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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惊与喜,正在悄悄逼近

    盛世华庭小区保安门外,程瑾雪环抱双手,时不时看下右手上的腕表。

    这家伙这么不靠谱的?当然,除了工作上的事。

    正当程瑾雪蹙眉揣测时,一辆熟悉的奔驰停在了她的身前。

    “抱歉,程总,堵了几分钟。”上官棠摇下副驾驶车窗,嬉皮的跟程瑾雪打招呼,随即下车准备学着电影里的情节,开车门,绅士般的伸手遮头。他还没来得急下车,程瑾雪拉开车门,自己坐了上来。

    嗝!上官棠尴尬的将屁股挪回座位。

    程瑾雪说:“走吧,疗养院。”

    上官棠哦了一声,一脚油门便朝疗养院方向驶去。

    上官棠时不时会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瞄上几眼程瑾雪,今天的她没有化妆,穿着也很大众,简单的白t恤加牛仔裤,头发扎起,戴着棒球帽,但即使是这样,她也比别的人多了几分优雅。

    程瑾雪总感觉有些不自在,余光渺然。

    “你开车不看路,你看哪呢?”

    “程总,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的眼皮有一只是单的,另一只是双的。”

    程瑾雪万万没想到上官棠会观察她的眼皮,她说:“我是单眼皮,上年去做的双眼皮,有一只手术失败,所以就这样了。”

    听到这话,上官棠心里一阵暗笑,嘴上说:“你眼睛真好看,睫毛也长,像洋娃娃。”

    这一路上两人聊了一些除工作外的话题,程瑾雪说在外可以不要老是程总程总的叫,可以叫雪姐。上官棠也没客气,至少到达疗养院,他已经喊了二十次雪姐了。

    疗养院位于离市区较远的郊区,不过这里的环境还真是不错,四周五彩斑斓的花卉,还有一条人造的山川河流。清晨的阳光透过马路边树叶缝隙洒在地面之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这反到为这里增添了一抹宁静而温馨的氛围。

    大门口马路边上有许多小贩,比如卖米粉的,卖热狗的,卖水果的等等,倒也显得热闹了几分。

    两人下车后,上官棠拿了两根烤肠,还是程瑾雪付的钱。他第一根给程瑾雪,程瑾雪摇头。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她又怎么会吃路边摊的东西,上官棠料到她不会要,几口便将烤肠吃得干干净净。

    程瑾雪问他:“路边上的东西少吃点,不卫生。”

    他说:“卫生这个词对我来说不太适用,只要有的吃,管它是路边摊还是米其林呢。小时候要给陈奶奶吆喝好几声才能得到几颗糖吃,至于一些好吃的,见过,但没吃过。”

    程瑾雪心想,看来这家伙小时候过得很苦。

    两人在阳光的照耀下走进疗养院,没走多远上官棠就发现里面与外面是两个世界,一边喧嚣,一边宁静。他跟在程瑾雪的身后,绕过几栋楼,上官棠又发现,这里面也有热闹的一面。

    程瑾雪说:“今天阳光明媚,大部分病人会在工作人员的陪护下出来玩乐。”

    上官棠左看右看,的确如此,有对弈的大爷,有舞花扇的大妈。然后他的目光定格在左前方一颗龙爪槐树下的老人,他问:“学姐,那个大爷好奇怪呀,他为什么一直对着那颗大树说话?”

    程瑾雪一边走一边说:“说起这个大爷也是怪可怜的,两个儿子同一个月相继出车祸去世,两个儿媳也带着一儿一女离开了,这不就得了失心疯,见人就说是他儿子。”

    上官棠问:“那他是本地人?”

    程瑾雪不理解他的这个问题,但还是回他:“是江安本地人,你问这干嘛。”

    上官棠嘿嘿一笑,暗自叨咕:本地人,那他是不是有房?若我去照顾他,他把我当儿子,那...那他会不会把房子给我?

    想归想,上官棠却没敢把自己龌龊的念头告诉程瑾雪,因为怕挨揍。

    “你在嘀咕啥呢?”程瑾雪回头瞥了他一眼。

    “没没没...没啥。”

    上官棠盯着坐在秋千椅上的女人,她略显颓废的外表与那个布娃娃形成鲜明对比。布娃娃的脸上绣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仿佛在默默注视着这个世界。女人抱着布娃娃,眼神迷离,嘴里念念有词。

    然而,上官棠的内心总有一种莫名的伤感,脸色稍有些阴沉下来。

    两人慢慢朝女人走进,程瑾雪看着上官棠的神情变化,走近他耳边小声说:“那位女士是我的一位阿姨,她的孩子在刚出生没几天就被别人偷走了,从那以后她就变得这样了,至今也没那孩子的下落。”

    上官棠心中一动,他的内心似乎被触及到了什么,他看着那位女士,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同情。

    突然,那位女士停止了念词,抬起头来,仿佛感受到了上官棠的注视。她的眼神迷茫而空洞,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她缓缓站起身来,手中的布娃娃滑落到地上,发出微弱的撞击声。

    上官棠下意识地弯腰捡起了那个布娃娃,递给了女人。女人接过布娃娃,紧紧拥抱在怀里,眼神中闪过一丝泪光。她颤抖着嘴唇,轻声说道:“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程瑾雪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知道,有些伤痛是无法抚平的,但或许一丝关怀和温暖,可以让那些受伤的灵魂稍稍得到慰藉。

    “程小姐,您来了。”那名义工向程瑾雪打招呼。

    “嗯,我阿姨还是老样子吗?”

    那名义工缓缓点头。

    “那你先去忙吧!”

    义工离开后,程瑾雪蹲在女人跟前,她轻声的说:“贾姨,今天有两个消息要告诉您,坏消息是当年在我们厂打工的上官宏义夫妇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好消息是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程瑾雪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一直注视着女人的表情变化。

    女人手中的布娃娃再次落地,眼珠子加快了转动,仿佛在试图找寻着什么记忆。程瑾雪见状,心中暗自揣测,难道贾姨真的是在装疯吗?

    女人迅速抓起布娃娃,突然紧紧盯着它,随后将其紧紧地抱在怀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和不可思议。

    “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她的声音颤抖着。

    程瑾雪回头跟上官棠说:“上官棠,你去问一下办理出院需要递交那些材料。”

    上官棠轻嗯一声便离开了。

    上官?

    女人呆滞的看了一眼上官棠的背影,难道他就是我的......

    程瑾雪接着说:“贾姨,其实我知道您是在装疯,虽然我不知道这么些年您为什么要装疯,关于您之前的一些事我暗中了解了不少,所以我很确定,上官棠便是您那失散多年的儿子。”

    闻言,女人将手中的布娃娃抓得更紧了。她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低垂着脑袋,轻声说:“我的孩子。”突然,女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孩子,我求求你,放过他好吗?你放心,我不会和他相认,你也不要告诉他真相,这样他就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了,更不会与你争夺家产,好吗?”

    程瑾雪立即将女人扶起:“贾姨,您这是做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上一辈有什么恩怨,但到了我这里,他就是我的弟弟。而且他是我们老程家唯一的男子,家里的一砖一瓦就应该有他的一份。”

    女人颤抖着站起身来,泪如泉涌,她看着程瑾雪,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轻声说道:“小雪,你是个善良的人,我知道你对我儿子的好意,我不希望他被卷入这场恩怨当中来。”

    当她知道上官宏义和柳芳去世,这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了。

    程瑾雪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贾姨,无论发生过什么,上官棠是我的弟弟,也是您的儿子。我会尽全力保护他,让他不受到任何伤害。”

    女人抬起头,眼中的泪光闪烁着感激和悲伤:“他的身份请你一定要保密。”

    程瑾雪郑重地点头:“我答应您,我会保护好他,同时也会尊重您的意愿。我既然能找到这些信息,想必别人也会发现,所以我必须接您走。”

    而就在一开始,不远处也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们。

    四月的阳光温暖而不燥热,微风掠过,一株株郁金花香散漫了天空。

    “喂,李总,小姐今天又去疗养院了,还带了一个男生去见了那个疯婆子。”

    一男子戴着鸭舌帽,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随即用微信发了一张照片。

    而正在美容院做SPA的李晓萍看着手机中传过来的照片,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不是那谁来着?噢,对,负责东南亚地区的上官棠,上官...上官...难道跟上官宏义有关系?

    心想到这,李晓萍立马叫技师给她清理身体,随后直奔公司而去。

    整个四月,上官棠像是被生活推着走。李晓萍得知此事过后,她必须弄明白上官棠是否就是当年上官宏义抱走的婴儿,倘若是真的,上官棠进入公司是预谋已久?还是......

    然而这一切总部那么凑巧,电梯门刚打开,两人就面对面碰上了,跟上官棠在电梯里的还有他的助手,薛蓉蓉。

    “李总好!”

    “李总好!”

    上官棠和薛蓉蓉相继给李晓萍打招呼,她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微微点头后边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闭合,上官棠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氛围。李晓萍的表情让他感到有些紧张,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了各种可能的情节。

    李总突然来公司,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晓萍虽然很少来公司,但她任然身居要职,如果没发生什么重大决策的事情,她几乎是不来公司的。

    上官棠皱着眉头,深深地思考着。他心中隐隐感觉到,这一切似乎并不简单。他决定暂时不表露自己的疑惑,而是等待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气氛显得有些凝重。上官棠和薛蓉蓉站在其身后,两人互相觑视。而李晓萍一直沉默着,她心里明白,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要搞清楚上官棠和上官宏义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进入公司背后的目的。

    当电梯到达高管办公室楼层时,李晓萍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上官棠,盯着他。

    “你就是上官棠吧,你跟我来吧,我有些事要与你沟通沟通。”

    上官棠微微一怔,但立刻展现出镇定从容的笑容:“好的李总。”

    上官棠说:“薛助理,你先去处理事情。”随后便跟着李晓萍来到她的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后,李晓萍反而露出了一丝丝微笑,缓缓开口:“坐吧,不用拘束。”上官棠坐到沙发上,本想问李晓萍找他到底有何事,还没等他开口,李晓萍又说:“我听说你是个孤儿?”

    上官棠不解李晓萍的意思,为什么她要问和程瑾雪问一样的问题。他说:“嗯,父母都已经去世了。”

    李晓萍又问:“是个宏义便是你的父亲吧!”

    上官棠开始纳闷,她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李晓萍又说:“你母亲是柳芳,没错吧!”

    上官棠开始深度纳闷了,难道是程总告诉她的?

    有可能吧!

    毕竟她们是母女。

    上官棠疑惑,那表情一愣一愣的。李晓萍冷笑起来,她说:“真是太巧了,你父母当年也是公司的员工,虽说他们已经离去,但能有你这么个儿子,也能含笑九泉了。行了,你去工作吧。”

    离开办公室,上官棠又回到了电梯。

    “李总叫我去她办公室就是为了问这些问题?还是为了确定这个问题?”

    “小芳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要去江安,这里面到底又有什么......”

    叮!电梯门打开,上官棠木讷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经理,经理。”

    上官棠似乎没听见薛蓉蓉的叫声,薛蓉蓉只好跟着进了办公室。

    “经理,你没事吧!”

    上官棠回过神:“嗯,没事,你有事?”

    薛蓉蓉递过一份文件说:“这是上个月开发的代理商及订单账目明细。”

    上官棠说:“嗯,放到桌上吧。”

    今天要发工资,上官棠去财务办公室核对了绩效,核对无误后边开始打款。

    这个月他拿到了二万五千元。

    下班后回到家中,夏梅早已做好了一桌子的菜。刚进屋,夏梅就看出了上官棠有些不对劲,心事重重的。

    夏梅问:“工作上遇到问题了?”

    上官棠说:“没没有。”他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准备吃饭。

    他接着说:“今天发工资了,两万多呢,嘿嘿!”

    夏梅夹了一块肉给他:“上官真棒,不过,钱是挣不完的,得多注意身体,你看你,又瘦了些。来,多吃点肉。”

    上官棠说:“梅姨,明天我要去看南姐,你要不要一起?”

    提到要去看叶歆南,作为母亲的她自然是想去,可是她又想到自己目前这幅模样,若是她的同学知道她的母亲是这么个病秧子,这多多少少对南南有些影响,夏梅想了想还是算了。

    上官棠知道夏梅心里在想些什么,毕竟自从夏梅做化疗过后,头发脱落了不少。

    到了第二天,夏梅还是被上官棠拖着去了。

    四月的残花随着自身的重量撒落在地,风吹过时,带起满地芬芳。中午十一点半,阳光照得很直,透过路边的大树,印下残缺的影子。

    叶歆南、何嫚、张敏等人背着画板走在回寝室的马路上。

    张敏说:“南南,我听说仲翔宇休学了,这是不是真的呀?”

    何嫚说:“难怪,这段时间都没看见他了。”她扭头问谭媛媛:“媛媛,你跟他关系不错,知道为什么么?”

    谭媛媛走在何嫚与叶歆南的身后,叹了口气说:“听说得了抑郁症,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叶歆南没有搭话,默默的往前走。

    但张敏却停下了脚步,眉头微皱,看着谭媛媛说:“抑郁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谭媛媛耸了耸肩,笑了笑说:“我只是听说而已,也不知道真假,不过,你们都知道,他最近确实有点消失了。”

    叶歆南默默地走在前面,心里却感到有些不安。她知道仲翔宇确实最近有些问题,但她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休学。有时候想起和仲翔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心中涌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如果抑郁症是真的,多多少少跟分手有点关系吧。

    路过一处花坛,叶歆南不知不觉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花朵,心思万千。何嫚和谭媛媛也停下了,静静地等待着她说话。

    叶歆南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忧虑:“或许......”

    “或许啥呀,这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就那种花花公子,不知惹了多少感情债,报应迟早的事。”

    何嫚抢了话,当年若不是上官棠突然消失,加上仲翔宇的死缠烂打,叶歆南又怎会答应他。

    突然,滴答滴答的高跟鞋声音迎面而来。

    叶歆南猛的站直了身子,警惕的看向前方。

    一袭黑衣的宋素汐踩着七寸高跟鞋,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她摘掉墨镜,看了一眼众人,然后转头盯住了叶歆南。

    “叶歆南是吧,我们聊聊?”

    眼前这人叶歆南并不陌生,正是仲翔宇的未婚妻,宋素汐。

    而就在五天前,宋素汐去看望过仲翔宇,他的确是得了抑郁症,他的母亲王慧也因此天天以泪洗面。自从仲翔宇得了抑郁症后,她私底下派人去调查过叶歆南,所谓解铃人还得系铃人,可她开不了那个口。

    宋素汐说:慧姨,既然宇哥如此,我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婚约还是解除了吧,我还他自由。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死水潭中的水面,偶尔有风过才会有那么一丝涟漪,也不会翻起什么浪花。

    悲剧的命运注定了仲翔宇和宋素汐的婚姻只能以解约告终。王慧听完宋素汐的提议后,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疲惫,她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在解除婚约的那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王慧的脸上,映出了她苍老的面容和眼底的无尽悲伤。她看到宋素汐拿起那枚代表着婚约的戒指,轻轻放在了桌上,仿佛在放下了一生的重担。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仲翔宇,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感慨和心疼。

    王慧抬起头,看向宋素汐,眼中透露出一丝心疼和自责:“小汐啊,是我们仲家对不住你了。”

    她的声音有些沉重和无奈。宋素汐露出一丝微笑,她说:“慧姨,这事谁都没有责任,所以不必说不对起。”

    宋素汐刚走出大门,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闭上了双眼,回想起仲翔宇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泪水浸湿了她的脸颊,也浸湿了她心底最深处的伤痛。

    突然停下脚步,不回头的说了一句:“放心吧,我会找那个人来见一面的,或许......”

    而在另一个地方,仲翔宇蜷缩在病床上,无力地闭着双眼,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抑郁的阴霾笼罩着他,让他感到窒息和绝望。

    在这个时刻,他内心的痛苦和迷茫似乎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他感到自己像是迷失在黑暗的深渊中,找不到一丝光明。

    爱情,有时候像解药,有时候更像毒药。

    何嫚、张敏等人先行回了宿舍,只剩下叶歆南和宋素汐面对面的站着。

    “你找我有什么事?”

    “要不找个地方坐坐吧!”

    学校食堂附近有一家佐岸咖啡馆,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各自点了一杯咖啡。

    宋素汐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长话短说,我和他解除婚约了,他得了抑郁症,你若方便便去看看吧!”

    叶歆南自然是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谁,叶歆南端着白色印有红色爱心图案的陶瓷咖啡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宋素汐接着说:“我不想知道你们两个当初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在一起,最后又出于什么原因而分开,导致他现在这样,想必多多少少与你有点关系吧。”

    叶歆南放下咖啡杯,她说:“我跟他早就已经没关系了,关于他的一切,我也不想再去参与,更不会去见他。我有上官棠我已经很知足了,我已经对不起他一次,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她知道自己对仲翔宇压根就没有爱,或许是有点感动而已。

    闻言,宋素汐差点没把刚喝到嘴里的咖啡给喷了出来。

    她说:“看不出叶小姐还是无情寡义之人,着实令人有点意外。”

    叶歆南淡淡一笑:“宋小姐,我很抱歉,当初我并不知道他还有您这么一位漂亮的未婚妻......”

    “不知者无罪。”宋素汐打断了叶歆南的话:“我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碍于两家的关系,很多时候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样也好,无爱一身轻,我也该好好的发展我的事业了。”说完,宋素汐拎包起身:“我还是那句话,有时间便去看看吧。”

    宋素汐离开后,叶歆南将杯里的咖啡喝完,旋即往食堂走去。

    “这就是南南念书的地方?真漂亮。”

    夏梅跟在上官棠的身后,东张西望。这是她人生当真第一次踏入大学。

    “难怪那么多孩子都想考上大学,真好啊!”

    夏梅一步一感慨。上官棠慢下脚步,然后挽着夏梅的手腕,他说:“梅姨,以后咱们多来,全当圆了咱的大学梦,哈哈!”

    她倒是想常来,只是自己的身体怕是不允许了。

    快走到宿舍,上官棠给叶歆南发了个语音。

    【南姐,你猜我在哪儿。】

    只要是上官棠的信息,叶歆南总会第一时间打开。

    【你肯定是在工作呀,还能在哪儿。】

    叶歆南刚拿着餐盘坐下,饭还没吃一口,上官棠有发信息了。

    【我在你学校,你猜我跟谁在一起。】

    叶歆南回复【跟死胖子?】

    上官棠回了‘No’的表情,【再猜猜。】

    【算了,就你那榆木脑袋肯定是猜不着,我跟梅姨在一起呢。】

    叶歆南回复:【你们在哪呢?我在食堂吃饭。】

    上官棠:【那我们来食堂找你。】

    几分钟后,上官棠找到叶歆南她们。一开始叶歆南对上官棠说的话半信半疑,知道见到夏梅,这才完全相信。叶歆南拉着夏梅坐了下来,一番介绍后才各自问好。上官棠用叶歆南的饭卡打了两份餐。

    吃过午饭,三人在校园瞎溜达,叶歆南不停的给夏梅介绍这是哪那又是哪,三人有说有笑,很是开心。

    上官棠有时候在想,当年要是好好读书,是不是也能考上这所学校,然后就天天能看见她了。二〇〇九年五月,他的确刻苦顽强,又是预习又是复习,刻苦顽强一个月的他,还是没考上高中。平日不努力,临时抱佛脚那是没用的。这事实他现在算是看得彻底透彻了。

    叶歆南下午没课,上官棠带她去买了些衣服和吃的,直到下午五点半,上官棠和夏梅才回到江安。

    回去的路上夏梅对他说:“小棠啊,最近这段日子辛苦你了。阿姨能看得出你很喜欢我家南南,等南南毕业,我就叫她跟你结婚,然后给我生个大胖外孙。”

    上官棠开着车,夏梅说的,可能也正是他所想的吧。

    然后夏梅不知道的是,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上官棠乐呵的说:“只要南姐不嫌弃我,我都听梅姨的安排。”

    车缓慢的行驶在江淮大桥上,江面的尽头泛起火烧云,夹杂着少年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