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笙海（三）
云苓从外面进来，走到前台道：“函惜姐，赵禹老师来了吗？”
孟函惜回答：“刚出去，怎么了？”
“吴尘哥告诉我今天的课调回来了，我就立马来上了，还有五分钟上课。”
“这样啊，那我给他打电话。”
云苓连忙阻止道：“那不用了，既然赵禹老师不在，我就不麻烦了。”
孟函惜了看我，对云苓说道：“那不行，课还是得上的，我这就找他。”
“不用了。额…曦明姐也没有时间？”
“等一下，我看看奥。”
孟函惜查询校区校区的排课系统，道：“她没课，有时间。”
“那就改成她的吧，我去找她。”
“那你去跟你的助教甄唯薇说。”
“好！”
云苓刚往里走就看到我坐在那里，云苓问道：“叔叔，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这一声叔叔给我叫的，差点没给我弄吐血了。孟函惜还在一旁憋笑，我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看了一眼孟函惜，孟函惜会了意，道：“云苓，这是咱们新来的校管，沈扶言。”
云苓惊讶的看着我，后又走到孟函惜身边，贴耳低声道：“帆海哥是不会来了吗？”
为什么叫赵帆海哥，管我叫叔叔？明明是同龄好吗！
孟函惜先是看了我，后又低声安抚云苓说：“云苓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别的就别乱想了。有机会还会见到帆海哥的。快去上课吧！”
云苓离开前还看了我一样，那一样我感觉到有一丝失落，一丝怀疑，一丝敌意，一丝无奈，一丝不知所措。云苓离开，我就问孟函惜：“看了赵帆海的人缘很好嘛！”
孟函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说：“额…是…还行吧！”
“你就直说吧，没关系。他能让你们这么心心念念，肯定对你们不错！就像那风宇，亲自去恢复校管室的布置。”
孟函惜叹了口气，道：“其实帆海哥对我们很好，人也很好。体贴又细心，还护犊子！”
我不禁笑出了声，孟函惜也笑了，她接着说道：“云苓虽然成绩很好，但很叛逆，到高二的时候更甚。有一次下着大雨，云苓和家里人闹翻，在雨夜离家出走。是帆海哥在雨中一直找，浑身都湿透透的了，才找到了云苓。自那以后云苓和帆海哥关系很好，也不叛逆了。那天帆海哥被公司的人告知停职，云苓也在现场，确实也吓得不轻。”
我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消息的那一刻我也很正经，停职的理由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他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扶言哥…额…我能这样叫你吗？”
“可以。”我道。
“扶言哥，其实我们也很想帆海哥，自从他走后，我们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公司也不给我们任何他的消息，我们都会担心他。”
我起身，抚摸着前台的台面，叹道：“再等等吧！”
风宇从校管室里走过来，跟我说道：“校管，校管室收拾好了。”
“好的，谢谢。”
这时走进来三个人，一对夫妻和一个男孩。孩子的妈妈走到前台说：“您好，我想给高一的孩子报班补课。”
我道：“您好！您之前来过我们扶翰高考吗？”
“没有。”
“那是通过什么知道我们的呢？广告还是认识人告诉您的？”
“家里亲戚有孩子在你们这上过课，说很好，这不我家孩子过几天开学上高中了，所以过来看看。”
“这样啊。那咱们到里面说吧！”
我把三口人领到风宇的教管室，并让风宇去取登记表。孟函惜和风宇在前台说：“刚来第一天就有新学员，运气真好！”
风宇低声道：“行了，别好奇这好奇那的了。”
“唉，我看他把人领你屋去了。校管不用收学员，可你这个教管得收啊，你说他会不会把这个学员给你！”
风宇一只手按着孟函惜的头，厌烦道：“坐下吧，别瞎说。”后就拿着表进到教管室。
新学员叫马明阳，开学就要上高中了，家里怕他跟不上高中的进度，所以就先报个班准备着。谈的挺好，父母也负责，言语中都是以孩子为中心，生怕孩子被别人落下，那孩子也很有上进心，中考成绩也很不错。
“那行，就这样，明天上午咱们来试课。”
马明阳妈妈很是开心，对我说道：“好好好，听您的！真没想到现在年轻人说话听着这么舒心！”
“哪里哪里！这位是我们校区的教管，马明阳以后的课程安排找他就行！”
马明阳妈妈打量一番风宇，紧接着也是一顿夸，道：“看这面相，就是好说话的，一定对孩子很负责！”
这还看上面相了嘿！再说了，好说话跟负责有什么关系？
风宇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摇头说：“您太客气了！”
我和风宇把马明阳父母送出去后，孟函惜好信的凑了上来，打探道：“怎么样？成了吗？”
风宇道：“明天试课！”
“那就成一半了呀！太好了！”
风宇看向我，说道：“这都是校管带着我说的，要不然就那个妈妈的口条我真不一定说的过他呢！”
我转身坐在前台，对风宇说道：“也不知道你的培训是怎么过的，也不知道你以前的学员你是怎能签下来的！刚才要是没有我，你确实应付不了那个妈妈。还有，你那天跟我介绍的时候就有很多地方的表述不是很准确，有些地方你都是莫能两可，这样不行啊！你这么说，一是体现出了你的心虚，二是没有给学员和家长信心，他们从你的话术中听不出来你这扶翰高考到底有多少能耐，到底能把自己家孩子培养成什么样，你让他们对你没有信心了呀！”
风宇不说话，孟函惜倒是为了他打了抱不平，道：“其实风宇以前话术很好的，要不然怎么能成为教管呢？您不要只听到他两次不完美的话术就否定他啊！”
“风宇，你的表达你的话术有很多问题，我也相信你之前很好，要不然你当不上教管。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很难再招揽学员！”
风宇低着头，揪着衣角，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我看他这个样子真的是恨铁不成钢！我真怀疑当初赵帆海执意要把他提为教管的决定。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你的问题咱们以后慢慢来吧！刚才那个学员，如果明天成了的话，就给你吧，别给那些助教了。赵帆海不在的这段时间够你忙的了，我知道快完不成业绩了！”
风宇低声道：“谢谢校管。”
“不用谢。我说的你好好想想吧，明天把自己调整好，好好上班！”
“嗯。”话罢风宇回到自己办公室。
孟函惜坐在前台了，摔打着记录本。这是生我气了，怪我批评风宇了。我道：“行了行了，有没说你，你生什么气！”
“不敢不敢，我可不敢跟您生气！”
“还说不生气，有阴阳怪气了！”
“你…”
“我说风宇是因为他确实有很多毛病啊，而且他自己都没发现，我只不过是提醒他几句嘛！”
孟函惜放下手机，低声对我说：“风宇以前很努力，每个月的月绩都能超额完成。可自从帆海哥走后，他就变成这样了！你不知道所以然就这么说他，放在你身上，你愿意吗？”
“噗！”我没憋住笑，道：“不好意思，我没憋住！”
“笑什么笑？”说着孟函惜拽着我的耳朵，因为痛，所以我也往她那边测。
“唉！唉！唉！痛！痛！痛！痛！放手！我不笑了！行了吧！”
孟函惜放手，我缓了好一会。想不到现在的女生手劲这么打啊，天呐！
“一个大男人，因为自己都老师走了，不好好工作了，真可笑！”
“你懂什么，这叫担心，这叫师生情深，你懂个屁啊！”说话越来越大声，我劝阻道：“嘘！这是前天，别在这闹！”
“唉！不对啊！你这么知道他俩是师生？”
“额…那个…”
“说实话！”
孟函惜紧紧的盯着我，心中暗道糟糕，说漏嘴了。
“额…我听说的。”我道。
“哦。唉！不对啊！你刚来第一天，你听谁说的？”
这怎么还刨根问底的呢，听谁说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总不能说我是听赵帆海说的吧！
“额…赵禹！对！赵禹！”
“赵禹？有可能！他那大嘴有可能说出去！”
我松了口气，感觉舒坦多了！我道：“你这手劲可真不小啊！”
孟函惜这才想起来刚才她掐我，好像是有点放肆了，又尴尬的和我道了歉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扶言哥，我不是故意的，我这脾气一上来，就容易冲动！”
“算了，没事！”
夜间。高三的学生开学早，所以有晚自习。晚自习下课后还会有学生来校区上课。当最后一个学生下课，校区也关门了。我早早回了家，校区就剩唐佳璋和风宇最后离开。
风宇关上校区门，唐佳璋和风宇一路回家，唐佳璋道：“听说新来的校管今天批评你了？”
“也不算是批评吧，应该说是指点！”风宇解释道。
“可得了吧，我听说没几句好话！”
“你这些都是从哪听来的啊？”
“校区人多口杂，这听点，那听点，东拼西凑的也就大概知道了！”
“嘿，感情您是道听途说啊！”
唐佳璋有点不同意，反驳道：“怎么叫道听途说啊，应该是以讹传讹…唉？好像也不对！”
风宇听了笑笑，嘲道：“还不如刚才那个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吧？”
“我能说什么啊？校管管理员工再正常不过了！校管说的也对，你也好好反思反思。”
“什么啊？你都听到什么了啊？”
“哎呀，不管他说什么，他是校管就得听他的。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就跟赵帆海一样被人匿名举报了！然后停…”唐佳璋为把话说完，风宇就已经死死瞪着她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好好干，别让人家挑出毛病。你看你和你老师这么多年一起走过这么多个校区，感情也深了，扶翰高考校管带教管一起到不同校区工作的多的是，你…行了，我该回家了，你好好想想吧！”
两人行到十字路口，一个往东一个往西。风宇走在路上，脑子里几番思考刚才唐佳璋说的那些话。
次日，马明阳随父母一起到校区试课……
孟函惜回答：“刚出去，怎么了？”
“吴尘哥告诉我今天的课调回来了，我就立马来上了，还有五分钟上课。”
“这样啊，那我给他打电话。”
云苓连忙阻止道：“那不用了，既然赵禹老师不在，我就不麻烦了。”
孟函惜了看我，对云苓说道：“那不行，课还是得上的，我这就找他。”
“不用了。额…曦明姐也没有时间？”
“等一下，我看看奥。”
孟函惜查询校区校区的排课系统，道：“她没课，有时间。”
“那就改成她的吧，我去找她。”
“那你去跟你的助教甄唯薇说。”
“好！”
云苓刚往里走就看到我坐在那里，云苓问道：“叔叔，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这一声叔叔给我叫的，差点没给我弄吐血了。孟函惜还在一旁憋笑，我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看了一眼孟函惜，孟函惜会了意，道：“云苓，这是咱们新来的校管，沈扶言。”
云苓惊讶的看着我，后又走到孟函惜身边，贴耳低声道：“帆海哥是不会来了吗？”
为什么叫赵帆海哥，管我叫叔叔？明明是同龄好吗！
孟函惜先是看了我，后又低声安抚云苓说：“云苓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别的就别乱想了。有机会还会见到帆海哥的。快去上课吧！”
云苓离开前还看了我一样，那一样我感觉到有一丝失落，一丝怀疑，一丝敌意，一丝无奈，一丝不知所措。云苓离开，我就问孟函惜：“看了赵帆海的人缘很好嘛！”
孟函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说：“额…是…还行吧！”
“你就直说吧，没关系。他能让你们这么心心念念，肯定对你们不错！就像那风宇，亲自去恢复校管室的布置。”
孟函惜叹了口气，道：“其实帆海哥对我们很好，人也很好。体贴又细心，还护犊子！”
我不禁笑出了声，孟函惜也笑了，她接着说道：“云苓虽然成绩很好，但很叛逆，到高二的时候更甚。有一次下着大雨，云苓和家里人闹翻，在雨夜离家出走。是帆海哥在雨中一直找，浑身都湿透透的了，才找到了云苓。自那以后云苓和帆海哥关系很好，也不叛逆了。那天帆海哥被公司的人告知停职，云苓也在现场，确实也吓得不轻。”
我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消息的那一刻我也很正经，停职的理由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他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扶言哥…额…我能这样叫你吗？”
“可以。”我道。
“扶言哥，其实我们也很想帆海哥，自从他走后，我们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公司也不给我们任何他的消息，我们都会担心他。”
我起身，抚摸着前台的台面，叹道：“再等等吧！”
风宇从校管室里走过来，跟我说道：“校管，校管室收拾好了。”
“好的，谢谢。”
这时走进来三个人，一对夫妻和一个男孩。孩子的妈妈走到前台说：“您好，我想给高一的孩子报班补课。”
我道：“您好！您之前来过我们扶翰高考吗？”
“没有。”
“那是通过什么知道我们的呢？广告还是认识人告诉您的？”
“家里亲戚有孩子在你们这上过课，说很好，这不我家孩子过几天开学上高中了，所以过来看看。”
“这样啊。那咱们到里面说吧！”
我把三口人领到风宇的教管室，并让风宇去取登记表。孟函惜和风宇在前台说：“刚来第一天就有新学员，运气真好！”
风宇低声道：“行了，别好奇这好奇那的了。”
“唉，我看他把人领你屋去了。校管不用收学员，可你这个教管得收啊，你说他会不会把这个学员给你！”
风宇一只手按着孟函惜的头，厌烦道：“坐下吧，别瞎说。”后就拿着表进到教管室。
新学员叫马明阳，开学就要上高中了，家里怕他跟不上高中的进度，所以就先报个班准备着。谈的挺好，父母也负责，言语中都是以孩子为中心，生怕孩子被别人落下，那孩子也很有上进心，中考成绩也很不错。
“那行，就这样，明天上午咱们来试课。”
马明阳妈妈很是开心，对我说道：“好好好，听您的！真没想到现在年轻人说话听着这么舒心！”
“哪里哪里！这位是我们校区的教管，马明阳以后的课程安排找他就行！”
马明阳妈妈打量一番风宇，紧接着也是一顿夸，道：“看这面相，就是好说话的，一定对孩子很负责！”
这还看上面相了嘿！再说了，好说话跟负责有什么关系？
风宇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摇头说：“您太客气了！”
我和风宇把马明阳父母送出去后，孟函惜好信的凑了上来，打探道：“怎么样？成了吗？”
风宇道：“明天试课！”
“那就成一半了呀！太好了！”
风宇看向我，说道：“这都是校管带着我说的，要不然就那个妈妈的口条我真不一定说的过他呢！”
我转身坐在前台，对风宇说道：“也不知道你的培训是怎么过的，也不知道你以前的学员你是怎能签下来的！刚才要是没有我，你确实应付不了那个妈妈。还有，你那天跟我介绍的时候就有很多地方的表述不是很准确，有些地方你都是莫能两可，这样不行啊！你这么说，一是体现出了你的心虚，二是没有给学员和家长信心，他们从你的话术中听不出来你这扶翰高考到底有多少能耐，到底能把自己家孩子培养成什么样，你让他们对你没有信心了呀！”
风宇不说话，孟函惜倒是为了他打了抱不平，道：“其实风宇以前话术很好的，要不然怎么能成为教管呢？您不要只听到他两次不完美的话术就否定他啊！”
“风宇，你的表达你的话术有很多问题，我也相信你之前很好，要不然你当不上教管。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很难再招揽学员！”
风宇低着头，揪着衣角，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我看他这个样子真的是恨铁不成钢！我真怀疑当初赵帆海执意要把他提为教管的决定。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你的问题咱们以后慢慢来吧！刚才那个学员，如果明天成了的话，就给你吧，别给那些助教了。赵帆海不在的这段时间够你忙的了，我知道快完不成业绩了！”
风宇低声道：“谢谢校管。”
“不用谢。我说的你好好想想吧，明天把自己调整好，好好上班！”
“嗯。”话罢风宇回到自己办公室。
孟函惜坐在前台了，摔打着记录本。这是生我气了，怪我批评风宇了。我道：“行了行了，有没说你，你生什么气！”
“不敢不敢，我可不敢跟您生气！”
“还说不生气，有阴阳怪气了！”
“你…”
“我说风宇是因为他确实有很多毛病啊，而且他自己都没发现，我只不过是提醒他几句嘛！”
孟函惜放下手机，低声对我说：“风宇以前很努力，每个月的月绩都能超额完成。可自从帆海哥走后，他就变成这样了！你不知道所以然就这么说他，放在你身上，你愿意吗？”
“噗！”我没憋住笑，道：“不好意思，我没憋住！”
“笑什么笑？”说着孟函惜拽着我的耳朵，因为痛，所以我也往她那边测。
“唉！唉！唉！痛！痛！痛！痛！放手！我不笑了！行了吧！”
孟函惜放手，我缓了好一会。想不到现在的女生手劲这么打啊，天呐！
“一个大男人，因为自己都老师走了，不好好工作了，真可笑！”
“你懂什么，这叫担心，这叫师生情深，你懂个屁啊！”说话越来越大声，我劝阻道：“嘘！这是前天，别在这闹！”
“唉！不对啊！你这么知道他俩是师生？”
“额…那个…”
“说实话！”
孟函惜紧紧的盯着我，心中暗道糟糕，说漏嘴了。
“额…我听说的。”我道。
“哦。唉！不对啊！你刚来第一天，你听谁说的？”
这怎么还刨根问底的呢，听谁说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总不能说我是听赵帆海说的吧！
“额…赵禹！对！赵禹！”
“赵禹？有可能！他那大嘴有可能说出去！”
我松了口气，感觉舒坦多了！我道：“你这手劲可真不小啊！”
孟函惜这才想起来刚才她掐我，好像是有点放肆了，又尴尬的和我道了歉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扶言哥，我不是故意的，我这脾气一上来，就容易冲动！”
“算了，没事！”
夜间。高三的学生开学早，所以有晚自习。晚自习下课后还会有学生来校区上课。当最后一个学生下课，校区也关门了。我早早回了家，校区就剩唐佳璋和风宇最后离开。
风宇关上校区门，唐佳璋和风宇一路回家，唐佳璋道：“听说新来的校管今天批评你了？”
“也不算是批评吧，应该说是指点！”风宇解释道。
“可得了吧，我听说没几句好话！”
“你这些都是从哪听来的啊？”
“校区人多口杂，这听点，那听点，东拼西凑的也就大概知道了！”
“嘿，感情您是道听途说啊！”
唐佳璋有点不同意，反驳道：“怎么叫道听途说啊，应该是以讹传讹…唉？好像也不对！”
风宇听了笑笑，嘲道：“还不如刚才那个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吧？”
“我能说什么啊？校管管理员工再正常不过了！校管说的也对，你也好好反思反思。”
“什么啊？你都听到什么了啊？”
“哎呀，不管他说什么，他是校管就得听他的。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就跟赵帆海一样被人匿名举报了！然后停…”唐佳璋为把话说完，风宇就已经死死瞪着她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好好干，别让人家挑出毛病。你看你和你老师这么多年一起走过这么多个校区，感情也深了，扶翰高考校管带教管一起到不同校区工作的多的是，你…行了，我该回家了，你好好想想吧！”
两人行到十字路口，一个往东一个往西。风宇走在路上，脑子里几番思考刚才唐佳璋说的那些话。
次日，马明阳随父母一起到校区试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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