军装的坐在里面吃喝。
大多还是没门路走的那些商人与遗老遗少，这样生意就少了很多。
所以像峨眉酒店那种地方，哪怕知道傻柱这个事是误会。
但也只是装傻充愣装不知道。
自家店都是入不敷出了，还哪有心思再招人？
王福荣也就是因为这个，也不好再跟东家提留下傻柱的事情。
但进单位食堂这种事，说实话，一般正经厨子都不乐意。
浪费手艺嘛！
大多数都是那种会做点菜，能烧熟，知道放盐放酱油的那种人进去。
这跟何大清不同，何大清当初是被娄半城请进去做招待的，相当于私家厨子。
但傻柱不知道这个，只知道有工作就行。
有工作就有工资，有工资就能置办家具，就能娶媳妇。
都是大小伙子了，身体的冲动总归有的，想着娘们也是正常。
王福荣带着傻柱去试了个菜，傻柱一开始还有点紧张。王福荣骂道：“你怕啥？就当他们是店里的顾客。把师父教你的那些菜做出来就行。”
傻柱被骂，反而稳下了心神，一板一眼的按着曾经在峨眉饭馆做的事情做了起来。
供销社不像别处，想弄点食材还是一句话的事情。再说今天是峨眉酒店的大厨王福荣亲自带队过来，所以里面的几个SC老饕今天都过来了。
这个年头的川菜不像后世，上得了台面的也就老几样，麻婆豆腐，回锅肉这些。
这年头四菜一汤招待餐这个概念已经普及开了，供销社里老几位相当自觉，在坐到桌上之前就把自己该交的菜经钱给交了。
光这个作法，别说傻柱，就是王福荣也没见过这个事情。
王福荣作为陪客，也是麻爪，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给钱啊。
王福荣站起身来欲掏口袋，却是被一个黑瘦的中年人给拦住了。这位姓任，也是求到王福荣头上让他介绍厨子的。
任同志说道：“做啥子嘛！今个是我们自己贪嘴打平伙试菜，我们出钱是必须的，你是客人，又帮我们这么大个忙，哪能让您出钱？”
这话一说，王福荣心里如同夏天吃了冰豆沙一样。
等到菜肴上来，王福荣每样小尝一口，面无表情，虽然低着头，但眼神却是偷看着在座几位的表情。
眼见人人都露出一副满意的神色，这才放心下来。
今天王福荣也算是为着傻柱赌上了自己的名声。
毕竟是他把傻柱踢出峨眉酒馆的，虽然中间有误会，但事情就是那么个事情。
按照常理来说，傻柱还得把效力期做完，然后自己购买食材，从头到尾自己做一桌。王福荣会请着圈里的前辈，嘴刁的老饕，然后品尝一下。
也就是出徒时的谢师宴，也就等于出师大考了。
在这场宴席上，如果大家吃的满意，王福荣就会正式确认傻柱出师，把他的名字立在自己传承的谱上，还会请各位过来考核的前辈以后照顾一二。
傻柱该磕头感谢，王福荣还会随机送他一套厨具。
当然送什么都是有寓意的事情。
像是傻柱三师兄出师的时候，就是可以随身携带的厨具基本上整了一套，王福荣还把自己常用的那把菜刀送给了三徒弟。
这也是何大清知道王福荣有意把衣钵传给他家三徒弟的原因。
但傻柱啥都没有。
说句实在的，傻柱现在连出徒都不算。
这也是王福荣对傻柱有愧疚的地方。
所以今天王福荣才赌上自己的名声，特意陪傻柱过来试菜。
也还好，刚才王福荣尝了一下，虽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每样菜都做的中规中矩。
至少客人吃的很满意。
几个食客低声商量了一下。
还是任同志说道：“这位小同志是王师傅您的高徒？”
王福荣点头，拉着站在身后的傻柱微笑道：“这个是我的关门弟子，以后我也就不打算收徒弟了。”
任同志问道：“娃娃叫啥子名字哦？”
傻柱低头说道：“我叫何雨柱，37年生人，今年十五岁。您几位可以喊我傻柱，柱子。”
这套台词傻柱在家背了一宿。
任同志笑道：“还是个娃娃兵哈！咋个不去读书呢？”
何雨柱闻言，看了一眼王福荣说道：“回领导话，我自小喜欢做菜，也喜欢研究做菜。我认为一个人一辈子能做好一样工作就是不容易的事了。
扛枪打仗是为人民服务，扫大街种地是为人民服务，在工厂工作是为人民服务，我能把菜做好，让客人吃的满意，也是为人民服务。”
这玩意不用说，肯定是雨水教的。
雨水最担心的就是人家嫌弃傻柱年龄小，所以特意教他这番说法。
王福荣都被自己家徒弟的思想格局给惊呆了，扭头就死死盯着傻柱。
而几位同志，也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来。
这玩意，喊口号的他们见的多了，但应景的很难得。
看王福荣吃惊的神情，也不像提前教的样子。
这个自然让大家高兴。
任同志笑道：“何雨柱同志是吧？欢迎你加入我们，希望你在你的岗位上，能做出大家满意的饭菜，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傻柱咧嘴笑了起来。
·····
妹妹教的东西果然管用。~傻柱如此想。
接下来自然是让傻柱回家等待消息。
这个年头进单位工作，一些档案审核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不过傻柱这个上面肯定没问题，一辈子没离开过四九城，其父何大清也是以打工养家糊口，这个自然就是没问题了。
就连雨水也不由胡思乱想了起来，这个年头，身在职场，还能请厨子的人，该是个多大的领导？
雨水第一个，就想起来了她哥前世的贵人，那个大领导身上了。
说实话，对那個人，雨水了解的不多。
只知道大领导是部里二三把手的样子，为啥不是一把手？按照职场规则，一把手很少会管具体事务。
雨水只知道在傻柱的两段姻缘上，都是有大领导的帮忙。
但具体那个人是好是坏，看中了她傻哥什么，雨水还真不清楚。
再说现在四九城各方大佬云集，真有数的那几位，也犯不着让王福荣介绍厨子。
也就大概不上不下，口味的确重的那些人想着吃点家乡味道。
送走王福荣后，何大清进入了教子模式。
何家三人大眼瞪小眼，何大清会撩寡妇，偶尔也能说些道理，但让他正儿八经教儿子，何大清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何大清看看雨水，然后又看看等待着挨批的傻柱，干咳一声说道：“你反正要是这个事成了，你就做个闭嘴葫芦就行。”
静场一分钟！
“完了？”雨水抬头惊讶的问道。
何大清老脸一红，讪讪笑道：“你哥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去呢，也不知道去哪，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啊！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雨水一拍额头，她终于知道为啥她哥前世人际关系那么差了，全怪何大清，从来没认真教过嘛！
也就上回说王福荣教不教手艺的时候，还像个老父亲教子的样子。其他时候，比她傻哥还会糊弄。
雨水嚷道：“爹，你以前那些经验呢？”
“我哪有经验？做的多了，也就会了。
问你爹我做菜我能说出个一二三出来，问你爹怎么跟人相处，我还真说不出什么，要不你跟你哥说几句。”何大清老脸通红的答道。
被自己六岁的女儿指责，该如何化解？～何大清在线急问。
雨水撇撇嘴，小傲娇劲一下子就上来了。端着她的大茶缸，背在身后，在傻柱面前走了三四个来回。
然后站住了，抬头看着坐着比她站着还高的傻柱，雨水恼怒的敲敲傻柱膝盖说道：“坐小凳子去，挨批评就得有个挨批评的样子。”
傻柱现在也是提心吊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以后陌生的工作环境。今天难得的没有跟雨水扎刺，而是直接两步一跨，就坐到了刚才雨水吃饭的小凳子上。
雨水跟着五六步，才又恢复了刚才的架势。～这小短腿，伤不起啊！
雨水又把刚才她做的动作又做了一遍，这倒不是搞怪，而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言语精简着跟她傻哥说出来。
其实每个成年人该懂的道理都懂，关键是事临己身，然后把该记的道理全部忘记了。
雨水来回踱步了三四圈，这个时候，傻柱估计也新鲜了。一把抱住雨水说道：“很好玩是吧？”
雨水挣扎着摆脱了傻柱，嗔怪道：“我没玩，我给你想主意呢。”
傻柱伸手呵气，对着雨水威胁道：“你今天最好说出个一二三出来，不然刚才在我师父面前骂我不如哑巴的仇，我还给你记着呢。”
雨水看着傻柱随时呵痒的举动，虽然那个手还没到自己胳肢窝，却感觉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退了好几步。
雨水说道：“去人家上班，人家的事别往外说，能做到吧？
别管人家去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不管你是回家里，还是别的地方，一个字都别往外说，伱，何雨柱同志，能不能做到！”
雨水倒想学习王福荣的厉喝，可是她身高不够，嗓音软萌，说出来的话，就少了几分威风。
傻柱手操着屁股下的板凳，根本没起身，就直接往前挪到雨水身前。
傻柱捏捏雨水脸蛋说道：“行，我答应你。”
“外面的事，不管谁跟你说什么，让你做什么，你也不许在做事的地方说，更不能去做厨子以外的事，你能做到吧？”雨水头皮发麻，还是坚持着说了出来。
傻柱这个时候才正色起来，问道：“还有么？”
雨水趁着傻柱沉思的时间，偷偷往边上溜出了傻柱攻击范围，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没有了。”
“哦，没有了，那我要报仇了。”傻柱做着呵痒的手势怪笑道。
“啊，鹅鹅鹅鹅，爹，管管你儿子啊！你儿子过河拆桥，又要呵我痒了。”雨水边笑边往何大清身边跑去。
谁也没料到，第二天下午，王福荣又来了，这回骑着个自行车，何大清本来想把昨天的套路再整一遍，谁料王福荣摆摆手说道：“我今天就是过来跟你们父子说一声，事情有出入。
不是私人家，是单位。不过那单位领导好几个sc那边的。
说起来，你们也该知道，就是去年才成立的供销社，咱们区里这边的。
柱子，你要不要去？”
“去。”一个童稚的声音答道。
三人一起又看向了雨水，雨水有点心虚的笑道：“供销社里大姐姐多，而且好漂亮，我哥去那不愁找媳妇。”
“哈哈哈。。。”
何大清跟王福荣一起笑了起来。
傻柱虽然眼睛发亮，却是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直接操起雨水，对着她的小屁股就是两下。
傻柱满脸通红的训斥道：“爹跟师父在说话呢。你插什么嘴？显的你！”
这玩意，好心没好报啊！
供销社那种好地方，可比轧钢厂好多了。
至少在那是真的荒年饿不着，而且也真的是美女多多。
这种好地方，要过个几年，就是求爷爷告奶奶，没点硬关系也进不去。
现在不答应，不就傻了嘛！
何大清思索了一下，说道：“那就让傻柱去试试吧！人家要不要他还两说呢。
再说像雨水说的，我看街道那边柜台上，好几个小丫头都不错。
万一真跟咱家柱子看对眼了，也就算解决了一件大事了。”
王福荣笑道：“这话也是，这叫啥？这叫一箭双雕。”
这年头到处缺人，正经有手艺的都是专业投专行。比如说厨子，投的就是饭馆酒店这种地方。
为啥？可以练手艺，可以学经营，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可塑性高。
做个十余年，手里存点钱，收几个徒弟，然后被某个大主顾看上，投钱给你开个店。
这才是勤行的正确打开方式！
所以天使投资人什么的，早早就有了。
不论哪个年头，会吃会玩从来不是败家子，不识人才是。
而像傻柱这样，算是没碰到好时候。才建国，不讲究吃喝，特别四九城这里，馆子里基本上看不到那种穿中山装跟穿军装的坐在里面吃喝。
大多还是没门路走的那些商人与遗老遗少，这样生意就少了很多。
所以像峨眉酒店那种地方，哪怕知道傻柱这个事是误会。
但也只是装傻充愣装不知道。
自家店都是入不敷出了，还哪有心思再招人？
王福荣也就是因为这个，也不好再跟东家提留下傻柱的事情。
但进单位食堂这种事，说实话，一般正经厨子都不乐意。
浪费手艺嘛！
大多数都是那种会做点菜，能烧熟，知道放盐放酱油的那种人进去。
这跟何大清不同，何大清当初是被娄半城请进去做招待的，相当于私家厨子。
但傻柱不知道这个，只知道有工作就行。
有工作就有工资，有工资就能置办家具，就能娶媳妇。
都是大小伙子了，身体的冲动总归有的，想着娘们也是正常。
王福荣带着傻柱去试了个菜，傻柱一开始还有点紧张。王福荣骂道：“你怕啥？就当他们是店里的顾客。把师父教你的那些菜做出来就行。”
傻柱被骂，反而稳下了心神，一板一眼的按着曾经在峨眉饭馆做的事情做了起来。
供销社不像别处，想弄点食材还是一句话的事情。再说今天是峨眉酒店的大厨王福荣亲自带队过来，所以里面的几个SC老饕今天都过来了。
这个年头的川菜不像后世，上得了台面的也就老几样，麻婆豆腐，回锅肉这些。
这年头四菜一汤招待餐这个概念已经普及开了，供销社里老几位相当自觉，在坐到桌上之前就把自己该交的菜经钱给交了。
光这个作法，别说傻柱，就是王福荣也没见过这个事情。
王福荣作为陪客，也是麻爪，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给钱啊。
王福荣站起身来欲掏口袋，却是被一个黑瘦的中年人给拦住了。这位姓任，也是求到王福荣头上让他介绍厨子的。
任同志说道：“做啥子嘛！今个是我们自己贪嘴打平伙试菜，我们出钱是必须的，你是客人，又帮我们这么大个忙，哪能让您出钱？”
这话一说，王福荣心里如同夏天吃了冰豆沙一样。
等到菜肴上来，王福荣每样小尝一口，面无表情，虽然低着头，但眼神却是偷看着在座几位的表情。
眼见人人都露出一副满意的神色，这才放心下来。
今天王福荣也算是为着傻柱赌上了自己的名声。
毕竟是他把傻柱踢出峨眉酒馆的，虽然中间有误会，但事情就是那么个事情。
按照常理来说，傻柱还得把效力期做完，然后自己购买食材，从头到尾自己做一桌。王福荣会请着圈里的前辈，嘴刁的老饕，然后品尝一下。
也就是出徒时的谢师宴，也就等于出师大考了。
在这场宴席上，如果大家吃的满意，王福荣就会正式确认傻柱出师，把他的名字立在自己传承的谱上，还会请各位过来考核的前辈以后照顾一二。
傻柱该磕头感谢，王福荣还会随机送他一套厨具。
当然送什么都是有寓意的事情。
像是傻柱三师兄出师的时候，就是可以随身携带的厨具基本上整了一套，王福荣还把自己常用的那把菜刀送给了三徒弟。
这也是何大清知道王福荣有意把衣钵传给他家三徒弟的原因。
但傻柱啥都没有。
说句实在的，傻柱现在连出徒都不算。
这也是王福荣对傻柱有愧疚的地方。
所以今天王福荣才赌上自己的名声，特意陪傻柱过来试菜。
也还好，刚才王福荣尝了一下，虽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每样菜都做的中规中矩。
至少客人吃的很满意。
几个食客低声商量了一下。
还是任同志说道：“这位小同志是王师傅您的高徒？”
王福荣点头，拉着站在身后的傻柱微笑道：“这个是我的关门弟子，以后我也就不打算收徒弟了。”
任同志问道：“娃娃叫啥子名字哦？”
傻柱低头说道：“我叫何雨柱，37年生人，今年十五岁。您几位可以喊我傻柱，柱子。”
这套台词傻柱在家背了一宿。
任同志笑道：“还是个娃娃兵哈！咋个不去读书呢？”
何雨柱闻言，看了一眼王福荣说道：“回领导话，我自小喜欢做菜，也喜欢研究做菜。我认为一个人一辈子能做好一样工作就是不容易的事了。
扛枪打仗是为人民服务，扫大街种地是为人民服务，在工厂工作是为人民服务，我能把菜做好，让客人吃的满意，也是为人民服务。”
这玩意不用说，肯定是雨水教的。
雨水最担心的就是人家嫌弃傻柱年龄小，所以特意教他这番说法。
王福荣都被自己家徒弟的思想格局给惊呆了，扭头就死死盯着傻柱。
而几位同志，也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来。
这玩意，喊口号的他们见的多了，但应景的很难得。
看王福荣吃惊的神情，也不像提前教的样子。
这个自然让大家高兴。
任同志笑道：“何雨柱同志是吧？欢迎你加入我们，希望你在你的岗位上，能做出大家满意的饭菜，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傻柱咧嘴笑了起来。
·····
妹妹教的东西果然管用。~傻柱如此想。
接下来自然是让傻柱回家等待消息。
这个年头进单位工作，一些档案审核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不过傻柱这个上面肯定没问题，一辈子没离开过四九城，其父何大清也是以打工养家糊口，这个自然就是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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