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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四 十二月·网络(一)

    十二月·网络(一)

    下午。

    我把风宇叫到了办公室。

    “你和唐嘉璋有没有沆瀣一气?”我问风宇。

    他只会低着头,不说话。我气也不打一出来,叱道:“说话啊!昨天在大会议室你就不说话,今天你还不说话?你是哑巴吗?校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丝毫没有察觉,还被唐嘉璋牵着鼻子走,你可真是有好本事啊!赵帆海是怎么带的你?”

    “唐嘉璋她说她知道谁是举报赵帆海的人。”

    “她的话你也信?啊?你一个教管,听财务的话?这校区还开不开了?赵帆海要知道,都能被你气死。赵帆海瞎了眼,收你做徒弟!”

    “闭嘴!”他猛然站起怒吼道,“赵帆海,赵帆海!你还意思提赵帆海?要不是你举报的他,他能落到那般田地!”

    “你…你说什么?我举报的他?呵,你可真可笑,我能举报他!你那脑子是摆设啊,你用脚后跟想想,我能举报赵帆海吗?”

    “怎么不是你。唐嘉璋都告诉我了,就是你举报了他你好调来笙海。”

    “我调来笙海我图什么啊?我图你们一个个气我?我图有人诬陷我?说什么呢?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

    “够了!别吵了!”孟函惜突然推门喊到,身后还跟着陈忠卿和吴尘。

    “风宇,你怀疑谁都不能怀疑他。你知不知道是他救了你!”

    “函惜”我叫她是为了,让她住嘴,可是显然没用。

    “我告诉你吧。上次我出差,在川庭部,听到一件事。是有人匿名举报笙海校区风宇,不司其职,贪图享乐,无所作为。川庭部差点让人下来查了,是言哥亲自去的川庭部,拦下了这一决定。要不然,你现在就在家待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孟函惜拽着我,离开了房间,那屋里只剩下风宇一个人。

    我站在扶翰高考的房檐下,踢着雪,想着事。陈忠卿走过来,吞吞吐吐的对我说:“校…校管,我…我…”

    “怎么了?说啊?”

    “风宇他…我…”

    我明白了他的心意,我知道那不是他的本意。这个人啊,人如其名,忠厚,正直。是唐嘉璋骗了他。

    我道:“行了,我知道。举报风宇的匿名信是你写的,对吧?下次别干傻事了,你忠于赵帆海我也知道。唐嘉璋走了,一切都过去了。”

    “谢谢言哥。”

    扶翰教育关于“高中部唐嘉璋行为”的处理决定

    高中部扶翰高考笙海市实验高级中学校区唐嘉璋,挪用公款,嫁祸他人,作乱于校区,伤害学员。现扶翰教育行政部,人事部,高中部,财务部四部联合处理办法如下:

    停职停薪查看,一旦取得相关确实可靠证据,再作进一步决定。公司有权保留追究其责任。

    扶翰教育行政部,人事部,高中部,财务部

    11月30日宣

    11月30日。上午。

    我坐在前台对孟函惜道:“唐嘉璋的处分下来了,你看的了吗?”

    孟函惜回道:“看到了。”

    “觉得怎么样?”

    “那是公司决定,我再有什么想法也不好使啊!”

    我眼前手机,过来一通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我妈。

    “喂!妈怎么了?”

    “啊?你要回笙海?”

    12月1日。下午。

    我在火车站等着我妈的到来。也不知道这老太太是怎么想的,我家搬离笙海很多年,怎么突然说要回来了。

    “妈,在这里。”

    火车到站,我在人海里很清楚的看见了她,提着三四个大包小包的。我上去接过那些大大小小的东西,上了车。我妈坐在副驾驶上,照着镜子,还看看自己的妆容。我开车奔家走,她从窗外看着似是非是的街道楼房,叹道:“变了好多啊!”

    “对啊,变了许多。”

    她指着那边一条路说:“哎,那是原来咱们家那一条道吗?”

    我道:“是啊,咱们从火车站出来,那条道往前是一中,再往前就是咱家。我还去过那边几次,楼房都翻新了。”

    “真快啊。”

    “哎,妈。你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你早点说,又何必坐这火车受累。”

    “你不忙嘛,我也没打扰你。现在火车也快,以前三小时车程,现在就一个小时。”

    我开车回到家里,当然了,那些大包小包都是我的事。

    “妈,你先歇一会。家里菜都有,一会得给我好好做一顿饭。”好久没吃妈做的饭菜了,还有点想念了。

    “小馋猫,你妈刚到家就让你妈做饭!”

    “这不是先让你歇一会吗?哎,妈,你这都拿的什么啊?”

    我妈走过来,一一看了一下,道:“那三个小包是给你,有菜,有饺子,有包子。饿了,又热热,这些能吃一个月了。得放冰箱里啊。”

    “哎呀,别这么麻烦啊。我爸呢,昨天他说不来,他干啥呢?”

    “别提了。”我妈满脸都提现这鄙视,“那老家伙,和他们那帮狐朋狗友出去玩了,说要一个月才回来。”

    “啊。出去散散心也好。你咋没去呢?”

    “他不带我啊!”我妈不悦道。

    “我爸不带你,你才来找我的。”

    我把那些东西放在冰箱里,打算歇一会,准备做饭。可是呢,孟函惜马上给我发个消息,真是一点不让人消停。

    “言哥,这边有个叫段承朗的,说是新来的财务。”

    我突然想起今天是段承朗到职的日子,我竟差点忘了。

    我妈看了看整个房间布局道:“儿子啊,你租个房用这么奢侈吗?三个卧室?”

    我解释道:“这是我同学家的。他和咱家一样,家都搬出去了,这边房子一时卖不出去,他就便宜点租给我了。”

    “啊。这样啊!”

    “那个妈,你看那边窗台,从窗台就能看见我的校区。你在家先歇着,我去校区,有点事要我处理。”

    “那你去吧,不用管我。”

    校区那边,在我接我妈的时候,段承朗也到了校区。

    他走进校区,孟函惜坐在前台。

    “您好。”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孟函惜见到段承朗进来,起身迎道。

    “您好,我是扶翰教育高中部新调配来的财务,段承朗。这是我的上职文件。”

    孟函惜将文件接过来,看了看,又打了量段承朗几眼道:“额…这样您先坐一会。我们校管,有点事,没在校区。我现在就通知他,您先稍等一会。”

    “好,不着急。”

    孟函惜拿起手机通知我“言哥,这边有个叫段承朗的,说是新来的财务。”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工作的地方离家近就是方便哈,过个马路成。真好。

    我一进校区就看到段承朗在那坐着。

    “呦呵,来了!”

    “言哥!好久不见啊!”他起身也与我招呼。我见到他也让我想起了高中部的日子。

    再坚持坚持,一切就快结束了。

    “你们俩认识啊?”孟函惜走过来问。

    我笑道:“这是我以前的小助手段承朗。承朗,这是孟函惜,校区前台。”

    “原来你就是孟函惜。言哥总和我说你非常聪明非常有趣。”

    “真的吗?”孟函惜看着我,调侃道:“他还会夸人呢,真是罕见。”

    “他还说你有时候风风火火的,不像个女孩子。”

    “承朗!”我叫他是为了让他闭嘴,可是晚了,他都说出口了。

    “我就说嘛,他不可能一直夸人。”孟函惜道。

    风宇从里面走出来,孟函惜介绍道:“承朗,这是风宇,校区的教管。风宇,这是段承朗,新来的财务。”

    风宇先客气道:“您好,我是风宇。一后咱们就一起工作了。”

    段承朗上下仔细大量了风宇一番,道:“原来你就是风宇,赵帆海带的小徒弟。”

    风宇道:“额…是。那个…我带你去财务室吧!都弄好了!”

    “不用,我不喜欢那个房间,戾气太重!换一间吧!”

    风宇看了看我寻找帮助。

    我道:“楼下还有三间小自习室,和财务室是一样的。风宇,你们有时间帮忙换一下吧。”

    “好。”

    段承朗摸摸肚子,对我说到:“怎么着啊,哪吃啊?”

    “就知道吃。住的地方我给安排好了,我那屋还有两个卧室,你随便挑。还有一件事,我妈来了,咱俩今天就在家吃吧!”

    “阿姨来了,那太好了,我最喜欢阿姨的饺子了!”

    孟函惜问道:“阿姨,到了?”

    “嗯,刚到。”

    “太好了,有妈妈做饭了。”

    我自然很高兴的显摆一把啊“那是!行了,我们先走了。等哪天有时间,到家了一起顿饭奥。”

    “好的!”

    校晚自习下课。

    我和段承朗吃完饭,去实验门口看学生流动情况。

    “这实验通校的人不少啊。”段承朗道。

    “是,挺多的。说不定这里面就有重点大学的人啊。”

    天气再冷也挡不住学子的求学路。披星戴月,匆匆忙忙。雪花落在黑色的帽子上,白色棉衣的肩上,棉靴踏雪,追逐坦途。这是高三生在学校内过的最后一个冬天了,往后余生,再也找不到与你们一起打雪仗,踢足球的感觉了。

    “承朗,留职调任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吧?”我问他。

    “嗯。董事长亲自给我安排的。公司高中部那边有郑直守着,配合董事长安排的人暗中进行清理公司内部的那些蛀虫。”

    “董事长从五年前就开始安排,这几年蛀虫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今年的高考期过后,就是手网之时。”

    12月2日。上午。

    “言哥说,财务的事这几天都是你担着的?”

    段承朗在新的财务室与风宇交接财务工作。段承朗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多多少少因为前些天的事,段承朗对风宇有些不开心。

    段承朗坐在那,翘着二郎腿,抱着手臂,用眼睛盯着风宇,半天不说几句话。我趴在门缝看,也确实有几分高中部主任的姿态。

    孟函惜悄悄走过来轻声道:“干嘛呢,怎么还趴墙角呢?”

    “嘘~你看!”

    房间内,段承朗直勾勾的盯着风宇,风宇站在那里就像犯了错误的学生一样。

    风宇道:“是,这些天言哥把财务工作给我了。”

    “你们上个姓唐的财务作的那些报表都在这呢?”

    “嗯。”

    “公司认证的呢?”

    “在这了。”

    “你做的呢?”

    “都在…我没做报表。”

    这么长时间不见,段承朗这难为人的技术有增长了不少啊。这风宇吧,本来就是唯唯诺诺,做事拈轻怕重,唯一硬气一回就是那天和我,还闹个乌龙。他们俩在一起工作,要没有人管的话,段承朗都能把风宇踩死。

    “言哥,朗哥挺有范啊。我才那风宇脸都青了。这风宇啊,别看老老实实不说话,内心是个有主意的。也是该朗哥这样的怼怼他了。”孟函惜在一旁比我都看的欢,看一会还评判上了。

    风宇解释道:“言哥就是让我这几天收收钱,整理整理资料。言哥说具体的财务工作,还是得等财务来解决。”

    “啊,这样啊。既然言哥说了,那算了。额…咱们这边一个月能有多少个新学员啊?老学员的排课情况怎么样?”

    吓唬吓唬就行了,在针对多了,还让人家干不干了。我推孟函惜离开回到前台。

    我道:“我原以为段承朗的脾气改了,原来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一直压着的。”

    孟函惜好奇的问道:“那朗哥以前什么样啊?”

    “他刚到扶翰教育的时候怼天怼地怼家长。他还差点因为这张破嘴给公司开除。”

    “啊?这么严重啊!”

    “对啊,他还是个财务呢,财务话少是应该的。他这样怼人的财务少见吧。我就遇到了。我升教管没几天,他就把一个家长怼成低血糖。”

    孟函惜吧,有事时能仗义执言,平常呢还能用她的傻白甜逗人开心。她听我讲故事就像小孩一样,静静的听你讲。你说的慢了,还急催着你赶紧讲。

    “公司差点开除他。后来呢,还是那个家长亲自证明是自己没吃早饭的缘故,才低血糖。从那之后虽然他有所收敛,但没彻底改的了这怼人习惯。”

    “哇哦。我还有个问题。”

    “啊?问题?听故事,还能听出问题来?”

    “我想问,朗哥怼人这么厉害,为什么他就对你一个人恭恭敬敬?”

    嘿,这孩子学坏了,开始和我皮了。听故事还听出问题来了,这问题让他问的,什么鬼。再说了,我要说出来,那多显得我浮躁,不堪夸嘛,是不?

    “这个嘛…额…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

    未等我说完话,前面突然被人推开。谭宁轻扶着陈曦明和梁婷进来。我看三个人,也就只有谭宁轻的腿脚没啥毛病,剩下那俩,都是一瘸一拐的。

    我问道:“怎么了,这是?”

    谭宁轻将她俩扶到一边坐下,看着她注意的部位,应该是脚踝。

    谭宁轻道:“她俩,在离咱校区不远的道上摔了。我发现她俩的时候,俩天都在地上坐着呢。我看应该是崴脚了。”

    孟函惜关心的问道:“你们俩怎么了?伤哪了?”

    陈曦明忍痛回答道:“我俩往校区走,那边路滑。我就一不小心摔了,梁婷打算扶我,但她也没站住,她也摔了。我俩都伤到了脚踝。”

    “现在感觉怎么样,很痛是吧!”

    我看她俩疼得咬牙切齿的,我也不忍心让她俩继续上班了。都痛成这样了,就别在这撑了。

    我道:“我送你俩去医院吧,别在这成了。行不?”

    她们俩点点头。

    “宁轻咱俩陪她们去医院。函惜,你看着校区。有什么事找承朗和风宇。实在不行再叫我。”

    “好。”

    我和谭宁轻一人一个的把他俩扶到了车上,送去医院。

    雪天路滑,特别是走在飘完小雪后的冰上,一不小心就让人来一个“大地为床”。

    雪花扰扰,就像现在的网络,各种信息让人眼花缭乱,网络是给人带来便利,带来生机,也有可能带来伤害,带来灾难。但请记住,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这也配叫大学?他们学的那些东西有用吗?还不如回家生孩喂喂猪!真是可笑,呵!你这么努力,你怎么没考上本科啊,你现在再怎么努力,你也就是个专科。”

    “骂的好,一帮***,一看他们就不顺眼,比**娘炮还**娘。就是因为这些小鲜肉,让我成功的戒掉电视剧,电影。这都拍的什么啊?辣鸡东西,我不看了!真恶心,这下露馅了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让拍照了,真能耍大牌,趁早滚出去得了。”

    “开除!领导下课吧!干什么吃的!一点都不卫生,还在那里强词夺理,最后出了事谁负责!这动画片不得影响孩子吗,举报!有比他强的人多了,他算什么东西!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是他做什么了!”

    总有人说现在网络戾气非常重,可是请仔细想想网络戾气如此之重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